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一笑春風(一)
「狄懷英,我在這等你。」李世民已經在北城門等他許久了,「不想說些什麼嗎。」
「有什麼好說的。」狄懷英嘆道,「不管這天上到底有什麼事需要岳亭山去拯救,華夏大陸,還是華夏大陸,需要我們,來保護。」
「你錯了,是你,而不是我。」李世民收起了笑容,「我根本不是什麼修者,一切都是你告訴我的。」
「難道...」狄懷英思索片刻,釋然地笑了,「看來,你的算計,不在岳亭山之下啊。」
「承讓了,走吧,陛下召見咱們去呢。」
這一天,君臣三人在大殿之中暢聊了一整天,之後,狄懷英還是做回了大理寺少卿,李世民則與夢義明分管藍星兵馬,戰後的華夏大陸多一個人也就多一分力量。
時隔多年,再次陷入戰亂又再一次恢復平靜的華夏大陸,看似已經穩定了下來......
闕影宮......
岳亭山等人睜開眼睛的時候,面前已經是一張黑幕,鋪滿了閃亮的群星,遠處,正是藍墨天所描述得,灰白色的月球。
縱觀望去,這一片懸浮的土地顯然已經荒廢多年了,除了當年的南天門還矗立在闕影宮前,岳亭山已經看不到任何能被稱為房屋的建築。
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腳下蔚藍色的球體到底是什麼,這片土地是怎麼浮於蔚藍色的球體之上的。
「藍墨天,我等你很久了。」南天門前,顯現出了一位身著青白色大氅的偏偏公子,長發垂腰,手撫一架黑紅色古琴,盤膝靜坐。
「月中君。」藍墨天也從虛空之中顯現。
「你來看這盤棋。」月中君一撤琴弦,整幅闕影宮的平面圖倒映在了星空之中,「藍墨天,你沒有第一時間察覺我的存在,是不是代表,我變強了,還是,你快不行了。」
「你的軍馬呢。」藍墨天並不理睬月中君,而問了他想知道的問題。
「別急,好好看看這副棋局。」月中君站起身,他那黑紅色的古琴化作了完全的黑色,琴弦從中分離,幻化為完全的白色,附在了琴身的兩端。
現在的古琴,與其說是琴,不如說是一把武器。
「在這華夏大陸,每個人都為了自己的目標而努力,可終究,逃不出想要稱霸世界的雄心。」月中君攤開了雙手,「然而,你我站在此地,我們的目標卻是為了這個世界到底分屬何人,這不可笑嗎?」
「沒什麼可笑的。」藍墨天伸出一指,一縷藍色的直線從他的指端凸出,長度直到兩尺,「為各自立場而戰,月中君,做個了結吧!」
「你難道不想問問,為何我提前發起了進攻。」月中君問道。
「不想。」藍墨天已然揮指沖陣而出。
「別急,先對付完我這些屬下,再說吧。」月中君輕鬆地躲開了這一擊,向後飛退數步竟直接置身於半空之中,身後,密密麻麻的黑點正在以飛快的速度接近此地。
「這些就是外族本來的面目,月中君也不例外。」藍墨天說著,站到了南天門前,「曾經我沒讓他們越過此地一步,今日,也不可能。」
「師父,我們一起!」岳亭山扯下了腰間鐵扇,拉著邱松兒的手與藍墨天站成一排,李太白和龍艾文也跟了上來。
這場戰鬥的規模,說是毀天滅地也不為過,外族兵士攻擊極高,十分敏捷,體力,耐力幾乎是無限的,而且只要不將他們徹底殺死,哪怕他們還有一口氣想到的事就是進攻。
他們已是沒有意識的兵器。
鏖戰,無盡的鏖戰,身處闕影宮,已無法再計算時間,五人,都受了大大小小的傷勢,卻也無關痛癢,南天門前已經堆了上萬具外族兵將的屍身,可南天門后,依舊沒有一人踏足。
「夠了!」月中君喝令一聲,黃蜂過境一般得外族大軍迅速退了回去,他隻身一人,落在闕影宮的地面上,視線里,從未將除了藍墨天之外的人放在眼裡,「再多的兵士也對你造成不了太大的損傷了,死在我的『一夢天涯』之下,是你的榮幸。」
「天涯...」藍墨天的眼神中,彷彿升起了那個在華夏大陸為了混到自己身邊,特彆強勢的小丫頭,也出現了闕影宮外,為了自己犧牲的外族妻子,「你在找死!」
月中君成功激怒了藍墨天,他的攻擊章法已亂,月中君手上的「一夢天涯」的白色部分皆是兵刃,這是一把有兵魂的凶兵,會自動判斷,只要是主人手握的地方就不會變為利刃,反之,其餘的部分皆削鐵如泥,因此「一夢天涯」更像是一把沒有手柄的雙刃劍。
但藍墨天,一身卓絕的玄功,即使時日無多,他還是凌駕於天地之間的強者,月中君奈何他不得,便繞過他對岳亭山直接發起了進攻。
岳亭山清楚地看到,無數閃著寒光的鐵齒在自己面前晃過,切割著鐵扇,發出十分刺耳的響聲。
第一招還未盡完,第二招卻已后發先至,月中君撫著劍身,直接調換了位子,天涯一夢凌空轉了半圈,劍刃變為了劍柄,劍柄變為了劍刃,岳亭山躲閃不及,手中鐵扇險些被打飛出去。
即便如此,他整個人都被衝擊力不受控地打到了南天門之後數百步的位置。
月中君轉而對原本岳亭山身旁的邱松兒下手,邱松兒拔出武器迎敵,她的長劍才格擋了不到一合就被一夢天涯斬斷,迅速抽出玉笛才堪堪攔住第二下。
「若是將你殺死,你猜,岳亭山會怎麼樣呢?女娃娃。」月中君舔著嘴唇,手中之力再加一分,玉笛居然被一夢天涯一劈為二,而邱松兒,連聲慘叫都沒發出,就被打了出去。
好在玄功護體,她並沒有死,卻也差不多了。
「音遠長天曲,破!」月中君迅速接下身後襲來藍墨天的數招,轉攻龍艾文,分明是五人將他圍住,卻只他一人輾轉騰挪,遊刃有餘,當真是恐怖至極。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