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收拾東西
看著人眨眼間便都走光,清風湊了過來:「二少奶奶!」
「你和朗月收拾一下東西,待到老大人回來,也該給個說法了。」她輕聲道。
清風看著正房的方向,搖頭嘆息了一聲,剛才的情形,她可都看在眼裡了,二少奶奶這麼好的人,他們卻使如此下作手段算計。
真要讓他們算計成了,二少奶奶的名聲可就全毀了,即便是將軍,名聲壞了,在軍中怕也會難以立足,簡直是要人命啊,手段太過惡毒。
「奴婢這就去收拾,少奶奶放心,不會漏了什麼東西的。」
既然要出去過日子,往後就要精打細算了,日常得用的東西,能帶走的都要帶走,還有少奶奶的嫁妝,也都要點明白了,差一分都不行。
都不是多複雜的事,楊墨馳一接手后,沒多大會兒就審明白了,只不過事情查得越清楚,他的臉色便越難看。
待到楊震南回府後,他立馬就將事情報了上去。
「砰」的一聲,一杯熱茶就砸在了楊墨馳的腳下,嚇得他直跳腳,頓時又覺得委屈了,又不是他做的這些事情,怎麼就朝他發火啊!
「你媳婦呢,怎麼就沒有勸著一點。」
「母親是長輩,她平時也不是十分討母親喜歡,哪說得上話啊,再說這事兒,母親也沒有跟她說過……」這跟他媳婦有什麼關係。
「真是要氣死我。」他一輩子兢兢業業在軍中打拚,近日總算順暢了幾天,哪知道后宅婦人,就給他鬧出這麼大事來。
「都說婦人家,頭髮長見識短,我以前還沒當回事,現在看來,還真是如此,你母親……哼!」他已是氣得胸口起伏,哪怕是被對手針對時,也沒有氣成這樣的。
楊墨馳見狀,也不由正了正神色,勸道:「母親向來行事都有些糊塗,父親也不要太生氣,這事兒雖然是針對二弟妹的,但也沒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回頭道個歉,也就無事了。」
在他看來,吳氏確實行事沒有章法,但宋芳若這邊也沒受到什麼損害,這事鬧出來,回頭給些補償,讓二弟好好賠個不是,事情也就平息了,沒鬧成也就不算什麼大事。
楊震南目光冷然:「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到底老於世故,把事情看得更透徹,也或者說,是他將宋芳若的為人性情,看得更清楚些。
整件事情發生以來,宋芳若一直處於十分平和的狀態,這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正常啊,他這傻兒子居然就沒看出來,他直覺得,此事怕是不能善了。
「都是一家人,也沒什麼過不去的坎,母親是有錯,回頭讓她也賠個不是,至於表妹……著人送回吳家!」
只是到底人是在他們家出的事,回頭怕是跟吳家不太好交代,都是一家親戚,倒讓他有些犯難了。
「吳家不算什麼,你舅舅是不會想斷了我們這門親的,再說你表妹的所作所為,他又有什麼立場,我是擔心你二弟妹,會咽不下這口氣,真要說起來,這門親事也是我們強求來的,若非形勢所迫,她也未必願意。」
對長子,他不免有些失望,完全沒關注到重點,吳家算什麼,即便斷了往來又能如何,反倒是宋芳若這裡,才是最棘手的。
楊墨馳卻是有些不以為然,一個女人,嫁人後就算遇人不淑,那又能如何?
「大公子,少奶奶讓小的來稟報,說二少奶奶的丫頭,正在收拾行李。」
「什麼?」楊墨馳大驚,這是要鬧著回娘家嗎,可她娘家不是沒人了嗎,她還能回哪裡?
這麼一想,便又平靜下來,連娘家人都沒有的女人,她又能鬧什麼。
「收拾東西又能去哪裡,不用管她,下去吧。」楊墨馳揮了揮手。
轉頭便見他爹一臉怒色,心下一跳,便道:「爹,她也沒地方去,估計是想嚇唬人呢,要不我這就讓白氏過去先哄幾句?」
「她是沒地方可去,但她還能去軍營,她手下那些人,對她也忠心得很。」楊震南怒道,對長子也越發有些失望。
也興許是這段時間過得太順風順水,讓他已經把過去的那些艱難,不太當回事了。
「爹,她一個女人家,你也別太當一回事,即便是軍中需要她的助力,但爹你的職位還是在她之上的,有什麼事,不也都得聽你的嗎?」楊墨馳覺得,也太當宋芳若一回事,將她捧得太高了。
「你別忘了,她是從一個小兵,拼殺也來,成為一個將軍的,在軍中的威望,無人能撼動,即便是大將軍都不能,為什麼大將軍會護著她,有惜才之故,也因為她的本事確實厲害。」
在軍中可不是講究什麼出身的地方,只要是有真本事的人,才會得到他人的真心敬重,而宋芳若靠的,就是實打實的本事,既有謀略,又有武力,上上下下沒有人不服她的。
楊墨馳也並非是真的看不清,只不過覺得宋芳若是個女人,進了楊家的門,那就是楊家的人,什麼情況下,他們都將是站在同一陣線上的,所以也就沒太當回事了。
但被這麼一提醒,倒也越發清醒的認識到對方的重要性。
「那現在怎麼辦,讓白氏去勸勸,也或是讓母親出面?」吳氏這會兒估計還在著緊小弟那傷,唉,要他說,那就不能叫傷。
「勸肯定是要勸的,但也不能強逼著她做什麼,你也知道她的身份,若是鬧得太難看,對我們越發不利,總歸是要順著她些的好。」楊震南伸手揉了揉額角。
只覺得這兩個兒子,當真是一個比一個不爭氣,大的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雖然有許多不足之處,倒也免強能拿得出手,小的就太不像樣子了,讓吳氏給寵得不知天高地厚。
「順著她?那她要是不願意跟二弟一塊兒過了,也順著她?」他也不是萬事不知,回到家來,白氏也總會跟他提幾句,二房夫妻倆幾乎是各過各的,一個住書房,一個住正院,當真是井水不犯河水,一天到晚面兒都碰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