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得不說
一日過後，荊城中出現了李牧的流言蜚語，而且愈演愈烈，傳播速度不比之前慢。
「大家聽我說，你們知道嗎，其實大公子此人非常好色。」
「我聽說了，何止是好色，簡直是荒淫!」
「快說，快說，怎麼回事？」
「大公子身邊有個傻侍女，一開始比不傻，是被大公子用強后，受不了侮辱才變傻的!」
「大公子每日要臨幸侍女，即使到了官塾，也要將侍女帶去。更過分的是，大公子在課堂上還和侍女摟摟抱抱，卿卿我我。」
「官塾里都是半大的少年，他們那受得了，根本無心學習。」
「不會吧，大公子應該不是這種人。」
「大公子也是人，還是個男人，好女色又怎麼了？」
「除此之外，我還聽說大公子……」
謠言四起，加之李牧熱度本來就高，眾人關注，傳播速度更是快。
也是說書，街頭巷尾突然多出了許多陌生的說書人，說著李牧的各種風流往事。
什麼《貴公子與民女的一夜風流》，《我與大公子不得不說的故事》，《公子不為人知的一面》，《白天聖人晚上禽獸》，等等。
官塾內，李牧再次來找劉設。
「劉師，您的書簡我都看完了。」
「全都一字不差的記住了？」雖然知道李牧過目不忘，劉設依舊有些難以置信。
「劉師要不要再測驗一番？」李牧笑道。
「不了，不了，老師只是驚嘆。如此天賦，只要用對了地方，即使你有睡疾，將來成就也無可限量!」劉設讚歎。
「學生一定會妥善運用自身天賦的，只是有一事不明，想請教劉師。」李牧拱手道。
「何事？」劉設饒有興趣的問到。
「學生聽聞讀書便能培養出文氣，學生不僅將郡守府中幾千書籍，帛書讀完了，還將老師的百來書簡讀完，並牢牢記住。可為何我沒有文氣，按理說，學生比許多人一輩子讀的書到多了!」
李牧裝做一臉迷茫，他顯露出過目不忘的本事，就是為了拋磚引玉，不讓問文氣太過突然。
「其實許多人對文氣有所誤解，文氣不一定需要讀書，但讀書是最容易培養出文氣的方法。」劉設不疑有他，開始解惑。
「文氣是意志的具現，思想的升華，讀書能鍛煉意志，豐富思想，所以讀書能培養出文氣。」
李牧發問：「我讀了這麼多書，難道還不能鍛煉意志，豐富思想嗎？」
劉設沉默片刻，才嘆息道：「成也過目不忘，敗也過目不忘。你因為過目不忘，根本沒認真研讀，思考書中經意。」
「只是記住內容有什麼用？這對你來說只是一段文字組合的記憶罷了，你有去對腦海中的書簡細思過嗎？」
「天賦異稟的你，恐怕從沒有認真思考過書簡中更加深沉的含義。文氣不是看誰書讀的多，有的人只讀一本，一樣能開啟文氣。」
「文氣不是死記硬背，一段記憶，是需要你去開擴思路，鍛煉意志，豐富思想，書只是你開擴，鍛煉，豐富的媒介，有沒有書其實都能培養出文氣。」
李牧恍然大悟，一直以來，他已經習慣了用「捷徑」，也瞧不起這些書簡的內容，哪怕是那些先賢聖人，沒有正眼瞧過。
但讓他去思考書中含義，聯想書背後的故事是不可能的。
李牧不僅覺得這太愚蠢了，還怕讀的太入迷，這些愚昧，落伍的書影響到他。
畢竟他不讀則已，一讀必定是深入核心。
「一語驚醒夢中人，聽劉師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李牧真心實意的行禮道。
「哈哈哈……」聽到李牧的話，劉設非常高興自得，但還是謙虛道：「是你太過聰慧，接觸過早，再過幾年，不要我說，你也想的到。」
「幾年時間，足夠我做很多事了。」李牧說的是實話，幾年後，他也許已經站在權利的巔峰了。
「如果你需要開啟文氣，就不要再看書力氣，將腦海中的書認真研讀，相信以你的聰慧，三年必能開啟!」劉設誇獎道。
「先生不敢自誇，但學生會努力達到劉師的期望。」李牧的話無可挑剔。
「好好好!」劉設對李牧不自得，自傲，非常滿意。
告別劉設，李牧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三年培養出文氣？不，李牧有信心一個月培養出文氣。
雖然他自己培養文氣是不可能的，但他可以自我催眠出一個人格，為他培養文氣，就如同當初的丐神，戰神。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他現要先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完畢先。
催眠出人格需要一個安靜，安全的環境，並且極其耗費精力。
雖然有兩次經驗了，但一個不留神，人格分裂就會變精神分裂。
人格是互相獨立的，並不影響彼此。
精神分裂，是一個人格有兩個不同的意識，可能互相唱反調。
也就是在此時，鄭崇慌慌張張的跑來：「公子，不好了!」
李牧一臉平靜，平淡的問到：「出了什麼事？」
「不知道怎麼回事，百姓之間流傳著許多對公子不利的事。」鄭崇緊張的說到。
「哦？那些事說來聽聽。」李牧額有興趣。
鄭崇沒有立馬說，而是遲疑的看了一眼李牧，然後忐忑不安的說起了《我與大公子不得不說的故事》……
聽完鄭崇的講述，李牧立即意識到，這是有人在背後傳播生事，想要打壓他，甚至……
是誰要害我？他有什麼目的？李牧不由思索。
什麼人和我有恩怨？我聲名大噪對誰不利？我聲名掃地又對誰有好處？
很快，李牧得出了一個答案。
他的弟弟，郡守二公子，李蒼。只有李蒼完全符合各種關係猜想。
雖然李蒼只是三歲小孩，都他身邊的人不是。
郡守之位，高高在上，掌管一郡之地，手握數萬兵馬，決定上百萬人的命運。
雖然李牧不瞧上，但其他人會為了這個位子瘋狂，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而且他們也會覺得李牧和他們一樣，窺視這個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