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一路向北
此時酒樓下大廳里,十幾名身著勁裝的大漢正在挨著每張桌子檢查每位食客的身份,大廳門口則站著一名青年和一名少女,兩人看上去約有十七八歲的樣子。
「二少爺,三小姐您們來了,樓上雅間請。」酒樓老闆滿臉堆笑的來到那兩人身邊,那青年冷哼一聲不說話,那少女則說道:
「我們這次不是來吃飯的,你店裡可有陌生人來過?」
「回三小姐,進這盧城的人大多都是南來北往的商賈遊客,陌生人可多了去了。」
「那你可曾見過這三個人?」那青年將一張畫亮在酒樓老闆眼前,那畫上畫的正是洪言父女三人。
「這個……,好像有點眼熟……。」酒樓老闆撓了撓頭。
而此時,石頭六人正從樓梯處向樓下走來,可能是因為洪靜洪青太過於耀眼,樓下大廳里的人都不約而同的向她們看去,而那個青年也不例外,他看著洪靜,目光不由得一滯。
石頭則徑直走到那青年面前,拿過他手中的畫一本正經的看著那畫說道:「我沒有這麼胖,這男的不像我,這兩個女的嘛,看起來有點眼熟,你看像不像她們兩個?」石頭說著用手指向洪靜洪青,而洪靜只是淡淡的一笑,她看了一眼那個青年,然後又看著那個少女,而那少女一見洪靜先是一楞,接著臉色不由得一變。
「你……!」那青年顯然在這盧城的身份不一般,他想不到石頭會在他面前如此無禮,正要發作,他身邊的那個少女立即拉著他往旁邊一站對石頭說道:「你們走吧。」
見那少女如此一說,石頭便看向那少女,那少女長的小巧嬌俏,臉上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雖然稚氣未脫,但是看起來卻顯得穩重老成,石頭不由得多看了她一會兒,而洪青見狀則在他背後狠狠的推了一把說道:「叫你走呢!」
「慢著!」看著石頭幾人走出酒樓,那青年回過神來立即叫住六人。
「把你們的身份符牌拿出來。」那青年說道。
「我們外地來的,沒有身份符牌。」石頭答道。
「那把你們的名字報上來,登記一下。」
「想知道人家姑娘的芳名就直說嘛,打啥官腔呢?」石頭搖頭晃腦的走到洪靜面前對洪靜說道:「他剛才盯著你眼睛都不眨一下,估計是看上你了,你告訴他你叫什麼名字。」
洪靜瞪了石頭一眼,然後又看著那青年淡淡的說道:「我叫洪靜。」
「洪靜!你是……?」那青年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洪靜。
「你手中那畫上畫的其中之一便是我。」洪靜又接著說道。
「你……」那青年臉上一陣抽動,右手下意識的摸向腰間的長劍,看他的實力也不過是個武師,不知他哪裡來的自信,看他樣子大概是想把洪靜繩之以法。
「你什麼你……,幾十萬金幣就在眼前,是不是很激動啊?」石頭在一旁笑著說道。
「給我圍起來!」那青年見石頭如此調侃他,立即大吼一聲,那十幾名勁裝大漢便將石頭六人圍了起來,那青年則撥出腰間長劍向石頭六人走去,而石頭幾人則是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他。
「二哥……」那名少女立即躍到那青年身前然後又對那十幾名勁裝大漢喊道:「都散開!讓他們走!」
「燕子閃開,別添亂。」那青年一把推開那個叫燕子的少女,右手長劍朝石頭幾人一指,正要發作時,他手中的劍卻不知什麼緣由,自行脫離他的右手,調轉過來懸浮在那青年面前,劍尖指著他的喉嚨,那青年大驚,可無論他怎麼閃躲,那劍始終貼他喉嚨前。
「再動的話,這劍可要穿過你的咽喉了。」洪青冷聲說道,而那青年也不敢再動。
「洪姐姐,我二哥沒做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求你不要傷害他。」燕子立即上前抓住劍柄,想把劍拿開,但是她用盡全力也無法移動那劍一絲一毫。
「青兒,放了他吧。」洪靜話音一落,那青年面前那把劍便掉在了地上,接著六人轉身便走,那青年額頭上早已冷汗直冒,而那隨行的十幾個勁裝大漢也自知不是石頭幾人的對手,便自行把路讓開。
而正在此時,街道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十幾名勁裝大漢騎著馬來到石頭幾人面前,擋住石頭六人的去路。而那個叫燕子的女子一看見那為首之人,臉上立即露出憎惡的神色。
「從哪來的人?報上名字來!」為首一名長著大鬍子的壯漢開口說道。
「我們從哪裡來的關你什麼事?我們叫什麼名字幹嘛要告訴你?」石頭不屑的說道。
「大膽!敢給你劉爺我這樣說話,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那個大鬍子立馬大怒,抽出腰間的大刀,亳不猶豫的便朝石頭頸部砍去。
僅僅只是因為說了一句頂撞他的話便要砍別人的頭,如此霸道的行徑,一個人的生命對他來說彷彿連只螞蟻都不算,連洪靜看了之後也不由得秀眉緊皺。
而此時街道兩邊圍觀的人也不由得搖了搖頭,有的人則指著石頭輕聲說道:「啥人不好惹,偏偏去惹他,唉……」
就在眾人都在為石頭惋惜的時候,那刀已經砍到石頭的脖子一兩寸處,突然那刀卻不知什麼原因一下子停在石頭的脖子面前一動不動,那個大鬍子壯漢不由得大驚,他用盡全力也無法抽動手中大刀分亳,大罵一聲:「他娘的!見鬼了。」接著便用雙手握著刀再次使盡全力一抽,而此時吸住那刀的無形力道卻突然消失,使得他立即從馬背上倒摔到地上。
「他奶奶的!竟敢……」大鬍子從地上爬起正要破口大罵,突然覺得肚子一陣巨痛,不知被誰一腳踢出幾米遠,趴在地上哇哇大叫,而石頭幾人則冷冷的看著他。
「還愣著幹嘛?給我宰了他們!」大鬍子朝隨行十幾名壯漢吼到,那些壯漢顯然也知道石頭幾人不簡單,但是在大鬍子的淫威之下,只得硬著頭皮撥刀向石頭幾人衝來。
為了給自己壯膽,十幾人口中發出哇哇怪叫向石頭幾人衝去,頓時大街上一下子殺聲震天,圍觀的人群也嚇得四散而逃,只有一些膽子大的躲在角落裡偷看,而那個叫燕子的兩兄妹也立即帶著自己的那一拔人馬退到一旁,兄妹兩人的臉上則不約而同的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因為石頭幾人的厲害他們兩人則是剛剛才領教過的。
那十幾名壯漢雖然衝出去的氣勢強大,但是他們的實力卻和氣勢相差太多,都不過是一些普通的武師而已,只見場中一陣人影急閃,伴隨著這些人影晃動,場中立即發出一陣砰砰砰的響聲,幾秒鐘之後,十幾名壯漢便橫躺在地上。
而那個大鬍子看著眼前的情景,嚇得轉身便跑,而石頭幾人也未去追趕。
「兩位姐姐,你們放跑劉晉,今後恐怕會招來大麻煩。」這時那個叫燕子的女子走上前對洪靜說道,而洪靜則淡淡的笑了一下,並未放在心上,因為在她看來,以劉晉的實力對她來說根本不值一提,況且她們只是路過盧城而已。
「小姑娘,這個劉晉是什麼人?」這時離塵在旁邊問道。這個叫燕子的女子,先前還和她哥哥一起抓洪靜她們這幾個「通緝犯」,但是現在卻對幾人非常恭敬,聽到離塵這樣問便立即回答道:
「這個人叫劉晉,他爹劉闖和我爹張焦本是結拜兄弟,可是在十年前不知道什麼原因令劉闖性情大變,最後竟然和我爹反目成仇,所以如今的盧城便由我們張家和他劉家各自佔據弓背江東西兩岸。」
「這個劉闖我聽說過,行事乖張,而做事對人手段非常毒辣。」洪言在旁說道。其實在這個大陸上,但凡有錢有勢的家族宗門,他們手中的財富帝國,大多數都是建立在別人的血淚之上的,曾經的洪言又何償不是如此,只是如今的他已經一無所有罷了。
「既然這劉闖如此下作,那咱們就把盧城鬧個天翻地覆。」離塵摸著鬍鬚肅然說道。
第二日,整個盧城都沸騰了,據說盧城西岸的劉家被一日剷平,劉家家主劉闖不知所蹤,而毀滅劉家的幾人不知是從什麼地方來的高手,這幾人將盧城西岸劉家經營的商鋪,碼頭各種商行全部搞毀,並將劉家搜刮來的大量錢財分給當地的窮人,不僅如此,這幾人還當場殺了幾個罪大惡極的人,這幾人沿著弓背江一路向北,殺到碧水江畔后便失去了蹤跡,沿途百姓都說這幾人是天刑官下凡,來懲治壞人來了。
連續兩天盧城大街小巷議論紛紛,都說劉家的報應來了,而平時囂張跋扈的劉家人這兩天卻消聲匿跡。但是很多人都明白,強龍難壓地頭蛇,這兩天的平靜只是暴風雨即將到來的前湊。
果然,第三天上午,一聲清脆的雕鳴劃破長空,打破了平靜的盧城上空,一隻巨大的金雕從西南方向乘風而來,那金雕身長十丈,展翅八九丈,一身金色羽毛在陽光照射下發出璀璨的光茫,而在那金雕的背上則站著十二人,這十幾人身上發出的氣息威壓更是勝過了那金雕的光茫,一看便知絕非一般人物。那金雕在盧城上空盤旋了幾圈,那氣勢壓得地上的人甚至不敢仰視,最後那金雕向盧城西岸張家飛去。
盧城張家也是江南武盟毗護下的一個家族,顯然張家早已得知今日有大人物要來,張家一眾人等,早已在張家門前廣場上迎接,為首一中年人身著華服,正是張家家主張焦。
此時巨雕飛到張家廣場上空,六名老者從雕身上緩緩降下,六人身後分別跟著三名中年人,左邊三人身著朝廷華服,右邊三人也是錦袍罩身,左胸綉有一圓形標記,而那標記則和白鶴衣服上的標記一樣,看樣子應該是武盟的人。
果不其然,張焦一見三人立馬上前恭敬作輯:「張焦拜見林長老,孫長老,趙長老,張焦對幾位長老早仰慕已久,奈何身份卑微,難睹神威,想不到今日三位長老竟然能降尊蒞臨我張家,真不知是我張家幾世修來的福份。」
馬屁拍的舒服,三位長老摸著鬍鬚點了點頭,然後為首那名林長老指著右邊那三位老者說道:「這三位仁兄乃是朝廷欽派的大內高手,他們在朝廷的身份就如我們在武盟的身份一樣,但是朝廷有規定,這三位仁兄的身份名諱一律保密,所以你可不能怠慢了他們。」
「怎敢,張焦拜見三位前輩。」張焦立即向三人作輯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