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腿會輕功
魁首狂歡夜安相公收了衛府小丫鬟后便撂了挑子不再迎客,慕名前來尋安相公的紛紛被擋在門外,衛允晴一時成了宿城公敵。
別說衛允嵐派了家丁在倚紅樓外日夜蹲守,就連安相公的愛慕者都紛紛藏在暗處準備隨時把她做了,搞得衛允晴日夜不安。
在倚紅樓里縮了幾日,她幾乎連房門都不出,安予諾戲謔道:「你就準備這麼躲一輩子?」
衛允晴白眼翻得天花亂墜,心道:還不都是你害的!
「我給你出個主意,幫你擺脫困境怎麼樣?」
你確定是幫我而不是踩著我來達到你自己的目的?衛允晴嚴重懷疑。
安予諾一本正經道:「咱們現在處於被動,怎麼化被動為主動就看你的了!」
「什麼意思?」
「來來來,咱們這樣……」
安予諾小聲在她耳邊謀劃了半天,說完只見衛允晴臉色鐵青,反問了一句:「你確定我還能活著再見到你么?」
安予諾認真的點點頭,「相信我,更要相信你自己!」
我信你個鬼,你這個糟心的帥小夥子壞滴很!
既然他不願意按照原文情節走,衛允晴就只能任他擺布,雖然想反抗,但也找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難道真要在倚紅樓耗盡三個月落得個禿頭慘死的結局,她不要!
衛允晴跟廚房小廝借了一身衣裳將自己偽裝了一番偷偷從後門溜了出去,盯梢的衛府家丁一眼便認出了她,留下一人繼續盯梢,一人回府給大小姐報信。
得知消息的衛允嵐連忙放下手中的銀票,拎起執行家法的鞭子衝上了街。
好巧不巧,剛出門沒走幾步便見衛允晴疾步朝自己而來,衛允嵐揚起鞭子甩手就是一鞭。
衛允晴根本沒看前面的路,哪裡會知道天降神鞭,聽到周圍百姓提示她「小心」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眼看著鞭子逐漸靠近,甩在自己臉上。
「哎呀!」衛允晴捂住臉,穩了穩身子,往後躲了幾步,戰戰兢兢道:「姐、姐姐……」
衛允嵐揚手又是一鞭子,不過這次她躲了過去,鞭子落在地上,聽了個清脆的響兒。
「誰是你姐姐,你個不要臉的小浪蹄子,我當你多有出息,還不是放不下衛府的家業,想要回來蹭吃蹭喝,怎麼不在那勾欄院里躲一輩子呢!是不是那安相公不要你了!」
衛允嵐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絲毫不在乎圍觀人的指指點點,「來人,將她給我拖回去,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她!」
「姐姐,我錯了,別打我,求你了!」
衛允晴的哀求懇切,誰人看不心生悲憫,結果衛允嵐更是火冒三丈,沒等把她拖回府,在家門的大街上就開始對她施暴。
「啪啪啪……」
鞭子應聲抽在衛允晴身上,她根本躲不及,也不知是不是衛允嵐從小打她打慣了,居然打得這麼順手!
最後沒招衛允晴只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裝死,心想這下總能停手了吧!可是沒想到衛允嵐居然還有鞭屍的愛好,越打越上癮。
最後等她打累了,將鞭子往旁邊一扔,氣喘吁吁道:「把她給我拖進祖宗祠堂思過,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給她送飯!」
衛允晴被拖走,圍觀的人也散了,第二天衛府門口這一幕精彩的大刑現場就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安予諾雖然不再迎客但消息總還聽得到,得知衛允晴被打得這麼慘也有些於心不忍,於是趁夜換了身黑衣,夜探了衛府。
「沒想到我還有神功蓋世的一天,要是世上真有這等輕功,我以後還何懼交通工具會帶來的意外?」
安予諾腳下生風,踩著挨家挨戶的房頂,最後落到衛府祠堂門口,衛府祠堂偏僻又沒什麼人把守,想進去輕而易舉。
推開門只見衛允晴倒在血泊中,安予諾心驚,第一反應是她死了自己怎麼辦?他還從未像現在這樣擔心過誰。
「喂!喂,醒醒!」
安予諾討厭血,生怕沾到身上,用腳尖輕輕踹了踹地上的人。
「不會真是死了吧?」安予諾自言自語:「喂,你怎麼這麼笨呢!讓你回衛府打探消息,結果你把自己弄死了,不是告訴你讓你裝死了么!」
衛允晴被他吵得恢復了意識,身上沒有一處是不疼的,她啞著嗓子虛弱道:「你怎麼知道我沒裝死啊,她丫的變態裝死下手更狠,我能怎麼辦?」
見她還能頂嘴,安予諾總算了放了心,將帶來的療傷葯丟給她,「要不怎麼說你笨呢!她不停手你不會躲么,就繼續裝死讓她打,你可真出息!喏,這葯是倚紅樓里的大夫給的,一會兒我走了你再偷偷上藥,可別死了!」
衛允晴動了動身子本想坐起來的,結果發現自己身子都僵了,想伸個腿都困難,血衣乾涸結塊在傷口上,別提多疼多狼狽了。
衛允晴埋怨道:「你就是來看我死沒死的?」
安予諾反問:「原來我在你心裡就是這麼涼薄的人?」
難道不是么?遇到真實的他之前,要是有人說安予諾是個暴躁小心眼的超級直男,她一定會當場翻臉,如若現在有黑粉跟她一起討論這個問題,她能說上三天三夜。
衛允晴身心俱疲道:「照這個形勢發展下去我可能還沒打探到衛允嵐和衛夫人的致命弱點,我的小命就先嗚呼了,我終究還是沒能完成組織交給我的任務!」
「什麼聲音?」
「是祠堂那邊,去看看!」
兩個夜巡的家丁聽到他們的討論聲,直奔祠堂而來。
安予諾不敢多留,腳尖輕點,臨走前叮囑道:「先養好傷,其他的慢慢來。」
衛允晴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他這是關心自己了?懷揣著美好的幻想,她又昏死過去。
夜巡的家丁到祠堂周圍巡邏並未發現異常,往祠堂里看了兩眼,見衛允晴一動不動的倒在地上也沒理會,反正已經見怪不怪了,看完兩人便拎著燈籠去了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