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放開我
錦繡華苑。
獨棟前,門半開半掩。
雲傾墨拿著快遞,在外敲了兩聲。
「先生,您的快遞。」
屋內沒有人回應,縫隙內透出一絲幽暗的光。
雲傾墨看了眼地址,康北路169號,地址的確沒錯啊,雖然她實在搞不懂這麼個豪華獨棟別墅為什麼鐵門大開,戶主更是奇奇怪怪地訂了...紋身貼這種商品!
她攥著手裡的盒子,看著死氣沉沉的屋子,緊張極了。
雲傾墨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抬高了聲:「先生,你的快遞到了,您在嗎?」
寂靜無聲。
雲傾墨膽戰心驚地將房門推開了些,探頭朝屋內看去。
屋內昏暗一片,除了落地窗照下的月光,什麼也看不到。
她怕黑...
雲傾墨顫顫巍巍地抖著,遲疑了片刻,她掏出手機正要給顧客打電話,忽然,屋內伸出一隻手,一把將她扯進屋內。
力量不容反抗,雲傾墨只感到天旋地轉,自己已被男人壓在了沙發上。
灼熱的呼吸落在耳垂旁,黑暗中,她看不清來人的模樣,只感受到一雙冷冰冰的眸子附著在她身上。
是個男人。
雲傾墨心一驚,伸出手想要推開他,但觸碰到火熱的胸膛,她倏地挪開指尖,臉紅了一大片。
他只穿了件浴袍...
雲傾墨欲哭無淚,心中充滿了恐懼,瑟瑟發抖地顫著身子:
「先..先生,您的快遞我已經送來了,我..我要回去了...您...您鬆開我吧。」
她的舌頭打著結,顫顫巍巍地把話說完,聲音都發著抖。
男人的身體壓得更近,身上的浴袍鬆鬆垮垮,彷彿下一秒就要徹底掉落。
雲傾墨僵著身體,一動都不敢動。
「什麼快遞,你這個小東西嗎?」
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像是醇厚的濃酒,連人都帶著淡淡的酒氣。
俯下身在她的脖子上嗅了嗅,話裡帶著幾分曖昧和旖旎。
雲傾墨眼睛微微睜大,被他的話嚇得半死,忙拉緊自己的衣服。
似乎是...一個醉鬼。
還是個力氣大的醉鬼。
要是發起酒瘋來,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不...不是,是..紋..紋身貼...?」
嬌軟懵懂的聲音吐出曖昧的詞,像是催化劑般。
男人腹部蹭的升起絲難以控制的熱度,眸子瞬間變得深了幾分,眼角帶著令人不安的微紅,像是被什麼緊緊繃住。
隨之,布帛撕裂的聲音響起。
雲傾墨驚楞過後,才反應過來男人做了什麼,嗚咽了聲,拼盡全身力氣捶打著男人,心裡的恐懼越來越深。
但這點力道對男人來說,不過如雨點般微不足道。
「先生,我只是來送快遞的..我求求您放了我吧,我不行,我很髒的,我已經很多天沒洗澡了...「
雲傾墨哭著胡亂地哀求。
「閉嘴!」
黑暗中,男人看著她濕潤的眼睫,心裡的燥熱越甚。
被藥性驅使的感覺格外痛苦,男人似乎有一瞬間的清醒,他咬著牙忍耐,薄汗一滴滴砸下來。
修長的指尖掐著她的下巴,逼迫她仰著頭將眼淚收回去。
雲傾墨沉浸在恐懼中,哆嗦著抽泣道:「先生,您喝醉了..等您醒了,一定會後悔的,我只是個送快遞的,皮糙肉厚,實在..實在不行,我給您找個女人,我真的不行...」
眼前這個嘴裡口口聲聲送快遞的,肌膚滑膩如玉般。
唇紅如櫻,烏髮凌亂地散落,整個人清純而妖媚,像是墮入人間的海妖。
腦中轟的一聲,堆砌著的僅存的理智也消散殆盡。
心中無聲地落下憐惜與內疚的嘆息,男人的眸一眯,俯下身來。
「我只要你。」
下一刻,所有反抗的話被男人堵在了嗓子里,帶著壓抑的喘息隨之響起,藥性激起男人心裡的掠奪性情。
滾燙的大手在她身上遊離,雲傾墨害怕極了,卻什麼也做不了。
像是被獵人看中的獵物,被男人扣在身下,細細品嘗。
不!
這個混蛋!王八蛋!
被男人逼到一定境界,雲傾墨淚眼模糊,狠狠咬著他的下唇,口腔內立刻溢出絲血腥味,男人卻依舊沒有放開她。
難道她就要這樣失去自己的清白了嗎?
雲傾墨絕望地做著最後的抵抗,她的手在半空中胡亂摸索著,終於碰到了個柱狀的小型立式檯燈,雲傾墨毫不猶豫地拎起檯燈對他的腦袋砸了過去。
身上的動靜忽地一停,察覺到男人沒了聲響,雲傾墨慌忙推開他,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檢查他的呼吸,發現他只是暈了過去,雲傾墨舒了口氣,淚眼汪汪落荒而逃似的離開。
雲傾墨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租房裡,剛才發生的事實在把她嚇壞了,以至於久久都無法平復。
忽然,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墨墨,你快來,你弟弟他情況不好了!」
手機里,雲母的聲音帶著焦急和慌張。
她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和痕迹,連基本的沖洗都來不及,忙衝出門,打車趕到醫院。
病房內。
除了沉睡不醒的弟弟和母親,還有大伯母大伯父。
病房內。
除了媽還有大伯母大伯兩人。
「媽,情況怎麼樣,阿林還好嗎?」雲傾墨急忙問道。
「現在還好,剛才阿林休克過去,幸虧發現得及時,做了搶救,才轉危為安。」媽媽擦著眼淚,不忍地說。
雲傾墨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弟弟,心裡一陣難受。
雲家破產後,弟弟出了意外,從此在床上一睡不醒,情況時好時壞。
她握住母親的手,溫聲寬慰:「那就好,媽,阿林他會好起來的。」
「傾墨啊,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弟弟這個病一治就是好幾年,你們家為了支付手術費住院費,錢都花光了,還欠了別人一大筆巨債,再這樣下去,你和你媽都會垮的。」大伯目光一閃,佯似好意地說。
大伯母忙附和道:「是啊,要我說,你聽大伯母的,嫁去厲家,什麼事情都解決了。」
雲傾墨抿著唇。
大伯母已經不止一次提起這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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