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螞蟻危機
被派去偵查天上懸停物的飛蟻回到地面之後展現出了非比尋常的變化,不但飛行速度大大增強,體質也變強了不少,只是思維似乎也受到了影響,居然對自己的同族展開了殺戮。
猝不及防之下,許多普通螞蟻都被飛蟻用彎曲如刀的上顎撕裂了外骨骼,或者是被飛蟻抓起之後重重地摔到地上,縱然想要反抗也很難傷到這些極大變強的飛蟻,也就是螞蟻不會開口,不然這裡早就哀鴻遍野了。
雖然只有十來只變異飛蟻,但是對蟻群造成的傷害卻比之前的雪鱗猿襲擊大得多,那次是有準備,現在是無防備,再者變異飛蟻的速度可比雪鱗猿快多了,仗著速度優勢完全可以說是單方面血虐普通螞蟻。
「給我下來!」螞蟻女王剛開始還想試著恢復對這些飛蟻的聯繫與操控權,隨著飛蟻們造成的傷害越來越大,只能換一種方式解決問題了。
隨著怒吼一起席捲向變異飛蟻的還有螞蟻女王那堪稱恐怖的心靈力量,縱然這些飛蟻變異之後精神力也增強了不少,但是基礎在那裡擺著,根本無法抵禦螞蟻女王的心靈轟擊,紛紛動作僵硬地墜落到地面上。
「生化危機啊這是。」陳牧只感覺這一次把各種幻想作品都看了個遍,從增長見聞的角度來看絕對不虧,但是一想到今天所遭遇的危險,陳牧就感覺心臟的跳動都加快了幾分。
「被控制了,」螞蟻女王從自身豐富的經驗出發,如此判斷道:「我剛才能夠感覺到,心靈鏈接還在,只是它們已經不會回應我了。」
看著那些還躺在地上不停抽搐肢體的飛蟻,陳牧小心翼翼地湊了過去,細細地打量了一遍這些飛蟻,發現它們的身軀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增大,這種體型的增大甚至撐破了它們的外骨骼,這些滿是裂紋的外骨骼就好像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強行黏合在了身上一般,透過縫隙明明已經可以看到血肉,卻沒有一滴血流出來。
「這就是力量的代價嗎?」陳牧後退了幾步,即使這些都是螞蟻,還是讓他覺得有點驚悚,當然也有擔心飛蟻會再次撲上來的因素在內。
「我得研究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螞蟻女王下令身邊的螞蟻將幾隻飛蟻全都搬回了蟻巢之中,一雙眼睛之中寫滿了我很好奇。
「我怎麼感覺她更像是個研究員?」樂正晗和陳牧對螞蟻女王的研究不感興趣,看這些飛蟻的情況告一段落,天上的那個圓球一時半會兒也像要掉下來的樣子,他們只想現在就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至於系統發出的任務,兩人覺得現在的進度已經很合適了,再待下去就算還能得到更多的積分,但是命都丟進去未免就太不值得了。
「這裡就這麼放著不管嗎?」陳牧在踏入山洞之前,最後看了一眼這暗紅色的世界,除去天上那個巨大的銀色球體,這個世界再沒有其他色彩,「會不會有危險什麼的,比如這個世界碎片的規則和我們的世界對沖導致底層規律崩壞什麼的。」
「真有那種衝突我們早就死了。」樂正晗瞥了陳牧一眼:這個世界已經安穩存在了這麼多年,就不要瞎擔心了,東夏有個典故怎麼說的來著,齊人憂天?」
「是杞人憂天,」陳牧糾正道,樂正晗的意思他能明白,看自己兩人在這裡毫無障礙地行動,雪鱗猿也能進入另一側,想來是不會發生最糟糕的事情了。
但是天上那個大球還是很讓人擔心,僅僅是靠近觀察就讓幾隻飛蟻發生了變異,誰知道後面還會造成什麼後果。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陳牧有種猜測,那個巨球很可能就是那塊灼熱巨石的真身,或者說巨石就是大球的偽裝,結果螞蟻們把大球扔到了天上去,反而導致其真身暴露。
如果螞蟻女王所說的異界傳說是真的,那麼天上那個球幾乎可以肯定是懷有惡意的,現在是在影響這個世界碎片,那之後會不會對地球造成影響?
「關於這個問題,還是去問問顏霖吧,她比較有經驗。」樂正晗理解了陳牧的擔憂,如是說道。
「不是應該去問羅賓漢嗎?」
「他只是有進入異世界的經驗,顏霖可是有豐富的處理異世界產物的經驗的。」樂正晗對陳牧解釋道,旋即反問道:「顏霖沒跟你說她的工作內容嗎?」
「唉?完全沒聽她說過。」陳牧撓了撓頭,他只知道顏霖最近這段時間是在休假,至於對方的工作,他沒問過,顏霖也沒說過,畢竟兩人也沒多熟悉。
聽樂正晗這意思,陳牧開始懷疑顏霖其實是個官方組織的成員,專門處理這類東西那種,就像之前去解決鮫人的問題,顏霖雖然一直強調自己在休假,但是卻沒有說這事不關她的事直接放棄,固然其中有系統任務的原因,但是顏霖自己的態度好像也很不一般。
產生了這麼一個想法之後,陳牧便開啟了瘋狂腦補模式,只覺得顏霖的一舉一動都是她隱藏身份的作證,越想越覺得這個猜測有道理。
樂正晗看了一眼陳牧,說道:「既然顏霖沒有跟你說,那我也不多嘴了,你可以有空去問她。」
「問我什麼?」顏霖的聲音猛地響起,陳牧和樂正晗齊齊向後退了兩步,循聲望去,看到顏霖正盤腿坐在山洞之中,因為身邊沒有照明,山洞之中光線昏暗,兩人剛才居然沒有發現她。
「問你的工作。」樂正晗拍了拍胸口,隨口問道:「你怎麼不進去?」
「我進不去啊。」顏霖攤了攤手,指著洞口那一層隔絕內外的光膜如此說道,「你們是怎麼進去的?」
「進不去?」陳牧轉身走回到洞口,輕輕伸手,結果毫無阻礙地探了過去,再一邁步,已經回到了山洞外面,隨便掃了一眼周圍,便又重新回到了山洞裡。
「我被限制入境了?」顏霖做出了和陳牧一樣的動作,然而伸出的那隻手卻無法通過光膜,有如實質一般,縱然用上再大力氣也只是無用功。
「我還想去看看你們說的那個球呢,現在沒辦法了。」顏霖遺憾地說道:「這下子上面沒辦法說我消極怠工了,好了,我們回去吧。」
陳牧覺得自己剛才好像腦補過頭了,顏霖表現出的責任感難道其實是因為畏懼上司的指責嗎?
「你再想什麼呢?」顏霖隨意地看了陳牧一眼:「你不走嗎?」
「我在想……」陳牧微微搖頭,暫時放下心中的想法:「我在想那個球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