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敢怒不敢言

姚仁健咋摸了兩下嘴巴說：「這就好比1加1為什麼等於2，買東西為什麼要給錢，我也一直沒想明白。」

「我本來以為是同性相斥，異性相吸，他只針對我們男士，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是個顏狗，我必須投訴他，誰也別攔著我！」說完，憤怒的秦大川想要擼兩下袖子，可卻發現自己穿的是黃色T恤袖子太短擼不起來，下一秒，他發現果真沒人攔著，因而瞬間又慫了下來。

見對面的二人憤憤不已，謝行只得無奈地聳了聳肩，就在這時，他隱約又感受到了一雙灼熱的眼睛正不錯珠地盯著自己，他沒敢抬頭，而是用餘光瞄了去，發現果不其然，田真真就在不遠處，邊夾菜邊用電眼撩他。

瞄見對方朝自己走來，謝行直接將頭埋進了胸口，只想快點結束這盤中之餐，而後趕緊逃之夭夭。不多時，一人竟先田真真一步填補了四人桌的僅剩空位，這一舉動及時拯救了正在水深火熱中煎熬的謝行，而那個好心人就是他們的隊友陳卓。

一口長氣吁出后，謝行整個人立馬輕鬆了許多：「卓院士，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陳卓則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問：「怎麼了？」

謝行：「沒事，好好吃飯，吃完走人，這裡呆久了我有點不舒服！」

這一刻，陳卓掃視了一圈后發現周圍的無數雙眼睛都在時不時地瞄著這一桌，女的多半垂涎三尺，男的竟也有魂不守舍的。

「呃」，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后，感慨道：「行哥，你好福氣啊！」

姚仁健接茬道：「那是，就連做面的痤瘡男都想加入行哥的後宮團！」

這話嚇得謝行不輕，本來夾緊的肉片正準備送到嘴邊，卻「吧嗒」一下掉到了桌面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受了驚以致癲癇複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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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冷靜似乎盯上了唐詩，只要上面下派工作，她基本都會交代給唐詩來做，自己舒服地充當甩手掌柜，唐詩似乎成了她的私人助理。

冷靜：「唐唐，院辦每人發了個小冊子，你去領6個來，分給大夥。」

冷靜：「唐唐，把這個技術報告按格式排版，然後打8份，直接送去富主任那，看看有什麼問題。」

冷靜：「唐唐，這份文件列印四份，郵寄到上海，越快越好，他們催了。」

冷靜：「唐唐，咱們辦公室的空調聲音有點大啊，你打個電話給物業，讓他們過來看看。」

這傢伙搞什麼？看我是軟柿子使勁捏嚒？唐詩的心中雖有十萬個不樂意，可卻有苦說不出，敢怒不敢言。只因她剛來科院還沒多久，當真是不想惹是生非，因而只得把癟吃，繼續悶頭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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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下午，801辦公室內，站在窗口的謝行、陳卓二人正面對面地討論學術。

謝行：「你做集合預報生成初值擾動時都用過什麼方法？」

陳卓：「隨機擾動、時間滯后平均、增長模增殖、奇異向量，經典的這四種我都嘗試過。」

謝行：「怎麼樣？有什麼結論？」

陳卓：「那肯定增長模增殖和奇異向量法是主流趨勢，歐美業務都運行了。」

謝行：「我印象里NOAA用的應該是增長模增殖，EC好像用的是奇異向量。」

陳卓：「沒錯啊，之前國內的業務系統長期青睞比較簡單的隨機擾動和時間滯后平均，不過最近咱們的GRAPES全球切線性模式和伴隨模式2.0版也引入了線性化邊界層方案來改善奇異向量結構，這個項目我也是一份子呢。」

謝行：「那咱們的業務系統以後生成集合成員也要用奇異向量法啦？」

陳卓：「應該是，咦，你怎麼突然關心起這個來了？你不是做集合同化的嚒？」

謝行：「我是不做集合初始化的研究，但是想了解深入點，對後續工作有益處。」

陳卓：「哦，不錯，那你可以看我寫的一篇文章啊，我系統地對比過這四種方法的優劣。」

謝行：「好哇，省的上網搜了，那你發給我啊！」

謝行話音剛落，陳卓側身一個箭步坐回了位置，打開電腦將那文章立馬發給謝行，還順口笑著說了句：「就盼著有人能與我共樂樂呢！」

謝行被陳卓激動的小表情好險雷倒，接著，他打開手機QQ瞧后又一驚道：「咦，你這篇文章就你自己一個作者啊？」

陳卓：「是啊，這不挺正常的么！從科研思路到具體實驗都是我一人完成的啊！」

謝行「哦」了一聲后，比了個贊，道了句：「我只見過大牛單打獨鬥的，卓院士果真牛叉。」

陳卓呵呵一笑，沒再言語，可此刻看到了院辦通知的秦大川卻高聲驚呼：「大合唱嘞，大合唱，終於可以放鬆了。」連日馬不停蹄的工作，早已令秦大川疲憊不堪，他不停地甩動著結實的臂膀，扭動著敦實的腰身，試圖放鬆自己僵硬的軀體，但卻依舊無法定心安神，而大合唱這種活動對他而言簡直就是一場暫離科研的及時好福音。

「什麼大合唱？」唐詩一聽也來了精神，疲憊的嬌軀一震不說，雙眼也立馬綻放出了花樣神采，很明顯雜務以外的娛樂活動才更令她激情無限。

秦大川：「看QQ群啊！哎呀，科研科的，腰酸背疼腿抽筋，我得出去轉轉！」

「卓院士，你幫我讀讀，這都寫的什麼東東...」半文盲謝行認識的漢字十分有限，每到這種時刻他都得求助後排的陳卓。

陳卓戀戀不捨地離開了電腦屏，走到了對方桌前，而後字正腔圓地讀起了院辦的通知來：「上級通知，暫定9月28日於首都體育館舉行全市事業單位大合唱比賽，本院近三年入職的新同事務必全員參加，從下周起，逢周二周四四點整，3號樓小禮堂，正式排練，非極特殊理由，任何人不得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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