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人相復原
第23章人相復原
唐曼晚上還是回家住了,父母沒有同意,她還真不想弄得傷了親情。
第二天,上班,唐曼提前兩個小時去的,看了同學的屍體后,讓送屍工,送到第一化妝室。
唐曼換上了衣服,屍體已經送到了第一化妝室的工作台上。
她打開化妝箱,把用的都擺好。
掀開屍布,唐曼的眼淚還是沒有止住,她轉身就出了化妝室,站在走廊,抬頭看著天棚,眼淚還是下來了。
牢蕊進來了,看了她一眼。
「進辦公室。」
唐曼進去。
「師傅,你來這麼早?」
「今天你的同學火化,六點開爐,我知道你會提早來的。」
「師傅,我能行。」
牢蕊說:「行了,把我的衣服拿過來。」
牢蕊沒有讓唐曼進去化妝,她進去的。
牢蕊一個小時出來了。
「你過去道個別吧!」
唐曼進化妝間,看著同學,這妝化得,是太好了。
她的控制著眼淚,把蒙屍布蒙上。
「一路走好!」
唐曼出來,到等待廳,見到了同學的父母。
「我都安排好了。」
「謝謝你。」
唐曼搖了一下頭,回辦公室,她不準備再去告別廳了,難愛。
十點多,唐曼和牢蕊離開的。
「明天早晨六點鐘來接我。」
牢師傅下車。
唐曼開車去了油傘小區。
坐在工作台,她把屍泥拿出來,揉泥。
把工具擺好。
泥揉完了,在頭顱上上泥。
根本骨肉的厚度,來上泥,每一個地方,都是不相同的,臉部的骨肉是最複雜的。
她看著那本日記。
那日記的字體很秀氣,不是師傅的。
一步一步的,很複雜,反覆的弄著。
幾個小時后,唐曼只弄了額頭的一部分。
她用白布把頭顱蒙上后,坐到露台上喝茶。
那個男人又打來電話,就是她腦袋裡出現的那個男人,是陌生的。
「小曼,是你嗎?」那個男人的聲音很好聽。
「你是誰?」
「我是你男朋友星河呀?你怎麼忘記了嗎?」這個叫星河的男人,有些激動。
「對不起,我沒有男朋友。」
「我們見面談。」
唐曼想,這個問題遲早是要解決的,同意了。
清河坊酒館,唐曼看到了一個很帥氣的男人,坐在窗戶那兒,往外看著,似乎有些著急。
唐曼進去了,那個男人看了她一眼,就慢慢的站起來了。
唐曼走過去說:「我是唐曼,你打電話的那個人。」
唐曼坐下了。
「這,這……」這個男人發懵。
「坐吧,坐下聊。」唐曼倒上酒。
男人說:「你不是江曼,聲音幾乎是一樣的,長得有幾分像,舉止幾乎是一樣,可是,你不是我的小姐,我也不是你的公子。」
唐曼感覺這個男人神經兮兮的。
分析,可能是江曼的死,對他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確實是,你不是我的公子,我也不是你的格格,江曼死了。」唐曼說。
「不,她沒死……」這個叫星河的男人,江曼的男朋友,聲音一下提高了八度,嚇得唐曼一哆嗦。
這個男人半才坐下了,捂著臉。
「確實是,她死了,她死了……」星漢哭出了聲。
唐曼想,這個男人到是重情重義的,受了傷害,不過,就現在看來,這個人還算是清醒。
「人死不能復生。」唐曼說的話,自己都感覺太蒼白無力了。
星漢站起來,一句話也沒有說,走了,他失望了。
唐曼給郗婷打電話。
她過來了。
坐下喝酒,唐曼問。
「你知道你師傅和我師傅之間,怎麼有那麼大的矛盾呢?」
「我到是道聽途說的聽了一些,我也不敢問我師傅,原本,我師傅是你師傅的徒弟,在跟你師傅學到第三年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情,這件事情,讓你師傅當時就把我師傅給踢出師門,也發了聲明了,我師傅給你師傅跪下求情,都沒好使。」郗婷說。
「什麼事情?」唐曼問。
郗婷搖頭。
唐曼想,勞師傅這樣做,肯定是一件不能容忍的事情,那到底會是什麼事情呢?
喝完酒,唐曼回家,父親和母親都在家。
父親看著唐曼,說:「一個女孩子,天天喝酒,成了什麼了?」
吼唐曼。
「爸,我知道,您對我在火葬場上班不痛快,其實,什麼工作都是工作,就像我師傅一樣,同樣把這個工作做得精彩,博得了人的尊重,這有什麼不好的呢?」唐曼想說通父親。
「你說什麼都沒用,反正是不行,吃死人飯的,誰有好下場了?」唐曼的父親聲音提高了。
「爸,您消氣兒,我累了。」唐曼是不想再說了,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件事是真的就麻煩了,父親一直不鬆口,總不能這樣下去。
第二天,上班,牢蕊喝茶,唐曼說。
「師傅,你勸勸我父親。」
「小曼,我也正要和你說這件事,你還是離開這兒吧!」牢蕊這樣說,讓唐曼一愣。
看來父親是找牢師傅了。
本來今天師傅是讓她去接的,後來又不讓接了,這有可能是要做野活兒,都推掉了。
牢蕊換上工作服,說:「今天你什麼都不用干。」
牢師傅進了化妝室后,場長就進來了。
「小曼,跟我到辦公室。」
去辦公室,場長說:「這兒不適合你,你已經被辭退了。」
唐曼馬上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
她什麼都沒有說,去了父親的單位。
辦公室里,唐曼坐下了。
「今天我們好好談的,不以父女的身份。」唐曼說。
「好呀!」唐曼的父親,顯然是料到了。
「從小到大,一直到大學畢業,你都在設計我的人生,現在我成年了,我也需要自己來設計我的未來,希望您放手。」唐曼說。
「你在我面前,永遠是一個孩子,這就是我的思想,你給我擺出千條道理來,也不行。」唐曼的父親固執。
「我感謝你對我的呵護,可是你現在傷害了我,對不起,我以後就搬出去住了。」唐曼說完就走。
她清楚,父親的固執,只有讓他疼了,他才會放手。
唐曼搬到了丁城油傘小區。
她依然每天去火葬場,不幹活,就在辦公室呆著,牢蕊來,她就來,牢蕊回家,她就回家。
牢蕊那天說:「你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了,你如果真喜歡,就把日記中的東西學會了,那是成魚的日記。」
唐曼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看來師傅還是捨不得的,在父親的高壓下,是沒辦法。
唐曼就在油傘小區的房間里看重魚的日記。
做那個頭顱上泥的活兒。
這個人長得什麼樣子?是男人,還是女人?
這讓唐曼非常的好奇。
她幾乎不出屋,每天就在忙著這件事。
這頭顱上泥,恢復,是絕對的技術活兒,除了成魚的日記,她也在網上學習。
再後來,她覺得還是不行,就和一個當警察的同取得聯繫,那個同學在上大學的時候,學的這就是這個專業,人相復原。
她跟著學了兩個月。
頭顱的泥,她清除了,覺得那簡直不成樣子。
她一點一點的上泥,半個月的時間,成活,她坐在遠處看著頭像,突然就是大驚失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