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有個姑娘叫小芳17
顧不上別的,抄起砍刀,朝著濃煙蒸騰的地方撒丫子狂奔而去。
呼哧帶喘地跑上山,眼前的一幕讓他頓時定在了當場。只有濃煙,沒有山火,還有幾個在濃煙中忙活的熟悉身影。
呃......原來只是虛驚一場。
正在他鬆了口氣的當口,就聽那邊大喊:「出來了,出來了,抓住一隻......哎呀,又出來一隻,往那邊跑了,哥你快去追......」
千羽一臉興奮地看著大壯追著一隻土黃色的大兔子狂奔,離他不遠處居然還站著一個......人?
待看清楚那人是誰,千羽下意識大叫:「閆劭,快抓住那隻兔子。」
閆劭手裡的動作似乎比思維更快,聽到千羽的叫喊,來不及多想,手起刀落,那隻剛才還在狂奔的兔子就定在了地上,當場斃命。
千羽眼睛一亮,精光熠熠的看向他,豎起大拇指,滿口誇讚道:「.......壯士,你好厲害!」
閆劭:「.......」
接著,無數的恭維讚美之詞從千羽嘴裡滔滔不絕地流淌而出,閆劭從沒被人如此直白地誇讚過,莫名就感覺很羞恥,耳根發燙,眼神發飄,臉色也愈發的黑中泛紅。
然後,他就莫名其妙地被抓了壯丁。
有了他的加入,兔子一家五口被一鍋端,兩隻大的,每隻有六七斤重,三隻稍小點的,每隻也有四五斤,這次的煙熏兔子活動,可謂是大獲全勝。
千羽有意分給閆劭一大倆小三隻兔子,誰讓他功勞最大。閆劭拒絕,只拿了他一刀砍死的那隻,別的說啥也不要,然後留下一句「別在山上玩火。」就轉身下山去了。
四人目送著閆劭那高挑矯健的身影遠去,哥倆還不停地擺手示意,一臉的崇拜羨慕,明顯是剛剛閆劭精準快速的刀功折服了他們。
男孩子大多喜歡舞刀弄棒,在這方自然更加慕強。
董曉雪用手肘拐了千羽一下,滿臉的八卦好奇,「唉,他不就是來咱們村改造的那個壞分子嗎,快說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千羽:「......呵呵。」見面兩次,三句完整話都沒說上的兩人,能算是認識了嗎?估計那個閆劭連她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呢。
沒理會董曉雪的八卦心思,開始收拾背簍,野果和山棗也摘的差不多,收拾收拾也該回去了。
她將兩隻兔子直接放進董曉雪的背簍里,等一下再蓋上厚厚一層野果,這樣,背簍差不多就滿了。
「小芳,這太多了,我不要,我拿一隻小的就行。」董曉雪將背簍里那隻大兔子拿了出來,推給千羽,說啥也不要。
千羽見她態度堅決,也不強求。這姑娘性子爽快大氣,不喜佔小便宜,倒是越來越被千羽欣賞了。
一隻兔子事兒小,可卻能因此看出很多東西來。
千羽勾唇一笑,對這個小試探的結果非常滿意。
山腳下,四人遠遠地就看到背著一大捆木柴的閆劭,被一個年輕的女人堵住去路,那女人比比劃划,不知在說些什麼。
「咦,那不是老張家那個小寡婦柳水芹嗎,他們是怎麼認識的?」董曉雪伸長了脖子張望,對那倆人的關係好奇的不的了。
「你和她熟嗎?」千羽問道。
「也算不上多熟,一共也沒說過幾句話,她家離我家比較近,她倒是老去找我媽嘮嗑,不過,我總覺得她瞅我三哥的眼神很奇怪,不知道為啥。」
柳水芹兩年前嫁到月牙村的老張家,她男人是張家老二,半年前出車禍死了,留下個一歲的兒子。
她娘家想接她回去改嫁,她堅決不同意,還一直住在張家,聽說張家上下對她們母子都頗為照顧,尤其是大伯哥和小叔子。
千羽眉頭一擰,柳水芹,那不是原劇情里小芳死後,王寶貴續娶的那個寡婦嗎。
「走,咱過去瞧瞧。」千羽帶頭朝閆劭那邊去,其實她也很好奇這倆人有什麼關係,一個年輕的小寡婦,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這讓她精神一震,八卦心大起。
她覺得她變得三八了,每天聽王桂芝念叨些東家長西家短的事兒,她都當成花邊新聞聽,漸漸地還真讓她品出了一絲趣味性。
哎!沒招,誰讓她如今的精神生活如此貧瘠呢。
那邊,閆劭後退兩步,直接躲開柳水芹伸向他胳膊的手,看著對面一直衝他搔首弄姿的女人,黑著臉呵斥道:「這位嫂子還請自重,男女授受不親。」
柳水芹楞了一瞬,緊接著就笑得花枝亂顫,貼身的棉襖勾勒出曼妙的弧度,鼓脹的胸脯一陣上下起伏,嬌嗔著道:「叫什麼嫂子,人家可是比你還小呢,閆大哥就叫我水芹好了。看你這一頭的汗,累壞了吧,我給你擦擦。」
說著掏出兜里的手絹,踮起腳尖就要去給閆劭擦汗。
看著閆劭那冷俊的面容和高大健碩的身材,心裡泛起一陣難耐的渴望。
她從嫁到月牙村就開始關注這個叫閆劭的年輕人,他是從城裡來的,無論是出眾的外表還是冷淡的氣質都深深地吸引了她的注意,就感覺他和那些臭男人不一樣,特別神秘,特別有男人味兒,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他的壞成分。
以前她男人還在時,看她看的忒緊,她頂多是在遇到時多瞅幾眼,如今她自有了,就再也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心思,想著若能改嫁給他,她勉強可以忍受他成分上的缺陷。
閆劭被她大膽的動作嚇了一跳,急忙後退了好幾步,腳下被石頭一絆了,踉蹌了一下,肩上的一捆柴火就掉在了地上,夾在柴火中的兔子也掉了出來。
閆劭冷聲說道:「......請叫我閆劭或者閆同志,我們不熟。」
他緊握雙拳,臉色陰沉,不停地在心裡告誡自己不要衝動,鬧開了對他絕沒好處,這女人要是大喊一聲,非污衊他耍流氓,那他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看著狹窄得只容一人通過的小路,若是他扛著柴火硬衝過去,勢必會同那女人有肢體上的接觸,可這又是回家的唯一一條路,一時間他有些左右為難。
「閆大哥還會打獵呀,真是厲害呢。」柳水芹眼神越發炙熱地看向閆劭,又發現這男人的一個優點,真恨不能立時就與他成就好事。
千羽耳朵尖,一路過來,將柳水芹的話聽了個七七八八,略一思索,心裡便有了數。
原來這個女人盯上了閆劭,那為何最後卻嫁給了王寶貴,這其中一定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原由。
千羽沖董曉雪耳語了幾句,就見董曉雪眼珠一轉,快走幾步上前,揚聲道:「哎呀,這不是張家二嫂子嗎,才剛兒看見你婆婆滿村找你,說你兒子哭鬧的厲害,尋你回家餵奶呢。」
說話間,眼神在柳水芹和閆劭之間來回打量,臉上滿是好奇之色,再次問道:「你和閆同志......這是有事兒?」
千羽近距離打量這個叫柳水芹的女人,容貌姣好,一臉的嬌柔魅態,身材前凸后翹極有料,確實有令男人痴迷追逐的資本。
柳水芹看著漸漸走近的董曉雪四人,臉色一陣青白變幻,她最煩別人叫她張二嫂子,總是提醒她嫁人生子的事兒,尤其還是在她中意的男人面前。
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有些尷尬道:「原來是曉雪啊,我和閆大...同志能有什麼事,就是遇到了打聲招呼。那個,你還是叫我水芹吧,我不比你大多少,叫嫂子我怪不習慣的。那什麼,我家裡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說完,又眼波幽幽地看了閆劭一眼,也沒理會千羽姐弟三人,扭著腰肢匆匆走了。
閆劭鬆了一口氣,彎腰去規整柴火,哥倆忙上前,殷勤著說:「閆大哥,我們幫你。」將兔子撿起來,重新塞進柴火里。
待一切重新收拾好后,閆劭看向董曉雪和千羽幾人的眼神帶著感激,又見她一臉的探究疑惑,又沉吟著解釋了一句:「我不認識她,不知為何突然攔住我,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多虧遇見你們。」
千羽莞爾,心道,人家的意圖表現的多明顯呀,這樣還不明白,莫非是個榆木疙瘩,亦或者是扮豬吃老虎?
上下打量了閆劭幾眼,小聲嘀咕一句:「真沒看出來,魅力還不小。」
閆劭:「........」臉更黑了,他可是聽見了。
那頭,王寶貴遠遠地看著一見到他撒腿就跑的吳娟,氣的破口大罵:「呸,臭娘們,有種你一直躲著我跑,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最近他沒事兒就在村裡晃悠,一門心思地堵吳娟,可惜她如今不怎麼出門,即使遇到了,也跟泥鰍似的滑不溜手,始終沒找到逮住她的機會。
這會兒,王寶貴很想追上去,狠狠地扇吳娟幾巴掌出出氣,可大白天村裡都是人,他再怎麼混不吝也不能明目張胆地追著吳娟打,他可不想再去嘗試吳慶國那堅硬如鐵的大拳頭。
他自詡是個心眼極小又睚眥必報的人,吳娟讓他吃了那麼大的悶虧,不報復回去怎能甘心,那事兒過後,更是連帶著吳家人都被他一起記恨上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他心裡這股鬱氣非但沒有消散,反倒越攢越多,憋的他心口生疼,不出了這口惡氣,他這日子是沒法過了。
眯著眼睛朝吳家的方向看了一會兒,一個歹毒的念頭漸漸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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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沒有榜,真是悲慘......
不知道在沒有榜的情況下,小可愛們是從哪看到我的文,不過很感動呀,謝謝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