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曾經的自己
高手！
凌北眉毛跳動，無聲無息出現在他身邊，離得這麼近，都未曾發現，比之他前世都還強，且強得不是一點兩點，毫無可別性的強。
「宿主，若是你努力修鍊，超越他不過是時間問題。」
對於系統的話，凌北直接選擇無視。
這也是一個在凌北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的人，對他極好，說道：「武爺爺，我不出去，只是想走動走動。」
「是這樣，少爺，若是真的要出去，可別一個人出去，一定要告訴老奴，且少爺當前傷勢未好，不易走動，還是不要出去的好。」武管家交代道。
因為一點疏忽，讓凌北丟了性命，對此凌家暗衛出動，手握嗜血之刀，若非皇帝聖旨到來，二品大員御史大人整個家族可能就要被滅了。
走出自己的獨立院落，凌北閑逛了起來。
凌家可是一個大家族，沒有家丁、侍女豈能行。
走出自己的院落，凌北便看見了很多家丁，他們看到凌北，急忙躬身行禮。
凌北也對他們點了點頭，很是有禮貌，表情不再是之前那般獃滯無神，有了情緒變化。
這倒是讓許多家丁感覺不真實了，似乎是在做夢。
他們的少爺竟然對她們點頭致禮，很是不可思議。
遊走了一遍，凌北不得不承認凌家口風之強，他以前是一個傻子，但是在整個凌家，幾十個家丁，沒有一人瞧不起，更不敢有人談論他的閑話。
要是換得一個家族，恐怕早已惡言相向、齜牙咧嘴。
本來打算聽聽他人閑言閑語，知道自己的一些過往，現在看來，願望落空了。
「看來這樣是行不通了。」
凌北嘀咕了一句，向暗角找了找手，。
「少爺！」
一個中年漢子快速走到凌北身邊，微微低頭，腰桿挺直，不卑不亢。
凌北點了點頭，此中年大漢氣息強悍，身上甚有血氣環繞，這是一個常年邊塞作戰的將士，而且是久經沙場的老將，當然也是一個高手，反正不是自己所能比的。
凌北對於此人不知道，記憶中沒有存儲這人的姓名，若不是他感知力還不錯，都不知道他在跟隨保護自己。
凌北找了一個亭子坐落，那中年男子緊跟隨在身後，凌北坐落，他宛如一桿標槍挺立。凌北問道：「不知將軍尊姓大名？」
「在少爺面前，凌斷豈敢稱尊。」
中年男子惶恐，不卑不屈的腰也折了下來。
對此，凌北再試一番苦笑，說道：「原來是凌斷將軍，我剛蘇醒，腦海十分混亂，似乎很多記憶也消失了，記不得太清楚，可以給說說我之強是什麼狀況嗎？」
對於聽得凌斷這個名字，凌北毫無感覺，但是要是說出去，定然會震懾一群宵小之徒，在邊關，他有一個聞風喪膽的嗎，名號『地獄斷生刀』，曾一人鎮守一城，一人一刀面對萬千敵軍，血戰一天一夜，萬數敵軍喪命於他手，在鮮血的澆灌下，他仿若從血海中爬出來的一般，赤紅的鮮血宛如地獄的烈火，一時名震靈武帝國。
「末將豈敢談論少爺。」凌斷腰再次彎折，一副誓死不說的樣子。
得，自己算是找錯人了。
一看凌斷舉動，凌北心中嘀咕道。
「行，凌斷將軍，你去忙吧。」
「是，少爺！」
凌斷離開，凌北也轉身回去，回到自己院落，隔空喊道：「武爺爺！」
果然，一個老人在走道上走了出來，微笑道：「少爺，您找我！」
「武爺爺，這邊坐，北兒想找你了解一些事情。」凌北看向院落中的石凳石桌對武管家說道。
不知為何，說出『北兒』兩個字十分流暢，就是凌北自己都沒有發現。
「少爺，你請。」
兩人一前一後走道石桌旁，凌北坐了下來，但是這武管家確實沒有動作，微躬身立與凌北身邊。
凌北要求道：「武爺爺，您還是坐下吧。」
武管家道：「好的，少爺！」
這才坐了下來。
尊卑如此嚴格，這怎麼與古代的封建作風如此相似。
凌北心中嘀咕道，實在有些不喜。不過還是知道一個詞語叫做入鄉隨俗，這裡的風氣都這般，那就暫時隨波逐流。
凌北問道：「武爺爺，我頭部可是遭得重創？似乎什麼都記不得了。」
武管家點了點頭：「少爺被後天武師踢飛，頭部落在了石板上，所以遭得重創，少爺，可是現在還疼？」
至於記性，凌北以前一直這樣，什麼都不記得，反正是一問三不知，已經見慣不慣了。
「武爺爺，能告訴我之前的我是什麼樣子嗎？」凌北說道。
武管家看了看凌北，再次確認道：「少爺真的想聽嗎？」
凌北一見這情況，試探問道：「可是很糟糕啊？」
武管家點頭：「很糟糕！」
接下來在武管家的描述下將凌北之前乾的一些列瑣事說了一個遍。
隨後凌北便目瞪口呆了，這還真是夠混蛋的，原來自己曾經過得如此混蛋。
聽得武管家的敘述，凌北腦海中大致繪畫除了自己以往的所作所為，不由得嘆了口氣，這種人渣，若是換在前世，被自己遇見，絕對是被自己弄死的典型代表。
凌北雖是傻子，但是該乾的事情不該乾的事情被他幹了一個遍。
吃喝嫖賭，無惡不作，在整個帝都，誰見了他，無不退避三舍，有他那獃滯的面孔出現，整條街，瞬間姑娘跑得乾乾淨淨，帝都有十家大型妓院，七家背後的大老闆都是他，有姿色一點的姑娘，只要他一傻笑，第二天便有人將姑娘送進他的妓院開始『工作』，不跟壞事沾邊兒事情他都不做。
要不是他有個好爹，早已被剁成豆腐渣了，別的不說，就單論他偷窺御史大夫千金洗澡，都足以讓他死十次了；還有莫進魏司馬府，睡在了魏司馬的小妾的身邊，傻笑看著魏司馬的小妾，嘴角流著口水，間接導致了魏司馬小妾自殺，一條人命，司馬臉面，這也夠他死好幾回了。
聽完武管家的敘述，凌北腦海中似乎有些模糊的記憶，他所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找姐姐，有人告訴他，只要找得很多很多的錢，姐姐便會早些回來，為了讓姐姐早些回來，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不聽任何勸阻。
「武爺爺，我有多長時間沒有見過我姐姐了？」凌北問道。
武管家道：「有得四個多年頭了。」
眼中閃爍出智慧的光芒，凌北這一個問題問到了點上了，對於凌北這些年所做的事情，他知道的很清楚，也知道有人借凌家的手，暗中發財，不過只要凌北高興，他從來沒有阻攔，這是凌青雲離開之強所交代的。
對於凌青雲的話，凌府上下，只有一個態度：誓死從命。
就算凌北將天捅漏了，他們也會拿腦袋頂上去。
凌北點了點頭：「這樣啊！」
也就是說有四個年頭了，好骯髒的手段。
武管家看了一眼凌北，問道：「少爺，你還記得你是如何暈過去的嗎？」
凌北撓了撓頭：「這也還得武爺爺相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