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紅蘋果汁》(後篇)
大廈內走出一群女孩子,也都將身體裹得嚴嚴實實。
兩男一女走在路上,大海詢問道:「你們自己的衣服跟工作服風格不太一樣。」
「我們又不是傻子,外面穿的花枝招展引人犯罪嗎?我們雖然是灰色產業,但不是違法產業。你也別覺得王曉美是穿的花枝招展而出事的,你這樣想會讓我對警察失望。如果你調查過就知道了,估計她家裡連一件暴露一點的衣服都沒有吧?」雪梨反問道。
大海點著腦袋:「你說得沒錯,我只是詢問一下。」
雪梨帶著路橋和大海走過了菜市場,這條路線讓路橋激動起來。
大海按住了路橋的胳膊:「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先等等。」
穿過菜市場之後,雪梨帶著路橋和大海到了對面的大巴車:「我在這裡上車,我和王曉美誰先上車是看誰的大巴先來。最後一次見王曉美是我先上車的,細節我已經記不清了。我車來了,我是再等一輛還是先上車?」
「留個電話號碼給我吧,我們在這裡附近盤查一下。」大海說完跟雪梨交換了電話號碼之後看著雪梨上了大巴車離開。
大海看向了路橋,路橋開口道:「這個兇手肯定是菜市場工作的,十年前在葡萄棚,而如今來了這裡?」
大海搖著腦袋:「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那個人當年就應該被我查出來了。一整個葡萄棚的菜市場和周邊都被我查了個遍,沒有任何一點發現。」
路橋低下了頭,自然不知道再說什麼好了。
此時的大海看著路橋:「別灰心,你的想法粗淺了一些但和我是在一個方向的。一起進去看看吧,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大海所指的方向,路橋看見了菜市場內部。
現在凌晨三點,聚集了很多人在菜市場和海鮮加工廠的門口。
此時的路橋才發現不遠處就是碼頭,海鮮被運輸過來之後在加工廠的門口開始售賣。
層次不齊或者品相不是很好的就會被帶去加工廠進行食品加工。
這裡的人顯然不都是這個菜場的,來也只是為了買些便宜的海鮮到自己的菜場售賣。
當然也存在帶著高帽的大廚,來這裡挑選酒店所需的食材。
路橋和大海從邊上往裡走去,也沒人在意路橋和大海的存在。
「新鮮的馬鮫,有興趣的來看看。」
「青島大蝦,剛運過來的。」
……
叫賣聲不斷,有興趣的買家聊好之後直接開著車去往碼頭拿貨。
大海此時看著人群,路橋則開始抬頭看大廈。
仔細看能發現王曉美公司和她小房間的窗戶,但這也不能說明什麼。
路橋剛想開口,卻發現大海不見了。
路橋四下張望,看見了大海的身影朝著遠處走去。
路橋連忙跟上大海,路橋一路小跑才發現大海去向了碼頭。
大海停在了碼頭看著四周,路橋此時才追上在一旁喘著氣詢問道:「爸,你幹嘛?」
「我想明白了,大型碎肉機不可能出現在菜市場,所以菜市場都不可能成為第一現場。第一現場只可能是距離最近且能移動的貨船!如果是船的話一切就沒問題了,才能把人打得細碎!成湯成汁!」大海解釋道。
路橋一瞬間也是恍然大悟:「那麼爸你現在這是幹什麼?」
「找攝像頭!如果能找到就有機會破案。第一現場如果是船,那麼兇手不管是以什麼手段抓住的王曉美,肯定要路過菜場去往碼頭。這裡來來回回一直有人前往碼頭和菜場,兇手想要榨汁又要保證王曉美排乾淨身體內的雜物,所以必須要保證是活著的狀況帶到船上,只要能找到碼頭的監控觀看兩個星期前晚上的畫面,就肯定能找到蛛絲馬跡。」大海解釋道。
路橋點著腦袋:「確實!」
大海說完推了推路橋指了指遠處的保安亭:「過去要監控,不要說我來過。這事情就說是你自己查到的,把監控畫面帶一份回家。原視頻讓保安上交警察局,我先回去了。晚上在家我看視頻,你回來就先休息吧。」
大海說完轉頭離開,自己回去開車離開了。
路橋無奈的走向了保安亭說明了自己的狀況,保安自然極力配合。路橋用U盤拷貝了一份資料,並將主機內的硬碟取了出來用塑料袋包好遞給保安,讓保安換班的時候交給大黃村警局。
拿著資料的路橋回到了家,大海在家裡開著電腦等待著。
路橋遞過去的U盤,大海開始看了起來。
紅外線照射出的黑白畫面,大海正常速度的一遍一遍看過。
每當有人路過,大海都會按下暫停仔細觀看。
路橋明白,只要有了線索大海會一直忙下去。路橋倒了杯咖啡之後放在了桌上,隨後在沙發上閉眼睡了過去。
這一晚對於大海來說是個不眠夜,路橋睡醒之後就發現大海已經上班去了。
路橋發消息詢問,大海表示自己已經在警察局繼續看視頻了。
大海去了警察局叫上了兩個同事一起看,讓同事看他昨天看過的畫面。
而大海則繼續看新的畫面,想要確定進出的畫面有什麼問題。
大海發來了一個壓縮包,打開是三個文件夾。
三個文件夾分別是分類號的視頻,一個個點開看可以看見兩個是用推車一個是用麻袋路過。
拖著麻袋的還是個大光頭,路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麻袋似乎在動。
當然有可能是碼頭風刮的,也可能是走路顛簸產生的抖動褶皺。
畫面不止一個,大海剪輯好了甚至有後續運輸者上船的畫面,三個船雖然看不清型號但都有明顯的特徵。
大海發來了消息:帶著視頻去找保安問問,只需要鎖定船隻不需要冒險,把查到的消息發給我,我現在抽不出身。
路橋拿著視頻去了碼頭,碼頭白天比起晚上更加熱鬧。
路橋找到了昨天晚上的保安亭,但可惜保安已經換了人。路橋說明了身份,對方自然願意配合。
路橋詢問視頻內船隻保安是否認識,保安看完了三個視頻后直接拉著路橋走出了保安亭:「這些船有一個是運輸船我記得,另外兩個似乎都是捕魚船。運輸船已經走了,捕魚船會待上一個月收集物資然後出海捕魚。」
「一個月?」路橋不解的說。
「是啊,一個月,因為一個月要採集一到三年左右的物資,特別是遠洋漁船一次就要跑一到三年。遠洋捕魚成本很高的,所以一般的船隻會追求最大化的利益,去一趟滿倉了才會回來,這些我也是聽船員們聊起來才知道的。」保安解釋道停了下來。
保安指著面前的巨大郵輪開口道:「這就是其中一個,船頭就是船舶編號。」
路橋看了一眼,拿出手機拍照下來。
路橋看著船頭寫著:大信(great·faith)CN979****2906
保安繼續拉著路橋走了一段距離,第二艘也出現在了路橋面前。
路橋自然拍照,看著第二條船寫著:海神(haishen1hao)CN964****4396
路橋詢問道:「第三條呢?」
「運輸船已經離開了,您留個電話我去找我們領導要來詳細資料發給你吧?」保安解釋道。
路橋點著腦袋,將手頭搜集的資料發給了大海。
隨後的路橋看著遠去的保安也打算離開,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海神號十分氣派。
路橋剛想離開,在海神號的甲板上看見了一個男人正在抽煙。
男人身軀十分健壯,皮膚古銅黝黑,重點是沒有頭髮、沒有眉毛。
男人剛好抽完煙轉頭進入船內,路橋來不及拍照。
男人的樣子,路橋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路橋看了一眼手機,其中拖著麻袋的不就是這個男人嗎!
路橋揉著自己的眼睛,越想越不對的路橋衝上了海神號。
船舶的緩坡通道,路橋看著艙門開著。
路橋走入了海神號就看見了一個老人坐在椅子上望著路橋:「你是誰啊?」
路橋收起了自己的手機尷尬的笑著:「您是這條船上的船員嗎?」
此時的路橋才發現,眼前的老船員雙眼白茫茫的一片,看樣子有很嚴重的白內障。
老人轉過頭艱難的打量著路橋:「是啊,怎麼說?」
「我特別羨慕海員的工作,您能告訴我怎麼樣才能當海員嗎?」路橋詢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說。報名培訓吧,海上生活很無聊的,我勸你還是不要有當海員這個想法。」老人解釋道。
「我知道,出海要幾年才能回來。並且在海上顛沛流離的,但我就是好奇。不當也行,您能帶我去船上看看嘛?」路橋追問道,從口袋裡錢包遞過去幾張一百。
老人愣了幾秒抓過了錢放在眼前仔細看了許久笑著點著腦袋,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和帽子:「難得有人喜歡船,那你穿我的衣服進去隨便逛,有人問你就說是阿康的孫子。走的時候把我的外套還給我,我不在的話放桌上就行了。」
老人說完打了個哈切,靠著椅子閉上了眼。
路橋點著腦袋,興奮的走了上去。
環形的圓梯,路橋一路爬上了甲板。
四下張望看不見一個船員,大光頭也不知道去哪了。
路橋站在巨大的捕魚船上,哪怕沒有啟航路橋也有些暈船。
路橋開始在甲板上溜達,船上根本看不見人,路橋看見了船頭的駕駛室。
此時駕駛室里也是一個人都沒有,駕駛室的牆上有著排班表。
路橋仔細一看就能看見每個人的頭像都被貼在對應的房間號下,想必船長也不認識船員需要靠排班表記住每個人的身份。
路橋看著半開的窗戶,直接就爬了進去。
路橋看著牆上一個個一寸頭像,這艘船上少說四五十人。
路橋很快看見了這位叫雲煥的大光頭,住在屋子的最左側隔著好幾個空屋。
此時的路橋有些激動,轉身的時候看見了船長的航船表。
路橋翻看起來,不是很厚但將這幾年所做的事情點了個明明白白。
這艘船大概每次出海需要兩年回來一次,但並不是每一次回來都是選擇鹿港。
十年前海神號來過一次鹿港,看到這裡路橋的背後開始發麻。
路橋連忙拿出手機開始對這些拍照取證,並且將其上傳給了大海,路橋勾選后發話到:爸,查一查其他四個地方有沒有類似的案……
路橋的話和照片都還沒發完,一雙大手按在了自己的口鼻之上。
路橋的餘光看見了大光頭,什麼時候被發現的?
路橋來不及想,隨後就暈了過去。
……
路橋再度醒來的時候,整個人被捆在了房間內。
重金屬音樂衝擊著自己的腦海,震的路橋腦袋生疼。
整個房間內有股奇怪的咸香味,叫雲煥的男人就在自己面前端坐著笑嘻嘻的捧著一個罐子。
雲煥將手伸入其中,粘出了深紅色的醬汁用手指吮吸著。
路橋此時才看見,這個叫雲煥的男人沒有指紋。
「你的手指!沒有指紋!」路橋激動的大喊道。
「我不是普通海員,需要下海作業。常常接觸海水,又不愛戴手套。頭髮眉毛都是這樣掉的。」雲煥解釋道笑了笑。
路橋才發現自己的衣服里,錢包、手機和證件都沒了。
男人已經將路橋的手機處理掉了,取出了電話卡之後關機泡在水杯里。手機顯然已經壞了,拿出來也沒法用了。
老船員的外套,此時也已經不在路橋身上了。
估計是雲煥還回去了,這一下真的是中招了。
此時的雲煥翻看著路橋的偵探證笑著:「偵探,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路橋差點沒聽清對方說什麼,當然也明白自己就算喊救命也不會有人聽見自己的聲音。
路橋此時想起一個事情,自己看見雲煥的房間,跟其他人的房間隔了六七個小房間,現在看來也是平時習慣聽搖滾樂,嫌吵的同伴讓他有了自己的小空間。
路橋可不是什麼真的偵探,自然不知道怎麼回答。
但路橋知道狀況,現在自己沒死是因為要排乾淨身體內的雜物。等上八到十六個小時,對方就會動手直接把自己剝皮榨汁。
而且自己當時就差一點,就發出消息了。少了這條消息,路橋真的沒把握大海能找到自己。
「你現在吃的就是那個東西嗎?」路橋詢問道。
此時的雲煥笑著走了過來,沾了一勺抹在了路橋的臉頰上。
那股咸香味道直衝鼻孔,路橋有些反胃想到就開始打冷顫。
「這是蝦醬,當然也不算是單純的蝦醬。是我改良的配方,出海捕魚的時候撈到新鮮的蝦就會加入鹽搗碎發酵做成醬汁。於是我改良了品種,用漂亮姑娘作為基礎製作而成。一次出海可有兩年多看不見姑娘,但每次我只要嘗上一口自己做的蝦醬我就明白,姑娘們在這裡。」雲煥說著指著自己的肚子。
路橋顫抖了一下,沒辦法理解眼前的變態。
「製作方法我跟你說了,你也應該活不到親自見證了。不過你應該值得慶幸,這是我第一次嘗試男人。不過我在想,你都找上門了。警察肯定也會有所察覺對吧?所以這一次或許也是我最後一次製作了。雖然每次我都會怎麼說,但估計還是會忍不住。」雲煥笑著站起身。
「等等!我能知道你是怎麼做的嗎?」路橋詢問道。
「你的意思是?細節嗎?偵探還推理不出來嗎?」雲煥詢問道。
路橋點著腦袋:「是的,死也讓我死個明白不是嗎?」
雲煥開口道:「有什麼不明白的,你就問吧。」
「十年前的案子,你是怎麼做到的?王文!」路橋詢問道。
雲煥搖著腦袋,點了一根煙:「每一次船靠岸,會整頓一個月。這一個月的時間,船長會讓公司跟周邊的加工廠談好價格。這一個月的時間,也是我們為數不多可以在岸上的日子。大家基本上都會選擇在岸上租一個月的房子住,很少會選擇睡在船上。我會花上一個星期的時間物色目標。一瓶酒找個十字路口癱著,你說的王文是我第一次動手,你問別人我還真想不起來。多好的姑娘,把我從地上拉起來問我住哪。那天我就稀里糊塗的去了她家,她說等我醒了就讓我自己回去不然太危險了。我說我不是本地人,是個船員。順帶她去看看我的船,她就信了。」
「王曉美也是這樣?」路橋詢問道。
「後來我都是用這種老辦法,最多兩個星期的考察。裝醉尾隨,確定對方的工作極為單調且兩點一線才會動手。動手前會故意弄得都是酒味,如果有意外就立刻終止目標,就算露出馬腳也會覺得我只是個想調戲的醉漢,但只要沒有就會進行行動。就像是這一次王曉美,這一個星期她都是兩個人一起下班。我一點機會都沒有,本來想著就這麼算了。誰能知道她送走了同伴之後走過馬路來問我,呵呵,說我醉在路邊不好,問我家住哪裡要不要送我回家。騙到小巷子里我就動手了,比麻暈你都簡單。」雲煥搖晃著桌上的瓶子。
「那麼說你這幾年幹了很多次?為什麼要把屍體放回她們家中,而不是全部都處理掉!」路橋再度追問道。
「如果平時,我也會問你家在哪裡。把你處理完畢之後,帶著多餘的材料去你家,用你的鑰匙打開家門把你放回家裡。反正只要我出海了,就有兩年時間會消失在這個文明的世界,等我再次回到這個文明的世界,我所乾的事情早就被淡忘了。可惜你是偵探,這一次我就不冒險了。我會找個下水道處理掉,至於為什麼會把她們的屍體帶回她們自己家,可能是因為我是個海員吧。我干這工作的第四個年頭就沒有家了,老婆跑了,我好希望我自己可以回家。說不定哪天我自己老了,不中用了,我會在自己家把自己也榨成蝦醬吧。」雲煥解釋道。
「不對!你們船門口不是有個看門的大爺嗎?你是怎麼繞過他的!」路橋不解地詢問道。
「那個老瞎子,跟擺設有區別嗎?不是因為船長當年是哪個老瞎子帶出來的,怕是早就把他開除了。」雲煥說完打開了一個藥盒,裡面有許多東西。此時一瓶葯被拿了出來,倒了五六顆出來笑著走向路橋。
路橋緊閉著嘴巴,雲煥冷笑著:「不吃也行,到時候灌腸更疼。」
路橋聽完無奈的張開了嘴,一杯水連同兩個藥丸吞到了肚內。
路橋想嘗試著解開自己手腕上的麻繩,才發現海員不虧是海員。
打的結根本解不開,嘗試了許久完全沒有鬆開的跡象反而更緊了。
不到十分鐘路橋就有了反應,路橋無奈的喊道:「我要去廁所。」
「就地吧,我不嫌棄你。刨開的海鮮比你騷腥的多,我習慣了。」雲煥笑著。
雲煥笑著走了過來,堅持了不到十分鐘路橋拉了一褲兜。
雲煥打開了房門,此時的路橋透過縫隙看見外面天已經黑了。
雲煥將路橋的嘴巴塞住然後拖拽起來,並沒有完全解開繩索拉著路橋朝著門口走去。
月色下,路橋看見了陸地但夜晚碼頭只能看見稀少的路人。
路橋想喊,但顯然沒有辦法。
朝著另一邊路橋被帶到了船艙內,這裡有著許多的設備。
雲煥打開了燈光,並將門反鎖。
「如果船長或者其他船員回來了,我處理完打開門。就說我買了頭豬想做肉餡,到時候會清理乾淨就成了。至於你我也就不剝皮了,速戰速決吧本來你就是一個意外。」雲煥說著推著路橋向前走去。
能看見一個巨大的冷庫和一排排機器,雲煥笑著推著路橋到了一個角落,這裡有排水口似乎是用來處理海鮮的。海鮮會在這裡清洗完畢之後送入冷庫,此時的雲煥用剪刀剪開了路橋的衣服,拿起了水管對著路橋就是一頓猛衝。
雲煥拿著水管沖洗著路橋,冰冷的水沖的路橋大口喘著粗氣,這一步開始就沒把路橋當成人了。就好像在處理海鮮,路橋嘴裡的塞子沒有拿下此時的路橋也完全無法抵抗。
衝到一半的雲煥打開了一旁的機器,整個機器運作起來。
路橋能看得出,那是將處理好的魚打成魚糜的機器。
此時的機器轟隆作響,但碼頭之上某一艘船發生一些響動幾乎是稀疏平常。
路橋此時身心都涼了半截,顫抖著根本沒力氣反抗,雲煥則摘下了路橋嘴裡的毛巾拿著魚叉指著路橋:「是我推你進去,還是你自己來。」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路橋大喊道,被魚叉指著距離機器越來越近。
「她們都是這麼說的,我聽習慣了。」雲煥抓著魚叉繼續向前。
絕望的感覺湧上心頭,但瞬間一聲槍響從門外傳來。
隨後是一腳,特警踹開了大門。
十幾個特警沖入了船艙內,帶頭的大海拿著手槍沖在隊伍的前頭。
路橋長處了一口氣,雲煥著急的加快了動作魚叉一戳紮上了路橋的胳膊。
雲煥想要將路橋調入機器,大海幾乎是第一時間扣下了扳機。
子彈打在了雲煥的手上,一聲慘叫雲煥望著眼前一片黑壓壓的特警。
雲煥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回不了家了。」
路橋反應過來顯然來不及了,雲煥直接跳入了機器當中。
……
六十三萬的賞金做成了宣傳板由路橋高舉著在記者面前拍照,這裡是船艙內,拍攝的角度還特地選在了哪個巨大且罪惡的食品加工設備前。
新聞都還沒開始播報,海鮮就已經沒人買了,特別是魚糜製品,到處都在傳發生的事情。
知道了加工機器曾經不止處理過海鮮,連餐館的生意都受到了牽連。
路橋此時強裝笑容,心裡根本笑不出來。
大海在一旁小聲的詢問道:「說了讓你別著急去,你幹嘛不聽?」
「爸,你是怎麼找到我的?」路橋小聲的詢問道。
「你電話打不通我就知道出事情了,你發來的資料三艘船我第一時間過濾了運輸船。剩下的兩艘遠洋漁船,我看了資料,我承認有賭的成分,但我們在船上聽到機器的聲音也就明白自己賭對了。」大海解釋道。
(後記)
一切都靜止了,大海幻化為克蘇魯,加工設備則是瑪格麗特。
維度之間再度被打開,回來的路橋連忙漱了口感覺蘋果汁都有問題。
克蘇魯笑著:「至於嗎?怕成這樣?」
路橋指著瑪格麗特:「以後別讓她選故事了!這就是她認為的好故事?」
瑪格麗特則是不解地說:「怎麼了?故事有問題嗎?」
「當然沒問題了瑪格麗特,只是路橋作為人有些無法接受。你很棒,別有負擔。」克蘇魯壞笑著。
路橋激動的詢問瑪格麗特為什麼選這樣一個故事,但看見瑪格麗特是機器、克蘇魯是古神。他們似乎就沒把自己當成過人,所以自然不會在別人的角度思考問題。
路橋無奈也只能咽下這口氣了,等阿努比斯回來在打小報告也不遲。阿努比斯曾經也是人,總有共鳴的。
「阿努比斯還沒好嗎?」路橋詢問道。
克蘇魯看向了身旁伸了伸手,開啟了一道裂縫。
裂縫內看去是一處王宮,克蘇魯關掉了裂縫解釋道:「應該是到王城了,再遲估計下一個故事就能回來了吧。」
路橋點著腦袋詢問道:「下一個故事誰來?能不能來個開心點的?我快致郁了。人類的開心,別是怪物或者機械的開心。」
克蘇魯此時有些猶豫,觸手伸向了冰箱打開翻找著。
一瓶可口可樂被挑了出來,打開之後一陣碳酸和氣泡生成的酥酥聲響起。
330ML的可樂,配上碎冰和薄荷葉點綴剛好夠兩杯。
瑪格麗特在一旁看著,用不知道哪裡找出的改錐此時正在打造新的身體。
此時的瑪格麗特雖然還是個收音機大小的機器人,但一旁已經有半個人形身軀了。
這也就意味著哪怕瑪格麗特進入他人的夢境,也不會影響她進行手裡的製造。
路橋有些害怕,畢竟瑪格麗特的故事口味足夠的怪異。
但想了想至少瑪格麗特改正了不是嗎?在故事裡有了幾分人性瑪格麗特做事確實有一股惡趣味,之前的階段闖關也都能看出來。
路橋猛灌了一口可樂,碳酸滑過食道帶來的刺激加上酸甜的口感讓路橋鬆弛下來。
喝完的路橋聽到克蘇魯打了一個長嗝,克蘇魯嘴邊的觸手飄蕩著。
路橋大笑著,也是跟上打了個氣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