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夢裡夢外皆是客 喁喁細語述衷腸

我醒來已經是半個月後的事情了，可就在這昏迷的半個月里，我糊裡糊塗的到了東漢末，又糊裡糊塗的成了袁術，最後我更是糊裡糊塗的打完一場戰役。

這天我一個人坐在廣陵城城樓的台階上看日落，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這個時段最容易讓人傷感，想象著這半個月來的變故，我的香車，美女，別墅，公司一下子都沒有了，前幾天從下人口中得知我是袁術這個事實后，我就一直在消磨這個荒唐卻真實的事實。我不知道是哭還是該笑啊！

袁術耶？漢末第一世家的袁家二公子，三國前期獨霸南方的霸主，任職內外，直至最後登基稱帝，直追民國初期的袁老大。縱觀整個漢末的諸侯，袁術是裡面的一個異類，身邊沒有一個留世的名臣武將，除了一個三流武將紀靈，頂著個四世三公的名頭，卻也在淮南站住腳跟，最後竟然腦子發熱第一個公然的稱帝，完全的是把自己置於眾矢之的，雖然在袁術前頭也有不少人稱王稱帝，如會稽許昌（這是個人名，不是地名）稱帝、長沙區星稱帝、漁陽張舉稱帝、下邳闕宣稱帝、西涼北宮伯玉、湟中宋建……但這些人都是下層出身的百姓或是嘯聚一方的盜賊，而且都被大漢派官軍在短時間內就剿滅了，根本成不了氣候。而像袁術這樣久受漢恩的世家大族，敢公然稱帝的，袁術可算第一個。稱帝的結果是遭來了北方「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曹操大軍，被他聯手劉表，孫策圍毆，兵敗國滅，最後抑鬱而終，這就是歷史上的袁術的結局。

至於那場在我昏迷中指揮的戰役，更是荒唐？手下一個自稱叫袁吉的小廝，像說書一樣的給我描繪了半個月前的那場戰役。原來這個時候張角領導的黃巾起義已經爆發，雖然事前遭人告密，但規模已成，一經舉事，攻城掠地，九洲震動。

大漢朝已經近百年無大的戰事了，軍隊軍紀鬆弛，軍備陳舊，除了戍守邊疆和京畿的部隊還有些戰力以外，別的地方官軍早已經墮落成地方的流氓兵痞，平日里作威作福，一遇戰事，便丟盔棄甲，正想逃命，戰鬥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朝廷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雖然也像樣的組織了幾次圍剿，奈何官軍內部矛盾重重，將兵離心，結果是被黃巾軍打的落花流水，一再的損兵折將。

單靠官軍已經很難撲滅起義的烽火了，於是好事者給大漢朝的天子建議，讓地方豪強自組武裝對抗黃巾軍。後來朝廷更是將州改為州牧，下放軍權於地方，於是各地豪強勢力崛起，擁兵自重，結果是滅了黃巾，但也造成了地方勢力尾大不掉之勢，大漢朝經此一役名存實亡。漢末群雄並起，正式拉開了逐鹿中原的混戰！

單說朝廷的自組募兵的詔令一下，各地豪強紛紛募榜招兵，協助官軍抗擊黃巾軍的進攻。仗著家族的背景和當時在朝中擔任司空的父親袁逢的影響，這時已經被汝南郡推舉為孝廉的袁術，也與時俱進，響應朝廷的方針政策，打著鎮壓黃巾賊的旗號，也在汝南一代招募了近萬的流民組成一支袁家軍，浩浩蕩蕩的來徐州幫助守軍剿匪。為什麼來徐州呢？是因為徐州刺史原本是袁家的門生故舊，平日里雙方走動也頗為密切，現在徐州有難，作為另一方自然要幫忙了。

一路上也有過幾次跟黃巾軍的交手，但都是一些小規模的黃巾軍，自然被袁術軍輕易的擊敗了，被一連串的小勝利沖昏頭腦的袁術，故萌生了輕敵之心。在廣陵（現今揚州當時為徐州廣陵）不遠的一個山谷里，近萬的袁術軍中了黃巾軍的埋伏，戰鬥一開始就不利於袁術軍，黃巾軍借地形之利，將袁術軍死死的壓迫在山谷里，袁術也組織了幾次反撲，但都被黃巾軍給阻擋住了，在最後一次衝鋒中，袁術也被流矢射中，胸口更是被從坡頂拋擲的大石擊中胸口，掉落溝谷。等紀靈找到袁術的時候，袁術已經昏死過去了。戰鬥持續了一天一夜，袁術軍傷亡過半，面對著袁術生死未卜，以及隨時有可能全軍覆沒的情況下，果斷的下令撤兵回廣陵。撤退途中，紀靈都堅持背著袁術不放，直至將袁術背到安全地域，才累得昏倒在地。可以說袁術能在這次戰役中活下來，一大半的原因都是紀靈的功勞。

這袁吉口齒伶俐，將當時袁術命懸一線的危險，紀靈捨身互主的英勇都生動的描述出來了。讓我這個事後的假袁術也被當時場面的慘烈所感染。

半個月來，紀靈和廣陵太守找遍徐州附近所有的大夫名醫為我療傷，紀靈更是不顧自己受傷堅持每天守護在我的病榻旁邊，沒有人可以勸得了他，直到我過了危險期，才被人強制拉走治療他的傷勢。

忠臣啊！難怪袁術這麼信任他。

對於我穿越這件事，我也想通了，既來之，則安之，現在我身上袁術的印記是抹不掉了，既然改變不了事實，那就試著去適應。

「三分天下，看來也該換個人做做莊了！」我暗暗給自己鼓勁，另一方面也是想噁心一下老天爺——造化弄人。

「將軍，原來你在這裡？讓奴家一陣好找！」一個突兀的女聲從城牆下傳上來，打斷了我的沉思。我循聲望下去，是侍女小夏，她是廣陵太守特意派來照顧我的女侍，這半個月來她與紀靈一道，沒白天沒黑夜的悉心照料受傷的我，別看她只有十三四歲的年紀，可處處變現出不同於她這個年紀應有的成熟與幹練，身材早熟的她，還有一雙巧手，幹什麼活都非常的精細，活脫脫的一個俏丫鬟。

「小夏，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對於小夏找人的本領（單指找我），我可是深有體會。不管我藏到何處，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她准可以「聞香」找到我，用她自己的話說，她有一個為我而生的鼻子。

「在府里沒有看到將軍，我放心不下，就出來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讓我找著將軍了。」找到我，讓她很有滿足感。

我讓她坐在我旁邊的台階上，她開始因為身份低微不敢，但在我的強求下，才勉強坐在我的身旁。看著她因為運動而潮紅的粉嫩臉蛋和因呼吸加重而起伏跌宕的淑胸都很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她的身上還有股乾草和陽光的味道，像極了媽媽的溫暖，很好聞，很乾凈。對她開始我則是保持了一個現代紳士該有的風度和禮貌而已，沒有想到就是這個簡單的行為讓這個男權社會下的小夏，頗為好感，接下來相處的幾天，我們更是無話不談，漸漸得小丫頭對我萌生了情感。看著這個真心關心我的傻丫頭我的心猶如泡在溫泉里，溫暖而蕩漾。

我順勢把頭枕在她的腿上，自顧自得調了個舒服的姿勢，對於我的這種明目張胆的「吃豆腐」，她也是很無奈但是並不拒絕我這樣做。也許在她的心裡，我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對的，包括對她，她也願意讓我欺負她，因為相比同時代的那些男人，我可以說是這個時代，最尊重女權的士家大族了。從這個位置，我可以透過她堅挺的淑乳偷看她的表情，還可以近距離聞到她身上的處子體香。她也認命似的任我拉著她的一隻手，放在我嘴前「研究」，把玩，還不時的偷親幾下。

「小夏，你識字嗎？」

「小時候跟夫子上過幾年，還認得一些字。」

「很好，那你以後就當我的女書童吧，那些洗衣做飯什麼的粗重的活就讓別的下人去干吧！這樣你就可以輕鬆點了。」

「謝謝，將軍，不過對於為將軍做的任何事情，夏兒都是很願意的，並不覺得累！」

「傻丫頭，要是有一天將軍不在了，你——？」我還沒有說完，就被她的青蔥玉手給捂住了，她表情莊重得說：「不會的，永遠不會的，將軍會長命百歲的！」

「呵呵，沒有人可以逃脫死亡，只是時間的長短罷了，我是說假如，你會怎麼辦？」

「夏兒就立馬自刎，追隨將軍而去，對於夏兒來說，將軍就是夏兒的一切，沒有將軍的人生，還不如死去。」說到為我殉情，小丫頭一臉的堅毅。沒有想到她小小年紀竟然動情如此之深，讓我側目啊。

「以後你就是我袁家的人了，天涯海角我都會帶著你。」我向她承諾著我的決心，算是給她的真情付出的一點表示，她那休息后恢復的白凈臉蛋再次抹上一片紅暈。

為了照顧她的羞怯，我裝著閉目養神，而她也感激的並不打擾我，就這樣我們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就當我快要睡著的時候，聽著她說：「將軍，你是不是想家了？」

我忽的睜開眼，很驚奇她怎麼知道我的心生。「你怎麼知道我想家了？」

「夏兒，隨便猜的！」

「你的理由呢？」

「夏兒常常看見將軍對著遠方長吁短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從將軍目前的境況來看，唯有思念親人一項最為符合，故而有此一問。」

「哈哈，真是聰明的夏兒，本將軍決定有賞？」

「賞什麼？」

「賞——」我故意拖長聲音，「本將軍一個吻！」緊接著就扳下她的螓首，將她的唇貼著我的嘴吻下。在她還愣神間，偷襲得逞。

「好夏兒，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去洛陽？」對於那個名義上的家人，我還是想回去看看的。

「夏兒自然願意，只是怕太守大人不放人！」

「我不是說過你是我袁家的人了嗎？我去跟太守大人說，想必那個太守大人會同意的。」他敢因為一個侍女跟袁家過不去，那他的仕途就算是做到家了。

在古代女人是沒有任何地位的，女人在男人眼裡根本就不看作是人，而是跟等同於那些財寶首飾。劉備的一句話就很好概括了對女人的態度：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對於付出一個女人，就可以博取上司的歡愉，這樣的買賣，那太守自然不會放過。

「謝謝！」對於我能看重她一個小小的婢女，她是由衷的感激，也許在這個年代里再也找不出比我更好的主人了吧。

「就是嘴上謝謝啊，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我故意設計刁難小夏。

「是真心的，是真的！」小夏怕我不信，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一副淚眼婆娑，我見猶憐的樣子。

「那就讓我來檢驗一下！」聲到嘴也到了，在小夏很沒有出口之際，我的嘴徹底封堵她的櫻唇。小夏被我吻的也情動起來，任由我擺布，我趁機更近一步，索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