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蛇杖傳法，心眼通明

第4章蛇杖傳法，心眼通明

薑母掃到那碎裂兩半的大理石一怔。

「咦？這是怎麼回事。」

姜生一陣撓頭正想著該怎麼解釋，小白撅著小嘴看著姜生，那模樣像是得了小紅花似的洋洋得意，心想總算給我逮到你犯錯了！

「先不說這個，你們跟我去一趟！」薑母當然不相信這是姜生打爛的，在山裡最不值錢的就是石頭，此時她也沒心思去想這些。

換了鞋衣，騎上三輪，載著一家三口就這麼出發了。

四十里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村裡落魄窮困，沒有什麼能發財的門路，沒有人會來這裡投資，連路都是泥濘不平、雜草叢生更不要說什麼泊油路了，上坡下坡更是難走。

好在山裡賣的電三輪車都是加強版的，不拉貨的情況下，一百多里下來還能剩兩格電，不然也沒人買了。

儘管如此半路上，姜生更是精力過剩，選擇了跑著趕路。

「大兒啊，你累不累啊，不用省電的，我昨天充滿電的！」

「這不是累不累的問題，而是電三輪車太慢啦！」

姜生跑的氣不喘心不跳甚至遠遠的把三輪車甩在了後面。

薑母笑的很開心。

「這孩子，應該是好久沒有奔跑了，我油門擰到底都四五十邁了還是跟不上他。」

小白也對著姜生大喊：「老哥加油！不對，你跑慢點！我也想跟你跑！」

但是看到薑母嚴肅的表情，小白撇撇嘴不再說話了。

一路上有時候姜生還要原地踏步等等母親和小白，就這麼一跑一停之下，足足用了近兩個小時才來到了那處小廟。

說是廟其實連個山窪里野狼住得窩都不如，只是面積比較大些的山洞罷了，裡面不寬不窄能容得下十幾人。

地面粗糙布滿不時飄落進的樹葉，以及一些鳥兒野獸的糞便。

在最裡面有個石案，正中央有一小石像，從上面吹落的蛛網看得出已經很久無人來此了。

薑母帶著備好的笤帚簸箕開始了打掃。

小白左看右看很是好奇，姜生也是四處打量。

現代化新思想的年輕人，早已擯棄了神明鬼怪之說，老一輩的人雖然信這些，卻也都在家中請來財神或是菩薩虔誠禱告。

據傳這山神廟在很久以前是香火鼎盛，來朝拜之人是絡繹不絕人頭攢動。

原先山神廟可不是在這裡的，只是後來掃除四舊，破除封建迷信，打到牛鬼蛇神的口號響起，山神廟沒了，姜生不知道的是，其祖上自己打造了這山神的小石像安置在此地，才有了現在的場景。

都說神像也要開了光才叫神仙，這石像是其祖上自己打磨的哪裡開的了光？

也正因為如此，老人們不相信自不會來參拜，也只有姜父生前帶著敬畏祖上的心經常打理，現在薑母亦是如此。

李秀蘭走過去用毛巾將那些蛛網灰塵擦去，帶著歉意。

「這些日子太忙了，沒有時間過來，今天我是專門過來向您表示感激的。」

母親神色虔誠，擺放起貢品，小白則是在不大的山洞裡走來走去，這裡摸摸那裡看看一副好奇貓咪的樣子。

姜生正在思量自己的腳為何突然就很好了，還有自己的腳為何如此厲害，他腦中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夢。

隨意的掃著，猛然看到山神石像，讓姜生心神一顫。

石像半米不到，雕刻粗糙，且與後壁的山是一體的無法拿起，讓姜生一顫的是，這石像一身素衣白須紅面，眼神慈祥和藹，還有他手中的那蛇杖，與自己夢裡遇到的一模一樣！

「不會這麼巧吧！」瞬間各種心緒湧入心頭。

此時一道清脆而蘊含了無盡滄桑的聲音，突兀在姜生腦海中響起。

「你們能來廟裡，讓我有些意外。」

「誰！」

姜生左顧右盼，山洞不大迴音不小。

李秀蘭剛剛插上香回過頭來，疑惑的看著姜生。

「怎麼了大兒？」

「你們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沒有啊！」

薑母有些詫異，小白也湊過來神秘兮兮的趴到母親耳邊悄咪咪的小聲道。

「老哥肯定魔怔了，我們把他送到精神病醫院去吧！」

這要是以往，姜生肯定又要胖揍一頓這熊孩子，此時他卻完全無法平靜。

大腦識海里出現了一幅畫面，這是一種奇異的感覺，不影響他現實的任何，但是就像是兩個眼睛看到了不同的兩個世界，而且還沒有任何的不適。

他看到了一片空白，在那空白中心有一碧綠蛇杖正憑空懸浮，姜生認得出這正是夢裡白須老者一直不離手的蛇杖。

「剛才是……是你在說話？」姜生試著用心神與他交流，那蛇杖毫無反應，姜生有些放棄的時候，那聲音再次響起。

「是我，你既被山神選中，又得了願念，便是我新的主人，只是我體內靈蘊稀少，治好你的腳傷也消耗了許多，不能與你長時間交流，也只有在山神廟中才能勉強蘇醒。」

那聲音有些虛弱了。

姜生滿臉不可思議，他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好大一會兒，他才接受了這個現實。

若是以往打死他都不信，但是接二連三的夢境，還有這實打實的恢復，瞬間武林高手的變化，還有烙印在姜生腦海里的話語比現實還要真實，都讓其不得不相信這一切。

小白看到老哥瞪著大眼珠子傻傻獃獃的，跳起來用白嫩的小手在姜生眼前使勁揮舞著。

「姜生！老哥！『老魔叨』！」

姜生站的筆直不動分毫，他有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自己此時一心二用可以同時在兩個不一樣的世界中交流。

他沒空搭理小白，又趕忙沖蛇杖問道。

「白須老爺爺就是山神嗎？他去了哪裡？為什麼會選上我？」

歇了會兒，那蛇杖才再次開口。

「山神大人曾在此地久居過，這石碑是你祖上打造，或許正是因為你母親經常來祭拜，才會選中你吧！」

「很多問題你無需詢問，以後你便會了解，我以靈軀的方式暫時寄存在你身體識海中，現在傳你一套功法，待你參悟后，心念轉動下便可喚我出現，亦可助你吸取天地間的靈蘊。」

「山靈靈，土奕奕，身明心然萬法歸一，天為神，人為靈……」

功法口訣很長密密麻麻不知有多少萬字，其中開篇還印有一些手印畫面、以及一些盤膝打坐運轉周天的很多方式。

這些對於姜生而言很玄乎，但他卻也不需要刻意的去記下，這口訣已經烙印在其識海，永遠也不會忘記，他感覺自己一心二用都毫無壓力，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倒背如流而後靜靜參悟。

「傻愣愣的站著做什麼呀，趕緊的過來感謝山神！」

薑母見到姜生站在原地不動，頓時有些生氣的喊了一聲。

「來啦！」

姜生心中默默融匯口訣，來到被母親擦得一塵不染的石桌旁，一邊與母親對話，一邊掏出打火機來點燃香火，同時心中還在默記咒語。

一心多用之下沒有任何壓力。

蛇杖似乎能看到現實的一切，望著那裊裊漂流的香火煙氣發聲，「俯靈已千年，山神早不在，祭拜又有何用。」雖然這樣說著，卻難掩語氣中的落寞。

蛇杖不待姜生回應，自顧自的繼續道。

「方才口訣名為《地靈術》亦是可以調動天地靈蘊強大己身，乃是神通施法之本源。」

不知是因為缺少靈蘊本身虛弱，還是不想和姜生有過多交流，他說完這句話后就再也沒有發聲了。

任憑姜生如何詢問，蛇杖只是靜靜懸浮在其識海中一動不動，不知為什麼，姜生能感應到這蛇杖和自己有著千絲萬縷微妙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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