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二章:傳功
八點半,謝雲城盤膝坐在了陣法中央,而幾位老者,分列四面八方,總共十二個人,這是陽夏縣祖地僅剩下的十二個高手了。
四個大宗師,八個宗師......
想要謝家振興,鑄就出一個高手來,總要有人犧牲的......
十二個宗師及大宗師高手,聽上去是很多,但是都太過於平庸,沒有開光期的高手,謝家,從京城頂級世家跌落成了一等家族,但是因為家族內部身處要位的人員都被處置了,謝家又從一等家族變成了二等家族......
他們不能再讓謝家這樣沉淪下去。
他們貢獻出自己,以現在謝雲城的年紀,宗師級別的修為,當謝雲城接受了他們全部的修為之後,肯定能夠越過開光期,到達金丹期,甚至能夠直接突破金丹,達到元嬰期。
這樣的話,謝家有一位絕世高手坐鎮,而且,這位高手的年紀還這麼小,謝家絕對前途無量,就算是華國高層,也要對謝家重新審視。
謝家必定能夠重新進入京城頂流世家的地位。
家族中能有一位絕世高手坐鎮,可是能提升整個家族的地位的。
這就叫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形容有些不雅,但是,這就是事實。
「雲城,在我等為你傳功之前,你需要立下誓言。」為首的老者說道:「你身為謝家子嗣,他日若是修行有成,必定要以振興謝家為己任,一心為謝家著想,若有異心......」
「若有異心,必定讓晚輩不得好死!」謝雲城目光堅定的說道。
他來陽夏縣,目的就是為了提升修為,重新振興學家。
他叫謝雲城,父親叫謝崇林,他就是謝家的子嗣,一輩子都是謝家的子嗣!
謝家,必定要在他的手上,實現振興。
「既然如此,便立下你的誓言吧。」那謝家的長輩說道。
「好!」謝雲城盤膝坐在陣法中央,舉起了右手。
「我謝雲城對天發誓,今日接受謝家諸位長輩修為,他日,若是修為有成,身為謝家子嗣,必定以謝家為重,以振興謝家為己任,肝腦塗地,雖死無憾,如違背今日誓言,必定叫我謝雲霆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謝雲城認真嚴肅的立下了自己的誓言。
謝雲城發誓完畢之後,看向眾人。
他現在還不知道京城謝家發生了什麼事,所以,謝雲城以為,這些長輩讓他立下誓言,只是讓他謹記住今日他的修為提升,是從何而來的。
他可沒有想到,京城謝家現在舉步維艱,完全是因為他的姥爺家那邊,故意給謝家難看,想要拿捏謝家。
為的就是讓謝崇林服軟。
其實當初江馨到謝家去,根本就沒做什麼,只是拿走了屬於她的結婚證而已。
結果這個消息不知道怎麼著,就被謝崇林的夫人的母族那邊聽去了,於是就開始針對謝家。
也因為謝家大不如從前了,不然的話,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這般針對謝家。
謝雲城和這十二位長輩,坐在了陣法之中,練功房的大門被關上,門外有謝家的旁支守衛著,裡面的人一天不出來,他們就要一天守在門口,不容有失。
這次傳功的事情,事關重大,絕對不允許出一絲差錯,所以,萬事俱備之後,他們才敢動手傳功。
很快,謝雲城就感受到了外來的洶湧的元氣湧入到自己的體內,這段時間來,不斷的鍛煉自己的體魄,不斷的突破自我,還是有些用處的,有些空蕩的經脈,霎時間被洶湧的元氣所注滿,如同江水一樣,奔流不息,不斷的流淌循環在大周天小周天之內。
剛一開始,謝雲城是舒適的,他明顯感受到了自己在變強,就如同打怪升級的經驗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增長一樣。
但是等到體內經脈元氣滿了之後,他就難受了。
整個人就像是灌滿了水的氣球一樣,漲得慌,甚至下一秒,他覺得自己的經脈就要炸裂開了。
連忙運轉功法,開始凝練壓縮這些元氣。
元氣越來越多,謝雲城直接突破了大宗師的境界。
然後,體內的元氣依舊是只多不少,開始瘋狂拓展謝雲霆的奇經八脈。
經脈的拓展,伴隨著劇烈的疼痛,尤其是這樣的強行拓展,元氣在經脈之中橫衝直撞,甚至謝雲城都有些控制不及。
給謝雲城傳功的人感受到了元氣輸送出現了阻礙,都不約而同的放緩了速度,以至於讓謝雲城不那麼難受,而且,他們也生怕一個操作不當,就導致謝雲霆的經脈碎裂,到時候真要是這樣的話,那他們的準備,他們的犧牲,也就付諸東流了。
謝雲城自己強行讓自己清醒著,承受著這股非常人能夠承受的痛苦。
現在,他的腦海之中就只有一個想法。
堅持住,只要堅持過去,他就能變強。
他要變強,要將所有看不起他的人,全都踩在腳下。
包括謝雲霆!
謝雲霆!你的確是很強,但是過了這個坎,我謝雲城一定會比你強!
我要堅持住,不能放棄,不能死!區區疼痛而已,算得了什麼!熬過去,我就是人上人!
我要做高手,我要重振謝家!我要讓所有看不起謝家的牆頭草都感到害怕。
堅持著堅持著,謝雲城自己腦海中已經是一片混沌,體內元氣循環,全靠著殘存的意識來支撐。
劇烈的疼痛,早就讓他已經麻木掉了。
外面的時間過去多久了,他也不知道,他的腦海之中只剩下了兩個字,堅持!
多咬牙堅持一分,他就會強上一分!
帶著這樣的信念,謝雲城竟然也熬過來了,雖說現如今他整個人都已經渾身通紅,身上的經脈都已經凸起,暴露在皮膚之上,看著甚是駭人。
但是謝雲城依舊沒有放棄。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謝雲城覺得,自己的意識,彷彿被疼痛包圍了有一個世紀之久,就像是整個人都被包裹在黑暗之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