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要到你家提親
土城便是幾年前的土鎮,對於石頭來說並不陌生,因為他在這裡當過幾年乞丐,土鎮在洪家的經營下,經過幾年的發展,現在的土鎮面積已經擴大數倍,變成了如今的土城。
一進土城,何二便向那徐總教告假,說要回家看看老婆孩子。
如今的土城,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那繁華程度自然不必細述。
何二嘴上說要回家看看老婆,但卻拉著石頭在土城裡到處亂轉,轉了半天,二人饑渴難耐,何二提議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石頭當然也沒有異議,二人又是一陣七轉八轉的轉了好長時間,沿途也有不少小攤小飯館,但何二卻視而不見,說要帶石頭去大酒樓見識見識。
石頭心裡犯著嘰咕,罵了何二好幾次,但那廝卻毫不在乎,石頭心想這何二畢竟是他娘的有錢人了,吃飯都要找條金板登來坐。
最後兩人終於在一橦高大的兩層木樓前停了下來,看起來真的是一家大飯店,氣勢恢宏,大門口掛著一塊巨匾,匾上寫著四個金色大字,這四個字石頭只認得一個『酒』字。
石頭二人走進酒樓。
「小二,有雅間嗎?」何二進門就大聲喊到。
「這位爺,不好意思,雅間已經滿了。」一個夥計跑過來對何二恭敬的說到。
「滿了?給我來四碗牛肉麵。」
「啊?」那夥計疑惑的看著何二。
「站著幹嘛?沒聽見啊?」何二大聲哈斥那夥計。
「好勒,大廳四碗牛肉麵。」那夥計喊著跑開,故意把那『牛肉麵』喊的相當大聲。
二人便在大廳隨便找了張桌子坐下,一會兒四碗熱騰騰的牛肉麵便端上了桌子。
石頭這可是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吃牛肉麵,兩碗牛肉麵,稀哩咕嚕的幾下就吃了個精光,而何二卻在那裡心不在焉的慢吃慢喝,一碗都沒吃完。
自從石頭在南山山頂吃了那怪獸眼睛里的綠珠后,他發現自己吃東西總是吃不飽,無論吃多少過一會兒就餓了。
石頭看著何二那斯條慢理的樣子,暗罵了一聲『他娘的,畢竟是有身份的人了,連吃碗面都做的有眉有眼的。』但又想起來土城路上那驚險的一幕,立即對何二說道:
「何二,我看你洪家的那份營生就別做了,太危險了。」何二聽后則白了石頭一眼說道:
「說得輕巧,你說不做就不做了?」
石頭搖了搖頭,的確,現在的何二已經在洪家陷的太深了,現在想退出,談何容易?
見何二心不在焉的樣子,石頭推開自己面前的空碗,伸手拉過何二面前還沒吃的那碗面,抱著碗吡吡叭叭幾下就見底了,而何二那碗面卻還沒吃完。而石頭覺得還不夠,馬上又喊道:
「小二,再來兩碗牛肉麵!」
而何二依舊還是斯文的挾著碗里的麵條。
看著何二那個樣子,石頭無聊的向周圍看去,到這個飯店吃飯的人,看打扮都是有點小錢的人。近幾日不知什麼原因,土城的人一下子多了起來,飯店客棧的老闆們卻是樂開了花,此時這飯店裡已經坐滿了食客。
當石頭眼光掃到飯店大門口時,一名女子剛好從那大門走進來,那女子一身翠綠色衣服,長得明艷動人,同時又給人一種清麗脫俗的感覺,石頭的目光立即被那女子所吸引,那女子走進飯店,美目盼兮,環視一周,身體內好像有一種什麼東西吸引著周圍的人,而這種東西可能就是人們常說的氣質吧。
石頭看著那女子,心裡努力的回憶著藏在心裡的那個人的容顏,雖然容貌已經記不清楚了,但是石頭能感覺到她們兩人從體內散發出來的氣質卻是大不相同。
「這位爺,你的牛肉麵來了!」
石頭正在出神間,聽得店小二的聲音,回過神來轉頭一看,何二居然不在了,這廝不知到哪裡去了,石頭懶得管他的,端起面碗繼續吃。
此時那綠衣女子已走進大堂,一名小二迎了上去,那綠衣女子脆聲問道:「小二,有雅間嗎?」
「客官,不好意思,雅間已經坐滿了。」
「這是誰家養的妞兒?胡爺我走南闖北從未見過如此標誌的妞兒。」此時大堂一角一名魁梧的壯漢站了起來又接著大聲說道:「雅間滿了沒關係,我這裡還有空位置,坐我這裡來吧。」
那大漢的聲音一落,眾人目光皆向那大漢看去,那大漢一個人霸坐一張桌子,倒是的確還有空位子。
但那綠衣女子不理那壯漢,重新打量了一下周圍,然後徑直朝石頭那張桌子走去。
「我可以坐這裡嗎?」
石頭正在埋頭大吃特吃,抬頭一看那女子正在自己旁邊盈盈而立,石頭便立即點了點頭。
「客官,您吃點什麼?」這時店小二來到那女子身旁。
「隨便來兩樣小菜吧。」
那女子坐在石頭那張桌旁后,石頭不知咋的竟然有點不自在,於是學起何二那個樣子,慢呑吞的吃起面來,而那女子看見石頭旁邊那五隻大碗后,嘴角抿起一絲微笑。
「這位兄弟,俺想和你換個位置,可否行個方便?」此時那個自稱胡爺的大漢往石頭桌子旁一坐,大嗓門一吼,震得石頭耳朵嗡嗡作響。
「我和你即不沾親又不帶故的,憑啥要給你行個方便呢?」石頭立即不悅的看著那大漢。
「你不換也行,俺就坐這裡,俺想和這位姑娘說幾句話。」那壯漢也不管石頭,然後雙眼直盯著那女子。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我叫胡槐,俺想和姑娘你結成秦晉之好,不知你是哪家養的姑娘,我好到你家裡去提親。」那胡槐看起來五大三粗的,說起話來還有點文縐縐的。
「你……。」那女子立即站起來轉身欲走。
「姑娘請留步,我胡槐真的無意輕溥,我是真心實意的向你求親的,告訴我你家在哪裡?我要去提親,我見了你心裡就像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似的,又痛又癢。」那胡槐說話之時,雙手還做著抓心的動作。
「我沒相上你,你不用去提親了,這下總可以了吧。」那女子被胡槐的言語羞得滿臉通紅,起步便走。
而周圍的人聽到那女子說沒相上胡槐時,發出一陣轟笑聲。
「笑笑笑!你再笑,老子打死你們!」那胡槐有點惱羞成怒,說著一拳打向旁邊一個依然在笑的人,那人被他一拳打掉一顆牙子,痛的哇哇大叫,而胡槐則哈哈大笑,周圍的人見胡槐打人,立即四散而開。
石頭見那女子被胡槐的言語氣得離開自己的桌子后,心裡居然有一種失落的感覺,他惱怒的瞪了胡槐一眼,見胡槐又出手打人,本想制止他,但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又重新抱起碗吃他的面,吡吡叭叭的一碗面傾刻見了底。
胡槐很樂意看見周圍人都懼怕他的樣子,但他轉身看見石頭正在那裡若無其事的吃他的面,本來就見石頭不順眼的他,一拳砸在桌面上,惡狠狠的看著石頭。
「幹啥?」石頭也看著胡槐。
「沒看出來我很生氣嗎?」
「嗯嗯。」
「那你還坐在這裡幹嘛?」
「我把這碗面吃完就走。」
「面不用吃了,先吃我一拳。」
「好哩!」
胡槐正要揮拳打向石頭,但石頭卻比他先出手,一拳擊中胡槐腦門,將他打出兩米遠,然後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
「他奶奶的!竟敢打你胡爺。」胡槐一個彈跳從地上躍起,正欲揮拳出擊,一個盤子又迎面飛向他的腦袋,這次他早有防備,一拳將那盤子打碎,正要開口大罵,突聽得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敢在我霍香香的酒樓里鬧事,活得不耐煩了嗎?」
眾人循著那聲音看去,一個體態豐腴,卓約多姿的女人站在不遠處,剛才那盤子正是由她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