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實驗

葉塵醒了。

於夢中世界醒來。

睜開眼，入目的，是白蛇那龐大的身軀。

她就安靜地盤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眼裡似乎有些好奇。

見到他醒來，擺著愣了一瞬，然後急忙問好：「主人，你醒了。」

「嗯。」

葉塵掃了四周一眼，問道：「我睡了多久？」

「不到半天。」

白蛇回答道。

葉塵點點頭。

才不到半天時間嗎？

果然，在現實里待的時間不長，那麼這裡過去的時間，也相應的會短許多。

飽腹感依舊強烈，如今雖然醒來，但是這一次和前幾次的神清氣爽不同，依舊能感覺到睏倦。

這是吃飽了沒睡夠的意思。

如此，他已經能確定一件事情了。

在現實里，他只要能睡著，那麼在夢裡依舊能醒來。

就是不知道，在夢裡強制性睡覺，現實里會不會也一樣醒來。

他決定試試。

「你再看一會兒，我還是感覺有點困，再睡一會。」

葉塵吩咐道。

「……」

白蛇雖然感覺到疑惑，但沒問什麼，只是聽命行事，「好的。」

葉塵點頭，強迫自己睡去。

或許是因為他本就沒有全部消化完全，還感覺到睏倦的原因，他的入睡並不困難，很快就陷入昏沉之中了。

依舊是熟悉的混沌空間。

穿過空間，遁入光點，下一瞬，他睜開眼。

這是家裡的客廳。

對面，是直直盯著他的夏輕語。

見他醒來，夏輕語陰顯鬆了一口氣。

「從你睡著到醒來，總共經過了十分鐘。」

她說道：「如此看來，你強制性醒來，想來是成功了。」

葉塵點點頭。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

夏輕語繼續說道：「那就是，你雖然能靠著入睡主動醒來，但你還是沒法確定，遇到危險的時候你會不會有感應。」

葉塵點頭。

「再試試？」

他說道：「我再入夢，然後這邊你喊我，看我在夢裡能不能察覺到。」

他覺得，若是這個試出來，那麼在安全性上，要提高很多。

現實里遇到危險能有警覺，然後強制醒來，那他就能放心很多。

「可以。」

夏輕語說道：「等你徹底入夢后，我會對你釋放殺意，你若是能感知到，那麼，就可以確定了。」

葉塵愣了一下。

「殺意？」

他問道：「有那必要嗎？」

「當然。」

夏輕語說道：「人的身體和潛意識裡，對危險是有感知的，而覺醒者對危險的感知更是普通人的數倍，釋放殺意，測試效果最好。」

「畢竟你需要知道的，是你身處危險時，是否會有感應，僅僅只是在你睡著時搖動你，並不一定會湊效。」

葉塵想了想，點點頭。

這個說法他贊同。

畢竟有的人睡著了就跟死豬一樣，是怎麼都叫不醒的。

他要測試的畢竟不是入夢了能不能被喊醒，而是遇到危險會不會警覺。

殺氣更好。

「行吧，就按你說得來，等我徹底熟睡了，就開始。」

葉塵說著，閉上眼，開始放空，強迫自己入睡。

半晌后，他睜開眼。

夏輕語見狀一愣，問道：「怎麼了？」

葉塵搖搖頭。

「不行？」

夏輕語問道。

「不是。」

葉塵回答道：「只是有點睡不著。」

夏輕語：「……」

葉塵沒理會她，再次閉上眼，

這一次，他睡著了。

……

「主人，你只睡了一小會兒。」

見葉塵看過來，眼裡有疑問之色，白蛇不等他發問，直接說出了答案。

葉塵點點頭。

「主人，你還要再睡嗎？」

白蛇小心地發問。

葉塵看了它一眼。

可以啊，這腦子轉得不錯。

「嗯。」

他肯定道：「我在思考一些問題，先暫時在這裡休息，等我想清楚了，我們再出發。」

「好的。」

白蛇顯得很乖巧。

反正它也沒什麼目的性，跟隨在葉塵身邊，並不用去想要去幹什麼。

聽葉塵吩咐就好。

接下來，葉塵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靜靜地等待著。

等待著他期待中的殺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葉塵並未感覺到有哪裡不適。

一切，一如往常。

漸漸地，他開始有些煩躁起來。

「怎麼回事？」

他心中升起疑問，「難不成不行？」

「現實里我遇到危險，夢裡的我不會有感應？」

「如果真是這樣，問題可就大了。」

「還是說，因為我潛意識裡知道，夏輕語對我顯露的殺意，並非真正的危險，所以沒用？」

「難不成只有遇到真正的危險，才能感知到？」

「還是說，徹底感知不到……」

正當此時，彷彿有一道閃電自他心底閃過。

那是一種危險的徵兆！

一種令人汗毛聳立的感覺，突如其來，如平地驚雷。

葉塵頓時就被鎮住了！

他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意識開始昏昏沉沉，一股強烈的意志讓他感覺，他必須要馬上睡覺。

沒有絲毫遲疑，他順著意識沉浸入其中。

似乎是因為危機的原因，那原本的混沌空間之路，好像縮短了不少。

彷彿一頭衝撞進去，然後再衝出。

下一瞬，天地大亮。

葉塵醒了過來。

睜開眼，入目的是神色略微冰冷的夏輕語。

此時的她，身上有股分外獨特的氣質，整個人殺意凜然。

「……」

當葉塵清醒過來的瞬間，夏輕語也察覺到了。

她愣了一瞬，然後瞬間氣息收斂。

那股令葉塵汗毛聳立的氣息，頓時消失無蹤。

「看來，你的確能感覺到危機。」

夏輕語淡淡道：「從我對你釋放殺機開始，到你醒來，過去的時間大概也就三秒。」

葉塵愣了一下。

「這麼快？」

他瞪大眼睛。

「快？」

夏輕語聞言，卻是冷笑一聲，道：「你把三秒的危機反應時間叫做快？」

葉塵：「……」

這很慢嗎？

他從感應到危險，然後入睡再驚醒，在兩個世界意識穿梭，三秒已經很快了好不好。

那可是兩個世界！

雖然只是做夢。

「剛才你醒來的那三秒，足夠我殺死你十次了。」

夏輕語的語氣雲淡風輕。

葉塵：「……」

行嘛！

你是大佬，你說的都對，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