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聲明發表之後，網路上的風向就迅速轉變，有些人好奇傑西卡的身份，有些人則是將布魯斯跟托尼拿出來比較，至於漢默、盧瑟等人也被當做背景板提及。
全球最有名、最有錢又最具話題性的名人就是這倆，身上縈繞著許許多多的話題，再加上莫名奇妙曝光的好萊塢模範夫妻離婚案，托尼身上的熱議迅速消退。
傑西卡目送著托尼與佩珀駕車離開后，她就回到店鋪里整理相關東西，想要儘快將店鋪運營起來，一點點擴大影響力甚至將玄妙宗傳承在東西方都傳播出去。
「我得出發去學校裡面報道了，晚上家裡見。」史蒂夫同樣要離開忙碌自己的事情，跟女友吻別後就朝地鐵站而去。
幸虧紐約地鐵建成已久，不然他還真找不著北。
原本熱熱鬧鬧的店鋪瞬間變得冷清，傑西卡獨自拿著毛筆在門匾上揮筆題字，寫了「玄妙閣」三個鎏金大字出來。
曾經玄妙閣在修真界各大坊市的店鋪就叫這個，她也是想看看自家宗門在世俗界有沒有傳承留下。
她給牌匾施展了硬化術等一系列法術，確保它足夠顯眼，同時又不會輕易被破壞。
整個店鋪目前已經規劃裝飾得差不多，主要由兩部分組成，一個是前面的展示區，另外一個則是後面的製作區域。
到時候前面就交給店員經營，她就在後面煉丹、畫符、修鍊以及休閑娛樂。
整個店鋪才初創，就算被須彌芥子之術擴大了十倍也屬於小規模，她的紫金八卦煉丹爐都沒有地方擱置。
「Hello？有人在嗎？」
輕輕的敲門聲從外面響起，一個怯怯的男聲在外面詢問著。
傑西卡正在整理自己這些年練習繪製符籙的成果，將它們分門別類放在貨架裡面，同時用鎖靈陣將靈力牢牢鎖住，免得靈力散逸到空氣中。
現在店鋪還沒開張，怎麼會有人來呢？
當她打開店門的時候，一個穿著毛衣背心的矮個子亞裔男子臉帶笑意站在門口，手中還拿著幾個甜甜圈，看起來格外憨厚老實。
「我聽麥克斯說新搬來了鄰居，我是旁邊威廉斯堡餐廳的老闆韓-李，叫我韓就行。」
傑西卡伸出手，跟對方握了握，回答道：「你好，謝謝你們的好意，順便說一聲我叫傑西卡。」
韓默默將這個名字記下來，他被自己餐館里的兩名女服務員慫恿過來，現在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扭頭打量了一下玄妙閣的裝飾，這充滿華夏風格的內部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
「哇哦，難以置信，我還以為來到了唐人街的店鋪！」
作為一個亞裔，韓突然覺得非常親切，哪怕這是隔壁華夏的文化。
傑西卡笑著說道：「那正是我希望達到的效果。」
屏風擋住了從外面窺探的目光，不然熟悉房間構造的鄰居肯定會驚訝為什麼她這個鋪面的空間如此大。
「你這店也是餐廳嗎？」韓覺得這裝飾有些像唐人街里的粵式早茶店，心中升騰起一種危機感，自己的餐廳相比起來好像差了許多。
「不不不，我這裡是雜貨店，出售一些符籙、丹藥的。如果你有這方面需要的話，可以找我幫忙。」
傑西卡打消了韓的顧慮，將自己生意的內容簡單解釋了一下。
韓國深受華夏文化影響，基本上一衣帶水，很大程度上相通。韓聽見傑西卡的營業範圍后，特意壓低音量：「我明白了，你就像印第安巫醫一樣。你可以幫我算一下姻緣嗎？」
在美國，傑西卡的雜貨店並不像特殊，類似的店鋪非常多，什麼神婆女巫，水晶球占卜、邪靈、先祖、通靈板都極其盛行。
「抱歉，我們這裡沒有幫人算命的業務。」
「那真是太遺憾了。希望你可以生意興隆，如果有機會可以到我們餐廳來坐坐，女孩們都很想認識你。」韓沒有忘記自己的主要任務，他將甜甜圈遞了過來，同時發出邀請。
遠親不如近鄰，傑西卡爽快答應下來，「沒問題，我要是需要吃飯一定去你們家餐廳。」
韓揮揮手，說聲再見后就邁著小短腿跑了回去，急於將得到的情報分享給麥克斯以及卡洛琳。
傑西卡整理完存貨后並沒有繼續逗留，而是朝著神盾局紐約分部而飛遁去。
這一趟並不是為了其餘事情，而是專程處理哥哥霍華德意外車禍的遺留問題。
在沒有查出來結果的時候，傑西卡不想讓托尼知道，也不想讓男友為難。因為史蒂夫的性格比較古板守舊，如果她說要去查探黑滷蛋的記憶，那麼肯定不會得到支持。
「希望真的是意外吧，不然那些隱藏在幕後的黑手就要付出足夠代價！」
傑西卡心裡很複雜，霍華德做出了許多貢獻，如果真是因為內部鬥爭而犧牲的話，那自己恐怕就要掀起一場戰爭了。
……
乘風御劍，傑西卡彷彿隱身一般，在紐約的高樓大廈中穿梭。
神盾局紐約分部坐落於繁華的曼哈頓心臟地帶，當她正準備降落時，卻意外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穿著紅色緊身衣的小蜘蛛竟然坐在一棟摩天高樓頂端，滿臉惆悵看著底下的車水馬龍，甚至連頭套都沒有帶。
既然曾經並肩作戰過，傑西卡就打算去問個究竟，免得這孩子想不開，發生什麼意外。
「嗨，有什麼煩心事嗎？」
處於隱形狀態的傑西卡踩在驚寒劍上，高度恰好與天台欄杆平行，這突然的一聲招呼直接讓小蜘蛛朝欄杆後面仰過去。
好在彼得-帕克被蜘蛛咬傷後身體平衡跟柔韌度都很不錯，仰過去后直接翻了個跟頭，膝蓋著地然後抬頭看著逆光而立的傑西卡。
「是你…嚇死我了！」
小蜘蛛根本就沒想到這麼高的地方還能碰見熟人，他就是喜歡在高樓大廈間的這種緊張刺激，尤其是沒人打擾，可以安安靜靜獨處。
傑西卡從驚寒劍上踏步走到天台，一步一步在空氣中踩出漣漪，關切地說道：「抱歉，我只是路過這裡，恰好看見你坐在這麼危險的地方，擔心你出意外。有什麼煩心的事情，說出來給我聽聽，說不定能幫到你。」
彼得之前才看過了傑西卡的緋聞以及托尼的澄清，他嘆了口氣。
「本叔叔去世了，梅姨獨自支撐起整個家，我想要幫她減輕負擔。可是今天我在號角日報的兼職卻沒了，雖然這沒有多少錢。」
明明有超能力，卻過得非常清貧，甚至為了生計發愁。
他看見傑西卡的時候眼睛稍微一亮，今天的社交媒體以及網路都被托尼跟她刷屏，如果能拍到她的正面照片，肯定會讓號角日報重新接受自己。
可是彼得卻又不想偷怕，更不想辜負別人的善意。
他很清楚傑西卡的能力比自己還要強，既然自己都不想真面目曝光，那怎麼可能去曝光別人的身份呢！
傑西卡不知道彼得具體身世跟想法，只是不想讓一個擁有超能力的年輕學生誤入歧途，如果對方想要無底線賺錢的話，多的是方式。
在當今社會能恪守住底線非常難得。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也就是說你現在沒工作？」傑西卡想了一下，邀請說道：「正好我的店鋪即將開業，需要一名兼職員工，我覺得你能勝任。」
她並不是完全出於幫助目的，而是真正需要一個全職跟一個兼職員工。
眼前的小蜘蛛能力不錯，自己發揮資本家傳統能力，可以多方位運用他的能力。
然而彼得卻很警惕，並沒有貿然答應，而是認真詢問道：「你開的店鋪正規合法嗎？兼職的工作內容是什麼？福利待遇怎麼樣？」
這才是打工人的覺悟。
隨隨便便因為別人的一點善心就答應去兼職，萬一遇到騙子怎麼辦。彼得-帕克雖然只是高中生，可是社會經驗還是挺豐富。
說實話，傑西卡還真沒考慮過福利待遇問題。
現在倒是被小蜘蛛提醒了，員工也需要生活，不可能支付靈石或者符籙這些。
她回答道：「反正你的年紀也不到可以全職工作的水平，兼職員工主要負責廣告宣傳、送貨收款以及店內營銷。每小時工資20美元，銷售提成0.5%，多勞多得。福利的話，可以免費使用店鋪內的產品算不算？」
如果是在紐約市區的話，試問一下哪個外賣小哥的送貨速度能比小蜘蛛快！
美國的人力成本很貴，哪怕只是兼職也是最低10美元的時薪，因此傑西卡給一個超能力者開出20美元的時薪其實已經算壓榨了。
可她現在也沒什麼錢，買房買車租商鋪都花得差不多，給銷售額分成才能將員工綁在同一艘船上。
彼得在心裡認真計算起來，時薪20美元的確不高，不過比星巴克、麥當勞好一些，周一到周五工作2-3小時，再加上周末，一個月下來還是有不少收入。
而且還有銷售額分成，多賣多得，萬一再有小費什麼的，應該還不錯。
於是他接著詢問道：「所以你這個店到底是賣什麼的呢？」
「一些華夏特產。」
傑西卡言簡意賅地回答著，同時掏出手機，「你電話是多少，我把地址發給你，明天放學后直接過去就行。」
彼得暈乎乎的報出了自己的電話號碼，然後就收到了來自傑西卡的信息。
華夏特產在美國備受歡迎，銷售業績不會太差。
他明天看到玄妙閣的時候才會知道掉落賊坑，套路太深。
「人死不能復生，好好珍惜你現在的生活以及能力吧。」傑西卡為自己招聘到一個兼職員工而有了一絲欣喜，起碼開張的時候不會太冷清。
「女士，稍等一下。」
彼得的表情突然變得扭捏起來，「如果在這個店裡打工的話，有機會碰到斯塔克先生嗎？」
他算是托尼的小迷弟，之前在布魯克林大橋的時候不太方便去結交。而現在自己即將成為玄妙閣的兼職人員，近水樓台先得月，跟心目中的偶像見個面應該不算難。
彼得關注了托尼的推特，很清楚眼前的女士也是斯塔克家族的成員，所以才有了這個問題。
傑西卡倒是沒想到這一點，她真沒有打著斯塔克家族的名號在外面招搖撞騙，完全就是小蜘蛛自己撞上來。
於是她作為老闆很爽快答應下來：「當然可以。不過他今天要去國外一趟，我們開業那天剛好回來，你就可以見到他。事實上你如果工作表現好，還可以幫你寫大學的入學推薦信。」
賣侄子，傑西卡很有一套。
彼得崇拜託尼，並不是因為對方身家富裕，而是因為托尼的科學家、創造者身份，在科技發展上面取得了極大的突破。
「那太好了，我明天一定準時到！」
傑西卡指了指天台，「小孩子盡量不要在這麼危險的地方玩，萬一掉下去了怎麼辦。」
明知道對方有超能力，還是忍不住對人類幼崽有些許的擔憂。
彼得很明智沒有反駁，而是默默點頭，應付長輩有足夠驚艷。
「那明天見。」傑西卡揮揮手，驚寒劍再度飛出來，整個人瞬間消失在了彼得的眼前。
「太酷了！」
小蜘蛛雙眼放光，他雖然可以在高樓大廈間利用蛛絲遊盪，可是根本算不上真正的飛行，現在自己的新任老闆不光可以飛，甚至還可以隱身，簡直酷斃了。
「這柄劍真帥，如果我也能站上去就好了。」
彼得自言自語說著，很想嘗試一下飛上天空的感覺。
這邊小蜘蛛打算先不在高樓頂端吹風了，而是提前去玄妙閣踩點。
……
「黑滷蛋居然不在，他跑哪裡去了。」
傑西卡神念悄悄掃描了神盾局紐約分部的所有建築，並沒有發現尼克-弗瑞的蹤跡，不過倒是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來自世界安理會的部長亞歷山大-皮爾斯此時正在辦公室內跟其餘幾人見面聊天，看起來都是神盾局的高級特工。
這間辦公室屬於一個叫加斯帕-西特維爾的高層，房間內設置有各種防竊聽的裝置，確保他們的談話不會被別人偷聽。可惜這些科技的手段無法擋住傑西卡的神念，她默默站在走廊中，腦海中卻浮現出了會議室內的所有場景。
西特維爾穿著剪裁合理的西裝，鋥亮的光頭非常顯眼，「正如你們所知，羅斯將軍放出去了一個綠皮怪物，據說跟他女兒有關。我們的線人介紹，這個綠皮怪物破壞力非常強，普通人根本沒辦法應對。如果能將它收入我們組織的話，肯定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加斯帕，你想過沒有，我們應該控制那該死的綠巨人。我聽說羅斯將軍被五角大樓批評得很慘，花了許多財政撥款卻弄出來一個不受控制的怪物。」另外一個中年白人男子提出了反對意見，「還不如讓憎惡加入我們，那也是羅斯將軍弄出來的武器，反而更受控制一些。」
亞歷山大-皮爾斯拿著酒杯，搖了搖頭。
「約翰，尼克-弗瑞掌控欲很強。他親口告訴我，不想讓這些不受控制的人加入神盾局。所以你們讓九頭蛇的人去接納一下，現在洞察計劃已經到了關鍵時刻，最好不要讓尼克察覺。」
約翰-加勒特同樣清楚頂頭boss的性格，尼克就是一頭多疑的老狐狸。
他們幾人根本就不敢在華盛頓總部那邊碰頭，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眼線。
「空天母艦已經修建得差不多，即將升空。我們的計劃可以準備實施了，要讓全世界都在九頭蛇的監控之下，不給他們任何逃離的機會。」
亞歷山大-皮爾斯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彷彿已經贏定了。
光頭西特維爾突然想到了什麼，提醒道：「你們說尼克是不是察覺到我們的動靜，要不然怎麼會大費周章去把美國隊長從海底找回來。史蒂夫重新出現，會對我們的計劃造成什麼影響嗎？」
「美國隊長已經不適合這個時代，根本就沒人在乎他。」皮爾斯對於這個名字記憶深刻，九頭蛇最恨的人，沒有之一。
「復活史蒂夫的時候，尼克把我們全部都隔離開，不讓我們接觸，具體什麼情況根本不知道。」
約翰-加勒特有一絲絲擔心，種種跡象表明尼克-弗瑞的確有察覺。
站在門外的傑西卡心裡宛若狂風海浪一般！
自己只是想找黑滷蛋查找九十年代的案件，怎麼會這麼巧就遇到幾個神盾局的高層聚在一起，並且還都是九頭蛇。
不是說九頭蛇早就被消滅了么？
光高層就有這麼多九頭蛇的成員，那麼中層、底層還得了。
神盾局怕不是被九頭蛇給架空了，估計絕大部分都是九頭蛇的成員，整個機構都算是九頭蛇建立起來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打不過你就加入你？
傑西卡天真地相信了黑滷蛋的話，現在才發現了真相，同時她也有了更深的預感。
既然九頭蛇吞噬神盾局，那麼曾經跟九頭蛇作對的霍華德-斯塔克會不會就被他們暗中下黑手解決了呢？
至於洞察計劃是什麼，她毫不在意，甚至無心再聽下去，只想知道事情的答案。
辦公室內，三名九頭蛇成員談天說地正開心，突然間三人都瞬間凝固，連眨眼睛都辦不到。
傑西卡格外謹慎用神念定住他們，然後再設置了一個隔音陣法在辦公室內，確保外面聽不到一點動靜。
與此同時，留影石也悄然被激活，將房間內的情況老老實實記錄下來。
手機雖然有錄像功能，但是只能拍攝到鏡頭內的東西，對於鏡頭外的場景無能為力。留影石則是可以將整個房間360度都記錄下，不會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亞歷山大-皮爾斯、約翰-加勒特以及西特維爾一動不動，眼珠盯著突然出現的這個年輕女性，腦袋都懵了。
「先生們，很抱歉偷偷聽到了你們的談話。剛剛你們說自己是九頭蛇？」傑西卡的眼睛中帶著些許煞氣。
對於朋友親人比較克制，對待敵人當然就用不著留情。
皮爾斯知道遇上了狠茬子，神盾局的分部一直都有各種設施監測，就怕遇上變種人或者其餘超能力者。
結果仍然是防不勝防。
「九頭蛇？你聽錯了吧。」皮爾斯發現自己能開口說話后，立即就予以否認，一臉無辜表情，正義凜然。
「這位女士，不管你是誰，都請你馬上住手。你眼前是美-國-政-府重要人員，如果不想引起普通人與變種人的戰爭，就最好離開，我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傑西卡可不是讓他開口說這些假話的，而是直接就將迷魂術施展出來，殺雞儆猴的方式展現給另外兩個人。
皮爾斯的官職更大，了解的事情更多，哪怕九頭蛇有專門的反洗腦反催眠訓練，可是在迷魂術下依舊沒有半點反抗。
約翰跟西特維爾完全不知道傑西卡怎麼做到的，眼前的皮爾斯突然就變得服服帖帖，心裡對於未知的害怕不斷蔓延。
「介紹一下你自己。」傑西卡坐在了辦公桌前，好像她才是這裡的主人。
皮爾斯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了當說道：「亞歷山大-皮爾斯，世界安理會部長，九頭蛇成員之一，負責洞察計劃以及冬日戰士計劃。」
「你們都是九頭蛇成員嗎？」
「沒錯，我們都是隱藏在神盾局的九頭蛇成員，砍掉一個頭，還會再長出兩個。二戰之後，我們就隱藏起來，利用神盾局當掩護進行發展。」
光頭西特維爾都驚呆了，要知道皮爾斯也是經歷過戰爭的狠人，竟然如此輕易就被控制住，將真實情況一點點說出來。
眼前這女人到底是誰？
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來，各種各樣的能力都會，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傑西卡原本還因為滷蛋以及復甦史蒂夫的情況對神盾局有好感，結果現在才發現裡面藏污納垢，十個人裡面有八個都是九頭蛇成員。
這還怎麼玩？
「現任九頭蛇的高層有哪些，說一說他們的具體位置。」
傑西卡心裡有些顫抖，如果這麼多人都是九頭蛇，自己能下得去手么？
「九頭蛇由不同勢力組成，我們屬於神盾局一脈，還有澤莫男爵、蝰蛇夫人、斯特拉克男爵、佐拉博士、蜂巢等。我們互相之間有爭鬥以及合作，並不會分享彼此具體位置跟偽裝身份。」
九頭蛇已經滲透到了世界各個地方，傑西卡一人很難將其根除，軍-政-要-員都是其成員。
她決定將這三人交給黑滷蛋還有自己男友史蒂夫處理，由他們來行動比較靠譜。
因此現在重點就從九頭蛇身上轉移了，她要弄清楚自己哥哥嫂子的死亡原因。
中了迷魂術，皮爾斯對於傑西卡的問題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霍華德-斯塔克的車禍，是意外還是你們九頭蛇的陰謀？」
明明皮爾斯還沒有回答，那邊的約翰-加勒特跟西特維爾都露出了一種原來如此的表情。
他們其實一直都有關注托尼的狀況，現在才將傑西卡跟社交媒體上的那張照片對上號。
這是霍華德女兒還是孫女來尋找真相併且復仇的節奏啊！
任誰都想不到傑西卡是霍華德的女兒。
他們幾人最多是中年而已，跟傑西卡沒有半點交集，霍華德也沒有大肆宣揚自己有一個妹妹在昆崙山閉關。
傑西卡從這邊清醒的兩人眼中看到了一種絕望，她心中的猜測隱隱有了答案。
果不其然，皮爾斯呆愣愣地說出了真相。
「霍華德一直都是九頭蛇的暗殺目標，只是先前沒有找到機會。等我們進入神盾局之後才有機會了解到他的詳細行蹤，當他拿出另外一瓶超級士兵血清，並且準備交給五角大樓的時候，我們就派出了冬日戰士，讓他完成了暗殺。」
這話聽得傑西卡怒火中燒。
原來自己哥哥的車禍並不是意外，而是這群人處心積慮的結果！
「事後你們偽造了車禍紀錄以及屍檢紀錄那些？神盾局其餘人就沒有懷疑嗎？」
傑西卡對神盾局已經失望透頂，創始人意外去世這麼大的事情，竟然都被九頭蛇瞞得死死的。
這種機構還有任何存在的必要嗎？
不如全部推翻了重建算了！
「那時候正處於權力交接時期，我們的人控制了所有環節，對此有懷疑的人只能看到偽造的報告。」
眼前這幾人就是罪魁禍首，是他們計劃整個車禍暗殺事件。
傑西卡眼中升騰起一股濃濃的憤怒，這群人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隨後，她為了驗證皮爾斯的話，又如法炮製了另外兩人，從那兩人嘴裡得出了同樣真相。
「看來我運氣不錯，隨便過來就找到九頭蛇跟殺人兇手。」傑西卡慢悠悠地拿出手機，給黑滷蛋以及自己男友發了條信息，讓他們在時代廣場旁邊的咖啡店等候。
不管尼克-弗瑞在哪裡，他都有辦法在極短時間內出現。
傑西卡發完消息並沒有離開，她找到了罪魁禍首不假，但真正去現場行兇的人還沒有找出來，只是得知了冬日戰士這個名字。
二十年過去了，這位冬日戰士能否找到是一個未知數。
只要他活著，就一定能夠有存在的蛛絲馬跡。
如果不是想要將這三人完整交給黑滷蛋以及史蒂夫處理，傑西卡早就使用搜魂術檢查他們過往的記憶跟經歷。
普通人的靈魂強度很弱，根本經受不起搜魂，變成白痴跟植物人都是最理想狀況，很有可能中途就熬不過去。
「所以冬日戰士究竟是誰，他還活著嗎？」
傑西卡既然回來了，而且還擁有強大的力量，當然想要幫哥哥報仇。
「冬日戰士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種人形武器，蘇聯分部根據當初美國隊長以及紅骷髏的超級士兵血清而做的實驗，有專門的精神控制器。從二戰之後開始就一直活躍在世界各個角落執行任務，每次出任務之前跟之後都會清除記憶並且重新洗腦，號稱我們海德拉之拳。」
這語氣竟然隱隱約約中透露出自豪感，傑西卡聽得拳頭都硬了。
世界形式波雲詭譎，肯定少不了九頭蛇的這幫人在推波助瀾。
冬日戰士純粹就是殺人武器，他們執行的任務難道還會是保護別人嗎？手裡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血腥。
傑西卡默默盤算著，如果自己能將這些所謂的冬日戰士一網打盡，那麼九頭蛇肯定會元氣大傷，少了這麼一個得心應手的工具。
「那麼你們有誰知道冬日戰士的老巢。」
「西伯利亞的海德拉基地里，我們都只是通過網路以及電話方式發布任務，由他們派人完成。冬日戰士就是當今最好的士兵，九頭蛇內部認為他們能跟美國隊長相比。」
「美國隊長只有一個，而我們擁有許多冬日戰士。」
這幾人就算被催眠迷魂了，腦子裡仍然充滿了對九頭蛇的驕傲自豪，洗腦程度可想而知。
傑西卡不想再詢問下去，免得自己一衝動就將這三人給挫骨揚灰。
她在房間內布置出了皮爾斯三人的幻象，營造出一種他們仍在此處的錯覺。自己則是從儲物戒中拿出一道繩索，將他們捆綁在一起，然後拽上驚寒劍，朝屋頂飛去。
「看來我還缺一個可以困敵的法寶，如果能將他們收在法寶裡面就省事多了。」
傑西卡思維極其發散，在這個時候竟然想到了本命法寶的功能，又默默在需求列表上面增加了這麼一項。
又要會傳送，又要能困敵，還要防禦，要求很高。
皮爾斯、加勒特以及西特維爾三人眼睜睜看著辦公室內多出了三個人，外表看去完全不知道那竟然是假的！
而後更是驚恐地飛起來，曼哈頓那麼多人竟然都沒有看到自己，彷彿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這到底是障眼法，還是靈魂被收割出來？
傑西卡存心想要嚇唬他們，因此現在的九頭蛇特工們都處於清醒狀態，他們意識格外清醒，但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在空中轉悠兩圈，被寒風吹得瑟瑟發抖。
這只是提前收取一點利息而已。
……
史蒂夫剛剛在哥倫比亞大學辦完相關入學手續就收到了女友的簡訊，他在神盾局的推薦下進入到了哥大的繼續教育學院學習。
各個高校都有繼續教育學院存在，不少人覺得這是鍍金或者混名校學歷的野雞項目，可史蒂夫卻異常珍惜這個機會。
在他當年根本就沒有機會進入到哥倫比亞這樣的頂級大學，現在既可以學到東西，又能結交到一些新的同學、朋友。
「在曼哈頓的蔓延咖啡屋見面，難道是約會么？」
史蒂夫想起來，自己從冰里復甦之後還真沒有跟女友正正經經約會過，真是太不主動了！
他不怎麼熟練地運用智能手機查詢地圖，在前往咖啡廳的路上特意買了一束花。
回家換正式點的衣服已經來不及，好在史蒂夫對自己長相還是比較有信心，再加上只是去咖啡廳，又不是那種正式餐廳。
結果當他抵達這隱藏在曼哈頓小巷的咖啡店時，卻發現一個熟悉的黑滷蛋出現在面前。
尼克-弗瑞同樣很奇怪，他馬不停蹄從華盛頓趕過來，就因為傑西卡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溝通，結果卻發現史蒂夫拿著一束花走進來。
這是什麼展開？
「下午好，隊長。」黑滷蛋處變不驚，打趣道：「很漂亮的花，應該不是送給我的吧？」
史蒂夫無語地看著對方，這顯然是明擺著的事實。
自己怎麼可能給一個男人送花，尤其那還是一顆黑滷蛋。
「謝謝，這花的確不是送給你的。」史蒂夫默默將花擺在了旁邊，他可不想讓其餘人誤會。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尼克-弗瑞有同樣困惑，「斯塔克小姐讓我務必馬上過來，她好像有什麼急事，難道沒跟你說嗎？」
史蒂夫搖搖頭，回答道：「沒有。幾個小時前我才跟她還有托尼去了威廉斯堡的商鋪，那時候一切都很正常。」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等等吧，看看她到底有什麼事情。」
尼克-弗瑞並沒有生氣，而是擔憂，他討厭一切脫離自己掌控的感覺。
沒等兩分鐘，傑西卡就推開玻璃大門走了進來，雷厲風行的模樣，腳底帶風，頭髮伴隨著移動不斷起伏，像是在T台上面一般。
「先生們，很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史蒂夫很有紳士風度，站起來跟女友親吻了一下臉頰，然後幫她拉開座椅，隨後將鮮花遞過去，「我其實剛剛才到，路過花店的時候剛好發現這束漂亮的鮮花，跟你很配。」
傑西卡接過包裝精美的鮮花，她露出一個驚訝的笑容，自己男友居然開竅了，懂得生活中的浪漫與情趣，這可是好事。
然而一旁的黑滷蛋看不下去了，你們倆如果要秀恩愛就回家去，大老遠把自己從華盛頓喊來做什麼。
「咳咳。」
蔓延咖啡這邊光線正好，夕陽的光暈透過落地窗照耀在幾人身上，將黑暗驅散。
傑西卡過來的時候就特別查探了周圍狀況，黑滷蛋果然是獨自前來，並沒有其餘人跟隨或者監視。
「尼克，在我開始之前，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黑滷蛋沒想到傑西卡竟然如此正式，這讓他稍微有些緊張，「我盡量回答。」
傑西卡雙眼盯著他的眼眸，詢問道：「你知道霍華德的真正死因嗎？」
尼克-弗瑞瞳孔瞬間收縮，不過臉上表情絲毫沒有變化，控制得非常到位。反而是旁邊的史蒂夫坐立不安，女友這麼快就查出來霍華德的死因，看起來其中必有蹊蹺。
「大家都知道，他是因為意外車禍而去世。」尼克語氣很平淡，剩下的那隻眼睛看不出情緒變化。
「你確定？」傑西卡步步緊逼，如果黑滷蛋再繼續打太極的話，那她也會慎重選擇接下來要不要跟對方共享情報，畢竟這顆獨眼黑滷蛋都被完全架空了。
尼克-弗瑞覺得分外詫異，自己竟然從傑西卡眼睛中看到了一絲同情與憐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自己堂堂神盾局局長，手底下特工無數，什麼地方會讓她覺得可憐，難道是因為被罩住的眼睛？
原本他還想搪塞一下，可是現在卻變得慎重無比，而是斟酌語句后回答道：「其實我覺得那應該不是意外。」
「這些年我總覺得霍華德的死亡不正常，一直想要查出真相，不過各方面反饋回來的信息都表明那是意外。我擔心托尼也遭遇不測，最近甚至安排了娜塔莎去斯塔克工業卧底，企圖貼身保護他。」
一股莫名的勢力阻撓著尼克-弗瑞追尋真相。
傑西卡見過娜塔莎一次，對方是個身手矯捷的女特工，沒想到竟然加入到斯塔克工業中，不知道跟托尼有沒有發生過什麼。
她對尼克稍微滿意了一些，然後開口道出真相：「霍華德的死亡不是意外，而是九頭蛇製造的陰謀！」
「不可能！」
史蒂夫跟尼克兩人異口同聲否定，根本淡定不下來。
「九頭蛇在二戰時候就被我們消滅了，怎麼可能策劃出這種事情。」史蒂夫有些接受不能，他親眼看見紅骷髏被宇宙魔方弄死。
而尼克-弗瑞同樣態度，他只是懷疑其餘勢力，並沒有想到是九頭蛇。
傑西卡扔下了一枚核彈般威力的消息，「事實就是這樣，當初你們消滅的只是九頭蛇的其中一支，其餘人員則是暗中隱藏起來，甚至成為了神盾局的中堅力量。」
「你是猜測還是有證據？」尼克-弗瑞懷疑是不是隊長透露了口風，他是察覺到神盾局內部暗潮湧動，現在直接就被指出來是九頭蛇在搞怪。
「證據當然有，亞歷山大-皮爾斯親口承認了，他就是九頭蛇的成員，當初就是他們將霍華德的行蹤告訴給九頭蛇特工。」
尼克-弗瑞這下當真是跟被雷劈過一樣，自己的好友以及上司，竟然是九頭蛇？
這未免也太魔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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