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世界演化的見證者
這雙眼睛漆黑深邃,如同黑洞一般,充滿了無盡神秘和吸引力,唯獨沒有一絲剛剛睡醒的迷糊迷離。
其實,他早就醒了!
他以前叫鄧鑲,現在他叫李牧,是秦國棘郡郡守大公子。
當鄧鑲以靈魂狀態,在神碑中蘇醒時,發現這個世界和地球古代春秋戰國時期非常相似。
雖然不明白這個世界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但鄧鑲並不在意,不管這是怎樣的世界,都將會成為他的舞台!
屬於他一個人的舞台!
而這身世是鄧鑲自己選的,他靈魂飄蕩過荊城上空時,看見一片華麗的建築物,又正好有人臨盆,看去身份不一般。
於是,鄧鑲雀占燕巢,成為了李牧。
畢竟,如果人能自己選擇出生,誰不希望有個好身世?
已經嘗試過乞丐開局,這次就做個人民幣玩家。
而他昏睡的毛病,其實是因為肉體在排斥外來靈魂,所產生的問題。
所幸李牧是郡守之子,有大量補品藥物滋補肉體,否則靈體不合,無法互補,身體必然衰弱。
不過,經過十幾年的融合,肉體已經不再排斥李牧的靈魂,如今他和普通人沒有太大區別。
只是李牧一直在藏拙,當他的敵人對手輕視他,想利用他這個「弱點」時,必將一敗塗地。
「律令……」馬車中,李牧輕聲喃了一句,對即將要學習的秦國法律有些期待。
十幾年的時間,李牧對現在這個世界已經基本了解,之前那個趙疊吟詩幻化出飛燕的手段,叫文氣。
而郡尉使用的秦國律令,是文氣經過開發改良形成的一種手段。
文氣,就是精氣神經過鍛煉凝聚而成的一種能量。能無中生有,憑空造物,具現心中所想。
這個世界曾經被一個叫字士的文明統治。
字士能消耗靈魂之力,使用字的力量,無中生有,憑空幻化,各種字的能力。
只是想成為字士非常難,而現在的文氣,就是字士文明演變進化而來。
形成文氣的精氣神,是靈魂的另一種表現形態,更加安全,更能普及,不需要天賦,能後天培養。
優勝劣汰,文明更替。
字士文明最後的朝代,周朝。在文氣出現後分崩離析,變成如今的七國。
秦、楚、燕、齊、韓、趙、魏。
如同秦國的律令,其他六國也有自己獨有的文氣。
當然,民間也有各種改良變種的文氣,掌握這些文氣的,被稱之為諸子百家。
想要產生文氣,意志力和信念必須強大堅定。只有這樣,才能凝聚精氣神。
而讀書的文人,意志力和信念普遍比較強,大多都能凝聚出文氣。
人們為了凝聚文氣,基本都選擇先讀書習字,成為文人。
所以文氣被稱之為文氣,而不是其他。
七國之外,是一個被稱之為蠻夷的國度。蠻夷非常大,七國領地之外,皆蠻夷。
蠻夷很強大,但也很弱小,因為它們不是人,是妖!
由獸類化成人形的妖!
它們懵懂愚昧,自私自利,被獸性左右,雖模仿人類建立了龐大的蠻夷國度,但以部落為單位,各自為戰。
妖族和人族是死敵,妖族時常會掠奪,侵犯人族領地。
秦國因為地理位置,就深受其害,每年都會有妖獸部落來襲。
但李牧知道,這些妖在很久以前只是智力低下普通野獸,然後因為神碑變為妖獸。
只是不知道在他昏迷之後,這些妖獸經歷了什麼,居然開了靈智,成為了現在的妖。
「公子醒醒,我們到官塾了。公子……」車夫的呼喊將李牧的思緒拉回。
「不要喊了,我醒了。」李牧帶著一絲剛剛睡醒的慵懶。
車夫連忙輕聲說到:「公子,我們到官塾了。」
「恩。」李牧裝作睡眼朦朧,走出馬車。
車夫不敢看李牧,有些忐忑不安:「公子,剛剛來的路上……」
車夫還未說完,便被李牧打斷:「回去再說,我已經耽誤了時辰,現在要趕快參加入學典禮。」
路上的事情李牧自然一清二楚,所以不想浪費時間。
但為了迷惑他人,他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哪怕是身邊的人,也不能被他察覺。
事情出現差錯,往往是因為疏忽防範身邊的人。
「諾!」車夫低著頭不再言語。
隨著李牧走下馬車,官塾外的士卒連忙上前:「大公子,您終於來了,就等您開始典禮呢。」
雖然士卒不認識李牧,但他們認識這郡守府的馬車。
「讓諸位久等了,勞煩帶路。」李牧溫文爾雅,一點也沒有郡守公子的架子。
「不敢,不敢,大公子請。」士卒受寵若驚,有些不知所措。
李牧微微一笑,伸手示意士卒引路。
李牧進入官塾后,外面的士卒輕聲交談道:「這就是大公子啊!和那些鼻孔朝天的世子公子,完全不一樣。」
另一名士卒接過話:「是啊!可惜聽說大公子有嗜睡的毛病,將來難有大成就。」
「即使有嗜睡的毛病,那也是大公子,比起我們這些貧苦之人,還是不知好了多少倍。」有一名士卒發酸道。
正當士卒們閑聊時,一面富態的少年跑來。
「來人止步。」士卒厲喝止。
富態少年有些氣喘:「我……我是來學習法律的!」
「你已經錯過時辰了,明年再來吧。」士卒漫不經心的拒絕。
富態少年有些急了:「可……可是剛才我還看見有人進去。」
「剛剛時辰未到,現在到了。」士卒信口胡扯。
「胡說,按理說時辰早就過了!」富態少年氣急。
「既然你知道時辰早就過了,你還來幹嘛。滾!」士卒不耐煩。
「我剛才看那人進去了,我才跑過來的,為什麼他能進,我不能,我父可是丕縣的亭長!」富態少年怒道。
「區區亭長,滾!再不滾,我們就不客氣了。」士卒可不想和少年廢口舌,一臉冰冷,抽出利劍恐嚇。
「你……你們……等著!」富態少年顫抖的說了句狠話,狼狽逃離。
「呵!」士卒們不屑的看著逃竄的少年,並沒有把少年的話放在心上。
不要說亭長的兒子,就是亭長來了也沒有用。
也就只有這個時候,士卒們才有用權利彌補身份差距帶來的滿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