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豪賭
「父皇，我不知道你該怎麼辦？」
朱慈炯搖了搖頭，卻沒有一點的同情，緊接著，小小身體上的氣勢猛然一變，說出了讓夫妻二人為之錯愕的一句話，神情分外的堅定。
「如果是兒臣的話，只需二十年，兒臣可以給你一個強大的大明！」
這一刻，朱慈炯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自信心，讓人聽得一陣心潮澎湃，崇禎和周皇后也不例外。
更是在進行一場豪賭！
在那一瞬間，兩人都有一種錯覺，如此模樣的朱慈炯就像是一個救世主，真得能夠拯救如今的大明。
看到兩人愣愣地看著自己，似乎是還沒有從這句話的震驚中清醒過來，而朱慈炯卻是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不過，要想做到這一點，就必須有一個前提條件。」
「什麼條件？」猶如泥塑木偶一般，朱由檢鬼使神差的問了這麼一句。
「當然是絕對的權力！」
朱慈炯展現出了無以倫比的自信心，但看在朱由檢的眼裡，卻是一種野心，想要當太子，不，應該是想當皇帝的野心，但卻出奇的沒有一丁點的氣惱。
不知不覺間，崇禎也認真了起來。
「憑什麼讓朕相信你？」
朱由檢沒有生氣，反而還問出了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深深看了一眼朱慈炯，在這一刻，兩人彷彿不再是父子，而是站在同等高度的成年人在對話，饒有興緻地又說道：「不會僅憑紅口白牙的一句話，就讓朕相信你，你有這個能力，並給予絕對的權力吧？」
朱慈炯傻眼了，這才意識到自己裝逼過頭了，想得太過於簡單，豪言壯語的宣言放在一個孩子身上，顯得是那麼的不倫不類，是那麼的蒼白無力，更像是小孩子間的過家家。
卻也意識到，自己一直等待的機會來了。
「不過，父皇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朱由檢忽然笑了，笑得那麼開心，笑得那麼神秘，又是那麼的輕鬆，如釋重負，忽然生出了幾分豪氣，不無慫恿地繼續說道：「只要你能夠證明有那個能力，賦予你絕對的權力，又如何？」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朱由檢沉吟了一下，又補充道：「當然，想要得到這個機會，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父皇，什麼機會？」朱慈炯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根本就沒有考慮要付出什麼代價。
「夫君，炯兒，你們——」周靜淑心亂如麻，欲言又止，不知道該說什麼，懵懵懂懂地聽出了兩人對話的意思。
「哈哈...不愧是我朱由檢的兒子，果然有氣魄，有膽識！」
朱由檢忽然仰天長嘯了起來，仿若魔怔了一般，引得周皇后一陣的擔心，不等她反應過來，朱由檢卻已經繼續說了下去。
「很簡單，自動放棄親王爵位，降為皇室最低的爵位，奉國中尉，到一個地方隱姓埋名當知縣，一步一步地升到親王爵位，在成為鎮國將軍之前，不可暴露皇子的身份。」
在這個世界呆了七年，朱慈炯當然知道，皇家的爵位從高到底有親王、郡王、鎮國將軍、輔國將軍、奉國將軍、鎮國中尉、輔國中尉和奉國中尉八個級別。
「去哪？」
朱慈炯依舊是毫不遲疑，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展現出了無以倫比的自信，好像一點都不在意親王爵位。引得朱由檢又是一聲仰天長嘯，讚嘆不已。
「晉——城」
「好，兒臣接受了。」
朱由檢緩緩吐出兩個字，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三兒子答應的還是這麼痛快，想都沒想，忍不住問道：「炯兒，你知道晉城在哪裡嗎？」
「當然知道啊，在山西的澤州。」
朱慈炯想也沒想的給了一個肯定的回答，不等朱由檢再說什麼，忽然問道：「父皇，既然我答應了你的要求，那兒臣是不是可以提出三個條件，要一些人手幫自己？」
「當然可以。」朱由檢輕輕點頭，心中有著幾分期待和好奇。
「其一，在當晉城縣的知縣期間，兒臣希望有著絕對的話語權，澤州，甚至是整個山西，都不能對兒臣的政務指手畫腳，不能干涉兒臣做事。
其二，澤州的駐軍和城防營，都要聽命於兒臣。
其三，只要沒有違法亂紀，父皇都不能終止兒臣的一切行動。」
看到朱由檢面有遲疑之色，綳著一張小臉的朱慈炯，別看認真而平靜，一顆心卻是緊張的砰砰直跳。
「嗯~父皇可以答應你的這些條件。」
朱由檢沉吟了一下，不等朱慈炯高興，緊接著又說道：「不過，這些條件要略作調整，否則，你的身份很容易暴露，很容易陷於危險的境地。」
「父皇——」
朱由檢擺手打斷了朱慈炯，緩緩說道：「我會讓一個信得過的官員擔任澤州知州之職，會告訴他你的真實身份，第一個條件也就不存在問題，那裡的駐軍和城防營也算是間接地聽命於你。」
看到朱慈炯的情緒不高，這次沒有爽快地答應，朱由檢笑著又說道：「只要你幹得不錯，將晉城縣治理的井井有條，到時候，自然會升為知州，不僅爵位跟著升為鎮國將軍，也會名正言順地統領當地所有的官軍。」
「好，父皇，就這樣說定了。」
朱慈炯喜上眉梢，心中的一塊大石總算落下，就在這時，朱慈炯想到了這個時代的一個重要人物，緊接著說道：「父皇，能不能讓孫傳庭來當澤州的這個知州？」
看到朱由檢面有不虞之色，朱慈炯當然知道對方為什麼不高興，可以說，現在的孫傳庭為朝野所排擠，很不討喜，接連被奪職，被貶為庶民，在楊嗣昌的誣陷下，更是被下大獄，成為了一名囚犯。
「父皇，孫傳庭雖然自負，卻勝在盡忠職守，為人剛正不阿，換作他人當兒臣名義上的上司，兒臣實在不放心。
而且，讓孫傳庭到澤州當知州，父皇你也能眼不見心不煩，少了許多麻煩。」
「好吧，父皇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