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巫師只要會閃光咒就夠了
霍格沃茨開設的這麼多門課程中，其中最讓艾伯爾特期待的就是一年換一個教授的黑魔法防禦課。
他實在是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課程才能吸引像奇洛和洛哈特這樣的人才出任教授。
星期一上午，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學院的小巫師們紛紛來到了城堡三樓，埃默森·弗雷教授的黑魔法防禦課教室里。
弗雷教授仍穿著他那一身破舊的巫師袍，頭髮也是亂糟糟地沒有打理。
開學晚宴如此重要地場合都沒見他整理好自己的儀錶，你更不用指望他會在平時上課時有什麼不一樣的登場造型了。
教室裡面，小女巫們在竊竊私語，對弗雷教授評頭論足。
教授並沒有帶課本過來，手上只有一根魔杖。
「早上好，同學們。」弗雷教授說道，「這是我們的第一節黑魔法防禦課，很高興見到你們。」
「我想你們中的許多人都應該預習過書上的內容。但我要告訴你們，光靠課本上的理論是不足以讓你們掌握保護自身的魔法的。」
「放下你們手中的課本，拿出你們的魔杖，在我的課堂上，實戰永遠大於理論。」
當聽到在課堂上要使用魔杖時，一眾小巫師的內心是極其興奮的。
對他們來說，來魔法學校最主要的事情，是學習如何施展魔法，而不是像魔葯課那樣，一邊抵禦著老蝙蝠的毒舌攻擊，還要一邊用一些奇奇怪怪的材料熬煮魔葯湯。
按一眾麻瓜出身的小巫師的說法，那樣一點都不「魔法」。
弗雷教授沒有讓他們失望，他用魔杖在黑板上一點，上面浮現出了封喉鎖舌、障礙重重、粉身碎骨、除你武器還有盔甲護身五條魔咒。
他把魔杖當成教鞭，敲了敲黑板。
「好了聽我說，這五條咒語囊括了控制、進攻、防禦三大方面。
如果你們能熟練地掌握這五條魔咒，那麼我相信，在面對黑魔法侵襲的時候，你們是有一定的自保之力的。
當然了，後面的三條魔咒對於你們這幫一年級的小巫師還是有點難度的，這不是你們現在要學的。
不過，這不妨礙你們先把它們記下來。」
聽到這裡，小巫師們紛紛低下頭認真地把這幾條魔咒的施咒手法和發音方式記在羊皮紙上。
「魔法的釋放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那些有天賦的小巫師如果想嘗試練習後面的幾條咒語，最好還是在我的陪同下練習，以免出現意外。」
弗雷教授看著台下的小巫師們都做好筆記之後，一揮魔杖，把後面的四道咒語從黑板上清除了。
隨後他用魔法將課室里的桌椅全部堆放到了兩邊，清理出來一片空地。
他在自己的身前加護了一個盔甲護身魔咒。
「這節課我們先來練習第一道魔咒。
你們要做的就是用剛剛學的魔咒攻擊我，放心，就以你們這幫小巫師施展的魔咒威力，傷不到我的。」
弗雷教授大咧咧地為自己樹立flag，「如果你們有誰能夠攻擊到我，那麼我將為那位小巫師所在的學院加上三十分！」
「現在！所有人上前！」
小巫師們五人排成一列，輪流上前，對弗雷教授施展封喉鎖舌。
正如教授所說的那樣，他們的魔咒威力不足以擊穿這看似薄薄的一層但卻很是堅固的盔甲護身。
弗雷教授一臉無趣地倚靠在講台上，維持著身前的防禦魔法，小巫師們施展的魔法打在防禦罩上只是濺起一陣小小的漣漪。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弗雷教授想。
很快就輪到了躲在人群後面的艾伯爾特，在試驗了封喉鎖舌這個魔法之後，他並沒有像身邊的四位同學一樣退下來。
「這位同學，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教授，我想問一下，是不是不限任何魔咒，只要攻擊到您就可以獲得加分？」
「啊，是的，你是想為斯萊特林學院贏下這三十分嗎？」
「是的，教授，我想嘗試一下。」
弗雷教授收起了他那副提不起興緻的樣子，重新在身前加護了一道盔甲護身，「那好，來吧！」
聽到艾伯爾特的話，台下的小巫師議論紛紛，躲在人群的後面喬治和弗雷德咧嘴邪魅一笑，他們有預感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他們勸說著身邊格蘭芬多的同伴，「你們最好把眼睛閉上。」
然而沒有人聽他們的話，小獅子們迫不及待地想看斯萊特林學院的艾伯爾特出洋相。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艾伯爾特平舉魔杖，「阿瓦達啃大瓜（AvadaKedavra）！」一道耀眼的綠色光線從蘋果木魔杖的前端射出。
「Whatthefu……！」弗雷教授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年級的小巫師會使出作為三大不可饒恕咒之首的索命咒。
要知道，他身前的盔甲護身可抵擋不住索命咒的威力。
電光火石之間，弗雷教授猛地朝旁邊一撲，以一個不甚雅觀的姿勢躲開了這道瑩綠色的光線。
光線打在了他身邊的講台上。索命咒可以被牆壁、盾牌等固體障礙物擋住，但索命咒會對這些物體造成破壞。然而講台一絲受到破壞的樣子都沒有。
弗雷教授猛然意識到這只是一道有點不一樣的熒光咒。
被耍了！
索命咒需要強大的法力作為施咒基礎，這怎麼可能是一個一年級的小巫師能夠施展出來的。
就算強行施展出來了頂多也只能讓中咒者流點鼻血。
想通這一點的他，惡狠狠地瞪向艾伯爾特。
弗雷教授舉起魔杖正準備給自己重新加持盔甲護身。
突然，天亮了。
彷彿創世一般的光芒從艾伯爾特的魔杖前端放出，伴隨著光芒的還有一陣超過一百八十分貝的巨大噪音。
直視艾伯爾特魔杖放出眩目強光的弗雷教授只感覺自己的眼睛像是瞎了，還有強烈的耳鳴刺得他腦袋一陣陣暈眩。
跟弗雷教授相比，站在艾伯爾特身後的小巫師們處境還算好的，畢竟他們沒有直面強光。
可即便如此他們也被巨大的噪音震得東倒西歪。
教室里還能夠站著的只有三個人，除去艾伯爾特之外就只剩下早有先見之明的韋斯萊兄弟——躲在最後面的他們在一開始就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還捂住了耳朵。
「封喉鎖舌。」一道魔咒打在了弗雷教授身上。
黑魔法防禦課教室的大門被打開了，破門而入的是聞聲趕來的弗立維教授。
他在上課的中途突然聽到一陣巨大的爆鳴聲，於是暫時放下教學匆匆地向發出巨響的地方趕來。
隨後，原本正在一樓上變形課的麥格教授也趕到了。
兩位教授目瞪口呆地看著教室里東倒西歪的學生們，還有撲街在地說不出話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誰能告訴他們這裡發生了什麼？
——
八樓，校長辦公室。
校長辦公室是一個寬敞、美麗的圓形房間……牆上掛滿了昔日的男女老校長們的肖像，他們都在各自的像框里輕輕地打著呼嚕。房間里還有一張巨大的桌子，桌腳是爪子形的。
這裡擺放的除了鄧布利多收藏的銀器，還有冥想盆，門后的架子上棲息著鄧布利多的寵物——鳳凰，福克斯。
「不得不說，斯托克先生，這是我見過最精彩的一個熒光咒。」鄧布利多有些調皮地對艾伯爾特眨了眨眼睛。
只不過一旁的弗雷教授臉色就不是那麼好看了，受到強光刺激，好不容易才勉強止住眼淚的他眼睛裡布滿了血絲。
他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艾伯爾特的熒光咒，貼切一點的說法應該是「閃光震爆」，讓他的大腦到現在還一直嗡嗡作響。他竟然在一個一年級的新生手裡翻車了。
弗立維教授面帶微笑地看著艾伯爾特，他有些欣慰，沒想到在他的指點下，艾伯爾特這麼快就再一次改進了他的熒光咒。
韋斯萊雙子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作為當時教室里僅剩的兩個還能夠站著的人，他們也被聞聲趕來的教授們帶到了校長室。
在強打著勇氣向教授們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二人不敢再出聲。
「阿不思，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說話的是麥格教授，在霍格沃茨教了這麼多年的書，有著豐富教學經驗的她什麼教學事故沒見過？
抱歉，這次的事件她真沒見過。她緊緊抿著嘴唇，思考著應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艾伯爾特的院長，斯內普，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弗雷教授。
這麼多年來斯內普一直向鄧布利多申請任教黑魔法防禦課，或許是出於伏地魔對這門課施加了詛咒的緣故，鄧布利多屢次拒絕斯內普的請求。
所以，在斯內普看來，每個擔任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人都是他的敵人，現在看到弗雷教授這副凄慘的樣子，他怎麼能不感到高興。
只不過他沒有把內心的情緒沒有表現在他那張萬年面癱臉上。
「我想，應該為艾伯爾特加上屬於他的三十分。這是弗雷教授在課上承諾的，弗雷教授不會言而無信吧。」
聽到斯內普的話，艾伯爾特十分認同地點了點頭。
臉色鐵青的弗雷教授僵硬地點了點頭。
「那就按西弗勒斯說的辦吧。」沒有理會神色異常難看的弗雷教授，鄧布利多對著小巫師們笑道：「孩子們，你們可以離開了。我和幾位教授還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