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互相殘殺
顧海蹲在一遍,看著暈倒在一邊的白羽風。
他似乎也聽到了動靜,緩緩睜開了眼睛,扶著自己的頭坐了起來。
顧海皺眉,奇怪,白羽風為什麼又會被關在這裡?難道說在之前的種種猜測,都走進了一個錯誤的死胡同?
「你沒事兒吧,頭部受傷了?」
白羽風看到兩個人的時候也是一愣,一臉的懵圈。
「沒事兒,好像是有人從後面狠狠撞擊了我的後腦,之後的事情我就記不清了……在醒來的時候已經發現自己被關在這裡。」
白羽風說他不是第一次醒過來了,上次醒過來時就發現身邊躺著一個小姑娘,他正打算大聲呼救時,感覺渾身無力就又暈了過去。
「你知道是什麼人抓的你嗎?「
白羽風搖頭,一臉的無辜之色:「只是個普通的海歸醫學教授,在市中心醫院任職了不到五年的時間,從未出現過一起醫療事故,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得罪了什麼人!」
面對這一臉的無辜,顧海是真的陷入了一團迷霧當中。
之前,他一直都斷定,白羽風是虎牙的人!
是殺鄭璽軒的兇手!
可現在呢?
難道說,他也是一個被利用的棋子?
這時候的蘇眠眠,快要哭的上不來氣了。沈北湘安慰了好長時間才讓她安靜下來。
根據蘇眠眠的說法,那天沈北湘離開家后就有人闖入了家中,不管三七二十一將她打暈拖走了,之後就一直被關在這裡。
「你們怎麼也被關進來了呀?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不會真的是虎牙……」
蘇眠眠在說出這個名詞的時候,就忽然間停住了嘴巴,她似乎明白了什麼,開始脊背發涼。
「完了,我們恐怕是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我們幾個恐怕再也回不去了……沈姐姐,我還年輕,我還不想死……」
沈北湘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我,我和顧海就是來救你們的……」
無奈,沈北湘只好說了一句謊話,眼下他們二人都自身難保了,又怎麼能救得了眼前這兩個人?
顧海聲音變得低沉,眼神也銳利了許多。
「白羽風,事情都到這種地步了,你能不能給我一句實話,鄭璽軒到底是不是你殺的?!到底是不是你栽贓嫁禍我?」
栽贓假貨?白羽風露出一種此話從何說起的表情。
「我再重申一遍,我和你,和鄭璽軒都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害你們?!顧海,我就算是有心想搶你女朋友吧?我也不可能用這麼極端的方式!」
哎?這話一出,在場的幾個人都露出了尷尬的神情。白羽風的心思雖然不少人都看得出,但他把話說的這麼明白,還是第一次。
「得了吧你!別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如果你和虎牙總是沒有半點關係,他們是不可能把你抓進來的!我顧海這一生都沒這麼狼狽過,我就想知道到底是誰陷害我!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兒,被關在這裡的人,不一定都是好的!」
這句話若有所指,砸痛了每一個人的心,本來應該同舟共濟的四個人,忽然間就有了隔閡。
抽了個機會,沈北湘壓低了聲音問顧海:「你跟我說句實話,你是不是連蘇眠眠都懷疑了?!」
顧海沒否認輕輕點了點頭,他現在已經是草木皆兵,任何人都在他的懷疑之列。
「那,那你是不是連我都要懷疑了?」
「你就別跟著添亂了!我就算是懷疑自己也不會懷疑你的!但我可以跟你說說蘇眠眠的疑點……表面上,她一直都在追查你父親的死亡原因,且不說她只是你父親的一個普通學生,根本就沒有必要放棄自己的大好人生,就為了追查一個真相!還有就是她一個普通的女孩,到底是從什麼渠道得知了,就連我們警方都捉襟見肘的虎牙消息?」
這疑點說得沈北湘一愣一愣的,她眨了眨眼睛:「你現在的狀態就是風聲鶴唳,況且,就算你找到了陷害你的兇手又怎樣?你已經回不了頭了……」
說現在回不了頭有兩個原因,一個是顧海親手殺了自己的弟兄,搶了那批報廢的槍支,早就成為眾矢之的了。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們被關在疑似虎牙本部的地方,根本就沒有逃出去的可能。
黑暗如跗骨之蛆,折磨著人的精神。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
那高馬尾女人又再次踏入了這間倉庫。
這時候,被關在這裡的四個人全部都被磨光了意志,開始畏光,怕吵。
沈北湘知道,這是對方的心理戰術,一旦將一個人的意志完全磨光,那她的心裡也就如塑料一般脆弱了,想要攻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高馬尾女人辦事向來都很有效,她把一支槍放在顧海的手裡。
「關於你的事情,這幾天我一直都在深入捉摸……我承認你是個人才,我就此埋沒了於心不忍,所以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只要把那兩個人殺了,你就可以成為我們的一員……」
一邊說著,高馬尾女人指向了坐在角落的白羽風和蘇眠眠兩人。
這兩人都是渾身一顫,倒吸了一口冷氣,蘇眠眠更是渾身顫抖起來,她緊緊盯著顧海變得越來越絕情的眼神,眼淚不停向下流著,似乎已經懼怕到了極點。
「顧海!顧海你可要想清楚再動手啊!沈姐姐,沈姐姐!」
沈北湘甚至可以感受到,顧海正在暴跳的青筋,但她決定,這次不干涉顧海的行動。
如果真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境地,她只能站在顧海這邊……
顧海稍作猶豫,打開保險,便抬起來手中的槍,黑漆漆的槍口正對著白羽風。
殺白羽風,他其實沒什麼心理障礙,這傢伙對他來講,不過就是個情敵而已。
整個倉庫都靜得可怕,顧海手指緊緊勒住了扳機,每一根指節都在發白。
白羽風瞳孔在猛烈的收縮,在這個瞬間他已經無法判斷自己的感覺了,或者是恐懼,或者是害怕,又或者是無所謂,心如止水。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