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有多遠滾多遠
她趕到比賽的大樓時，張梓昕一群人正好從裡面出來。
撞了個正著。
「喲，跟男人出去鬼混的人回來了。」張梓昕翹著唇角冷嘲熱諷。
她身後的人也跟著嘲笑蘇嫁。
「也不知道玩了一整晚，今天還有沒有這個精力去比賽。」
「得了吧，人家和我們可不一樣。她傍上的是學校的大股東，想要點學分還不容易？需要像我們這樣努力去掙嗎？」
聽著陰陽怪氣的話，蘇嫁冷眼掃過就準備離開。
一隻手橫在了她面前。
「做賊心虛啊？這麼著急就想走？」張梓昕笑得張揚，看見來往的學生不少，都是全國各地趕來的AI高
材生。
突然揚著聲音，大喊起來，「你們快看看這一位，我們都是憑本事來參加比賽的，可人家不同，她可是靠學校老師和股東，一路睡上來的！」
一群人一陣鬨笑，引來不少人圍觀。
蘇嫁不想在比賽頭一天就成了眾矢之的，以這種與比賽無關的方式人盡皆知。
狠狠拍開張梓昕的手，準備離開。
又被她身後幾個女人攔住了。
「蘇嫁，我要是你，我就學聰明一點。爽快點給我們幾個下跪道歉賠禮，指不定我們還能和你既往不咎，不嫌棄你這麼齷齪骯髒，和你勉強做個朋友。」
張梓昕壓低了聲音，輕輕說道，「人可是越來越多了，你自己好好考慮清楚。」
樓上。
環形的室內設計，坐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正好能看見下面的場景。
「厲總，要不要我下去幫蘇小姐解決這些女人？」助理請示道。
厲霆抬手，示意助理退下。
「先看看吧。」
既然她不想讓自己插手，他就好好看看，她要怎麼自己解決問題。
蘇嫁看著眼前的幾個女人，還沒開口，被身後傳來的鼓掌聲吸引去了目光。
掌聲響亮有節奏，一直從門口靠近。
由遠及近的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的朋克風連衣裙，身材包裹得乾淨有致，白得不健康的膚色帶著一股子冷
意。
蘇嫁一眼認出了她。
在場的其他人大概也無人不知這是誰，只有張梓昕這種對編程壓根不感興趣，參賽混學分的人渾然不知。
這是衛染。
年齡和他們相仿，卻已經是國內最頂尖的程序師。
「你做什麼？少來干涉我們的事情！」張梓昕對這個突然闖入的女人滿是敵意。
衛染笑了笑，聲音略微沙啞，像是常年抽煙熏出來的嗓音。
「干涉？我不干涉。只是好多年沒看見這麼漂亮的一出校園霸凌了，想為幾位喝彩，好好欣賞欣賞。」「多管閑事？你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張梓昕五官都皺得扭曲到了一起，「你趕緊滾！」
張梓昕身後的女人看衛染不太好對付，好言好語的勸道。
「我看你可能誤會了，我們對她沒有惡意，只是單純的看不慣這種靠勾搭男人上位的行為。要是什麼東西都能混進比賽，不是對我們參賽的其他人不公平嗎？」
衛染毫不掩飾的笑，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
「她需要靠男人上位？」衛染看向蘇嫁，勾住了她的手，自然而然的親昵和默契，「小嫁，這些人是不是對你有什麼天大的誤解？」
黑客LY在國內近乎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衛染短短几年達成了不低的成就，可歸根究底還是靠蘇嫁提點上來的，她就是叫她一聲老師也不為過。別說普通學設計的學生，就是衛染，至今都無法創造不能被她攻破的IP。
要是她都需要靠男人蔘賽，這比賽也沒人有資格參加了。
張梓昕才意識到這個女人認識蘇嫁，警惕看著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不明白？以她的能力，根本不需要用見不得人的手段換取參賽資格，你們這點水準，還不夠她玩
的。」
衛染慶幸自己來之前看了參賽者名單資料，見過蘇嫁的證件照，否則她都認不出她來。
認識多年，她只知道她的名字。
張梓昕愣了下，隨即大笑。
「她的能力？她這種一心想靠男人，嫁入豪門又為了更有錢的男人離婚的女人，能有什麼能力？」她蔑視衛染一眼，「我看你們是一路人吧，水平不夠，只有一張臉，還不知道你是睡了多少人才能來參賽的。」
衛染瞥了她一眼。
這女人怕不是個傻子？
連她都不認識，還好意思來參賽。
張梓昕話音剛落，主辦方的工作人員從裡面走了出來，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陣勢，腳步匆忙。
「衛染老師還沒來？」
「你們再試著和她聯繫聯繫，看看她到什麼地方了。比賽馬上就開始了。」
走到門口，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衛染老師，我們找你好一陣了，你快跟我們進去。」主辦方領導和和氣氣的對著衛染說著，態度畢恭
畢敬。
看著這陣容，張梓昕怔住了。
衛染鬆開了蘇嫁的手，柔聲說道，「我先進去了，你一會兒記得放水，別把這些小女生的臉打得太疼了，不好看。」
說完笑著離開，走了還不忘給張梓昕丟下一句話，「忘了告訴你，我不是參賽成員，我是評委。另外……你身邊那個沒能力的女人，是我老師。」
全場鴉雀無聲，被衛染調侃似的一句話嚇得不輕。
有人湊上去問蘇嫁，被她淡淡拂手走開了。
「她開玩笑，你們別當真。」
要是這師生關係真成立，就得被人懷疑她黑客的身份了。
她還並不想曝光身份。
厲啟塋輕輕晃動著杯中的咖啡，看著下面的場景，眼角眉梢都往上揚了揚。
衛染的老師？
倒是有點意思，他還不知道，她在這方面藏得這麼深。
忽然想起之前言言在他面前說的話，恍然大悟。
難怪言言說以後自己肯定能成為特別厲害的黑客，要是他不按時回家陪他，就把公司電路系統攻擊了，讓他加不成班。
他還以為是小孩子的戲言……
結果是蘇嫁給他的底氣。
她給他的驚喜可真多，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蘇嫁進入了比賽會場，見到葉靜雅才知道，徐常已經被調回學校了，不知道是留職查看，還是直接開
除。
今天晚上之前，學校會安排新的老師過來帶隊。
想起厲霆昨晚的話，蘇嫁大概知道是他做的。
難怪，他讓自己昨晚別回來，說酒店危險。昨晚之後，徐常離蘇，這裡對她而言就安全了。
葉靜雅說完了徐常的事，臉上露出難色，「小嫁，很抱歉……今天早上的事情，沒能通知到你。」
「沒事，這也不怪你。」蘇嫁根本沒把這點事放在心上。
葉靜雅搖搖頭，快哭了出來，「不，還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