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ctoria』s Secret天鵝絨花瓣
容榕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打開了門。
小姑娘埋著頭,也不敢看他,心想這種糗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或許沈渡早已習慣。
原以為男人肯定會笑她,容榕咬著牙,生無可戀:「你要笑就笑吧。」
房門被輕輕帶上,高大的身影驟然佔滿了她的整個視線。
容榕微訝的抬起頭,唇間忽然一熱。
沈渡捧著她的臉,一點點吮著她的唇瓣。
她眨了眨眼睛,男人的氣息浸滿她的口間,微黃的燈色下,沈渡清俊的面容清晰而誘惑。
他的眼窩有些深,鼻樑挺拔,下頜輪廓線流暢,光和影巧妙的融合,照亮了他俊朗的五官,也隱去了他的急切。
沈渡的力道不算溫柔,甚至用牙用力咬了她的下唇。
容榕被推到在牆邊,卻沒發出多大聲響,他伸出手替她擋住了牆面的衝擊力。
她仰著頭承受著這個不溫柔的吻,但是卻沒有掙扎。
確實也是想他想得緊了,粗暴點就粗暴點吧。
只是垂在兩側的手抓緊又鬆開,他舌頭抵進時用力捏成拳,舔舐時又舒服的張開了。
貓的舌頭上有小倒刺,容榕給可愛餵食時,小貓的舌頭在她掌心處摩擦,會有些粗糙的觸感,比光滑的觸碰更加覺得癢。
沈渡不是貓,但他卻比貓要用力太多,那種略帶粗暴的摩擦感更加強烈。
有唾液潤滑,容榕仍覺得唇間發燙,越是這樣用力而強勢,她反而心跳越快。
容榕有些羞恥,內心深處又不得不承認,她心動的要死。
沈渡向來張弛有度,縱使深吻都是溫柔耐心,從唇瓣廝磨到舌尖侵入,循序漸進,紳士而禮貌。
如果她喘不過氣了,就退開給她呼吸的空隙。
桌柜上的精油蠟燭徐徐燃燒著,小小的火舌在空氣中炸開。
容榕大腦充血,如果不是沈渡的身子抵著她,這會兒估計已經靠著牆滑下來了。
沈渡喘著氣,薄唇摩挲著她的唇角,溫熱清冽的氣息在她鼻尖處縈繞。
他牽起她的手,指引著她環在自己脖子上,低著嗓子教她:「抱緊了。」
容榕不知道為什麼要抱緊,困惑的瞬間雙腳騰空,她被男人一把攔腰抱起。
她穿著浴袍,用腰帶固定綁緊,此時分叉處有些開了。
容榕當然意識到這個問題了,想鬆手拉一下浴袍,就聽見頭頂上方傳來一陣低笑。
她抬眼瞪他,語氣有些凶,但沒什麼威懾力:「你笑什麼?」
沈渡不但沒有被她兇巴巴的語氣嚇到,唇角邊的弧度反而越來越明顯。
他垂著眼,眸間深邃,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她。
看得她臉頰溫度越來越高。
如果不是燈光偏暖,此時恐怕就給他看到了自己這副面紅耳赤的樣子。
她哪裡又知道自己在掩耳盜鈴。
容榕剛剛洗過澡,臉盤白凈,眉眼清亮,因為男人吻得有些用力,唇瓣染上水亮的嫣紅,和她沾在臉頰邊還略微有些濕潤的黑髮對比鮮明。
尤其是那雙杏眼,水水濛濛,似怒卻嗔的神態。
她長得清純,這樣羞赧的時候,平添一份要命的嫵媚。
欲拒還迎的最高境界。
勾得男人眸色昏沉,呼吸急促。
沈渡抱著她來到沙發邊,整個後背陷入柔軟,身上的小姑娘也是軟的。
他悶哼一聲,調整了姿勢,將她用力抱在懷中。
她的頭髮遮住了細長的脖頸,沈渡輕柔的將頭髮撫開,指尖剛觸上肌膚,懷中的小姑娘就顫了顫。
沈渡將頭埋在她的頸間。
容榕緊張的扒著沙發,他的呼吸打在肌膚上,怪癢的。
柔滑的觸感,沈渡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檀香。
還有杏仁果與奶油的香氣,清甜迷人,小姑娘愛美,經常會換香水。
沈渡覺得,這對於她而言,只是錦上添花。
越是這樣甜甜的香味,有時候就越是讓男人心潮湧動。
Victoria'sSecret天鵝絨花瓣身體乳,容榕最近喜歡用它,是因為當天塗在身上,到第二天,被子里都還留著淡淡的香氣。
她面對著沈渡,任由男人在她頸間嗅取香味。
原本只是聞還好,不知不覺間,沈渡就將頭挪到了她的鎖骨處,往那兒咬了一口。
容榕猛地推開他,輕喊出聲:「幹什麼?」
男人眨眨眼:「榕榕,我今天凌晨就上了船。」
「……」容榕不知道他說這個是要幹什麼。
「在船上工作到現在。」沈渡沖她輕笑,捏捏她的臉,補充道:「你說想我,我就來了。」
「……」他是不是在賣可憐?
容榕神色複雜,抵著他的胸膛小聲念叨:「是你想我吧。」
她剩下還未說出口的話被沈渡捲入舌中吞掉了。
「不是想看嗎?」沈渡雙眸微眯,奸商本色盡顯:「平等交換。」
她身上的浴袍不知不覺間被解下。
恰好脫在了胳膊間,就那麼桎梏住了她的手,像是鐐銬,任她如何縮著身體,都不能擋住他的視線。
沈渡眼睛有些紅,深深嘆了口氣,強硬的捧起她的頭用力吻了上去。
空調溫度開的太低,容榕覺得有些冷,下意識的抖了抖。
男人柔聲安慰她:「榕榕,別怕。」
「不是,有點冷…」
沈渡好看的眸子里泛著笑意,悠悠道:「馬上就不冷了。」
容榕迷迷糊糊間想,明天這嘴巴怕是要腫成梁朝偉。
……
房間外,海浪拍打著郵輪,由遠至近的風聲吹動著海水。
靜謐的夜晚,容榕感覺自己被折磨的夠嗆。
***
第二天臨近中午,容榕出門準備吃午餐。
狗良早就到了自助餐廳,正端著盤子選愛吃的,見她來了,激動地招招手:「狗榕!」
容榕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朝她走了過去。
「怎麼樣?」狗良猥瑣的挑眉,用力拍上她的肩膀,語氣豪邁:「爽不爽!」
容榕被口水嗆住,漲紅著臉裝傻:「你說什麼?」
狗良嘖嘖兩聲:「別裝了,好姐們有什麼可隱瞞的啊,我能說什麼,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大氣一點!」
「……還行。」
如果忽略剛開始的不舒服,總體而言是OK的。
狗良眼冒金星:「我可以求一個詳細過程嗎?」
「你覺得呢?」
「好吧。」狗良聳肩,聽語氣也不是很意外,想也知道臉皮薄如狗榕是不會說的,但又忍不住好奇接著問她:「你都起來了,為什麼沈總還沒起來?」
「他起來了。」容榕咬了口小蛋糕,語氣含糊:「回房間繼續工作去了。」
狗良神色複雜:「楊貴妃你不行啊,說好的從此君王不早朝呢?」
容榕抿唇,白了她一眼:「你好煩啊。」
「你嫌我煩了?」狗良話鋒一轉,語氣幽怨,做作的嚶了幾聲:「吼,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這個渣男。」
容榕沒理她,挑好了食物坐下慢慢吃。
坐下之前,她下意識的放緩了速度。
腿根處還有些麻麻的,容榕不動神色的閉緊了腿。
她輕輕咬唇,心裡暗示自己忘記那些不和諧的場景。
越是這麼強迫自己忘記,腦子裡的記憶就越是清清楚楚。
這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當然被狗良盡收眼底。
她頓了一下,敲了敲容榕的餐盤:「回神了啊,大白天的,腦子裡想什麼呢。」
被戳到痛處的容榕心虛的低下了頭。
二十多歲的人了,又不是高中生,她也不知道自己害羞什麼。
「狗榕,我就問一句。」狗良自己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語氣羞澀:「真的有那麼疼嗎?」
面對好友期待的眼神,容榕沉默半晌,說了個不上不下的答案:「剛開始會,後來就好了。」
「後來是多久啊?」
「我又沒拿計時器,我怎麼知道?」容榕喝了口冰水清嗓子降溫。
狗良撇嘴,又問:「行吧,那後來舒服嗎?」
「也不怎麼舒服。」
「為什麼?」
「說不出來,反正不太舒服。」
女生間的秘密交談其實也純潔不到哪兒去。
兩個人正埋頭交談間,狗良忽然抬頭喊了聲「沈總」。
容榕心如擂鼓,整個身體都僵硬了。
渾身清爽的男人穿著白色短衫,輕輕扶上容榕的凳子,面帶微笑:「抱歉,我來晚了。」
「沒有沒有,工作最重要嘛。」狗良立馬端坐整齊,語氣恭敬:「還沒來得及謝謝沈總的招待。」
「應該的。」
他說完就往長桌那邊走去給自己挑午餐了。
沈渡是翹班上的郵輪,郵輪一靠港口,就得忙著回清河市繼續工作。
他給容榕和狗良訂好了機票,讓她們不必急著趕回去。
「在上海多玩兩天吧。」沈渡倒是對於女孩子的天性了解的透徹,知道她們沒那麼歸心似箭。
狗良沾了這麼大的光,十分的懂得要給情侶留下最後的相處機會,剛吃完就麻溜的雙腳抹油離開了餐廳。
偌大的餐廳,又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氣氛很尷尬,容榕很無措,她想告訴自己冷靜下來,但是心跳卻越來越急促。
青天白日的,她腦子裡的黃色廢料越堆越多了。
連嘴角邊沾上了醬汁都不知道。
沈渡伸手撫上她的唇,剛碰上,小姑娘就如同觸電般躲開了。
他眸色清淺,並沒有生氣,只是遞了張餐巾紙給她:「擦擦。」
容榕獃滯的點頭,漫不經心的擦去了嘴邊的醬汁。
心裡暗罵自己太沒出息了。
空氣真夠凝滯的,容榕加快了吃飯的速度,腮幫子鼓著嚼東西,想著趕緊吃完趕緊跑。
可能是看氣氛太尷尬了,沈渡打破沉默,狀似關心的問了句:「你身體還好嗎?」
「……」
見人不回答,沈渡抬眸看她,又重複了一遍問題。
容榕仰天哈哈笑了兩聲,自信捶胸:「好得很,完全沒有感覺!」
沈渡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沒接話。
不能認慫。
容榕再接再厲,高貴冷艷的甩了甩頭髮,語氣輕鬆:「不是我自誇,我的身體很好的,那什麼的都是小事兒。」
沈渡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下來了。
半晌,他冷笑著戳了戳她的腮幫子:「是嗎?」
「……」
「看來昨晚你是假哭。」
容榕誠心認錯:「爸爸,我錯了。」
沈渡扯了扯嘴角:「怎麼不叫爺爺了?」
「……」
其實這事兒也不能怨榕榕,昨天晚上她「沈總」、「沈先生」、「沈肚肚」都叫了個遍,男人也沒停下。
他狠狠咬著容榕的耳朵,喘著氣糾正她,說稱呼不對。
容榕叫了聲「哥哥」。
沈渡身子顫了下,還是說不對,她難受得緊,哥哥上一階層可不就是「爸爸」。
然後就叫了聲爸爸。
沈渡頓了下,用了點力,輕輕拍她的臉,說不對。
容榕實在是想不到了,乾脆就cos葫蘆娃,喊了幾聲「爺爺」。
然後就偃旗息鼓,罷工了。
大清早的,沈渡人就不見了,估摸著去恢復自尊心去了。
現在自尊心恢復過來了,來找她算賬了。
這男人的心胸真的很狹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