2. 要電話
沈叢燦說話算數，真等白影下班兩人去了酒店，他在手機上找了家中檔酒店。不過開房要提供身份證，白影正好沒拿，前台小姐看白影臉龐稚嫩，不管她怎麼說都拒絕開房。
在酒店門口，白影提議去前面街區的賓館，沈叢燦地點了煙，煙霧繚繞中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那片地區算是比較有名的紅|燈區，周圍小賓館很多，基本都不需要身份證。
他吐了口煙霧，「走，正好那片地方我熟，今晚帶你開開眼去。」
白影站著沒動，沈叢燦看她手指微蜷，下意識攥緊衣角，頓時沒了興趣，嗤笑道：「我看你還是趕緊回家找爸媽要糖去，別浪費我時間。」
說完就伸手攔計程車。
白影一把拽住他的衣角，不讓他走，「我們現在就去！」
「不去。」沈叢燦打了哈欠，催促道：「快放開，我還趕著回去睡覺呢。」
白影就是不放，「那你把電話給我，下次我帶身份證咱們再約。」
她用力很大，把沈叢燦的領口往下扯了點，露出蜜色的肌膚，她無所顧忌大膽看著，嘴角帶著壞壞的笑。
「不給。」
沈叢燦拒絕的乾脆利落，嘴角的笑比白影還壞幾分。
*
白影睡到中午才起床，吃完午飯和姐姐白毓一起去商場，白毓買了些化妝品，順便給白影買了只口紅，挑選顏色的時候，變硬突然抬頭往店外看，她好像聽見沈叢燦的聲音。
環視周圍，在旁邊奶茶店看見沈叢燦，他正陪著一個衣著時尚的女孩買奶茶，女孩挽著他的手臂很熱情，而他背對著身體看不清表情。
第二天晚上沈叢燦出現在酒吧，他一身黑色休閑裝，與燈光相襯，可目光炯炯有神，又令人不可忽視。
今晚客人很多，白影顧不上和沈叢燦搭訕，在調調酒師肖蓉第三次調錯酒時，她終於有些火了。
吧台邊的笑容完全是心不在焉，順著她的視線，白影看見沈叢燦，他胳膊搭在沙發後背，正與旁邊卡座的女人談心。
他的下頜線清晰，側臉隱匿在燈光下惑人心智。
白影敲了敲吧台，喚回出神的肖蓉，「姐姐你認真點，今晚都條調錯了三次，再有一次客人就投訴了。」
肖蓉敷衍的應了聲。
得空白影去了趟衛生間，在走廊一角聽見女人的嚶嚀聲，聲音動聽，她停住腳步看向那邊。
牆角兩個人貼在一起，女人身姿妖嬈，姿態曖昧，而男人沒什麼動作，閑適倚靠在牆角邊，倒是女人指尖下移，在他褲腰一帶徘徊著。
女人是肖蓉，男人自然是沈叢燦。
沈叢燦沒動任由肖蓉勾住褲腰一角，似笑非笑看著她，「什麼意思？」
肖蓉笑容嫵媚，抬手在他精瘦的腰間摩挲，俯身貼在他唇角，調笑道：「你說呢？」
沈叢燦渾身透露著慵懶，眼尾含笑，「不太懂。」
肖蓉霎時紅了臉，頭埋在他胸口，撒嬌道，「你真討厭。」
沈叢燦的指尖在肖蓉白皙的脖頸間移動，引起她皮膚的戰慄，他沒有停下來，反而順勢滑下在後背的岔開處輕撫，肖蓉的呼吸加粗，而沈叢燦仍舊平靜如水。
白影沒興趣再看，迅速離開。
酒吧門口，肖蓉挽著沈叢燦的胳膊問他今晚去哪裡，而沈叢燦一直在吸煙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偏頭一看，與白影目光相撞，他的瞳孔黑且夾雜著深意，順手把煙摁滅。
只需一眼，白影就有些明白沈叢燦的深意。
她從陰影處走出，不顧肖蓉的目光直接挽上沈叢燦的另一條胳膊，笑容曖昧，「原來你今晚還約了其他人，我就知道你喜歡人多一起玩。」
她神態嬌憨，又對著肖蓉眨眼道，「正好今晚有新玩具，咱們三個一起好好玩玩。很嗨的，我猜你一定會喜歡的。」
沈叢燦也適時開口，對肖蓉說：「要不試試？」
這種男女隱私，兩人毫無顧忌信口拈來，似乎之前已經玩過很多次。
這邊肖蓉神色僵硬，她還沒開放到這種程度，直接一口拒絕，狠狠瞪了眼白影。
等肖蓉離開，白影盯著沈叢燦略帶胡茬的側臉，得意笑著，「幫你擋了爛桃花，你怎麼感謝我？」
沈叢燦沒接話，等著她繼續說。
白影從包里掏出身份證，在他眼前晃了晃，「要不咱們今晚去酒店？」
沈叢燦對這事毫無興趣，挑眉說：「換一個聽聽。」
白影搖頭，「不換不換，我就是垂涎你的身體。」
沈叢燦說：「那就等下次再說，今晚我沒心情，免得讓你有不好的體驗。」
回到家白影才記起忘了問他電話，懊惱地捶了下沙發。
過了幾天白影去買夜宵時遠遠看見沈叢燦，他在馬路邊吸煙，半晌一個妝容妖冶的女人過來，兩人低語幾句，然後笑著離開。
白影嘖嘖感嘆幾聲，性感豐滿的熟女，又看自己扁平身材，瞬間有幾分失落。
她悄悄尾隨著兩人，看著他們進了一家酒店，她沒走在馬路對面的便利店買了個三明治吃著。大概過了兩個多小時，女人獨自一個人離開，又等了會沈叢燦才慢悠悠出來。
白影跟在後面，大概走了一條街，沈叢燦突然停下去去買煙，她守在門口，可五分鐘之後她卻在馬路對面看見沈叢燦。
晚風有些大，他雙手捂在一起點燃煙，煙霧騰繞而上，又順著風勢快速散開。
兩人隔著馬路隔著車輛對視著。
突然白影不顧車流橫穿過馬路，司機猛地剎車探出頭罵著，她聽不見也顧不上聽，直接攔住沈叢燦，昂起頭說道：「你跑什麼？」
「那你跟蹤我幹什麼？」
沈叢燦反問她。
白影聳肩，「不幹什麼呀。再說你剛從酒店出來，就算我想幹什麼恐怕也是有心無力吧。」
湊近些她能聞到沈叢燦身上沐浴液的味道。
沈叢燦哼笑，「我看你這架勢，是真準備和我玩玩了？」
白影趁機表白，「我喜歡你，想做你女朋友。」
這次沈叢燦直接笑出聲，感覺像是聽了個笑話，他拍了拍白影的頭，笑道：「你這想法不錯。不過很抱歉，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是買奶茶的那個，還是今晚約的這個？」
白影直接開口問。
沈叢燦沒答直接邁步離開，這次白影沒跟，雙手放在嘴邊大聲說：「我想當你下一任女友，你等著我。」
說完就把嘴裡的口香糖吐在垃圾桶里，朝著另一邊走去。
白影竟然跟蹤他！
這點認知讓他感覺很煩躁，本來想去吃夜宵也沒了心情。
*
今晚下班早，白影記得昨晚白毓有些胃疼，她買了葯和吃的，直接去了金色時代。她在化妝間等姐姐，過了會進來幾個女人聚在一起聊客人，香煙味加上劣質香水味，沖的她有些頭疼，她揉了下鬢角，準備去衛生間躲躲。
門口碰到一個穿這紅色短裙的女人，擦肩而過時覺得似乎在哪見過，等從衛生間出來，她猛地記起，這不就是沈叢燦那晚約的女人嘛。
她立即返回化妝間，可女人已經不在，問了其他人才知道叫海棠，今晚和客人出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