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天鵝城堡
李斯科早早起床準備,規規矩矩的穿了一身正裝,導師伯曼爾是一個古板的英裔,年齡大了之後就每天很早就起床。
伯曼爾現在還在兼職著耶魯大學文學系院士,時不時會過去給新生做個演講,他在美國的地位很高,帶出來的學生佇立在美國各個文學職位上,比如知名的報社,出版社,還有美國文學協會的會長,可以說李斯科這一系的力量,在美國文學界是最高的。
李斯科叫了酒店的車,往紐約城外趕去,伯曼爾在這裡買了座莊園,和妻子瑪麗定居。
這次的酒店住在了希爾頓,說起希爾頓,最出名的還是倆姐妹花,他們的自我炒作方式,也間接提高了家族酒店的名氣,這個做法和兔國後來的首富王某某如出一轍,卡戴珊姐妹和影視圈的奧爾森姐妹也是此道高手。
車子很快到了莊園,這裡是仿造愛爾蘭的阿代爾莊園建造而成,被伯曼爾的妻子瑪麗稱之為「天鵝城堡」。
這個莊園在美國文學界的名聲不小,李斯科所有的師兄在出師前都在此度過了整個學習時間,直到找到工作或者有了更好的發展,才會搬出去,目前美國所有知名的作家,有70%來此參加過聚會,所以在很多沒有發跡的作家群體里,這裡真的稱得上是文學聖地。
李斯科望著眼前地勢起伏跌宕的城堡,和數個錯落有致的花園,感慨萬分,在他的記憶里,自己在求學期間,在此也居住過三年,導師伯曼爾並不會對學生的家室有什麼看法,無論貧窮還是富有,他都一致相待,每天很多師兄弟在此用完早餐,一起去導師收集的巨大圖書館看書,討論文學,晚上有詩會沙龍,大家在一起暢飲,這個時候導師就會在一邊端著酒杯看著他們放蕩肆意,而師娘瑪麗,會帶著自己剛做好的甜餅給他們送來,收拾著被他們打翻的酒杯。
「真是美好啊。」
李斯科米勒眯眼睛,整理下衣服,走進了莊園。
「嘿,肯尼。」黑人肯尼是天鵝城堡的畫匠,祖上也是做這個的。
「斯科少爺?」肯尼驚喜的放下手裡的剪刀,上來和李斯科擁抱,在此生活了三年,這裡所有的人李斯科都熟悉無比。
導師的莊園里沒有明顯的等級之分,哪怕是畫匠,廚師,管家,門衛,都可以很隨意的招呼,這也是伯曼爾一直提倡的人文和思想。
「傑本這小子是不是有跑去玩了?怎麼沒提前通報呢?」肯尼先是抱怨了一句,然後拉著李斯科往莊園內走去。
傑本是城堡的守衛,其實說是守衛,更不過是一個隨意的職位,因為紐約警局在莊園外一百米的地方建了個警衛亭,常年有一位警官在裡面駐紮,所以這裡有沒有警衛都是一個樣子。
「嘿,波爾,看看是誰來了?」肯尼走進城堡大廳,朝著穿了一身古板長袍的白鬍子老頭喊著。
「嘿,斯科少爺,」波爾上前擁抱。
波爾是古堡得管家,主要負責的就是安排城堡所有工作人員的工作和採購。
「你可是很久沒來了,瑪麗夫人時常念叨你。」波爾看著挺立的李斯科感慨萬千,他記得當時李斯科求學的時候還是一個很沉默的孩子,長得也不高,現在慢慢的這麼英俊不凡了。
「我這次路過紐約就來看看你們了。」李斯科自知理虧,連忙轉移話題。
「對了,導師呢?我這次沒有提前說,看完公司就直接過來了。」
「爵士去學校了,今天有他的一場演講,不過看看時間已經快回來了,夫人在廚房做甜品。」波爾按照伯曼爾的路程如實說著。
李斯科看了看四周,一切都和他離開時沒什麼改變,好像是昨天剛走,第二天就回來了一樣。
李斯科跟波爾告別,交待好今天住在這裡,波爾興奮地去收拾以前李斯科的住房了。
李斯科是伯曼爾最小的弟子,所以一直都受著偏愛,無論是導師還是所有師兄師娘都對他異常關愛,自從李斯科學成出師,這個偌大的城堡就安靜了下來,伯曼爾導師年事已高,也不想太過操勞了,所以就不在收弟子了,平日的任務就是時不時去演講一下,這是所有師兄擔心一下子閑下來的導師會感到無趣,強行訂下來的,每次演講都有專車接送,所以伯曼爾也就怡然自得的享受著。
伯曼爾因為在文學界有著崇高的地位,所以被英國女皇授予了「終身貴族」,這個爵位等同於男爵,不過不可繼承,一般都會授予有突出貢獻的人,所以莊園里和社會上都尊稱他為爵士。
李斯科沒有停留,經過裝飾豪華的客廳,路過想進去重溫的圖書館,走進了廚房。
「瑪麗。」李斯科在門口看著在安靜的做著甜品的瑪麗,瑪麗一直對他有著異常的關愛,可能是因為李斯科和她那因病夭折的小兒子同歲。
「斯科?」瑪麗放下還在揉著的麵粉,把圍裙解下遞給一邊的女僕,快步走到李斯科面前。
「我的斯科,真的是長得越來越英俊了。」瑪麗直接把李斯科抱住,沾著麵粉的手捂住了李斯科的臉,對著額頭連續的親著。
「好了瑪麗,」李斯科攔住了她,也站直了為了配合她彎曲的腿,這是他跟瑪麗的小遊戲,李斯科之前求學的時候總是沉默寡言,不太合群,瑪麗為了改變他的性格,時不時捉弄他,最喜歡看著李斯科被捉弄后憋得通紅的小臉,嚴肅又有些委屈的表情,屢次得逞。
「你已經成功了,」李斯科看著她,臉上還有著白色的麵粉印上的手掌印。
瑪麗和李斯科對視了一會,都笑了,好像又回到從前的時候,瑪麗上前認真的擁抱著他,
「歡迎回家,斯科。」
瑪麗也時常聽伯曼爾在書房裡誇李斯科年輕有為,新書有著很深的思想,這次肯定能拿下諾貝爾之類的言論,她在乎的一直都是伯曼爾的這些學生過得好不好,開不開心,生活順不順利,在所有師兄眼中,瑪麗都可以算的上是自己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