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英俊的公爹
侯爺一副大大咧咧、毫不在乎的樣子,說道:
「這得怪你自己膽子小,怨不得別人。」
「哦!」焦嬌問:「我是怎麼落水的?」
「就像剛才那樣啊!你從這裡經過,看到我,慌不擇路,一下子就掉進水裡了。」
「啊??」焦嬌想不通,原主到底是被什麼嚇到。
「哈哈哈!」侯爺開懷大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咳咳」曉勇在旁邊咳嗽了兩聲,提醒侯爺注意一下。
按照倫理,剛才侯爺對嬌娘這番說話態度,已經可以算是「調戲兒媳」了。這可是非同小可。
焦嬌卻沒往這方面想。她覺得這位侯爺,很隨和!
侯爺笑完說道:「看來你是真的失憶了。不過也好!今天你看到我,就沒被嚇得掉進水裡。」
曉勇在一旁抹汗:侯爺啊,別再跟少夫人說話了,這於理不合。於理不合!
焦嬌問道:「侯爺剛才練五禽戲,是在晨練嗎?」
「嗯。」侯爺點頭:「我這個年紀,要開始注重養生了。」
曉勇再抹汗:這種事情,不必跟兒媳講。再說,少夫人應該稱呼侯爺父親。
焦嬌看侯爺,三十七八、四十不到,容貌英俊。他這副樣子要是擱在現代,正是成熟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候。如果是位明星,定是廣大婦女殺手。
焦嬌暗想:難道李天嬌,是被侯爺的風流倜儻嚇到?
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其實李天嬌是因為看見公爹穿著中衣,從兒媳與公爹的避諱上,嚇得趕緊奪路而逃,結果一不小心掉進水裡。李天嬌哪裡敢正眼仔細瞧,自己公爹長什麼模樣、有多英俊。
侯爺見兒媳一直盯著自己看,問道:
「我臉上有什麼嗎?」
「沒有。我只是看您和紹陽,容貌極為相似,就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只不過一個是少年,一個是中年。
曉勇愁眉不展:失憶的少夫人不知禮數,怎可如此與公爹講話。
侯爺卻很高興,笑道:「紹陽是我的兒子,那是當然!」
然後又道:「他要準備明年會試,可有好好用功?」
「用功的,他從早到晚,天天都在書房。」
「你要伺候好他!」侯爺叮囑。
「是,嬌娘知道。」
侯爺擺了擺手:「你先回去吧。」
「是。」
焦嬌行禮告退。
望著走出去的背影,侯爺心中有些複雜。
紹陽從小到大,他幾乎沒管過,曹氏對他也是聽之任之。可是他卻成為家中最值得驕傲的人。
只可惜他是庶子,生母也不在了。要不然他倒是可以抬一抬他生母的身份。
另一邊。
曹氏詢問秦媽媽,這些日子,大公子和嬌娘都在做什麼?
秦媽媽據實已告。大公子日夜讀書,少夫人養病之餘,也在看書。
曹氏問道:「嬌娘都看些什麼書?」
秦媽媽:「書是從大公子書房裡拿來的。具體是什麼書,恕老奴不知。」
徐紹琴笑道:「她這一病,倒是改了性子。」
曹氏道:「只要不看亂七八糟的書就好。以前跟她說了多少次,不要老是天天做針線。那是少夫人該做的嗎?她這少夫人當得,跟個丫鬟似的。也不要怪別人看不起。」
「是是是,」秦媽媽道:「現在少夫人醒來之後,就沒再拿過針線。」
曹氏又道:「也不是說完全不能拿針線,那只是女子的樂趣而已,適可而止。可是你看看她,就跟個裁縫似的。」
以前李天嬌給府中各位主子們都做過穿著衣戴。在李天嬌看來,這是示好,是表示她心意。可是在侯府這些主子們看來,她就是把自己下賤到裁縫的地位,那是下人做的事。他們是有身份的侯府,主子即便要送別人衣物穿戴,那也是名品名店做好的,自己只是負責挑選而已。
已經死去的李天嬌,始終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
再說焦嬌回到居住的院子。
她今早在侯府里逛了一圈,看到侯府也就那個樣。
當然,這是跟現代參觀過各種古建築比。
焦嬌來到書房,徐紹陽見她進來,擱下毛筆。
「你起來啦?」徐紹陽問。
「何止起來。我已經去你母親那裡請過安,在府里逛了一圈,還遇到了你父親。」
「什麼你母親、你父親。要稱呼父親、母親。」
當著面,焦嬌能喊得出口,但在背地裡,她喊不出來。
徐紹陽見嬌娘面露不快,問道:「你在那邊受委屈了?」
「沒有。」
「你去請安,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不想打攪你。」
焦嬌還是第一次被徐紹陽斥責,心中不快。
本來還想跟他說一說,那邊請安,他們都說了些什麼。但是不准她用「你父親」「你母親」,要稱呼父親、母親,焦嬌喊不出口,於是這話就沒法說了。
焦嬌起身:「你好好看書吧!」
然後走了出去。
望著嬌娘的背影,徐紹陽想:她一定是在那邊受委屈了。
焦嬌站在院中,抬頭望天。
自己是不是該出府去看看?
這麼多天,她看了不少大盛朝歷史、雜記。這個時代比她想象的要開放,女子也可以去酒樓,去聽戲,自己做經營。
可是自己身無分文,難道出門干走啊?連口渴都沒錢買碗水喝。實在太可憐了。
徐紹陽沒告訴過她嫁妝的事,焦嬌自然不知道,其實她有錢。
當然,她的錢都攥在曹氏手裡。
焦嬌回屋,唉聲嘆氣。
窮啊!我怎麼這麼窮!
徐紹陽寫完一章,想到嬌娘剛才委屈的模樣,過來看看她。
「嬌娘!」
焦嬌趴在桌上,手指輕敲桌面,叨叨著:窮啊!我怎麼這麼窮!
聽見徐紹陽的聲音,她坐直身子,轉頭問道:
「有事?」
「你早上去請安,父親、母親說你什麼了?」
「沒說什麼,只是叫我好好伺候你。」
「還有呢?」
「沒了。」
徐紹陽不相信:「他們應該還說了什麼。看你這委屈的樣子。」
「我不委屈。」焦嬌懶精無神。
「他們一定說了什麼,你告訴我。」
焦嬌盯著徐紹陽:「是你讓我委屈。不是他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