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密談
待至深宮,秦時發現這蜂后深宮同樣是金燦燦一片與他處無異。卻見蜂后巨大的身軀金光閃爍,片刻后變化為人形,雖有人的體貌,但卻保留著一些幻神蜂的特點,比如那雙巨大的鑽石色眼睛以及身後的六隊彩色翅膀,身披金衣的蜂后雍容華貴,這才是她最強的形態。
獸修一脈修至天道極限卻是有三個大階段,一階謂之為化人,人乃萬物靈長,頂天立地的生物,得天道寵愛,修行速度乃是其他物種所無法相比的,植擅長吸收日精,獸擅長吸收月華,但人族吸收天地靈氣日月精華,來者不拒,效率極高,乃是植與獸都不能比的。所以無論靈獸還是靈植第一步便是化為人形,以人的資質進行修行,事半功倍。
然而當以人修達到一個極致境界時,他們要想更進一步卻不得不回歸天地本源形態,重回獸形,這個時候他們雖然也能強行化為人身,卻在人身無法發揮真實實力的十之一二,比如幻神蜂的兩大王者便都在這個階段的后程。
再此之後,萬靈歸一,人,獸和天地靈物都來到了同一起步線,獸修的終極形態便是獸態人形也就是蜂后眼前的形態。說來當獸修修行化人之時,修為不到家也是這種樣貌,然而其中差別卻是判若雲泥。若是見識淺薄之輩見到此刻的蜂后,還會以為她是一隻修鍊尚淺還不能完全化人的獸修。
簡而言之,蜂后如今擁有三個能自由切換的形態,獸形、人形以及眼前的半人半獸,而這半人半獸卻是天道之下獸修的最強形態。
「我知你心中有無數困惑,甚至以為我老糊塗了,才把你當成親子。」蜂后看著秦時說道。
秦時臉色困惑,他的確什麼都不清楚,他非常討厭此刻的狀態,對於自己他似乎一無所知。
「連我都沒了記憶何況你,你應該也記不得任何身世相關的事情吧。」蜂后問道,臉上掛著一絲和藹的笑意。
秦時點了點頭,他的確回憶不起自己來到森羅界前的任何記憶,那是一段空白,一段無論如何都無法回想的空白。
「你的體內流淌著跟我同源的血,這是毋庸置疑的,雖然我的記憶被刪除,但有些東西還是保留了下來,所以我知道你的我的孩子,至少我這麼覺得,雖然你未必是我懷胎所生。」蜂后認真說道。
秦時詫異的是以蜂后之強還能被刪除記憶?哪位大能有如此能耐,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我的這對眼睛被稱為洞世之眼,能明真假、斷善惡、判是非,乃是神靈也羨慕的存在。自然不會認錯人。我知道剛才那些人除了那個跟你種了情蠱的丫頭乃是你的妻子外,你對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敵意。不過,你既然願意放過他們,我也就順手推舟給你個面子。那個劍修為人純粹,你救了他性命,他來日必然會報答你,所以我放過了他。他那兩個所謂的手下雖然卑劣,但對你構不成威脅,你既然願意饒過他們自然有你的考量。」蜂后解釋道。
秦時這才知道自己那些拙劣的表演根本瞞不過眼前這位強大的存在,他也懶得偽裝,回答道:「沒錯,我本質上跟劍絕傅海樓並不沒有什麼仇怨,此人實力強大天賦極高,賣他個情面不過我一時興起,至於那兩個天理會的人則也是因為傅海樓,傅海樓是因為天理會才進入此地,若是折了兩名大將而他孤身回去,卻是不好交代,我索性送佛送到西。他若是機靈,自然知道我的用意。」
「呵呵,你倒是所謀深遠,不過也好,我在此地無法離開,而你終究會在外面生活,多一些朋友多一份保險。」蜂后讚賞的點了點頭。
「那個神裔丫頭跟你什麼關係?」蜂后又問。
「剛認識不久,敵我未明,不過暫時她應該不會害我。」秦時解釋道,之前故意佔她便宜也只是報復她之前強行將自己擄走罷了。
「可惜,可惜,我倒是希望你二人有些什麼。」蜂后遺憾的搖了搖頭。
「那...那所謂的本不該存在的婚禮?」秦時有些忐忑的問道,佔便宜若是佔過頭了反倒不是好事。
「那可不行,本尊一言九鼎,既然說了要為你和她舉辦婚禮那就必須舉辦。感情這東西可以慢慢培養嘛,神族後裔如今已經極為稀少了把,何況還是元陰未泄之身,我觀你元陽尚在,若是初次便與其交合,說不定能獲得一絲神道氣韻,有天大的好處。這便宜可不能讓給他人,何況這丫頭深諳空間之道,未來成就不可度量,若有她護著你,至少在你完全成長起來起多一份籌碼。」蜂后毫無隱瞞了說了自己的心思,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需要對秦朝隱瞞的。
「這...」蜂后說的太過赤裸以至於秦時一時反應不過來,怎麼就說到那種事上了。雖然說那女人的確很漂亮,但口裡沒有一句真話,不可輕信,何況要跟她雙修怕是提到這事就會被對面給滅了,如今的自己不可能是那女人的對手。
「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我乃一方尊者自然不會用強,此次婚禮不過為你和她埋下一枚種子罷了。我且傳你一物。」卻見蜂后伸出手來在秦時眉心一指,一股信息流便進了秦時腦海,那似乎是一門功法。
「你體內的殘魂需要靈物滋養,這東西你且收下。」卻見蜂后拿出一個玉瓶來,「此玉瓶中存放的乃是太初瓊花之露,對於神魂有著極強的修復作用,可惜我也只剩下這一瓶的,這一瓶卻無法完全治癒她。畢竟她乃是極為特殊的存在。」
蜂后不僅看穿了莯蘇的身份,還給予了一份大禮。
「你先下去服下它休息休息吧。」蜂后先將秦時送了出去,一揮手又將外面的茹夢池給拉了進來。
茹夢池有些忐忑的看著眼前的蜂后,這位她完全不可能匹敵的存在,不知對方到底打的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