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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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映安在京城的這些年來,被邀請製作國宴的甜品。

她裹上圍裙,在小廚房內忙活,鳳梨去皮切塊搗碎,燒火加糖,煮至收汁。

鳳梨酥易於儲存,就是給那些出使的使者帶回國內品嘗都方便。

宴會上吃著鳳梨酥,外酥軟,裡頭鳳梨甜而不膩,還帶拉絲,咀嚼帶著韻味,清甜爽口的鳳梨在齒間細嚼慢咽,回味無窮。

使者吃著甜品連聲讚歎,皇上送了一馬車的鳳梨酥送使者,從而寧映安也受了不少嘉賞,那些金銀珠寶,不入她的眼。

這些物品堆在家中,就像是在博物館中睡覺一般。

她不求這些,她俯身道:「求陛下為臣妾遠在外的夫君添置冬衣。」

江聽森也常來書信,他每去一個地方便會觀察風土人情,也常常寄回來地方的糕點美食。

他收到皇上賞賜的冬衣時,心頭都是暖的,那綉在袖袍上一處針腳挑線的圖案,由著他將冬衣穿出門。

侍衛便詢問著:「江公子這衣袍上繡得何物?是水壺?」

「我瞧著像魚鉤?」

江聽森彰顯著綉工道:「我家夫人見我辛苦,專門為我縫製的象的鼻子。」

他回信上寫:受到夫人縫製衣服甚是暖和,心頭歡喜。

受到來信是寧映安寫得眉飛色舞的字,我縫得滑滑梯有沒有很好看!

他看著書信一笑,原來這是滑滑梯呀。

——

大大小小的宴會,她都有操持著做甜品的工作。

從而被整個京城的人尊為寧老闆。

京城中傳開了他的傳言,說她一雙巧手製成的甜品出神入化。若同是仙女灑下的露水澆在這些甜品上,又好看又好吃。

寧老闆成名的速度比江聽森出使外城的速度更快,他走在街道上也能聽見關於白老闆製成甜品的傳聞。

他提出了關於連鎖甜品鋪子的想法。

由寧映安最信任的奴婢把關,中間層層逐步嚴格把嚴格把控,從而做到嚴明保障,能在國內推廣甜品。

寧映安高興極了,將興奮都寫在書信上,贊同了這一做法。

中間陸陸續續的籌備了許多工作,奔波兩地。

連鎖最怕是鞭長莫及,各地把控質量不過關,不過有江聽森在多地辦案,民間傳聞,手段狠戾,而他的夫人白之安開的店,就有了連鎖的震懾威力。

很快,連鎖的甜品鋪子開了起來,新穎的甜品在全國內打響了名氣。

甜品鋪子背後的夫妻是一對才子佳人,其中的愛情也惹人羨艷,各地的甜品鋪子開起來,更叫寧映安陷入忙碌之中,每日是資金往來和甜品鋪子之間的運作。

她著實不擅長這些,帳簿她倒是都能看懂,畢竟大學是經濟管理系的學生,但是連鎖管理鋪子耗盡她大多精力。

好在江聽森對此事擅長,他常在書信中給寧映安指導。

皇上常看著奉上來描述江聽森的書信內容,連聲稱讚,他能力不凡。

——

江聽森回京城那日穿得是寧映安縫製圖案的那件衣裳,隨行幾人見二人琴瑟和弦,誇獎道:「寧小姐這刺繡可真是好手藝,這象鼻子讓江公子讚不絕口,在屬下面前誇了好幾次。」

寧映安不解,象鼻子?什麼象鼻子?

江聽森咳嗽兩聲,以作暗示,不要再說了。

那人只當自己誇獎不夠,繼續說道:「江公子還沒沒在屬下的面前展示這寧小姐刺繡的象鼻子手藝。」

「你以為這是象鼻子?」

江聽森剜了那人一眼,佯裝生氣推脫:「分明是滑梯,這些屬下眼齪,夫人莫要同他計較。」

「……」平白掉黑鍋。

——

江聽森入宮給皇上復命,國土之上再無高貸不正之風,皇上大喜:「江愛卿要什麼賞賜?」

他低頭想了一會,說道:「臣想要胭脂,想要珠寶,想要一切能討夫人喜歡的物件。」

皇上笑得揮手叫人下去備上,送到江聽森的宅子中。

此事之後,江聽森身上無事變得清閑下來。他一清閑,寧映安就有點疲倦了。

在狂風驟雨之後,她想起今日的幾家甜品鋪子的張本還未看,她想拖著身子起來。

她才爬起身子,被江聽森放倒在床上摟著:「夫人要去哪?」

「還有賬本沒看。」

他為寧映安掖上被角:「夫人先睡,我替夫人看看。」

她迷糊之間,看著江聽森起身披上一層外衫,點燈燈光搖曳照著他堅毅臉上忽明忽暗,他捧著賬本緩緩翻動。

在書頁翻動的窸窣聲中,她沉沉睡去。

次日,她起身看見賬本上有墨水標記,他仔細在賬本上記上了標註。而後,她順勢將不擅長的商業運作推到了江聽森的手上。

江聽森辭去官職,寧映安揮別皇后,兩人不在繁華的京城中,揮別了而是策馬回到了臨溪街道。

——

她專註於甜品製作上,果然還是做甜品更開心,一身輕鬆。

她捏著麵糰子,不知為何,越發難受起來,胃裡一陣翻湧,她鬆開麵糰,跑向痰盂吐了。

小葉打量著她的癥狀:「映安小姐,你不會是……」

她心頭打鼓,偷偷地請了大夫為她診脈——喜脈。

這下她撒開了腿,一把抱住江聽森大肆張揚著自己的歡喜。

懷孕這些日子,江聽森都萬分仔細地照顧她,甚至分房,他晚上點燈看賬本,都不叨擾寧映安的睡眠。

都說男子不得入女子的產房,可江聽森作為穿書人,不信俗言,他進去攥著寧映安的手。

寧映安額頭伸出了細汗,攥著江聽森的手越來越緊,她的嗓子都喊啞了。

江聽森也很是焦慮,他見寧映安這痛苦的模樣,萬分愧疚,若是能代她受過就好。

一聲嬰兒啼哭,寧映安昏了過去。江聽森不顧大夫的阻撓,將滿是血污的襁褓抱在手上。

這麼一個小生命叫她疼得死去活來。

他低頭一看,好醜。

大夫為孩子洗凈身上的血污,江聽森只陪伴在昏迷過去的寧映安身側。

寧映安再醒來的時候,全然沒有痛感,驚喜地抱住江聽森問著:「我是不是在做夢呀?」

他鬆開寧映安的手,仔細得問:「還疼嗎?」

「不疼,一點都不疼。」她眼睛亮亮的,似乎早已忘記昏睡前疼得死去活來的。

起初江聽森才覺得奇怪,她分明疼得喊叫。

當晚便有了解答,他的念想真被聽見了,額頭滲汗,攥著被角用力,他死死咬著牙關,好疼!

他真為寧映安受過了生子的疼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他虛弱地笑了,欣喜這書中還真是偏袒安安。

——

小娃娃起初是天生的皺巴巴的,一點都不可愛。

寧映安手拿著手拿甜品到搖籃面前晃,一邊吃甜品,一邊看著小娃娃,小娃娃揮動著小肉手也不知道在討要這些什麼。

這小娃娃一點都不可愛,究竟是像誰呢?

小寶寶逐漸長開了,越發水靈靈動地招著小手。書雪和小葉兩人搶著抱寶寶。

寶寶軟軟的身上還帶著奶香氣,他咬字不清,糯糯地喊了一聲:「阿蓮。」

寧映安吃著蛋黃酥:「……」

「你是孟婆湯沒喝乾凈吧,阿蓮是誰?你上輩子的情人嗎?」

小葉:「……」

書雪:「……」

這語氣是認真的嗎?

「阿娘!阿娘!」小葉重複道。

小娃娃特別喜歡吃東西,可他年紀小也只能喝母乳,寧映安常拿在手中甜品,看著阿娘吃得饞,他口水都滴下來了,他也想來一口,他艱難地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到阿娘面前。

偏偏那些招待小娃娃的媽媽特地囑咐過寧映安不能給他吃。小娃娃被攔下時還放聲大哭。

這點倒是像我,貪吃。

寧映安很喜歡惹小娃娃哭,她覺得小娃娃哭起來特別有意思,她就常在小娃娃面前吃甜品。

招惹他,嘿嘿。

小娃娃漸漸長大,他的吐字逐漸清晰起來,一聲阿娘的叫喚,能把人心都叫化了。

寧映安很是感動,以後阿娘有一份甜品,就也分你一份。

城外的甜品鋪子須得拓展門面,他出城門把關。

他風塵僕僕地歸來時,小娃娃已經會走路了。

他策馬歸來時,看見寧映安等候在京城的門口,牽著還站不穩的小娃娃。

那小娃娃見江聽森的頭一眼,鬆開了手,搖搖晃晃地走著,口齒不清,軟糯糯地喊上一聲:「阿疊……」

寧映安笑得很開心,這個是她在小娃娃面前說道了好久,拿著手中的甜品在小娃娃面前揮舞,也不知小娃娃究竟聽懂了沒有?

她一板一眼地說著:「若是你能見江聽森的第一眼,喊上他一聲阿爹,我就偷偷地背著那些媽媽,給你嘗一口。」

她在小娃娃面前教他喚了好幾聲:「阿爹,阿爹……」

教學頗有成效,但是小娃娃對著空氣喊了一聲。

江聽森沒看見搖搖晃晃向他走去地小人,跑得飛快,一把抱住了寧映安:「安安,我回來了。」

小娃娃見江聽森拋下他,抱住阿娘,他也扭頭艱難地走過來,一搖一擺地走過來抱住兩人的大腿。

「阿疊,阿蓮,阿疊,阿蓮……」他奶聲喊著。

清晨天光刺破層層雲朵,一縷陽光照在甜品鋪子的招牌上。

江聽森坐在屋中看著帳簿,寧映安撕了一半的糕點分給小娃娃,吃得滿足,伸手為他擦拭嘴邊的蛋糕。

往後,在這書中,歲月風塵攜手同往。

沒有人再會走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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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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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的甜品鋪子(雙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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