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福涅》（前篇）

大家都看著卡奧斯不知所措，卡奧斯則是再度長嘆了一口氣。

「要不，去看看？」路橋開口道。

死一般的寂靜之後，卡奧斯開口道：「沒什麼必要，她又不在那裡。只有她的父親，沒什麼好聊的。」

「你找到卡歐斯了，並且成功合二為一了。事情在你這裡是告一段落了，但只有我們知道這個事情，為何不試試去見見冥王。跟冥王說清楚這個事情？讓他傳達給福涅？」我詢問道。

卡奧斯開口道：「那麼投票吧？超過半數，我就試試？」

路橋舉起了手，卡奧斯沒打算舉手。

剩下的三個人，瑪格麗特舉起了手。

克蘇魯和阿努比斯互相對視之後都沒有舉手。

路橋看著克蘇魯和阿努比斯詢問道：「你們呢？」

「我覺得不要打擾為好？就好像我，出來就不打算再踏入古埃及了。」阿努比斯解釋道。

克蘇魯點著腦袋：「我養父死了，我也沒打算早去找他的輪迴，也沒打算回自己的維度。」

「三比二，所以算了吧！」卡奧斯一臉的落寞，說出了話語。

路橋此時站了起來：「沒有！還有兩票未投！」

加油站內，天堂和瓦力的新房，兩個人男耕女織，打算在後院開闢一片花圃。

路橋此時急匆匆地沖了過來：「你們兩個！跟我來，幫個忙，一定舉手好嗎？」

瓦力不解的詢問道：「什麼事情？舉手？」

路橋沒有回答只是開口道：「關於愛情！卡奧斯的愛情，舉手就對了！」

瓦力看了看天堂，天堂看了看瓦力。

路橋明白戳中了最重要的地方，比告訴他們整個事情的脈絡都有效果。

兩個人被帶到了維度之間，卡奧斯開口道：「有一個投票，關於我是否要去見一位故人。路橋跟你們說清楚了沒有？需要我重複一遍嗎？」

瓦力和天堂幾乎搖著腦袋舉起了手，隨後看向卡奧斯，瓦力笑著：「加油哦，我們忙我們的去了。」

路橋笑著開口道：「四比三，你怎麼說？」

「我能不能把安娜和蓋布之類的都喊來？」卡奧斯笑著。

「你就這麼抗拒嗎？在這個維度之間的有瓦力和天使沒錯吧？他們算票理所當然，你說的都在其他維度里，不算的！」路橋連忙拒絕道。

卡奧斯無奈的點著腦袋：「那我去，他斬了我無所謂，斬了你們我可扛不住！」

「那麼我們先去在一旁圍觀，你不說認識我們，他一個冥王又為何會砍我們呢？」路橋回答道。

「那成。」卡奧斯一揮手，眾人只感覺天旋地轉。

卡奧斯一個人在維度之間內，呢喃著一聲傳音出去：「瓦力，天堂，我們出門一趟，維度之間就靠你們了。」

說完的卡奧斯剛打算離開，皺著眉頭。

那個自己曾經日思夜想的維度，那個記憶里的維度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維度會消失嗎？卡奧斯見過很多維度因為失去靈魂之後暗淡到寂滅。

因為那些維度的戰爭，導致了人類和動物都無法生存在那裡。哪怕是太空，都無法讓生物存活。

但都是個例，維度邊緣的說法卡奧斯能理解，但消失的這還是第一個。

維度都不見了，那麼福涅會在哪裡？

無奈自己人都已經送進去了，只也只能跟上進入裂縫當中。

維度之間時間都是勻速進行的，先進入維度的路橋捂著腦袋站起了身。

沒錯，自己跟大家走丟了！

路橋開始后怕，自己只是一個人類，所有保命的東西都送出去了！

自己一個人看著身後的冥河非常寬的一條，河水一眼望不到頭，河上破舊的小船來回，而船上都是一些黑袍人。能看見風吹在這些黑袍下，露出裡面的骸骨。

這裡的人都是死人！路橋反應過來卡奧斯是什麼意思了。

而此時船上也有些人，蹲在船上等著過河渡岸。

路橋壯著膽子，沿著下路進入眼前的城邦。

一眼望去，披著黑色皮膚的骷髏人最多。

剩下的就是一些魔物，三頭犬、骷髏犬、牛頭人、馬頭人到處都是。

有骷髏跑上前獻媚的笑著：「客人，是不是需要我們腳夫啊。您要去哪？」

路橋此時才看見上前獻媚的骷髏人，身後個黃包車。

路橋搖著腦袋：「不用了。」

路橋看著骷髏人崇高的目光看著自己，而一路上望著自己的人比比皆是，都投出了羨慕的目光。

連真理之鏡都沒有了，路橋完全無法理解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只見瑪格麗特在遠處緩緩走來笑著朝路橋招手：「弟弟，總算看見你了。」

路橋也沒有拒絕，瑪格麗特上前開口道：「送我們去雲中棧道。」

瑪格麗特的手撫摸過骷髏，骷髏激動地顫抖著點著腦袋。

瑪格麗特的手離開，骷髏的腦袋上出現了一條巨大的裂痕。

而此時的骷髏反而激動地跪下磕頭：「謝謝大人，謝謝大人的恩賜！」

路橋看得不知所措，但清楚這是規矩。

也清楚一點，這裡應該按照進來的先後也出現了時差。

自己又是除了卡奧斯之外最後一個進來的，也就是說大家比自己又或多或少體驗了幾個小時到幾天。

從瑪格麗特的樣子，也能看出她對這裡十分熟悉了。

瑪格麗特上了黃包車對著路橋招手，路橋自然也坐了上去。

看著苦口吃力地拖著瑪格麗特和路橋，路橋有些難為情。

瑪格麗特則是伸出了手指，拔下了一節小拇指你難道：「藍牙耳機。」

路橋接過瑪格麗特的手指，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帶在了耳朵上。

小拇指剛好插入耳道，聲音也傳了出來：「你不要說話，先聽我說。」

路橋微微點頭，想著應該可以知道這個維度是怎麼回事了。

「這裡是冥界，這裡的所有人都有罪！也就是所有的人都是壞人！」瑪格麗特的聲音傳入耳朵內。

此時的瑪格麗特伸出了自己的大腿，從黑色的長裙內露出之後擺上了自己的雙腿之上。

機器人的大腿，機械組成，白皙的大腿上是人造皮。

大腿上黑色的紋路扭轉，好似紋身浮現而出，隨後形成了一個全鍵盤。

不說話，可以打字告訴瑪格麗特自己所思所想。

骷髏黃包車夫吃力的向前挪動，周遭在車水馬龍，沒人注視自己這邊，反而都害怕的低著頭。

路橋嘗試在瑪格麗特的大腿上敲擊鍵盤，上方的黑色紋身出現字元。

路橋敲下：大家都有罪？

路橋只感覺瑪格麗特的腿看著光鮮亮麗，但手感實在太差了，畢竟只是機械不是真人。

「是的，完全贖罪的人就會被送回輪迴當中。你看見的骷髏，就是因為罪孽深重，等著贖罪。人皮都已經潰爛了！只剩下白骨。罪惡淺的人，受罪夠了就直接能離開了。你細皮嫩肉的，身上衣服都是完整的，只有可能是兩種人。」

路橋連忙敲下：哪種人？

「來之前需要被冥河上的大風侵蝕，你既然一點事情都沒有。要麼你是心智純潔等待投胎的好人，要麼你就是跟她們一樣十惡不赦但已經擁有幻象人類皮囊的上等人。前者，他們幫了你的好處不言而喻。壞人幫壞人是小善，壞人幫好人是大善！」

路橋敲下：後者呢？你應該就是被對方當成後者了吧？你叫我弟弟，對方也認為我是後者了對吧？

「後者就是大惡，能夠讓自己幻化出真人皮囊的。都是這裡有名有姓的家族。以是十大惡人為首，之後還有百大上等族之類的。這種人都是不打算離開這個冥界了。不管身軀如何破損，只打算在這個冥界永遠留存下去。」

路橋下意識地點著腦袋：我明白了，可你划它一下，留下那麼大的裂痕是為了什麼？

「冥界之人，有人想要贖罪就要勞作。黃包車還有渡河都是最低等的工作，我給它留下了痕迹，破壞了他。就代表我對它作惡，那麼它每個月就可以到冥府結算一次。冥府能根據他的傷痕給他減罪，而把減下的罪雙倍的加在作惡之人身上。這裡不是有人打算在冥界永遠留下來嗎？他們的財富就來自於他們承擔下來的罪責。你雖然永遠離不開，但你可以作惡來讓那些想要離開的人離開。這就是整個世界的價值觀和金錢觀念。所以下次遇到這種人，一腳踹開就好了。他們反而會感激你。並且要幫你做什麼，你只要讓他們做就是了！」

路橋連忙噼里啪啦地打下：那麼他們月結的時候，你和我都不是這裡的。找不到你我，他的賬不就壞了嗎？

「是的，我來這裡已經三個月了。每次結算日我都記著。結算日哪天不要得罪人就成了，只會被當成壞賬。就算是被發現了，對方也不敢隨便上門算賬，在這裡作惡的代價是很大的！沒人敢輕易嘗試，所以放心使用就好了。我們這種人被稱為不良人，也會存在很多其他維度的掉入這個世界，不良人很多，什麼形態的都有，進來的大多數水平不夠，很少能出去的。被抓住也只會被帶去見冥王，如果有水平就留下來有個一官半職。再作惡也會被記錄下來，但如果沒水平的，一刀斬之。」

之前聽到卡奧斯被一刀斬之，沒覺得什麼。

這個時候再冥界聽到，就反應過來有多厲害和害怕了。

這個冥王，連神都能斬死。路橋此時思考著自己，自己算有水平嗎？

自己只不過是在普通不過的凡人而已！

「當然，最重要一點，這一點只有你需要害怕！那就是這裡的人類，都是沒有體溫的。剛剛那個骷髏幾次想觸碰你，就想要感受你的溫度。如果被知道是有肉身的人類在這裡，後果很嚴重。西遊記知道吧？你在這裡就如同唐僧！」

路橋連忙打下詢問：唐僧？不至於吧？

「對於一般能輪迴的人來說，你沒有價值。但是抓了你，去跟那些永遠無法離開的人你價值連城。他們有手段將你奪舍，以你的身份去找冥王投入輪迴。」

路橋全身發毛，哆哆嗦嗦感覺到了寒意。

小骷髏轉身笑著：「二位到了。」

小骷髏伸手想要攙扶路橋，瑪格麗特側身擠開骷髏，伸手笑著：「弟弟，慢點。」

路橋扶著瑪格麗特下了黃包車，看著小骷髏。

小骷髏低著腦袋：「大人的恩情，我難以償還啊！」

「難？那你現在來回跑上十趟就算你還清了！」瑪格麗特解釋道。

小骷髏連忙提著黃包車開始原路返回，瑪格麗特拉上路橋超內走去。

「我、克蘇魯和安努比斯都已經見到了！我們就怕你進來之後什麼都不知道，被人抓去奪舍了。所以我們三個人每天都守著城門等你出現。城門一共八個之多，天、地、風、雲、龍、虎、鳥、蛇，每天誠惶誠恐地終於把你盼來了。」瑪格麗特解釋道。

「八分之三，那不是很幸運？」我想到這裡，心情還是無法平復。

「如果真是簡單的八分之三的概率，你死了我們都不知道。克蘇魯將自己的觸手分別放置在八個門感知你的前提下，我的五個攝像頭加上我自己，阿努比斯和克蘇魯一同出門，才把所有位置守住。」瑪格麗特解釋道。

「所以，你下來三個月，他們呢？」我詢問道。

「我嘗試過計算，但似乎沒辦法計算。下來的順序是，阿努比斯我和克蘇魯，但分別是四個月三個月，一個星期前和今天的你。等卡奧斯下來，估計還要等待許久。而我們現在清楚的一個事情就是，算了，等都到了再說吧。」瑪格麗特說著帶路橋進入了酒店。

酒店上下的服務員全部朝著瑪格麗特深深的鞠了一躬，瑪格麗特拉著路橋頭也不回的上了頂樓的總統包間。

路橋看著金碧輝煌，能俯瞰冥界許多高樓大廈的位置：「這裡也是你們用大惡人的身份騙來的？每個月調查，那不是下個月就要離開了？」

瑪格麗特搖著腦袋：「這個地方說來好笑，地獄犬給安努比斯的！估計是你常常叫他狗吧，他血統還被認定了。」

「什麼？」路橋不解地說。

「十大惡人中的三頭地獄魔犬，找到了最早下來的阿努比斯。看著他胡狼頭人身的樣子，覺得他是人才！沒有將他給冥王，而是轉頭給了個左紅棍的打手名額，放在了身邊。這裡就是地獄魔犬給的住處，阿努比斯算的上半個大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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