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秘密監控
「你來幹什麼?」鹿敏的臉色鐵青,語氣更不友善,簡直已經到了質問的程度。
威廉面上顯出一副很受傷的神情:「我來接你,你的腳傷了不是么?我來接你,不比讓旁人送你回家好嗎?」
鹿敏已經再也難以壓制心中的怒氣,她當然知道這是威廉對她的挑釁,他就是想告訴她,她的一舉一動他都一清二楚。
「你怎麼知道的?」鹿敏一字一句地問道:「告訴我你怎麼知道的。」
威廉臉上笑容更深了幾分:「你忘了嗎?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朋友,而你現在更是我的未婚妻,這世上還有誰能比我更了解你?你做了什麼,你要做什麼,你想做什麼,我全都明白。」
鹿敏只覺得一瞬間全身的血液都朝頭上涌去,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完全看不透面前這個和她一起度過了二十年艱辛歲月的男人,她發現自己其實根本不了解他。
她認識的威廉彷彿只是面前這個男人慣常用的一張畫皮而已,現在他展現了自己最真實的一面給她看,而她卻發現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除去了偽裝的男人。
也許哪怕是現在他展示的他,也仍舊不是真實的他。
顏思語在不遠處望著這一切,這次她們之間的距離沒有上午在醫院時隔得那麼遠,所以鹿敏和威廉之間的談話她雖然不是故意,卻也聽了個七七八八。
她原本以為是鹿敏喊了威廉來接她的,可如今看來完全不是這麼回事,這兩人之間的氣氛今天格外的詭異,可她又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鹿敏那邊吵完架之後又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她們兩人一起回來的車上,關上車門后對顏思語說:「你先下去吧,我讓司機送我回去。」
顏思語略有遲疑的問道:「你不坐威廉的車回去嗎?」
鹿敏沒好氣地道:「不坐。再說了,這可是我的車欸,總要把我自己的車開回去吧。」
顏思語這才想起她們兩人如今坐著的這輛車其實是鹿敏的。於是她抱歉地笑了笑,打開車門走下去,接著跟鹿敏道別:「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不要自己一個人生悶氣,有什麼說出來就好了。」
鹿敏點點頭,沖她揮了揮手。
司機將汽車掉了個頭,緩緩開出了別墅門前的小路。
顏思語朝著威廉的車的方向望了一眼,發現威廉也將車掉了個頭,跟在鹿敏的車後面。
奇怪的是,威廉似乎完全沒有生氣,還是像往常那樣帶著紳士而又疏離的笑容,甚至對著顏思語揮了揮手當作道別。
望著那兩輛黑色的轎車離去的方向,顏思語局的二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實在搞不清楚這兩個人到底怎麼了。
雖說不同的情侶之間的相處模式一定會有差別,但這未免差的也太多了。她心中忽然浮出一個古怪而大膽的念頭,威廉赫鹿敏,他們兩個真的是情侶嗎?
這個念頭甫一出現,立刻就將她自己給實打實的嚇了一跳。顏思語趕緊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覺得很內疚,自己怎麼怎麼可以這樣想朋友的事,實在很冒犯。
紀珩公司的事情基本上處理完了,那個偷走了公司機密文件的文員下午就被人給追了回來,現在人已經給送進局子里了,後續的事情由公安處理即可。
因為上午沒有陪顏思語去產檢,紀珩心中十分內疚,於是手頭的工作處理完了之後他立刻便驅車趕回了家中,也就比顏思語回家的時間晚了那麼十來分鐘。
紀珩推開門便看到了沙發上躺著吃水果的顏思語,他發現自家夫人今日竟然出乎意料的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於是紀珩坐在她身邊,伸手理了理她頭頂凌亂的髮絲,問道:「今天是有什麼開心事嗎?」
顏思語伸手將一塊番石榴送進紀珩口中,笑吟吟道:「我約了鹿敏後天一起去思認影院看電影。」
紀珩一聽說看電影下意識地便想要組織,誰知馬上下一口梨就送到了他唇邊。
顏思語一副得逞的小模樣,眨眼道:「你不許說不許我去,我就是想看個電影,特地和鹿敏約了私人影院,就我們兩個人那種。」
紀珩皺著眉頭咬著口中的梨,很多時候他是真的拿他這個老婆沒有辦法。不過他想了想,也確實,顏思語自打懷孕以來,已經六個月被悶在家裡,人肯定早就憋壞了。
鹿敏通過近些日子的表現來說,也是個靠譜的,只是出去看一場電影而已,如果能讓顏思語心情更好點,似乎也未嘗不可。
紀珩思量許久,最後還是妥協了:「看電影可以,但你要帶著保鏢,正好那天我開完會離你電影散場的時間也不遠,看完電影我去接你。」
「好吧。」顏思語嘴巴里塞了一塊蘋果,含糊不清地嘟噥道。她知道對於紀珩來說,這已經是最大程度的妥協了。
做人哪,不能太貪心,他能允許一次就能允許第二次,有電影可看已經時間很好很幸福的事情了。
她把頭靠在紀珩的懷裡:「你最近都沒有好好陪我,罰你今晚給我熱牛奶。」
紀珩笑得眉眼彎彎,他的思語真的是越看越可愛:「好啊,我覺得這懲罰力度不夠,不如這樣吧,罰我以後每天都給你熱牛奶,熱到我熱不動的那天為止,你看怎麼樣?」
顏思語假裝思考的偏了偏腦袋,半晌后鄭重答應道:「好,就這麼罰,那就從今晚開始。」
王姨在這別墅里工作久了,很多時候看著紀珩和顏思語這對小夫妻就像是看著自己的兒子和兒媳一樣,她是打心眼裡疼愛她們兩個,自己的孩子過得幸福她當然是開心的。
她看著紀珩從小長到大,這位大公子從前是個什麼脾性沒人比她更了解了,現在看著大少爺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她也替他開心。
紀珩進廚房為顏思語熱了一碗溫熱的牛奶,看著她嘴角占著的一圈奶白色痕迹,他忽然覺得,所謂幸福,不過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