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演武場
穿著綠色長袍的小姑娘，長袍似乎有些許不合身，走起路來有些磕磕絆絆的，不過性子比較活潑。圓圓的臉頰帶著一絲嬰兒肥，眼睛不算大，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很好看，也很有活力的樣子。因此，沈默做出了一個決定。
「沈圓臉？」
小姑娘的嘴巴張的大大的，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沈默，好看的小酒窩也不見了。
「嘿嘿，逗你的，就叫沈詩恩吧。」沈默笑了，偶爾逗逗小丫頭也不錯嘛。
「嗯嗯……就沈詩恩了。」小丫頭連忙點頭，生怕沈默反悔似的。
至於另外一個小姑娘，在沈默說出沈圓臉的瞬間小臉難得出現了一絲慌亂，她不想盯著類似於沈瘦臉之類的。這個小姑娘性子比較恬靜，話也不多。
「至於你，就叫沈月柔吧。」
「謝少爺賜名。」沈月柔行了一禮。
「那麼，接下來，我們先回我的房間吧。」沈默大手一揮，帶著兩個小丫頭，邁出了無法無天的步伐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
……
又到了雞飛狗跳的一天，所謂七歲的小孩，狗嫌貓不愛。
當整個演武場都是這麼一群小孩的時候，可謂是沈家範圍內的貓貓狗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又被哪個熊孩子抓住一頓薅毛。脾氣好一點的，摸兩下還挺享受，脾氣不好的，欺負貓貓狗狗，關鍵這它也沒地方告狀去。
演武場的小孩們邁著半死不活的腳步，令他們有些意外的是，今個兒，來了個新人。
頓時眼睛一亮，新人！新人好啊！
新人代表著有新朋友，又可以聽好多外面的故事。這群孩子，基本都跟沈默一樣，五歲，便被送進了這裡學習。至於說霸凌什麼的，這裡還真沒有，除非你皮痒痒想挨板子。
站在演武場正中心的是一名方臉大漢，渾身肌肉虯結，一看就是練家子。
沈默乖巧地站在壯漢旁邊。
「這是沈默，以後就跟著你們訓練了。多的話就不多說了，開始訓練，訓練期間，不許言語。」壯漢屬於那種少言寡語的類型，匆匆的介紹了一番。
吼了一聲開始訓練之後，下面的沈家子弟就動了起來。
「沈默！」
「有！」沈默被這聲音嚇得一激靈，這種感覺，他在上學的時候，也從教官的身上感受過。據說那個教官還是一個特種兵退役。如果非要沈默說，這大概就是氣勢，聲如洪鐘，身未動而聲先致。
「扎馬步！」
沈天庶做出了一個標準的馬步動作，要沈默學。
馬步這種東西，沈默還是知道的，有模有樣地跟著大佬學就是了。
然而……
五分鐘后，沈默的大腿開始不停地抖動。
沈天庶撇了沈默一眼：「半小時，撐不過半小時今天早飯就沒了。」
馬步扎得多標準，堅持起來就有多痛苦，沈默開始後悔了。剛蹲下去那會，還自鳴得意自己很標準，現在，他只是想扎一個不怎麼標準的馬步。酸，酸到極致的那種酸，比山西老陳醋還恐怖的酸。
為了轉移注意力，他不得不看向別人。
在他的旁邊，也有跟他一樣的小孩兒，入學時間應該比他早上些許。同樣的課程也是扎馬步，他們則是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沈默。
果然，人與人的悲歡是不相通的。
扎馬步也是循序漸進的，有一道坎，就像是小說裡面的境界突破一樣。達到某種程度，自然突破，只不過在這個時代，突破需要花費的金錢有點多。這也是為什麼兩個小姑娘沒有跟來的原因。沈家的這一套鍛體法出自兵家。
要配合藥物輔佐。
歷史上很多有頭有臉的軍隊都用過，只不過他們的數量都不算多。有點特種兵的意思，都是以一當百的好漢。
十五分鐘過去，沈默再也堅持不住了，一頭栽倒，他的腿抽筋了，齜牙咧嘴的，疼痛難忍。
沈天庶看了他一眼，緩緩走過去，沈默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眼淚吧差地看著他。
「繼續，或者放棄？」
沈默愣了一下，這幾個意思？考驗？
「放棄。」毫不猶豫。
沈天庶點點頭，也不多說什麼，一把抓住沈默的雙腿，用力那麼一扯。
「啊！！！！」
一陣撕心裂肺地童音傳出，沈默躺在地上直抽抽，眼看就快不行了。
沈默只感覺自己的頭皮一陣跳動，疼到頭皮跳動，他一輩子都沒有經歷過這種陣仗。
旁邊在看戲的小朋友們不由得為沈默默默地點了幾根香。
好漢！居然敢說放棄！沈默驚天動地的慘叫聲並沒有贏來什麼看不起的目光，來這兒學習的諸位哪個不是天之驕子，每一個都拼了命地去學。唯有沈默，一來就說了「放棄」二字。下場有多慘自不必言語。
並不是每一個沈家子弟都有資格到這裡來的。
沈家有著屬於他的一套運行規則，每一名沈家子弟，只要是在這裡學習過的。出去之後，誕下子嗣，就有一個名額。沈家家大業大，在這裡學習的也不過二十來人，在這裡學習，即便是最終被沈家選定做了紈絝。
那也是那種極其天才的紈絝。
他們從小就會被灌輸一種思想，那就是團結，自家兄弟，只要你做得不過分，都不會翻臉。沈默的到來，對於他們來說，只不過是多了一個弟弟而已，就這麼簡單。
「行了，別裝了，起來繼續練。」沈天庶看著倒在地上抽抽的沈默，淡淡地說道。
沈默悄咪咪地撇了一眼這壯漢，心裡直犯嘀咕，這都看得出來？
痛，是真的痛，只不過痛過之後，就沒什麼感覺了，反而有總全身舒坦的溫暖感。他有點懷疑這是不是傳說之中的內力。還是……
醫家？
沈家到底集了多少家的學說？這些都是底蘊呀，諸子百家，無論哪一家的學說拿出來，都是極其有用的東西。
鑒於這壯漢的氣勢，只好乖乖站起身來，繼續蹲馬步，半個小時而已……此時此刻他的狀態，大概可以總結為一句話，他覺得自己又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