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撒個尿都這麼清新脫俗

「方總重色輕友，厚此薄彼啊！」有人笑著起鬨。

「誰說話呢，怎麼就厚此薄彼，來陪你們我還錯了我？」方恨少白眼埋怨道。

「草率了，方總你好，我是黃柏！原來方總來跟我們同甘共苦，大家鼓掌歡迎……」

大家其實在開玩笑，都想要跟方恨少打好關係，飛機公務艙他們已經超滿意了，很多劇組都是坐火車，還是硬座。

「嗯，黃柏，我記住你了，有笑星潛質，要挖掘自己在這方面的潛力。」方恨少見黃柏其貌不揚，笑著誇他長處。

「多謝方總誇讚，誒，這幹嘛去？這還沒聊夠呢。」黃柏咧嘴發笑。

「我去雨露均沾，撒遍大江南北。」方恨少擺個衝鋒造型，起身離開。

有學生莫名其妙，卻聽黃柏感慨道：

「雨露均沾，撒遍大江南？方總大才啊，撒個尿都這麼清新脫俗……」

整個公務艙靜了一下，噗嗤噗嗤爆笑起來。

柳亦非剛要戴上眼罩，忽見拿著手袋的於婷婷進來頭等艙：「你怎麼來了？」

「方總讓我來的，怎麼樣？」於婷婷一揚下巴，得意的道。

柳亦非深呼吸然後嘆了一口氣：「好吧。」

「方總怎麼還沒回來？」

「頭等艙就8個座位，你來這裡，他自然去公務艙嘍。」

柳亦非搖頭，她們簡直不是一個層次的人，於婷婷比她年紀大，竟然比她還幼稚，難怪只能當助理秘書。

忽然公務艙的方向傳來笑聲，柳亦非和於婷婷面面相覷，腦海中不約而同的都出現一個身影。

此時的方恨少正在洗手間，對鏡撩衣襟。

他的腹部竟然出現了十塊腹肌，還是充滿力量感的那種。

似乎看不慣他臭美，客機外面電閃雷鳴，紫色的電弧一次次穿過飛機，但徒呼奈何。

回到公務艙，跟大家插科打諢了一陣，方恨少眯了一覺。

重慶下了飛機，乘汽車到萬縣，再登船。

「大家要做好思想準備，這次拍攝我們深入三峽第一線，只有深入民間體察才能拍攝出真正接地氣的優秀作品，我們將會度過一段苦日子，這將是一次難得的拍攝經歷，我相信大家以後會很懷念這段時光，當然，如果無法吃苦受罪的人現在退出還來得及，沒人離開嗎，大家都是好樣的！」

安撫好眾人，交給餘慶洲帶隊，方恨少上了來接他的白色遊艇。

柳亦非欲言又止，她雖然也想去一起去，但感覺有些冒昧了，只能和眾人看著他站在遊艇上，乘風破浪而去。

方恨少很快見到了正支著火鍋在等他的劉東、淡泊、姜旭明和趙霖四人。

「讓諸位久等了，自罰三杯。」方恨少笑道。

「酒就不罰了，喝醉了沒法說話，上次見到司徒老師還是燕京的一次飯局上，方恨少是吧，司徒教授對你可是交口稱讚……」姜旭明導演見到方恨少便道個沒完，絲毫沒有知名導演的架子。

「老師聽說姜導在三峽拍攝，正好我也打算拍攝一部電影，就介紹我過來學習。」方恨少謙遜的道。

「不用客氣，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大畫家劉東，這位是大老闆淡泊，大美女趙霖我女朋友。」

「東哥，淡哥，嫂子好，我是方恨少，先干為敬。」姜旭明笑著舉杯。

眾人都在打量他，見他倒滿酒，連干三杯才坐下，暗自點頭。

哪都有圈子，文藝圈子是很難混進來的，需要大家都認可你。

「這小子很有才華，剛獲得大學生最佳導演獎，是司徒教授得意門生，大家都不是外人，多親多近。」

淡泊、劉東等人也紛紛示好，趙霖主動為他們滿上酒。

「劇本帶來了嗎？可否讓我看看。」

「當然。」方恨少將劇本取出遞過去。

姜旭明看了半晌，放下劇本，愣怔良久，忽然一拍大腿：「枉我自命清高，小看了天下人啊！」

「怎麼了？」眾人不明所以。

「我腦海里也有過類似的想法，但還很模糊，無法付諸實踐將其完描述出來，但這劇本的故事已經完全成型，脈絡清晰，五個空間層次都布局好了，比我高明十倍，恨少才華，吾不如也，敬你一杯！」

方恨少連道不敢，謙虛的也陪著姜旭明幹了一杯。

「真的假的！」劉東也拿起劇本，看了一會也舉起酒杯，之前他客氣只是出於姜旭明的面子，但現在絕對有敬佩在裡面。

淡泊不懂劇本，但他們當中最有才華的劉東和姜旭明都如此，他也舉起酒杯，眼中帶著欣賞。

趙霖翻看了幾眼劇本，也笑著舉起酒杯，自己男友心高氣傲，極少服人，看來這叫方恨少的年輕人當真是才華出眾，那這部電影……

「諸位都是前輩，折煞在下了，我幹了大家隨意。」方恨少舉起酒杯。

「好，敞亮，快吃口菜壓一壓。」

方恨少也沒客氣，狼吞虎咽，他是真餓了，飛機上頂多五分飽，路上還消耗許多。

「我做的菜這麼好吃嗎？」趙霖喜出望外。

「說不上來，就是香！」方恨少拿起肘子，油嘴馬哈的道。

「喜歡吃哪個，多吃點。」

眾人更感親近，感覺方恨少局氣可交，誰還能差一頓飯吃，這是不拿他們當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