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搏擊館
「合氣搏擊館」雖然明面上是健身俱樂部,主打健身養生。但實際上並非如此,它是一家不限定使用各種手段的拳擊比賽組織。
比賽開始前,參與拳擊的人要和主辦方說好,用不用暗器,用不用兵器等等事情。
當所有項目申報完備后,主辦方會讓其他的參賽者自己決定是否要上場進行挑戰決鬥。
一旦有人進行挑戰,那麼比賽的人就可以使用先前所說的各種手段去擊敗敵人,甚至擊殺敵人。
現在國際社會主流講和諧、穩定,一切不安定因素都要隱藏,不能夠招搖。哪怕是在動亂的南洋地區,這個和諧條例同樣適用。
倘若亂來,讓人抓住把柄,告上國際法院。雖說到最後也不會有什麼大事,但終究會影響生意,影響當地政府信譽,被列為恐怖組織。
故而全球所有不計個人生死的搏擊館都不能擺在明面上。
並且如果不是有圈子裡的人介紹引薦,外面的人是不可能知道比賽具體情況。
外人所知道的搏擊比賽都有各種規則限制,這些搏擊館雖說也有死亡名額,但死亡率都不高,裁判會要求點到為止,不能夠下死手。
凡是能夠下死手,能夠使用任何兵器、任何手段的搏擊館,賽事都非常殘忍。打敗了敵人不算,並且大多數勝利者都會將失敗者打死在賽場上,以此來確保自己的權威和實力,沒有手下留情一說。
我不殺伯仁,伯仁便要殺我。
上了賽場,生死由命。
那些明面上國際公認的世界拳王若是來打地下自由搏擊賽,只怕別說拿拳王稱號了,能扛過一二輪地下拳擊選拔賽不死就算頂了天了。
對於這些地下搏擊館,陳之元知道的也不算少,知曉其中厲害。因為他終究是武林中人,他師父莫元燕生前給他講過許多生存法則以及地下社會情況。
莫元燕生前也沒想過讓陳之元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平凡人,她讓陳之元自己去選擇今後要走的路。
由於陳之元從小就經歷了太多是是非非,深知生存艱難,力量至上,因此他想都沒想就踏上了練武之路,想學得一身傲世天下的武功,以此來保障自己以後不會被別人隨意加害。
那時的他想著,有了武功在身,哪怕是今後再不濟,但總不至於餓死街頭,也不至於被兩三個混混給打死在天橋底下。
陳之元在天殘女的引路下,不出一兩個時辰便來到了合氣搏擊館門口。
站在大門前,天殘女再次審視打量了陳之元一眼。
「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我先前的提議嗎?你難道不知道,一旦有我這麼一個敵人在,你以後走夜路的時候都得要時時刻刻注意著點。否則一不小心被我抓住,只怕真的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陳之元搖頭道:「你也是練武的,難道你還不知我們練武之人的本心?若是我來來回回更改本意,那我還如何去踏足更加高深境界?換句話說,哪怕是我現在想更改主意也不行了,除非我拋棄武學,從此退隱山林不問世事。
閑話你也不要多說。若是我命中注定要死在某個人手裡,那我還真寧願死在你手裡,因為死在你手裡也不算辱沒了我的名頭。」
陳之元這話說的卻是心裡話。
一入江湖深似海,再回頭以是百世身。在江湖上行走的人誰敢說自己哪天不會被仇家給打死?
天殘女天資卓越,武功超群,是當世赫赫有名的年輕一輩天才高手。陳之元自問若是死在了天殘女手裡,的確不算冤枉。
要是他日後死在了某個小人手裡,只怕是要死不瞑目,怨念永世不消。
「天殘女,你對我的身法之道以及各種拳法有窺視之心,但同樣我對你的絕學也有偷學之念。因此我不僅僅是你眼中的獵物,你同樣也是我眼中的獵物。
若是我被你算計,那是我命不好。若是你被我抓捕,到時候你也別怪我不講情面。現在你我兩人的武功相差不是很大,誰也殺不了誰。不過以後的事沒人能夠說得准,你自己就自求多福吧。」
天殘女聽到陳之元這話,很想仰天狂笑陳之元不知天高地厚,但卻笑不出來,咽喉的聲帶天生損壞,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豈會怕你?」天殘女一臉不屑:「我能夠以耳聾、口啞之命修得這般武藝,你豈會是我的對手?我相信要不了三五年,你就會被我遠遠甩在身後。哪怕是現在,要不是你身法獨特,逃跑速度快,我追趕不上,否則我要殺你,簡直就和殺一隻公雞差不多。」
「會逃跑也是一種本事,因為這世上沒有天下無敵的人。」
陳之元並不以自己武功比天殘女差就產生自卑心理,他的心中反而充滿了鬥志。
天殘女懶得和陳之元多說廢話,她掏出一張卡片,遞到了站在搏擊館門口的保安手裡。
她這個卡片是南洋地區所有地下拳擊俱樂部聯合發辦的貴賓卡,相當於地下拳擊賽通行證。持有此卡的人可隨時隨地去南洋地區任何一個地下搏擊館觀看拳賽。
這種卡片的發放是有特定限制,要麼是赫赫有名的國際富豪,要麼是一方首腦,幫會大佬,再要麼就是名宿前輩,武林名聲四起的高手。一般等閑之輩萬萬沒可能弄到這種卡。
保安接過卡片驗證了一下,當確定卡片是真的后,他急忙彎身行禮,將天殘女引進了門。
擁有這種卡片的人,工作人員是不能夠向客人盤問任何事情,只能客人主動開口詢問自己事情。
否則貿然開口,會被客人認為是在打探個人隱私,非常失禮。
因為擁有這種卡片的人,哪個不是有點秘密在身,並且還是不能夠宣揚出去的那種。
若是一個外人跑來問東問西,哪怕是問些沒營養的話,也會被客人所厭惡。
天殘女進了門,對著陳之元招了招手。
保安看到這個情況,料定陳之元是天殘女的同伴,因此同樣也行了個禮把陳之元請了進去。
兩人一進門,陳之元便問道:「傳言你在這邊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現在你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進來,難道你就不怕被別人發現你的身份嗎?像你這種人,一旦被別人發現身份,必定要引來多方高手圍攻。我想即便是你武功再高,只怕也雙拳難敵四手吧?」
天殘女笑著傳出腹語道:「你傻的嗎?像我們這種有許多仇家的人,出門在外哪裡還不多弄幾個身份和容貌?況且大白天的,我即便是走在街上,只怕也沒幾個人敢和我動手。他們若是要找我麻煩,都會在暗地裡下手。
待會兒到了場地,要是有某些人問你我情況,你就說是我表哥師兄什麼的,把牛皮吹一吹。反正你是剛來的,身份神秘的很,外人不知道具體情況,你怎麼吹也沒事。省的某些人問東問西,讓人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