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各有其法

「就算是權貴用的香那又如何？這些香維持的時間並不長久，且香的種類也沒有達到多種多樣。每一種香的味道也過於單一，沒有餘韻。這位掌柜，您既然是賣香的，就更應該知道，這香的品效，遠遠不止於此。」姜鳶看著那掌柜認真說道，一提起香，她就像是換了個人般，話裡帶著幾分凌厲。

掌柜見姜鳶說的頭頭是道，一時之間也是有些猶豫。

但是他看姜鳶穿得破舊，不像平常用的起香料人家的樣子，又怎麼可能懂得這些香？

隨後不屑道，「既然你如此懂香，你倒是說說，香料的品效還有那些？」

「這制香，應該先考慮它的用途，香型，和品味。而且香料，除了好聞之外，更有衙香，信香，貢香，以及療病之香，一些特殊的香，不僅對用料，炮製，配伍有嚴格的要求，而且其配料，和料，出香等過程須按節氣，日期，時辰進行……」

姜鳶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掌柜的神色，見他臉色有些懵，知道他便不懂這些，所以也就只說了個大概。

那掌柜以前從未聽說香還有療病之香，這制香還得按照節氣，日期，時辰來炮製，只當姜鳶是在胡說八道，不由得甩了甩手道，「你說了這麼多，你倒是會制香嗎？！」

「這樣吧，掌柜的，若是我能給你調出新的香品，而且其香味比你店裡的所有香效果都好，那你必須以你店裡最貴的香，用三倍的價格當場買下，你看如何？」姜鳶沉思了一會，見掌柜的不信，乾脆就和他打個賭。

掌柜聽罷，猶豫了一下，倒是應下。

「若是你調不出呢？」然而掌柜卻是看向姜鳶，見她神色認真，眼中滿是自信，甚至真的覺得，她能調出什麼不得了的香。

聽到掌柜的話，姜鳶卻是迷之一笑，搖了搖頭道，「沒有我調不出的香，不過還請店裡的諸位小姐都給做個見證，另外在借掌柜寶地一用，並借些香料，請諸位稍等片刻。」

姜鳶在得了掌柜的應允后，在原材料里挑選了幾款常用香的原材料，都不是什麼昂貴的品種。隨之進入了專門炮製香料的房間，畢竟這獨門手藝，不能在人前展示。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姜鳶就拿著裝在小瓶里的成品出來了。

「材料工具有限，效果沒有達到我理想的狀態，不過還是不錯的，請諸位試試。」姜鳶遞給展櫃，又拿了試先分好的小樣，遞給幾位距離近的小姐試用。

姜鳶點了幾滴在手腕上，凝眸聞了聞道：「前調是甜甜的果香，尾掉是玉蘭花香，既有年輕的活潑也不失閨閣小姐的典雅。」

姜鳶開口之前，掌柜和顧客只聞到了濃郁的果香，單從果香來講，味道的純粹和清新已經是上品了。

聽到姜鳶說還有尾調，連忙又聞了聞，味道竟真的有變化。

「這香也太驚奇了吧，竟然還能兩種味道變化！」

「是啊，以前向來都是一種味道，這樣子神奇的香，我還是第一次見。」

試用的幾位小姐，也連連表示十分喜歡，這種新品足夠她們成為新的潮流了。

「這香我要了！」

「掌柜的，我也要我也要！」

看著那些激動的小姐們，掌柜亦是如此興奮，他看了看手中的香，就連看姜鳶的神色，也沒了剛才的不屑，連忙道，「小姐，這香的配方我買了，銀子等會我就給您結了！」

看著掌柜恭敬的神色，姜鳶倒也不計較之前他的無理。

天香鋪里最好的香料，能賣到一兩銀子，三倍的價格，一共就是三兩銀子。

掌柜而之後還想打探姜鳶的口風，卻發現她嘴巴嚴實的很，別說是在透一個香的配方了，就連想知道她還沒有其他的軸底，都探不出個所以然。

姜鳶還打算以後開香鋪呢，又怎肯輕易說出口。

隨後掌柜親自送姜鳶和江赫弈兩人離開，那畢恭畢敬的神色，和一開始兩人進來的時候，簡直是判若兩人。

姜鳶賺了錢，很是高興，就連回程的腳步都輕鬆了不少。

至少不是一無所獲。

兩人肩並肩走著，經過鬧市的的時候，姜鳶的視線卻被叫賣頑石的人給吸引了過去。

路上人不少，都是歇了農活然後到鎮上來趕集的。

「你看那石頭，是不是挺好看的？」姜鳶拉著江赫弈，給他指了指那個賣石頭的小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