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以為黑白無常前來捉拿自己
蘇簡一到達王府的時候,太陽已經開始慢慢落了下去,天邊雲彩呈現橘子一般的色彩,煞是好看,只是步履闌珊的人們,並沒有停住腳步欣賞的慾望。
「鍾管家,你看到夜虎了嗎?」
剛踏入王府,這才察覺自己並不知道,受罰應該在什麼地方,焦急的餘光正好看到一抹自己算是熟悉的身影,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前去詢問。
「這……」籌措著不知該如何開口。
刑罰堂,從來都只有男子可以進入,從未有過女子進去的先例,再說裡面的場面幾乎都是血腥不堪,一時間自己也不知該如何作答。
「我帶你去。」
緊跟著蘇簡一步發到達王府的穆敬禹,仰著高貴的頭顱,站在日落的餘輝里,就像漫畫中走出的謫仙男子,帥氣好看。
只是蘇簡一擔心這夜虎,哪裡有功夫欣賞。
「快點快點。」
都什麼時候了,還停在這裡耍帥,急忙催促她快些領路。
「你做好準備。」穆敬禹邪魅一笑,周身是說不出的詭異,邁開步伐,向前走去。
蘇簡一雖然疑惑,可是自己也顧不上多想,變跟了上去。
管家泛白的臉色,看著遠去的身影,默默的為王妃祈禱著。
腿短的弊處在蘇簡一的身上體現的不要太淋漓盡致。
只見她氣喘吁吁的已經呈現小跑步的姿勢,可是眼觀穆敬禹,一副悠然的姿態,即時一身黑色長袍,卻也有著一種仙氣飄飄的模樣。
「到了」穆敬禹駐足。
跟在一旁的夜鷹一路神情都很嚴肅,沒有任何言語。
刑罰堂,除了懲治那些犯了罪的人,還有各國的許多探子,這裡應該算是最高級別的機密了,裡面的刑罰,更是一般人難以接受的,他不知王爺為何會帶王妃來這裡,喉嚨上下滾動,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他深知,主子的決定只有無條件的服從,他們沒有疑惑或者質疑的權利。
「碰」的一聲,拉回夜鷹的思緒。
下意識的倒吸一口涼氣。
就見王妃一頭撞在王爺的背上,聲音聽上去,撞的應該不輕。
哀怨的崛起粉嫩紅唇,摸摸泛紅的額頭,「你個人行障礙物,停下就不能吭一聲嗎?都是骨頭,很疼的。」
「我說了是你自己沒有聽到。」腰板挺得筆直,彷彿剛才被撞的只有蘇簡一一個。
自知理虧,瞪了他一眼,抬眼向前看去,「刑罰堂」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映入眼帘,雖然不懂書法,可是它卻能感覺到寫這字的人,水平一定很高,筆鋒蒼勁有力,氣勢磅礴,一眼看去給人一種肅然起敬的感覺。
「哪那麼多的廢話,帶路。」
此時蘇簡一自己也不知道,她的語氣里多了一絲莊嚴感,挑挑眉,一旁的穆敬禹對她高看了幾分。
一進門,因常年不見日光的地下室顯得陰氣森森,讓人不禁毛骨悚然,即時八九月的天氣,絲毫感受不到一絲的熱氣。
穆敬禹回頭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後的蘇簡一,不禁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在蘇簡一的眼裡,這種笑容就如同嘲諷一般。
放輕腳步,深吸一口氣,「沒事沒事。」心下給自己加油打氣。
不能讓人瞧不起,挺直腰板繼續前進。
濃烈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胸腔,就好像只要輕微使勁,五臟六腑都可以被自己全數吐出。不禁加快了自己腳下的步伐。
「參見王爺。」
「鬼啊」同一時刻,幾近奔潰的聲音響徹整個地下室。
突然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閃現,臉色幾近黑白無常面容,沒有任何血色,嚇的蘇簡一一把抱住穆敬禹,身體輕微顫抖。
「夜虎可還在?」絲毫沒有收到身上的蘇簡一影響,板著臉,詢問眼前的人。
居然有人敢盤在王爺身上還沒有被踹開,這真是天下奇聞,躬身行禮的男子目光看向一旁的夜鷹,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心下更是疑惑。
其實也怪不得他,穆敬禹大婚,本就沒有宴邀大眾,跟何況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知道的更加微乎其微。
不帶自己加一思索,就聽到穆敬禹的問話,「軍杖剛執行完,人還在。」收起好奇的心思,嚴肅的回答。
不知夜虎犯了什麼樣的錯,竟然要被仗責,要知道,他們都是王爺的貼身侍衛,仗責可都是被上了鐵釘的木棍拍打,肉被拍進去再拉扯出來,夜虎護衛也是條漢子,硬是一聲都沒有啃響,不禁讓自己由衷的佩服。
「什麼?執行完了,要不要這麼速度。」緊閉著雙眸,聽到回話,瞬間睜的老大。
「怎麼,剛剛不是還雄赳赳氣昂昂的,剛走兩步,怎麼就嚇成這般。」穆敬禹聽到掛在自己身上的蘇簡一驚呼,缺依舊沒有下來,滿臉笑意的揶揄。
這其實也不能怪蘇簡一的膽子小,前世玩鬼屋她都是怎麼進去怎麼出來的,只是魂穿一事,她才開始有些敬畏鬼神的。
剛才的人骨瘦如柴,面色粉白,乍一看她還以為是黑白無常來找自己了,所以才那麼害怕。
「要你管」紅著臉,鬆開雙臂,從穆敬禹身上跳了下來。
順道瞪了一眼前面的柔弱男子。
無辜躺槍的男子,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一副惶恐的樣子。
「快帶我去。」拉著穆敬禹的袖子,搖晃著。
繞過幾個長廊,裡面都是被鐵鏈鎖死的身影,看到有穆敬禹,膽子大的立馬扶著囚禁自己的牢門,叫囂著,開口謾罵著,什麼樣難聽的語言都有。
聽的蘇簡一都想上去揍他們。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都身為階下囚了,還那麼傲氣,簡直就是自我找死。
不過跟穆敬禹相處下來,她能清晰感知到,穆敬禹不是一個會隨意處罰他人的人,這些人應該都是很重要的刑犯吧,不然也不會在這麼隱蔽的地方被看守。
正如她所想,這裡不受天元國任何一方的管制。這是已故的老皇帝賜予他的特權。
反觀穆敬禹,就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蘇簡一不禁覺得忍者這個詞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