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師太之名
這一刻,大夥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顆心同時拋向高空,紛紛顯出粉身碎骨前的驚恐。
掃了眼眾人後,冷靜將目標鎖定在了秦大川之身:「禍首,老鼠我已經幫你滅了,清理屍體總該你自己親自動手了吧!」
姚仁健和唐詩聽了,雙雙長呼了一口氣,綳勁的肌肉得已鬆弛。
「靜科,我……我我我……那個那個那個……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唄!以後你就是讓我做牛做馬,我絕不敢迸半個不字。」秦大川扭捏中還帶了幾分正氣。
可沒成想冷靜卻驀地黑臉厲言:「你現在就不該牙迸不字,快去,少廢話,兩分鐘搞定。」
一聲喝令嚇得秦大川屁滾尿流,他迅速打開一大包未開封的面紙,將厚厚的一整沓全部圍在粘板邊緣,猶豫了半秒后,他擰巴著面神經,手再度靠了過去,可雙指捏下去的一秒,他突然有了想死的心情:「不行,讓我弄這個我還不如去跳樓!」秦大川哭喪著又打起了退堂鼓。
「不至於吧,多大點事啊!」姚仁健的表情完美地演繹著什麼叫做站著說話不腰疼。
冷靜卻冷笑一聲道:「我們這才8樓,你儘管放心跳,牛頓的棺材板我已經幫你釘死了,跳下去你一定毫髮無傷。」
這話差點氣的秦大川翹辮子,不多時,他只得二度重複了剛才的動作,雙眼只留了一道小縫,提起屍體后他瘋狂地沖向了垃圾桶,巴不得這噁心的東西趕緊遠離自己的世界。
半小時后,陳卓、謝行辦事歸來,而富主任來電話說視頻會議重新開啟,通知冷靜趕緊去會議室繼續參會。
見前桌的秦大川時不時地唉聲嘆氣,跟得了絕症一樣,謝行欠起身來,拽了下他的椅子,問:「怎麼了,川哥?早飯沒吃飽啊?我這有包脆脆鯊。」
扭頭瞧見脆脆鯊的一瞬,秦大川的雙眼立馬綻放了璀璨的光芒,可彈指間,那兩道光便衰減殆盡。「現在就是給我吃金拱門,也拯救不了我破碎的靈魂。」秦大川一臉悲催,哭腔濃郁。
「什麼事啊?你又被痰砸到了?不會吧?」謝行的好奇心瞬間被吊的高高。
「我呸,會不會聊天,哪壺不開提哪壺。」謝行的問話揭起了秦大川心裡的另一道大傷疤。
碰了一鼻子灰的謝行當場嚇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秦大川雖不樂意說,可姚仁健卻早已按捺不住:「你們剛才錯過了一出年度大戲。」姚仁健瞬即擺出了一副煞有介事之態,而眼下秦大川失掉的三魂七魄尚未歸位,因而沒心情封堵別人的破嘴。
謝行:「好啊,快快說來。」
見捧哏一臉的配合,姚仁健當即滔滔不絕地講起來不久前的驚心動魄,而說起慫男畏首畏尾,女俠勇滅鼠精的兩處精彩橋段,口若懸河的姚仁健眉飛色舞不乏添油加醋之嫌。
「誒,你不慫當時你怎麼不上啊!」見姚仁健幸災樂禍,氣不打一處來的秦大川直想甩把飛刀把對方的尖腦袋削成平原。
「這猛刷蓋世英雄的大好機會我怎麼好意思跟你搶呢?」姚仁健不服,扯著嗓子跟他搶白。
見秦大川還要硬杠,謝行從旁制止道:「哎,你倆別吵吵,心平氣和,心平氣和。」他拉完嘴架后,平心而論:「不過靜科真是牛叉,換了我在,我都不一定敢上,誒,卓院士,你行不行呀?」謝行扭頭問向陳卓。
陳卓尋思了片刻后,誠實地搖了搖頭:「估計也有點懸。」
「你們以為她那滅絕師太的雅號是隨便冠名的?切!少見多怪!」見后桌的二男均說不敢,秦大川總算找回了點男人的尊嚴。
謝行:「誒,滅絕?不錯哦,符合靜姐霸道總裁的氣質,可靜姐為什麼叫滅絕啊?我一直很好奇。」
「你不知道嚒?」秦大川一臉的不可思議。
「對呀對呀,我也不知道,大川哥你快說說。」半天沒吭聲的唐詩也笑嘻嘻地湊了過來。
「你們竟然都不知道?讓妖兒講,他是百曉生,通曉天下奇聞異事。」秦大川斜眼剜了剜姚仁健,想讓這傢伙下不來台,也跪求自己。
此刻,謝行、唐詩立馬看向了姚仁健,表情就四字形容:「急不可耐」。
姚仁健一臉汗顏,成功被秦大川暗算:「呃,這太難為我了,我也就略通八卦一二,還是讓天機老人秦大川來為你們破解這九宮玄陣吧!」姚仁健非氣象所畢業,哪會知道那的八卦。
唐詩、謝行聽完,趕緊央求秦大川答疑解惑,起初,秦大川還擺架子裝矜持,可過了沒兩招,他便開了牙關:「好吧,那大爺我就跟你們掰扯掰扯。」秦大川裝模作樣地撩了下長袍,想以玉樹臨風之姿來個帥氣的開場:「且聽老夫慢慢道來。」
可他剛想坐下,卻發現褲腰帶有點緊,眾人也隨即發現了他那粗壯的大肥腿硬生生把一條寬大飄逸的闊腿褲穿成了窄腳包臀緊身褲,沒辦法,他只得尷尬地伸手鬆解一番。
「話說六年前,一個春暖花開,萬物萌發的季節。」秦大川半閉著眼,瞬間被自己聲情並茂的講述帶到了春意盎然的郊野。
「廢話少說,沒用的過場可以省略。」姚仁健的呲水槍令浪漫的小火苗當場熄滅。
而與此同時,「咣」的一下,秦大川只感自己的大腦殼被人像乒乓球一樣狠拍了一下,他立馬睜開眼睛,怒視肇事者姚仁健。
剛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謝行、唐詩卻雙雙焦急地催著他,示意勿要冤冤相報。
唐詩:「川哥,行行好,快點講,靜姐估摸著馬上就回來了。」
謝行:「要是她發現咱們搗搗鼓鼓,那還不得團滅啊。」
也是,眾人害怕靜魔的殘暴,秦大川只得暫且放下私人恩怨,長話短說,介紹起了這段精妙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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