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30的夜》
唐曼沒有想到,這畫兒太詭異了,黑白的畫兒。
名字叫《三十的夜》,這個混蛋。
《三十的夜》,一隊馬車,拉著棺材,在荒野中前行,四周是墳,十三輛馬車,趕車人都沒有腦袋……
詭譎怪誕的構思,白黑成畫。
唐人有才華,但是,這種方式的表現,不會有人喜歡的,還叫《三十的夜》。
唐曼把畫掛到了牆上,她到是要看看,能發生什麼,已經有三幅唐人的畫兒了。
唐曼看著玻璃上的伏靈,江曼的。
她想,如果惡風來了,它就牽走了,離開這個世界,送它應該去的世界,天間,地間,人間都好。
唐曼看書到天黑,段鐵打電話。
「在樓下,請你吃飯。」段鐵說。
唐曼也正想下樓吃口飯。
下樓,段鐵還是拿著花兒。
唐曼接過來,到小區對面的西餐廳吃飯。
段鐵說:「我父母想見見你。」
唐曼猶豫了一下說:「再等等吧,我們相處一段時間再說,因為我是化妝師,你有一些事情,你還不知道,你對我還不了解,或者說,你對化妝師還不了解。」
「也好。」段鐵到是通情達理的。
吃過飯,段鐵想請唐曼看電影,唐曼拒絕了,說累了,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
唐曼上樓,泡上茶,坐在窗戶前看書。
黑貓就那樣的蹲著,看著唐曼。
晚上九點多,一個電話打進來,是大學的同學,在大學這個人是五姐妹花中的一位,從大學畢業,也沒見過面兒了,只是微信上聯繫。
「我到了你的城,就在火車站。」這個同學說。
「噢,我過去接你。」唐曼放下電話。
下樓,開車去接這個姐妹。
回西城,這個叫白丹的同學,進屋,四處的看著,黑貓在貓窩裡,不動,瞪著眼睛看,不是太友好。
「小曼,她們三個明天到,在這兒呆兩天。」白丹說。
「那真好,明天我得先上班,中午回來,你就睡覺,然後我請兩天假。」唐曼對於四個姐妹的到來,非常的高興。
但是,她心裡也是在擔憂,如果她們知道她是化妝師,她們還會願意和她交往嗎?
接白丹前,唐曼把畫兒,工作台上的東西都收拾到床下面去了,她不想讓白丹看到。
第二天上班,唐曼請了假,中午回來,其它的三個人也到了,帶著去吃西餐,聊天,很開心。
一直鬧到了天黑了,她們回了西城。
喝茶,聊天。
唐曼突然一驚,冒汗。
《最後的晚餐》,黃金眼出現了。
屈莉莉,五姐妹中的老四,竟然是血流滿面的。
唐曼閉上了眼睛,再看,就好了。
唐曼知道,黃金眼出現了,可以預視到將要發生的事情。
這個屈莉莉這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滿臉是血的。
唐曼心裡發慌,不敢說出來。
這樣的事情能避免嗎?
唐曼完全就不清楚。
大家都睡了,唐曼半夜起來,到陽台,點上了煙,看著外面的世界,那樣的安靜。
唐曼第二天,借口回家拿點東西,去了火葬場,進了場長辦公室。
「你不是請假了嗎?」牢蕊問。
「師傅,出了點事,我不得不來問您。」唐曼坐下,把事情說了。
「你可以更詳細的看到,會發生在哪一天,什麼地方,可以提醒她,但是你不能當面提醒,這就看她的命了。」牢蕊說。
「為什麼不當面嗎?」唐曼問。
「我告訴你,就不應該提醒,這都是犯忌的事情。」牢蕊一下又火了,擺了一下手。
唐曼沒有回去,給她們打了電話,就讓她們打車到唐色。
她們到了唐色,竟然很喜歡,說喜歡這裡的恐怖設計。
唐人過來上菜,把唐曼叫出去,提醒她,讓她的姐妹注意一些什麼。
唐曼明白,在唐色的禁忌是很多的。
唐曼和她們喝酒,那黃金眼又出現了,一條街上,屈莉莉在走著,一台車衝過來,撞倒了屈莉莉,滿臉是血,沒有想到的是,一個男人跑過去了,看著是在救人,實際上,身下的手,在用力,三下子,那是用什麼在扎屈莉莉,她也似乎明白了什麼,要掙扎,但是還是倒下了。
男人站起來,搖頭,打120,報警電話……
這個男人殺了屈莉莉,而且在裝著救人。
唐曼閉上了眼睛。
「小曼,怎麼了?」
樓小夢叫唐曼。
唐曼一激靈,說:「沒事,沒事。」
喝酒,到半夜了,才回去,下午,她們都回到自己的城市。
唐曼給屈莉莉拿了一封信,笑著說:「我們兩個人的秘密,你回家后,就拆開,一定喲,然後按照上面的去做,一定要喲。」
「喲,小曼,從上學的時候,你就偏著小莉。」
唐曼笑了一下,沒說什麼,她心裡不舒服。
送上車后,唐曼坐在台階上,點上了煙,看多了太多的生死,但是輪到自己認識的人,心裡是真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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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莉莉能難過這一難嗎?
唐曼不知道。
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安的。
事情明天發生了,下午兩點半的大街。
那個德勝門牌坊下,唐曼在信里說得很清楚。
她不能再提醒唐曼了。
牢蕊又給她打電話了,只能提醒一次,不然會出大事兒的。
至於出什麼事情,牢蕊沒說。
這讓唐曼十分的害怕。
再上班,心是不安的,下午兩點半的大街,總是在她眼前晃。
郗婷說:「小姐,你去休息吧,我一個人行。」
唐曼去休息,坐在沙發上發獃。
牢蕊是把門踹開的,把唐曼下得激靈一下。
「你還坐著?」牢蕊聲音非常的大。
唐曼跳起來,意識到出事了。
往化妝室去,牢蕊進了化妝室,唐曼跟進去,郗婷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牢蕊讓人抬出去,抬到小樓去。
牢蕊和唐曼跟著,其它的人,沒讓跟著。
抬到了小樓劉舉的屋子裡。
「小曼,在這兒守著,我去把活做完了。」牢蕊出去了。
「劉師傅,什麼情況。」唐曼著急。
「別急,我看看。」劉舉扒開眼睛,又摸脈。
「陰脈,沒事。」劉舉從一個盒子里拿出一根黑針,放血,黑色的血,見紅后說:「好了,多喝點水,休息兩天就好了。」
「怎麼會這樣呢?一個普通的妝。」唐曼說。
劉舉說出來,讓唐曼都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