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9章 時崇的最後一張牌,全員皆平安~
第1018章:時崇的最後一張牌,全員皆平安~
十二月二十五日,聖誕,趙元轍被抓,去警局的路上一直吐血,沒辦法,中途轉去了醫院。
刑偵大隊審訊室里近五十年沒來過這麼多人。
一排椅子,坐的都是非富即貴的大佬。
警員打眼望過去,好傢夥,總裁,太子爺,影帝,影后,千金小姐,金牌助理,牛逼保鏢……
警員也是見過世面的,但這場面,著實嚇人。
幾個正氣凜凜的人搓著手,不知道該問什麼。
趙子俊進門,敬了個禮問:「副隊,我能參加這個案子的審訊嗎?」
副隊姓劉,立馬點點頭:「行,來吧。」
小俊也是豪門少爺。
「不行。」張簡抱著文件進來,「趙子俊是官寒的表弟,容易發生人情包庇。」
趙子俊瞪他:「我不會,我對官寒沒多少感情。」
十分刻意聽到的官寒:「……」
張簡依舊說不行,趙子俊直接不理他,去到角落裡蹲著,說啥就是不走,像只刨窩安家的耗子。
張簡氣笑了,不稀得看他了,走去椅子里坐。
「你們這一幫人,夠得上特大犯罪團伙了。」
剛說完,原家三兄弟衝上來,一臉忠心護主的模樣。
「幹嘛幹嘛?還不讓我說話了?」張簡拍拍桌子,表情宛若教導主任。
原淳舔了舔后槽牙,把兩個師弟拉到後面去,擺出金牌助理的職業操守。
「張警官,有關整個事件的過程始末,我跟我兩個兄弟可以做詳細解釋,請放我們家主子回去休息。」
張簡額角抽抽:「你們家主子?你們是僕人嗎?」
原家三兄弟:「是。」
張簡:「……」什麼年代了,還搞這套!
他嘆氣,問時崇:「既然你是主子,讓他們後退,別打擾我辦案。」
「原淳。」時崇開口。
原淳不放心的看他,拗不過的帶著師弟退去後面。
張簡開始問罪,主要矛頭是時崇。
「龍馴現在還在急救,活過來的希望很渺茫,如果他死了,時崇,你就是故意殺人。」
時崇一夜沒睡,目光里卻不見疲累,黑漆漆的,很淡定。
「刀刃離心脈血管還有0.2mm,只要不動他,資歷十年以上的心外科醫生拔刀,足夠救下他,張警官,嚇唬人不是這麼嚇唬的。」
張簡磨牙,好吧,他的確誇大了,龍馴是在手術,但沒死。
「不死也是殘廢,全身關節都碎了,我用得著嚇唬你嗎?」
時崇大長腿懶懶伸著,「不是我做的。」
「?」張簡拍桌子:「那是鬼做的!刀上有你的指紋!」
「你核對了嗎?」
「什麼?」
「指紋,你核對了嗎?」時崇捻著指腹。
張簡皺眉,「你的指紋我這有存檔,我核對……」他忽然反應過來,拍案而起:「難道你一早就在騙我!指紋是假的?」
時崇一臉平靜:「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怎麼會騙你。」
張簡跟被人打了一悶棍似的,他認識時崇可有一年多了,大事小事上過招了也有個七八回,時崇的指紋他一早就提取了,對比過龍馴那把刀上的指紋,是匹配的。
如果不匹配……
張簡朝外頭喊:「小宋!」
一番系統重錄,時崇的指紋果然變了。
張簡簡直目瞪口呆:「你!」
時崇一臉無辜,「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大了去了!」張簡咆哮,把卷宗扔時崇懷裡,「你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我可都記著呢,這些指紋怎麼說,你這張臉怎麼說!糊弄警察也要有個限度!」
時崇像模像樣的翻開文件看了看,「這人是誰?打著我的旗號作惡多端,你們沒抓住他嗎?」
張簡被噎的臉色發青,「還裝,你還裝,你他媽狐狸變的啊!」
時崇當然是狐狸變得,從他回國復仇那天開始,用的就是假指紋,這是他最後的一張牌。
大隊長要爬桌子過去揍人,旁邊劉副隊忙拉住他:「誒誒,張哥,有話好好說。」
張簡吹鬍子瞪眼,本來還想幫著這小子打打掩護,從輕處罰,結果這不知死活的還來勁了!
非辦不可!
「好,人不是你捅的,跟趙元轍合夥犯罪是你的乾的吧!趙元轍用時家洗錢是板上釘釘的事,文件是你批的吧,白紙黑字!你還怎麼抵賴,重大經濟罪,最高可判死刑!」
說完張簡就後悔了,媽的,他真想幫他逃罪的,結果脾氣一急,當著同事的面就喊起來了。
外頭還有司法局的人……
張簡表情有點僵住了,時崇語氣放緩:「我的確是簽了一部分文件,但合作方不是趙元轍,是西海岸本傑明家。」
「哈?」張簡懵逼。
「這件案子歸西海岸聯邦調查局管,張警官不必憂心。」
西海岸跟國內的制度不一樣,趙元轍用時家洗錢的合同是國內的,字是他簽,但錢不是從時家出,走的是本傑明旗下公司的賬,所以這件事歸西海岸管,他們的原則是,誰出錢,誰負責。
所以時崇簽字的文件理論上可以作廢,至於國內會不會追責,就看打不打的過本傑明家的律師團了。
張簡不是律師,也不是法官,他聽的雲里霧裡,就懂了一點。
時崇貌似不會被抓。
他吸吸鼻子,有點放心了。
「你當我稀得管!」回到座位里繼續問,張簡挨個問,結果被挨個懟。
雲想:「我打姚爵的時候警方都看見了,我不打他你們能抓住他?」
官寒:「趙元轍頭頂上的頭髮是我開槍打掉的,我幫他理髮,送他一程,有錯?」
官飛羽:「幫警察抓壞人還抓出錯了,警官,你們這樣會影響警校報考率的。」
時晏:「哼,無聊!」
張簡:「…………」
他心累成一頭老黃牛,真不想幹了。
審訊從早上墨跡到中午,有人來送保釋金了。
唐嘉文保的唐戀和雲想,顧元清保的是官寒夫婦,和時晏官飛羽,至於時崇和官洛洛。
羽川·芹和覃宛禾在擺火盆,羽川·潯端著豆腐過來。
「都來吃塊豆腐,以後平平安安呀~」
冬日的中午,陽光暖洋洋,時崇看著某處,四目相對,對方把墨鏡往上抬了抬,開車走了。
白色的賓士,車牌四個五,司明厲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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