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北明回于闐 飛刀傷二雄

眾人在姑墨呆了幾日之後，北明對父親北斗說道：「咱們回于闐國吧，敞國再好也不是咱們久留之地呀。」

北斗道：「等我跟你師父白春光說一聲咱們就走，如何？」

北明點點頭道：「那好吧，您老趕快和我師父他老人家去說吧。」

這時白春光笑呵呵地進來了，對北斗父子說道：「人家都郊遊去了，你們爺倆怎麼呆的這麼老實？」

北斗說道：「你來的正好，省得我去找你了。我們爺倆方才商量了一下，準備明天就回于闐去了，請你去和姑墨王辭行。」

白春光爽快答應了。他來到了小古爾班的書房，向姑墨王說道：「兄弟，我們準備回去了，我代表大家來感謝你，並且向你辭行。」

小古爾班抓住白春光的雙手道：「大哥，怎麼你們要走？多呆些日子讓我也好盡些地主感謝之誼嘛。」

白春光笑著說道：「不再叨擾陛下了，我們明天就走。」

小古爾班說道：「那好吧，今天晚上我舉行宴會，為大哥和北斗王爺餞行。」

晚上，在王宮裡姑墨國王小古爾班舉行了盛大的宴會，邀請的客人有白春光夫婦，北斗父子，天山老姥的三名弟子，火銃隊長義海和阿娜爾古麗，還有二十九名火銃手，作陪的有宰相古爾班和黑豹將軍以及眾朝臣。國王小古爾班舉杯說道：「孤王今晚舉行這次歡送宴會，是歡送北斗父子和我大哥夫婦以及參加打敗龜茲軍隊的朋友，感謝你們為我們的生存做出的貢獻，感謝你們大公無私的精神，謝謝你們，請舉杯為在座朋友的健康乾杯！」

北斗舉杯道：「感謝國王陛下的盛情，其實我們沒做什麼大事，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一點小事，沒什麼可以炫耀的，請國王不要這麼說。」

第二天，國王小古爾班率領群臣把眾人送到了南門外，臨別時小古爾班雙手抱住白春光拍拍後背說道：「大哥，此地一別不知何日才能再見？」

白春光抱住國王小古爾班說道：「兄弟，此別只是下次相見的開始，不是終結，我有功夫會來看您的，請大家回去吧。」，直到看不見大哥的蹤影我才能回去。」他和眾朝臣站在城門口望著遠去的白春光，直到他們拐彎了，小古爾班才率領眾朝臣戀戀不捨的轉回了王宮。

小古爾班眼含熱淚的說道：「請大家上路吧

白春光和北斗走到了一條河谷處，白春光對北斗說道：「咱們分手吧，我和夫人回天山白衣庵，你們回于闐國吧。」

北明上前摟住白春光的胳膊，親昵地說道：「二師父，您不管徒兒了？隨徒兒去于闐城住些日子，也好了卻我相思之苦。」

白春光望著徒兒那渴望的眼神，心裡軟了，北明是他有生以來唯一的弟子，他心愛有嘉，凡是他能做到的都會答應。他望了夫人一眼說道：「好吧，我們去于闐城呆些日子，也了卻我這寶貝徒兒的心愿。」

眾人沿著河谷走了半個多月，然後走上了正路，這日來到了于闐國。女王聽說丈夫和兒子回來了，帶著北亮來到了西門口迎接他們的凱旋。離老遠，北明便發現了母親，急忙打馬迎上前去，下馬跪倒：「兒子北明叩拜母親陛下。」

女王笑容滿面的說道：「快起來，快起來。」她拉著兒子的手等待夫君北斗的到來。

北斗來到了女王面前，把白春光夫婦介紹給了女王。女王高興地說道：「歡迎，歡迎，歡迎明兒師父師母光臨。二位的到來是我于闐國的光榮，使我于闐城滿城生輝呀！」

天山老姥誇獎道：「女王真是貌美如花呀，怪不得北斗王爺這麼喜歡你哪，恭喜，恭喜！」

女王被天山老姥這麼一誇，臉立刻紅了起來，慢聲慢語地說道：「承蒙老姥的誇讚，謝謝！」

大家來到了王宮的大殿里，分賓主坐下，北明說道：「今天我母親歡迎師父師母的光臨，孩兒特別高興，我從沒拜過師母，今天借這個機會拜見一下，如何？」

女王高興地說道：「好，好，吾兒真是性情中人哪。請白大俠和老姥坐好，讓你們的徒兒叩拜一下吧。」

白春光和天山老姥坐好，北斗跪倒說道：「徒兒北明叩拜師父師母，請受徒兒三拜九叩。」叩拜完畢，北明扶白春光夫婦坐回原位。

北斗興奮地說道：「吾兒與師父師母真是情深似海呀。」

叩拜完畢，女王問道：「諸位還沒吃飯吧？請到膳堂用餐吧。」

膳堂飯桌旁坐滿了人，女王和北斗陪同白春光夫婦，北明陪著老姥的三名弟子和阿娜爾古麗，北亮陪同義海和二十九名火銃手，他們坐在一條長條桌子旁邊，吃的是和主桌上一樣的酒菜和飯食。

桌上擺的菜是烤全羊，燒鹿尾兒，扒山雞，清水鴨，還有四個素菜，一個湯。喝的是蘭陵酒，飯食是烤饢。

用完歺，大家喝著紅茶,白春光指著自己的徒兒北明興奮地說道：「我這徒兒可是人中龍,鳥中鳳啊，無論是人品還是武功,都遠在我這做師父的之上啊。」

北明謙遜的說道：「我怎麼能超過師父呢？師父太高抬徒兒了。」

天山老姥滿面紅光地說道：「徒兒超過師父自古有之,誰說徒兒不能超過師父,岳武穆師從周侗,可他卻遠在師父之上;漢張良是漢室三傑中的第一傑,成就了大漢王朝,他的師父怎麼能和他相比呢？」

白春光道：「夫人說的對,說的對極了。」

大家正在說說笑笑,一位王宮守門的軍官進來報告女王陛下：「陛下，宮門前來了兩個人,說要找白大俠拚命,請陛下守奪。」

白春光聽說有人要找自己拚命,收斂了笑容：「陛下,即然是找我的,讓我出去看看好了。」他怒氣沖沖地來到了王宮門前，見兩位身高九尺,面目枯槁,腰間懸挂著一對寶劍的人站在那裡。這兩人認識白春光，可白春光卻不認識這兩個人。這兩人的哥哥叫於漣，也是一代名俠，他想殺掉當時的風魔白春光提高自己的聲望,沒想到反被風魔給殺了。這是於漣的兩個弟弟,二弟叫於海,三弟叫于波，這哥倆為兄報仇的想法可非一日了,他倆知道武功不及兄長,找到風魔白春光也是白送死,便拜師峨嵋道長飛連子門下,學得了一手峨嵋雙手劍,一學就是十六年,下山後來西域找白春光為兄報仇。半年前他們才找到白春光,一轉眼跟丟了,這是一天前才又找到了白春光,尾隨到了于闐城裡來。

白春光問道：「二位找我白春光有什麼事？說吧。」

於海二目圓睜怒氣沖沖地說道：「你挨整打呼嚕－－－愣裝夢種。你在瘋癲時殺了我大哥於漣,你還把話說的這麼輕巧,你可恥不？」

白春光輕蔑地說道：「那時我正犯病,我知道誰是誰,錯殺了你們的兄長，這廂陪禮道歉了,請多多諒解。」

於海冷笑道：「你說的輕巧,難道我大哥就白白死了？你拿命來吧。」

白春光問道：「你們是單打獨鬥還是一齊上？」

於海不加思索地說道：「我們哥倆是不分離的,你也可以找一個聯手的人,我們可以一對對一對的打鬥。」

白春光「嘿嘿」一樂道：「我還用找幫手嗎？你們哥倆一齊上吧。」他赤著雙手同於海于波哥倆動起手來。

於海哥倆舞動四支寶劍來戰赤手空拳的白春光，這一打可好看了，白春光使的是游蛇功，如同一條游龍遊走於於海和于波之間。於海和于波的寶劍如同空中的風水中的蛟，劍劍直逼白春光的胸部。三人從地上打到了空中，又從空中打回了地上，鬥了近百會合，打到一百零一會合時，于波的左手劍突然從空中落下，直刺向白春光的咽喉，於海的右手劍直指白春光的後背，他要是躲過於波的寶劍，勢必會被於海的寶劍刺中後背，無論如何他都難躲其中的一劍。白春光權衡利弊只好躲于波刺向咽喉這一劍了，背後就交給於海了，天山老姥臉都嚇白了。這時，一口寶刀如閃電一般飛了過來，斬斷了於海的小臂，那刀又繞過白春光削下了于波的四個手指來，疼的於海哥倆汗流浹背，頭頂上冒著蒸氣。兩人扯下了一塊衣服包紮了一下傷口，于波問道：「這是誰的刀，如此靈光？」

北明毫不隱瞞的說道：「是在下的寶刀，閣下領教了我這把神刀的利害了吧？」

于波面部抽搐地說道：「小子，你等著，我們還會再來的。」哥倆走了，連頭都沒回過來一下，跑的比獵犬還快。

白春光走過來，拉住北明的手：「謝謝徒兒，這刀讓你使的真是隨心所欲呀。」

北明鼻子一筋，做了個鬼臉說道：「碰巧，碰巧，師父不必在意。」

眾人回到了女王的書房，繼續喝茶，大家誰也不說話，屋裡鴉雀無聲，北亮卻憋不住了，問道：「大哥，你帶回來的那位阿娜爾古麗怎麼辦？」

北明「呵呵」一樂道：「給你做二房怎麼樣？」

北亮一擺手道：「我可不要，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北明搖頭說道：「我是帶回來給你的，你身在西域遠離家鄉，也沒個伴，我想給你增添點樂趣，你又不同意。」

北亮擺了擺了手：「我不會在這久呆的，我有點想家了。」

北明呶呶嘴道：「你要是不娶的話，那就把她許配給火銃隊長義海吧，你看怎麼樣？」

北亮眨眨眼睛說道：「你得問問她同意不？強扭的瓜不甜哪。」

北明道：「那當然了，那當然了。」

北亮狡黠地說道：「你是想把火銃隊留在於闐國，是吧？那你得問問父親他老同意不同意。」

北明把臉轉向了父親，說道：「父親，你老一定會同意兒子的請求把火銃隊留在於闐，是吧？父親。」

兒子的請求北斗能說什麼？他只好點頭表示同意，同時他也提出了一個問題：「明兒，這些小夥子都沒結婚，你打算怎麼辦？」

北明說道：「給他們在於闐國安家，解決後顧之優，他們就安心了。」

北亮鼓掌道：「為他們安個家，這個辦法好，即留住了他們的人，也留住了他們的心。」

兩個月後，火銃隊的槍手們集體結婚，三十名新郎騎著高頭大馬，每人後邊跟著一抬花轎，爆竹聲聲響徹天空，大紅燈籠高高掛起，他們一拜天地，二拜女王和北斗，三是夫妻對拜，一切禮畢，新人們被送進了洞房。

眾人結婚之後的第二天，北斗便領著小兒子北亮回天朝了。白春光和天山老姥也領著三名弟子回天山白衣庵了。

女王送走兩撥人之後，精神恍惚悶悶不樂。這天中午，一名守衛王宮大門的軍官跑進來秉報：「報告女王陛下，宮門外有一老道領著兩個多月前被太子砍去小臂的兩個人來討戰，要太子出去迎戰。」

沉思了一會，女王才說道：「太子在後花園練功哪，你去找他吧。」那名軍官在後花園裡找到了北明，向他彙報了情況，北明一挺胸脯跟著那軍官來到了王宮大門前。

北明見眼前站著一位老道，這老道鶴發童顏，身高九尺開外，一身灰色道袍，手持一把寶劍。北明認識這把劍，名曰青雲，是十大名劍之一。他問道：「道長找在下有什麼事？」

道長一手在前，先施一禮道：「貧道峨嵋飛連子，特來為你斷我弟子手臂來興師問罪，請出手吧。」

北明歉意說道：「在下不小心誤傷了二位道兄，還請大師諒解，在下這廂給二位賠禮道歉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飛連子以為北明害怕了，便道：「你要是跪倒我面前給貪道叩三個響頭，貪道便可以放過你。如何？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這生死的份量。」

北明「哈哈」一樂：「在下只給父母和師父師母叩頭，沒有給外人叩頭的習慣，你要為你徒兒報仇就請動手吧。」

飛連子冷笑道：「那就別怪我以老欺小了。」他說完兩人就動起手來打在了一起。

刀飛劍舞，身體翻飛，兩人從地上打到了空中，從空中又打到了宮牆上，最後又打回了地面，這一打就是一百多個會合，不分勝負。飛連子使的是峨嵋劍法，北明用的是游蛇功，他不願意飛刀傷害這位老道，兩人打了一百五十多個會合，飛連子已經筋疲力盡了，他順手發出了十二枚飛連籽，發著煙火朝北明飛來，北明一見慌了手腳，只好飛刀去擊落這十二枚飛連籽，神刀一出手，擊落了全部的飛連籽，那刀又在飛連子的後背上劃了一道八分深的傷口，鮮血浸透了道袍，他敗下陣來，說了聲：「貧道還會來的，你等著吧！」

飛連子敗回了客棧，一邊包紮傷口一邊對於波道：「這北明小小年紀，竟有這等武功，實在是我武林中的不幸。你拿我的玉虎去召集少林主持、武當、華山、嵩山、泰山的掌門人來此集匯，商討如何打敗這個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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