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第 11 章

第十一章

「為什麼我要成為他的家庭成員?」哈利皺起眉。

斯內普冷笑著反問,「因為你本來就是?」

哈利啞然望著斯內普,他完全不知道他居然這麼腦補他。

好吧,現在他依舊姓波特,也認識詹姆,所以西弗勒斯就腦補了他是詹姆的——堂弟?

哈利拿不準老波特是否有兄弟,但他相信斯內普必定比他更不清楚波特家的族譜。

「別岔開話題!」哈利揮去腦海中關於波特家族各種成員的事——那已經都和他無關了,「我現在和詹姆沒有關係,是我想要告訴你這些。」

哈利說著他伸手去抓住斯內普的手,卻落空了,但他還是抓住了他的袖子,在斯內普抽回袖子之前,他迅速地握住那隻手。

他想要將自己的想法傳達給面前這個固執的青年。

「他們在濫殺無辜,想想他們造成那麼多的痛苦,多少人因為他們而失去家園,失去最深愛的人……」

斯內普抽回他的手,他看向這個到現在還在犯傻的青年,「如你所見我就是他們中的一員。」

「你說的事在我看來都是為了實現黑暗公爵的理想國的必要的犧牲,而產生的必要的流血,唯一惋惜的是愚昧的他們選擇錯了陣營。」斯內普冷冰冰地說。

「西弗勒斯!」哈利厲聲念著青年的名字,他閉上眼又睜開,面色前所未有的嚴肅,「你知道黑魔王在指揮芬里爾去咬那些和他意見不合的家庭的孩子嗎?你知道萊姆斯·盧平就是因此成為狼人的嗎?」

「那與我何干。」斯內普面色未改,他輕蔑地一哼,「我唯一失望的是鄧布利多居然讓一個狼人進入霍格沃茲學習。」

顯然直到現在他還在痛恨當年盧平差點咬到他,這令他到現在一提到盧平就心懷憤懣。

「那麼你——」斯內普低頭看向面露茫然的哈利,他動了動下頜,最後用手指輕輕擦拭了哈利的面頰,如此柔軟又溫暖,就像是初初綻開的玫瑰花瓣。

「還真是一個同情心過多的人。」居然會對他這樣一個食死徒抱有如此天真的看法。

「不,我知道你和他們是不同的。」哈利撇過頭,令那隻手落空。

他深吸口氣,又轉過來,那雙眼睛透過鏡片注視著面前這個執迷不悟的青年,「我也知道現在的我是無法說服你了。」

斯內普的每一句否定都在他的心臟上剜下一道痕迹,明明那個男人是站在他們一邊的,他幫了他那麼多。

斯內普並沒有全然墜入黑暗,他和貝拉芬里爾那些食死徒是不同的。

那雙翠綠色的眼睛上染上了陰霾,一片憂鬱的陰雲遮住了他的光彩。

「但我依舊相信你,你會改變的,西弗勒斯。」哈利重新握住斯內普的手,鏡片下的眼睛迸發出奇異的光彩,就像是火萃過的寶石奪目的令人驚嘆。

哪怕他是如此天真以及固執,這情感也真摯到無法移開視線去捨棄注視這樣一雙漂亮的眼睛。

他怎麼能夠如此可愛,令人不禁想要將他禁錮起來,不願其他人注意到這世上還存在著這麼一個光彩照人的人。

斯內普心中的佔有慾又一次飛速生長,魔鬼在他的耳邊耳語,他反握住那隻手。

「你還要站在這裡多久?」他說著拉著哈利往房間內走。

他敢保證丹尼爾是使用了魔咒,所以他才會看上去正常得很,但魔咒並不真能幫助他,唯有藥劑才是他所需要的。

這就進來了?

哈利不敢置信地眨著眼睛,他望見了那三個冒著熱氣的坩堝,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略有些刺鼻,並不好聞但還能忍受。

「你在熬制什麼藥劑」哈利好奇地看了眼坩堝中的顏色,綠到令人噁心,不祥的就像是某個不可饒恕咒。

「以你的水平接觸不到的藥劑。」斯內普圓滑地說。

「你現在還不是魔葯大師。」被按著肩坐在單人床上的哈利忽然開口,「而食死徒中的藥劑師必定不止你一個。」

斯內普冷眼望著到現在還不死心想要說服他的犯傻的波特。

「西弗勒斯。」哈利抓住斯內普的袖子,他祈求地望著他。

就像是可憐的耷拉著耳朵的狗,這種聯想令斯內普舒展了眉,「我去幫你拿消腫藥水。」他說著撇下那隻手走向了儲藏櫃,從中取出了新製備的新添常用藥劑。

「你能不能不上交這次任務的藥劑?」哈利繼續著他的說服,那雙眼睛始終盯著斯內普,注視著他臉上的表情,可是他一直看不穿斯內普——這個混蛋對他的表情掌控的太好了,完全不會有任何情緒外露。

「你會成為魔葯大師的,這會令你更上一層,你可以得到任何想要的東西,哪怕這一次你沒能完成他們要求的藥劑。——就當是為了我。」

「你就這麼肯定我會成為魔葯大師。」斯內普俯下身咬著哈利的耳朵,他擰開了瓶蓋,手指沾著藥劑往他紅腫的喉結上抹。

「你會的,我相信你。」哈利點著頭,他在那雙黑色的眼眸的注視下,不得不面頰迅速泛紅,他忍著羞意,解開了家居服的扣子,頭轉到一旁,不願去看那雙注視著他的眼睛。

他知道他的胸膛必然滿是令人惱火的印記。

「但是丹尼爾,」斯內普仔細地將藥劑塗抹到那些紅腫的咬痕上,他的手指輕撫就好似在觸摸傳世佳作。

「人心往往過於貪婪,沒有人會想要做單選題,除非是多選題。」

哈利這下徹底沒了奢望,他臉上的潮紅褪去,面色白的就像是面前這個怎麼也捂不熱鼻涕精。

一直審視哈利的斯內普自然是了解這個青年的想法——全都寫在他的臉上,就連他的惱火與怒意都如此的美味。

想要欺負他更多,令他完全無法反抗從而低下他的自尊心十足的腦袋,屈服於他。

「躺下。」他命令道,剋制心中咆哮的慾望,越來越多就好似無底洞的深淵。

到底該如何承載如此繁多並不斷滋生的原始渴求——發泄出來就好了。

斯內普愉悅的望著他的青年照做了,毫無防備地躺在這張單人床上。

「放心,我什麼都不會做,僅僅是上藥——你需要這個不是嗎?」他勾起嘴。

他沒能夠阻止斯內普。

他親眼注視著這個青年完成了那些藥劑,他不知道那些藥劑的具體作用——但是他知道那些都將用在抵抗鳳凰社的鬥爭中,他們——他和斯內普都在為這個巫師界的黑暗貢獻了一份陰影。

斯內普是劊子手,那他就是熟視無睹的幫凶。

「為什麼你會那麼崇拜湯姆·里德爾?」哈利無法理解,他望著窗外的磅礴大雨,喃喃自語。

他所熟悉的那個斯內普,他的魔藥學教授的眼中並沒有那些狂熱,他一直都那麼的冷靜又理智到甚至給人剝離掉了情感的錯覺。

他也想象不能斯內普會和某個人有著超出界限的關係。

而他現在究竟是不是改變了歷史——明明他不該那麼做的。

回到過去的代價便是不能做出改變,就像三年級他第一次使用時間轉換器時的那樣,鄧布利多所告訴他的那套時間理論。

不能改變,也不能看見自己。過去所發生的都是既定事實也沒有人能夠改變。

所以他才會特意注意著不被這個時代的人注意到他從而影響到未來的他。

他不能和詹姆和莉莉以及任何他所熟悉的人們相見,但是——他卻在第一個晚上就率先認識了斯內普,還和他滾了床單。

梅林的錯題集啊!從一開始就已經錯得徹底了,他不會導致斯內普站錯隊,從而一直都成為不了一個好人吧?

不,他應該相信他,雖然他長得就像是一個壞人,但是斯內普的為人他還是知道的。

至少這個老混蛋對他是真的好,他一直在保護他,這保護還是不求回報。

嘖,可比現在要好多了。

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這麼一個斤斤計較又野心勃勃的青年變成那麼一個甘願默默無聞地奉獻一生不願被人察覺的老好人呢?

「你還沒想清楚?」斯內普掰過那張陷入沉思的臉。

哈利意外地對上那張風塵僕僕的臉,他的身上還帶著雨所給予的濕氣,面頰旁的半長發都被雨水打濕了。

「你回來了啊。」也就是說藥劑送達了。

哈利看著斯內普脫下他的斗篷,他沒有淋到雨,除了外露的發略有些濕。

他的視線膠著在斗篷上,那裡明明沒有血,但他還是隱約覺得他看見了血紅色。

也許某刻在某處血流成河。

那些悲痛的嚎叫全都被他鎖進了腦海中。

這都是他的錯。

「這幾天你沒有進行工作。」斯內普心情很是愉悅,他見到了盧修斯·馬爾福,他的這位介紹人很是誇讚了他的工作。

這或許意味著他還能進一步。

「想好如何支付你的生活費了嗎?」他興味十足地盯著面前的聖人般的丹尼爾。

視線就徘徊在那纖細的脖頸上,他握住了哈利的手,意有所指地摩挲著他的手背,然後往上托起他的胳膊。

他低頭執起那隻手親吻,熱氣噴吐在哈利的手心。

這就導致哈利一低頭便對上了那雙將他拖入漩渦中央的黑眸。

他深吸口氣——是黑色的魔鬼在引誘他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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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一見鍾情帶來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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