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亂局
「這是什麼東西？」應天疑惑問道。
「真的有？咳咳！我挨這一爪還真值了！」於峰大笑一聲，暈了過去。
「喂！」應天摸摸脈搏，應該是暈厥，看著倒地的倆人，不由楞在原地。
「你不走么？」與年輕人一起將於峰背回藥鋪，應天喘著粗氣問道。
看了眼於峰，年輕人搖搖頭。
「隨便吧！」天光微亮，應天的心情很是不好，昨日才發現可以緩慢偷盜天地元氣，沒想到只是一晚，虛丹已經近乎枯竭，連帶著自己都虛弱的與凡人無異。
「咳咳！」二人沉默了不長時間，於峰就在一陣咳嗽聲中醒了過來，看清自己回到家中，才放心問道：「你把我背回來了？」
「是我們兩個！」應天指指後方蜷縮在椅子上的年輕人。
「他，他怎麼也來了！」
「你救了他一命，他又無處可去，不就一起回來了。」應天站起伸了個懶腰，虛弱道：「既然你醒了，我就回去了。」
「命珠呢？」於峰眼中忽然亮起光芒，看著好像病痛瞬間消失。
「我放在你口袋裡了！」應天嘆息道：「我看了你的傷勢，恐怕十天半月你都下不了床。」
「能得到命珠，送半條命都沒問題！」於峰趕忙掏出晶瑩石子，小心放在手中，痴迷笑道。
「你已經賠上半條命了！」
「你不知道，這東西可是無價之寶！」於峰小聲道：「憑藉這顆命珠，就能開啟其主人感應到的古地！」
「哦！」應天一愣，頓時生了興趣。
「看這命珠的大小，古地應該不會太大！怎樣，我們平分？」
「這東西怎樣使用？」應天好奇問道。
「當然是吞噬了！」於峰興奮道「與自身古地相容，成就更大屬地，今天這顆歸你，要是再遇上，無論大小都是我的！」
「還是你留著吧！師門訓誡，要以勤誠感應古地，方能運用如心，取巧為之，無異飲鴆止渴！」應天立刻拒絕。
「你真的不要？」於峰像看傻子一樣盯著應天。
「不要！」
「那我就不客氣了！」話音一落，於峰就將石子送入口中吞下。
「你也不嫌噁心！」
「你還年輕，不懂得老人家的無奈！」於峰竟然還打了個飽嗝，更讓應天感覺腹中一陣翻騰。
「等我開啟了他的古地，如有珍藏，都是你的！」於峰感激承諾道。
「你先把傷養好了吧！」
「他怎麼辦？」於峰對著年輕人挑挑眉。
「我看他也是可憐之人，既然他想留在這裡，你就收留他吧，反正你有傷在身，也需要人照應！」應天遲疑建議。
看著年輕人茫然的樣子，應天心頭確實不忍，如果當初自己不是好運遇到錢頭兒，誰知道現在的自己會不會與他一樣。
「留下是可以，不過他現在可是危險人物，若是被人發現，豈不是要惹禍上身？」
「難道要把他趕出去？」應天氣道：「別忘了，那顆命珠還有他的功勞！」
「我不就是一說嘛！」於峰尷尬笑道：「只要這小子不犯渾，就留下吧！」
「好了，我走了，過會兒錢叔就醒了！」
「你也搬過來吧，跟個凡人住在一起多不方便！」於峰忽然提議。
「不了，我覺得很舒服！」應天搖頭，走出大門，忽然提醒道：「對了，我沒有你這裡的鑰匙，門是踹開的，記得修理！」
「啊，你！算了，還好有命珠！」
白日比起朝陽初升時，元氣稀薄了不止九分，卻好在時間長久，不需太過專註。整整一個白天，只要有空，應天就暗用偷天之法，堅持不懈地吸收空中飄蕩的元氣碎片，整日下來，到也吸收了一絲。
「我先出去看看安不安全！」錢頭兒隔著窗戶，四處打量著熙攘的街道。
「這光天化日的，怕什麼！」應天笑問。
「你懂什麼，那些人才不管白天黑夜，說不定現在就在外面埋伏呢！」
「行，要不我先出去？」
「咦，不用了！」錢頭兒忽然興奮道：「今天我們有人保護了！」
店門被人推開，昨日來過的王所和徐芊芊一同走了進來。
「王所，謝謝您還這麼惦記我這個老頭子，等您有空，我免費給您算上一掛！」
「惦記你？」王所冷著臉問道：「你知道我們要來？」
「哦，當然，不知道！」錢頭兒見王所臉色不好，立刻自嘲道：「我以為您是怕有人要找我們的麻煩，特意來看看的！」
「你現在承認昨天那些人是找麻煩的了！」王所冷笑一聲，與徐芊芊自行坐了下來。
「王所，你也知道，我們這些勉強糊口的小人物，最怕的就是惹上麻煩！」錢頭兒立刻給兩人倒上水：「就是被人欺壓到身上，能不驚動您還是不驚動的好！」
「說吧，昨晚九點到十一點之間你在哪裡？有誰可以證明？」王所示意徐芊芊開始記錄。
「昨晚，」錢頭兒一愣，「我在家裡啊？出什麼事了？」
「誰能給你證明？」徐芊芊低頭記錄。
「他，我侄子！」錢頭兒一指應天道：「昨天我們很早就關門了，吃完飯到家天還沒黑！」
「誰能給他作證？」王所看了眼同樣驚訝的應天，皺眉問道。
「王所，你知道我們惹上了事情，誰還敢晚上出來啊！」錢頭兒苦著臉解釋。
「找不到人證，就不能排除嫌疑！」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錢頭兒臉上的皺紋聚到一處，愁苦的模樣讓人看著就想錘上一下。
「昨天來鬧事的胡飛一伙人，包括他們的老大，昨晚都被人殺了！」王所盯著錢頭兒，而徐芊芊卻看嚮應天。
「啊？殺了？被誰？」錢頭兒驚呼一聲，向後倒退，差點兒撞倒椅子。
「我們這不是在查嗎！」王所指指記錄本。
「王所，絕對不是我乾的！」
「為什麼？」
「您看，我這麼大歲數，就算動手也只能挨打。要是花錢僱人，那還不如直接把錢給他們，和氣生財多好！」錢頭兒瞬間就找到兩個理由撇清自己，速度之快讓應天都有些驚訝。
「你呢？」徐芊芊盯著平靜的應天問道。
「在家！」
「誰能證明？」
「我叔！」
「徐警官，你別看他個子不小，拎桶水都要喘上半天，我就奇怪了，現在的年輕人怎麼身體都這麼弱！」錢頭兒急忙道：「要是指望他做出這種事，恐怕躺在現場的就是他自己了！」
「這麼說你們兩人都沒有證明了？」王所慢慢起身，對錢頭兒說道：「你們兩人這幾天最好不要外出別的地方，以防我們還要了解情況！」
「我們保證不離開，要是能幫上忙，您儘管開口！」錢頭兒連連點頭應承。
「這樣最好，我們還要去別的地方看看，記得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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