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阿努比斯》(後篇)

15《阿努比斯》(後篇)

只能跑了,男子50米世界紀錄是5.52秒。

路橋此時背著一個瘦弱的奴隸,但速度依然很快。

而六秒的時間也已經出了二三十米了,等一群聽到慘叫的奴隸反應過來到了地點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

路橋跑到了山丘之後,背著奴隸繞了一大圈爬回了神龕。

爬回神龕的路橋此時直接給正在熟睡的阿努比斯兩個巴掌,阿努比斯皺著眉頭睜開眼睛怒吼道:「你居然敢這樣對待神明。」

阿努比斯憑空一揮,一把匕首就憑空出現。

路橋連忙大喊道:「別動手看清楚我是誰!」

這一句話顯然把阿努比斯聽傻了,揉著自己的狐眼才反應過來:「路橋?朋友,你怎麼打扮成了這個樣子?」

阿努比斯都不知道自己睡著的時候路橋都幹了些什麼,路橋此時也著急連忙開口道:「事情很危險我長話短說!」

阿努比斯此時沒有聽路橋多說什麼,從路橋臉上的表情和神態顯然也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

此時的阿努比斯用手摸到了路橋的腦袋之上,路橋瞬間感覺到了暈乎乎的。

路橋反應過來,就好像在維度之間里喝了東西就會進入一個個電影里體驗一個個人生。

此時自己這一個晚上的事情在腦海里開始倒帶,阿努比斯顯然全部看了進去。

阿努比斯隨後身上一樣摸了摸地上暈倒的奴隸,醍醐灌頂的阿努比斯氣憤地掐斷了地上奴隸的脖子。

並且一揮手將其化成了黑灰完全飄散,反應過來的阿努比斯看向路橋:「朋友,你可是幫了我大忙了!」

「你都明白了,你打算怎麼做?」路橋連忙追問道。

此時的阿努比斯氣憤的從空中抓出了短柄鐮刀,左手鐮刀、右手匕首:「清算他們的生命!」

阿努比斯的氣勢,把路橋都嚇了一跳。

此時的路橋開口道:「你現在出去,把奴隸全殺光會影響金字塔建造……說錯了,應該是影響發電站的速度不是嗎?雖然想要起義的小團體多,但也並不是所有奴隸都是。我建議你平復一下心情,然後假裝睡覺等他們動起來。有壞心思的就會圍過來動手,你是神明早有準備的話還會怕他們不成?到時候想造反的都會出現在你面前,就可以殺雞儆猴以儆效尤了。」

阿努比斯點著腦袋:「你說得沒錯,我氣昏了。就按照路橋你說的做,我們伺機而動。」

「你是神明,我只是普通人。這能不能給我點什麼防身?」路橋尷尬地笑著,想要薅阿努比斯的羊毛。

「你先把自己的衣服穿回去,東西我沒什麼能給你的。朋友你算是立功了,那麼這把能剝去人心的匕首就送你了。等你離開的那天洗完腦我再拿回來就是了,如何?」阿努比斯說完,匕首遞給了路橋。

路橋聽了前半句還在笑,後半句懵了。

確實自己的願望就是陪著阿努比斯和克蘇魯體驗他們的樂子,到時候自己要回去肯定是要洗腦的。那麼這匕首顯然也不會是自己的,路橋傷感地看著阿努比斯:「這玩意怎麼用?」

「這把匕首更像是鑰匙,你只要你拔出匕首對準對方,對方不是神明或者有特殊能力的人,直接就會被定住任由你切下他們的心臟。拿著感覺就像是在開鎖,所以這把匕首更像是打開心扉的鑰匙。當然你也可以閱讀心扉,不拔出匕首連劍鞘對準要盤問的人,匕首的抖動幅度就是那個人此時的心情。可以根據抖動和不抖動推測對方是否說謊,甚至能控制對方做出動作,甚至控制對方,具體的你用多了也就明白了。」阿努比斯解釋道。

路橋雙手捧著匕首,如獲至寶開心得不得了。靠近看才發現,匕首居然在燈火下泛著金光,是金子嗎?。路橋有些興奮。

「這玩意有名字嗎?」路橋詢問道。

「朋友,我說了我們不喜歡起名。既然這段時間這玩意都算是你的東西了,要不你給一個名字?我也發現了你們人類特別喜歡定義一樣物品,就好像那個另一個維度的植物之神芙羅拉,她說的黃金天使,你非要說是什麼香檳一樣。」阿努比斯解釋道。

「那是自然,我們人類發現一顆以前從未看見的星星都會給星星一個名字,那麼今天起這把匕首在我這就叫心之鑰了。」路橋高舉著,興奮又小聲地說道。

路橋想起了自己玩的遊戲波斯王子裡面的時之沙漏,是一把能控制時間的匕首。而這把心之鑰可以輕而易舉地殺死人類,還能辨別對方是否說謊,還能短暫控制。這玩意也是一件神器了,路橋隨後靠著神龕內的水盆洗了把臉擦了身,穿回自己的衣服將心之鑰踹到了褲子口袋內。

路橋身上的衣服是初中時候的睡衣,初中之後自己也就沒怎麼長高了所以都沒什麼突兀的。

口袋裡就一個錢包、諾基亞手機,現在多了個匕首。

路橋和阿努比斯繼續裝睡,阿努比斯瞬間又打起了呼嚕。

這是裝睡還是真睡,路橋已經辨別不清了。

試著推了推阿努比斯,阿努比斯才睜開眼小聲地回答道:「我裝得像吧。」

路橋無奈地捂著腦袋,等待著奴隸們的反撲。

當然路橋也害怕,奴隸們看來已經密謀很久了。

說不定真有什麼厲害的秘密武器,否則也不會有這樣的膽量敢弒神不是嗎?

腳步聲稀稀散散地在神龕外出現,黑影在門口忽隱忽現。

這些聲響不大,如果阿努比斯真的在熟睡顯然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隨後細細的沙沙聲傳來,路橋轉頭靠著神龕內的蠟燭才發現是幾隻眼鏡蛇和蠍子。

這難不成就是這些奴隸的秘密武器?

阿努比斯揮了揮手,憑空出現的短柄鐮刀,直接從左至右揮舞起來。

眼鏡蛇和蠍子被一刀兩斷,直接身首異處。

路橋居然聽到了阿努比斯的心聲:「如果我還在熟睡,可能真要交代在這裡。他們居然會用這種毒物,這是我想不到的。」

又過了一會兒,幾個奴隸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什麼。

路橋餘光看見了,但還在假裝睡覺。

進來的奴隸們拿著自製的弓箭,此時滿弓的狀態下。

弓箭上有半透明的水痕,肯定是塗了毒。

兩發弓箭射出,目標正是路橋和阿努比斯。

但弓箭飛出之後在半空中就停住了,隨後弓箭似乎著了魔似的調轉了一百八十度射向了拿弓箭的奴隸。

阿努比斯停止了打呼,從石床上坐了起來。

進來的奴隸們嚇了一跳,知道錯了要跑卻發現來不及了。

身後的出口消失了,神龕的大門外是黑色的一片虛無。

阿努比斯此時拿出了短柄鐮刀,開始對奴隸的生命進行收割。

路橋此時也坐了起來,無法接受殺戮的路橋選擇閉上了眼睛等待阿努比斯將這一切結束。

神龕內恢復了平靜,外面的奴隸們將神龕一圈圈圍繞著不知所措。

他們看見的神龕內黑乎乎的,都在好奇裡面發生了什麼的時候,阿努比斯從裡面走了出來。

阿努比斯望向奴隸們細細的數了數開口道:「起義的六十多個嗎?比我想象的要少。」

奴隸們反應過來失敗了,但接下來都沒有了逃跑的機會。

一聲聲慘叫傳入路橋的耳朵,路橋下意識地睜開了眼睛拿出了心之鑰匕首。

面對這樣的事情,路橋也只是想著自保。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阿努比斯回到了神龕。

「謝謝你朋友,我已經處理完畢了。」阿努比斯說完就好像無事發生一樣躺回了床上。

沒有參與的奴隸們緊張地走了進來,開始打掃戰場。

阿努比斯開口道:「朋友,我其實和克蘇魯為了理解你去過你的世界。所以我們知道很多你那個時代的事情,我發現你們的世界存在埃及但不存在神明。現在我相信是人類弒神了,確實如果今天沒有你我就死了。我現在不僅僅靠你贏了一個賭局,還靠你救下了我的生命。我真不知道怎麼謝你,我的朋友。」

路橋此時才緩過神解釋道:「按你說的很有可能,真的是人類終結了奴役人類的神明。當然更有可能的是神放棄了人類,畢竟按你說的你也是人不是嗎?只是得到了狐首神的神位,但我覺得你有必要將今天的事情跟你的王都彙報一下。」

路橋到此刻也算是完全明白了,為什麼說神不是永生的也會死。自己這算是改變了歷史嗎?或許是或許不是,或許這個維度的世界,一直都是由自己改變的呢?

路橋真的累了,阿努比斯反而被路橋的話搞精神了。

路橋睡醒之後發現天都亮了,仔細一看才發現阿努比斯盤坐在自己身旁。

「你一夜沒睡嗎?」路橋詢問道。

阿努比斯看向路橋先是點頭然後搖頭:「我睡夠了,當然後半夜我也就再也沒有睡覺了。我會把你送回維度之間,因為維度之間跟我和克蘇魯的世界是相連的。所以我去王城處理事情的這段時間不會在維度之間,接下來你要和克蘇魯單獨地進行幾個故事。但我保證處理完我的事情我就會來找你。」

「你送我去維度之間?你不去嗎?而且你說的時間相連,你們不是說維度之間是沒有時間概念的嗎?」路橋反應過來。

「維度之間就像是一個遊戲房間,這個遊戲房間內的時間和開闢者世界的維度是相同的。這是我和克蘇魯創造的維度之間,所以我和克蘇魯的世界時間是流動的。闖入的芙羅拉小姐姐也是,因為她要闖入我們的維度之間要從自己的世界開闢大門與維度之間相連,所以她才會說不浪費時間了要回去照顧子民。但你不一樣,你是我們邀請過來的。想要闖進的都是主人,但你是客人。反過來說我們也可以把那台叫瑪格麗特的人工智慧拉入維度之間,那麼它也就是客人。這個你能明白嗎?」阿努比斯解釋道。

路橋點著腦袋:「從自己維度開門進去的時間都是流動的,所以被稱為主人。但被拉入維度之間的客人,自己世界的時間是停止的。」

「路橋,你和奴隸的區別就是你會學習能思考。我說了一大堆,你很快就把要點總結了。我現在也開始低估人類了,想想我原本也是人類。但他們居然敢弒神!我怕這樣的事情未來還會發生,那麼和克蘇魯好好玩玩吧,我很快回來。」阿努比斯推了推路橋。

路橋反應過來整個人一陣後仰,隨後摔在地上。

等路橋爬起來才發現自己在酒館里,而酒館的座位上克蘇魯已經在等待了。

(後記)

「怎麼只有你來了?」克蘇魯詢問道,克蘇魯似乎早就來了在這裡等待著。

路橋剛想張口說什麼,克蘇魯反應過來開口道:「出事情了嗎?」

路橋連忙點著腦袋,克蘇魯的觸手伸了過來在路橋的腦袋上一捆打了個圈。

如同阿努比斯昨晚的讀取一樣,克蘇魯不想聽路橋說,自己進行了內容翻閱。

克蘇魯鬆開了觸手:「沒想到,你還救了阿努比斯。」

「我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路橋有些無奈地走向了酒桌。

「阿努比斯是人類繼承了神位,而我不一樣,我是人類對恐懼和未知的害怕凝聚形成的,我本來就是人的造物。所以我更能理解人類的陰暗面,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旁觀者清反而當局者迷!」

路橋點著腦袋:「所以你才會那麼抵觸我?因為我是人類?」

此時的克蘇魯笑著:「不,我只是很難交到朋友。相對地如果能成為朋友,我將無話不說。第一次看見屍體吧?也不對,你應該在車禍的時候就看見過死去的貨車司機了。但那個貨車司機的死離你們有些距離,第一次那麼近距離看見死亡是不是有些難以接受。要不?讓我為你調上一杯?算是我謝謝你救了我的朋友。」

路橋此時看著克蘇魯,才明白自己還沒被克蘇魯認定為朋友。但阿努比斯和克蘇魯顯然是非常鐵的關係,路橋點著腦袋:「你要給我喝什麼?」

觸手翻飛間,克蘇魯笑著:「高度酒,長島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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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度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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