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聽琴
石頭坐在桌子旁邊，看著躺在床上屁都不放一個的陳五，又轉頭看著牛大頭的靈牌位，簡直無聊至極。
正在石頭渾渾欲睡之時，耳邊傳來一陣悅耳的琴聲，石頭打開房門，循著那琴音方向走去，這洪家大院真的是太大了，石頭朝著那琴音方向走了許久，終於確定琴音是從前面一個院子里傳出來的，他來到院子外面，七轉八轉的就是找不到進那院子的門，最後乾脆縱身一跳，躍進了那院子，但石頭對院子里的情況不熟，縱跳時用力過猛，在空中才發現院子里居然坐著一大群人，那群人圍坐在許多桌子邊，人群前面坐著一個女子正在彈琴，看樣子這些人是在聽那女子彈琴，而石頭跳躍的地方正在那女子的上方，石頭躍進時就剛好朝那女子坐的地方撲去。
「快躲開！」石頭在空中焦急的大喊道。那女子聽到聲音抬頭向上看去，立即嚇得花容失色，一切發生的太突然，所有人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只聽得『呯』一聲，石頭便從空中撲到那女子身上，石頭還沒來得及從那女子身上爬起，腰上便傳來一陣疼痛，不知被什麼人一腳踢到幾米遠，痛得石頭歪牙裂嘴的叫起來。
「哪裡來的登徒子！拿命來！」此時踢石頭的那個人一聲大喊，石頭也向那個人看去，那人正是上官慕雲，而在他說話間，人已衝到石頭面前，拳腳盡出，石頭只有點打野獸時練出來的功夫，遇到上官慕雲這種擁有高強武技的人，哪是他的對手，一刻功夫便被上官慕雲擊中十幾下。
「住手！別打他！」此時那個被石頭撲倒在地的女子居然衝上去攔著上官慕雲，石頭這才看清楚那女子是洪靜。
「你沒事吧？」洪靜看著石頭。
「沒啥事，被驢踢了幾腳。」石頭咬著牙說道。
「你欠揍！」上官慕雲雙眼一瞪，身後立即發出一團紅色的氣。
「上官公子，石頭是我朋友，希望你別和他一般見識。」洪靜說完便拉著石頭走到一旁。
「院子大門在那邊，你不守著陳五，跑到這裡來幹嘛？」洪靜淡淡的話語聲聽起來很悅耳，石頭本想說點什麼，但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而被涼在一旁的上官慕雲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只能默默地走回人群。
「姐姐，你什麼時候認識這個廢物的？今天上午我差點被他害死了。」這時洪青也認出石頭來。
「廢物？害死你？」洪靜看著洪青，但立即又淡淡一笑不再說什麼。
「哈哈哈，石頭兄弟，你這是唱的哪一出？」離塵這時也在人群中，立即上來拉著石頭。然後對著洪言和一眾人說道:「諸位見笑了，這位石頭兄弟是我的同伴，打撓了各位雅興，離塵我給各位賠罪了。」
「離老言重了，請還坐吧。」洪言立即說道。
離塵拉著石頭找了張桌子坐下，桌子上四方都擺放的有水果，石頭一坐下便拿起自己面前的水果，眼睛瞪著上官慕雲，對著水果狠狠的咬了一口，白挨了上官慕雲一頓揍，石頭心裡不是很舒服。
不一會兒，前面又傳來了悅耳動聽的琴音，所有人都沉醉在那悠美的旋律中。
「離老，你懂琴嗎？」石頭問道。
「略懂一二，那你懂嗎？」離塵摸了一下鬍鬚。
「不懂，但我覺得她的琴不像是琴。」石頭也學著離塵摸鬍子的樣子。
「哦？為何有此一說？」
「一般的琴一頭大一頭小，長約一米二三，可是她的琴四四方方，長度不足一米，這樣的琴根本就彈不出正常的聲音，但是她卻能彈出如此動人心弦的聲音。」
「哦，經你這麼一說，她的琴還真點與眾不同。」離塵點了點頭。
「離老，那你又懂音律嗎？」石頭看著離塵那專註的樣子。
「略懂一二，那你懂嗎？」離塵也看著石頭。
「當然懂，你別看這些人聽得如痴如醉，其實能真正聽懂這琴音的沒有幾個人。」石頭撇了嘴撇嘴。
「哦，願聞高見。」離塵笑著說道。
「所謂音律，就是要把自己的思想感情融入到音律之中，以音喻情，當別人能聽懂你這首曲子要表達的是什麼感情時，那就說明你的音樂已經登峰造極了。」石頭說完便一口吃掉自己面前果盤裡的最後一隻香蕉。
「那你聽能得懂她這首曲子里所表達的意思嗎？」離塵說著用手指了一下正在彈琴的洪靜。
「她想表達的就是……，她餓了。」石頭說完便將離塵面前的果盤拉到自己面前來。離塵見狀便哈哈一笑，但誰也沒注意到此時洪靜的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
曲終人散，石頭跟著離塵一起回到離塵住的地方，離塵告訴石頭，明天朝廷派來的人也將到達。
「這些人到這裡來幹什麼？」石頭問道。
「當然是為了天外飛石而來。」
「那個上官慕雲是什麼人？」石頭摸著身上被上官慕雲揍過的地方。
「江南有端木，上官，子桑，歐陽，公孫五大家族，上官慕雲便是上官家現任家主之子。」
「這個小白臉，總有一天我要還揍他一頓。」石頭咬了咬牙。
「哈哈哈！人家還不到二十歲便已經突破灌臟級，你呢？」離塵笑著說道。
「唉……」石頭嘆了口氣，但馬上又問道:「離老，你知道哪裡有天地泉眼嗎？」經過白天一戰，石頭明白了武師和練炁師的差距，所以他決定要去換洗血脈了。
「天地泉眼有兩種，一種是變異泉眼，沒有確切的位置，平時處於隱藏狀態，一但遇上超自然能量或者天地異動便會瞬間爆發；一種便是明眼能見的，每隔一段時間便會爆發一次，在東亞天朝，總共有三處固定的天地泉眼，其中一處被武盟佔有，另一處被天朝皇室佔有，還一處在天朝東部的靈獸森林裡，但是靈獸森林一般人都不敢去。」
「那不是等於沒有嘛。」石頭攤了攤手。
「也不全是，只要你加入武盟，或者是加入軍隊，得到皇室青睬，那你就有可能得到進入天地泉眼的機會。」
「如何才能加入武盟？」
「武盟每年都會在江南舉行一次招募大會，只要你的實力夠強，通過考核，你就可以加入武盟了。」
「這麼複雜，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啊。」
「不加入武盟也可以，普通武師只要繳納一定費用便可進入天地泉眼，而一人一次最少都要十萬金幣。」
「十萬金幣！天地泉眼又不是他們製造的，憑什麼要收十萬金幣？還有天理嗎？」
「拳頭即真理，實力決定規則，有本事你去把天地泉眼搶到自己手裡，那你就同樣可以向別人收取十萬金幣，甚至一百萬金幣也可以。」
「唉。」石頭摸了一下腰間的一萬金幣，先前還真的以為自己是土豪了。
「所以一般普通武師都很難變成練炁師，培養一個練炁師需要很大的財力和物力，而那些大家族自然便擁有比普通人更好的資源。」
「他大爺的，有錢任性啊。」石頭搖了搖頭。
「一些拿不出錢的武師，便只能冒著生命危險去靈獸森林，你要是沒有十萬金幣的話，便只能去靈獸森林冒一冒險了。」離塵微笑著說道。
「那我得考慮一下，我暫時又不愁吃喝，幹嘛跑那種地方去拚命？」對於石頭來說，十餘年的饑寒交迫，能填飽肚子才是大事，其它的都是浮雲。
「哈哈哈！」離塵一陣大笑之後立即又轉移話題說道:
「白天聽那洪言說那天外飛石有頗多曲折之處，按理說，這天外飛石本來就是無主之物，掉到了洪家的地盤就是洪家的，這洪言為何大費周折去叫那麼多人來？難道這其間還真有什麼扯不清的曲折不成？」
「明天人到齊了，你去看他們怎麼扯不就行了嗎。」石頭說完打了個哈欠倒頭便睡，離塵則笑著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