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一次直面羞辱!
「鄭國?」
嬴政眉頭一皺,大秦之中大朝會很是重要,但是,往往小朝會才是決定一國之事的最重要的場合。
而這一次商議尊號,以及大秦的國政而九卿之一的鄭國不在,嬴政心中念頭一閃,頓時看向了一旁的趙高。
「趙高,治栗內史在忙些什麼?」
聞言,趙高連忙躬身,道:「稟王上,根據臣剛剛得到的消息,駙馬曾前往治栗內史官署,隨後尚坊的老公輸趕來,最後三人離開了官署。」
「前往了尚坊.........」
「秦歌?」
目光幽深,嬴政可是清楚,秦歌與大秦朝臣素來都沒有來往,而且鄭國等人,都是有才之人,這樣人往往傲氣十足。
就連扶蘇都不給面子,更何況還是身份尷尬,號稱是大秦第一贅婿的秦歌。
一念至此,嬴政一揮手,道:「去將三人請過來!」
「諾。」
趙高轉身離去,嬴政對著群臣微微一笑,道:「沒事,諸位愛卿繼續,今日務必要商議出這一尊號,以及定國之政策,此事不宜再拖。」
「諾。」
淳于越走出來對著嬴政,道:「王上,古有天皇,有地皇,有泰皇,其中泰皇最貴,臣等昧死上尊號,王為泰皇!」
對於泰皇一說,嬴政也曾聽李斯等人說過,泰皇即是人皇,這樣的說法太過於虛無縹緲,而且泰皇已經出現了,他嬴政完成了前無古人的偉業,就應該有一個前無古人的名號。
「王上,不如就取王稱共主.......」李信目光一閃,他沒有覺得自己這個名號有多好,而是他看懂了嬴政不喜歡這個泰皇。
作為臣子,理當為君王分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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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栗內史,公輸大人,駙馬,王上有請,讓三位前往書房——!」趙高出現在尚坊之中,神色之中帶著恭敬。
「王上?」
驚訝了一下,鄭國驟然想起了什麼,臉色大變,道:「快走——!」
一路無話,四人乘坐軺車返回了咸陽宮,來到了嬴政的書房,在這之前,他都是從宮中直接去書房,這還是他第一次從咸陽宮外走進去。
「臣等見過王上!」
鄭國與公輸仇肅然一躬,神色恭敬無比。
「兒臣拜見父王,父王萬年,大秦萬年——!」對於拍馬屁,秦歌作為一個後世經常領會的大佬,自然是花樣繁多。
更何況,秦歌清楚在這個大秦,想要好好活著,抱住嬴政的大腿,很有必要。
「都起來自行入座!」
嬴政看了一眼秦歌,對著趙高,道:「給秦歌添一個位置!」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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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趙高指揮著內侍便將小案與座幾搬來,這一刻,三個人都紛紛落座了。
見到三人入座,嬴政方才將目光落在鄭國的臉上,道:「鄭國,你與駙馬老公輸,在尚坊之中忙碌什麼?」
聞言,鄭國連忙起身對著嬴政一躬,道:「進行一個試驗,對於大秦極為關鍵,此事容臣片刻之後,親自向王上稟報!」
「哦?」
輕『哦』了一聲,嬴政深深地看了一眼鄭國,見到鄭國不方便說,也不就在問秦歌與公輸仇,道:「既然如此,議事繼續!」
「父王,兒臣尚未為官,還是一介白身,今日朝會,涉及大秦國事!」秦歌站起身來,對著嬴政肅然一躬,道:「兒臣才疏學淺,兒臣還是退下比較好!」
「也是,一介贅婿,豈能議論國之大事——!」這一刻,嬴政尚未開口,一個鬚髮斑白的老者驟然開口,語氣之中滿是嘲諷。
「周博士此言有理,還是王上逐出駙馬........」又一道聲音響起,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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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秦歌驚呆了。
他沒有想到,他不想沾染朝政,竟然會惹來眾人的抨擊,甚至於連嬴政的面子都不給,畢竟他是大秦的駙馬。
縱然是贅婿,也不是簡單的贅婿。
秦歌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這番話出口,嬴政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而群臣之中,只有鄭國與老公輸臉色變黑了。
這些老傢伙太過於欺人太甚了。
這一刻,嬴政沉默不言,而扶蘇站起身來,冷冷的看了一眼秦歌,道:「父王,兒臣以為周博士言之有理,請父王驅逐秦歌。」
扶蘇此話一出,整個書房頓時安靜了下來,扶蘇出言,根本就是在打臉秦歌與嬴政,秦歌餘光一閃,果不其然,嬴政的臉色更黑了。
這一刻,嬴政心頭當真是有句MMB不知當講不當講!
他自然清楚扶蘇針對秦歌,除了秦歌身份之外,更有一部分是因為櫟陽公主,作為他的長女與長子,關係自然是匪淺。
本來嬴政打算遵從秦歌的意願,讓秦歌退下,但是,這一刻,嬴政遲疑了。
他心裡清楚,若是今日讓秦歌退了,在大秦之中,秦歌再也抬不起頭來。
「王上,臣以為周博士等人所言大繆,秦歌乃大秦駙馬,乃大秦王室中人,有資格在大秦的土地上存在。」
鄭國目光幽深:「更何況,駙馬所至書房是王上之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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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書房寂靜。
誰也沒有想到,鄭國竟然開口,站在了秦歌一方。
這可不再是秦歌與周博士等人交鋒,此刻長公子出頭,等同於長公子與秦歌交鋒,一想到百年之後,群臣心頭一驚。
「老臣也覺得治栗內史所言極是!」
老公輸站了起來,他心裡清楚,秦歌不簡單,而且秦歌能夠帶給他數萬貫的收入,這是任何人都不能給他的。
犀利的目光從每一個人的身上掠過,秦歌對著老公輸與鄭國點頭致謝,在他看來扶蘇此刻的表現太差勁了。
這個時候,竟然就跳了出來。
這一刻,秦歌長身而起,嘴角噙笑:「秦歌,有句話想問周博士以及長公子:這大秦何人為君,何人為王?」
秦歌話鋒一落,書房之中群臣臉色驟變。
此言誅心。
「自然是王上!」周博士臉色一變,連忙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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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目光泛冷,嘴角的笑消失,取而代之則是一抹冰冷,如刀鋒一般凌厲:「那麼父王尚未開口,諸位卻焦急不可耐,難道爾等想要替父王做主,想要取而代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