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無甚惡意（下）

子瀾神心驚顫，姜子恆冷靜的完全不似真人，這感覺既詭異又恐怖，她想不通其中關鍵，但卻被姜子恆的話嚇倒了。

「放心吧，我不會吸收你們的。」姜子恆嘆息一聲，又逐漸具備人的諸多情緒，他又道：「再說這也不符合我的觀點，你們分化出去的太久遠了。」

子瀾顫聲道：「難以置信！」

姜子恆深深看了子瀾一眼，淡淡的道：「你想想即明白了，誰人的元神天生有共性，可以相互溝通啊，這在生命領域是不可能的，但你們姐妹可以，而且，如果你們不是身負天命尋找那件神器，又怎麼會認識他，又怎會成為他的夫人並左右整個局勢朝著有利於大宇宙方向運行呢，你仔細想想就該知道我所言不虛了。換句話說，當年是死了他一個，幸福無窮眾生，沒有你們，我是做不成的，而你們當然有極大來歷，這一點絕對不假。」

歷史畫卷如倒映般在腦海閃現，子瀾粉臉煞白，頓時無言以對。倘若姜子恆所言不虛，真是一個天大的玩笑，她也明白，這對聖君是不公正的。

子盈才懶得考慮那麼多，她冷笑道：「是又怎樣，即便我們也是天道演化成人又如何呢？」

「不如何，我來是告訴你們我已經變成人，這意味著一個新宇宙時代即將產生。」稍微頓了一下，姜子恆意氣風發的笑道：「等我全面合體以後，不單單法力強大，境界也極高，比現在都要好很多的。」

子瀾苦笑，此刻姜子恆完全讓人不敢正視，如果合體成功誰人是對手。

子蓉疑惑的道：「我想不通，如果我們也是天道演化而成。為什麼我們不是宇宙之主呢？」

「你們是，而且你們也掌管寰宇一萬劫運，如果你們不是主人，怎麼可能主宰太虛聖界呢。」

子蓉拒絕了這個說法，她不屑的道：「這是聖君給的，並非你安排的。」

「你錯了，你們都錯了…」姜子恆看了看大殿內衣著華麗的諸天神女，淡聲地又道：「不單你們姐妹。包括她們能走到今天，莫不是我在安排，否則的話，她們怎麼會有如此地位。」

子靈插話道：「不管如何，這些人你不得傷害！」

「呵呵…」姜子恆笑了出來，他道：「子靈這是威脅我嗎？」

「是！如果你傷害她們，我保證你會倒霉的，而起會倒大霉！」子靈神色嚴肅，不似玩笑話。

姜子恆淡淡一笑，沒說什麼。

子靈的靈覺感應非常強大。她感覺到姜子恆似乎並不在意生命，這一點和她認知的有極大不同，她也是唯恐出事，所以才有此一說。「你放心吧，我不會消滅誰，我不單是天道，在很多領域我都有極好造詣。」

子靈冷冷一笑：「要說很多人都很厭惡你的，哪怕你是天道。也足以讓人憎恨。」這話算是說對了，中央聖殿內很多神女都如此，尤其久遠年代以前，叵測天機佔據了她們的元神並且作出很多怪誕不堪的事，尤其在崩潰萬乘之君人格地時候，多是這天道搞出來的。

福芷帝君恨聲道：「是啊，天道無情，但卻利用了我們，真可謂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豬狗了，為了達到目的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是的。我需要的是結果。過程根本不重要。」姜子恆接話道：「不過我也補償你們了，想想吧，以前你們活的壓抑凄慘，是我推演寰宇開啟一個新時代，你們是最直接的受益人，以前有天大過失也得到補償了，難得不是嗎？」

「我寧可一無所有。也不願意被你佔據元神。」寶蓮王在不遠處插話道：「想想那些日子真讓人噁心。真虧你想的出來。」

姜子恆淡然一笑，歪頭道：「我可以造就你們。也可以消滅你們！」

福芷帝君淡淡的道：「是啊，你可以消滅我們，但我敢保證，你消滅了我們，你也會被消滅，哼哼…」

「沒人能消滅我！」姜子恆眼神中奇藍色亮光閃動，他被福芷的話激怒了，忍不住陰聲道：「別提他，否則我讓你們想死都難！」

「這並不好笑！」子瀾冷淡道：「福芷地話是真的，當年聖君臨走之前囑託過我們，如果誰受到嚴重傷害，那時，你將面對的是一個充滿憤怒的強大存在。」

姜子恆冷笑道：「我明白，那混蛋在大千宇宙界故意引爆大規模鬥法，造成沉重災難，使用大宗神器銷毀了大遺傳宇宙和空間宇宙，這都是在警告我呢，他在警告我要善待你們。」

「什麼…」子靈忍不住道：「你說什麼！」子靈神心砰砰亂跳，她太希望知道一些聖君消息了，一萬劫運以來，這是她最關注的話題。

姜子恆擺擺手道：「不說這些，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都過去了，我這次來，並非是找茬的。」

子瀾聞言多少鬆了口氣，她道：「那你有什麼事嗎。」

「請你們集體做個見證…」

子瀾美眸一凝，驚聲道：「做什麼證？」

「你們變成了普通人，雖然沒有掌握宇宙的最終宿命，但你們畢竟曾經是我的一部分，我徹底合體之時，希望你們能認識到我地偉大。」姜子恆彷彿一個智者般，環身上下透出一股蒼老的睿智味道，他悠然的道：「這對我來說極為關鍵，也至為神聖。」

子瀾默然，她隱約猜測到了，如果姜子恆所言屬實，這種合體與她當年成為太虛聖界的主人該極為類似，也許過程有差異，但應該有相當共性。

「子恆，黑暗崛起是怎麼回事？」

「是啊，我們透過推寅絕發現一些東西。你能說說嘛。」子蓉也極為關注，如果姜子恆並不威懾她們，她才懶得知道以前是什麼，現在安全就好，等聖君回來以後，很多事都會有結局的。

姜子恆淡淡一笑：「這黑暗崛起起源於我，大意是說我抽空了寰宇內的能量，空間和時間完全崩塌。我們這個宇宙內的生命徹底滅絕，宇宙進入一個冰冷的荒蕪時期，這就是黑暗崛起。」

子瀾一震，突然間她也意識到了，如果姜子恆進行這種合體，無疑是一場天大的災難。

姜子恆笑道：「不過沒關係，五百億年前我就意識到了，所以又拖了一段時間以解決，這個問題我已經解決，躲過了他給我布置的陷阱。」他多少有些得意。只是這種得意外人是看不出來地。

子瀾驚訝道：「這話怎麼說？」

「當年他告訴我如何修成宇宙法，如果我按照他安排地方式修鍊，今日黑暗崛起必定將所有生命全部置於絕地…」說著，姜子恆頗顯興奮的輕哼一聲，洒然背手道：「很顯然，他低估了我的智慧，他聰明，我也聞一知十。又怎麼會傻到按照他說的方式將能量收緊呢，我根本不會上他的當，哼哼，想欺騙我，沒那麼簡單的。」

子瀾頗為猶豫，她早知道姜子恆的智慧會散射，而且智慧地程度越來越強大，不過她也難以理解這傢伙為什麼會如此興奮。她基本知道姜子恆地智慧從早期粗淺迅猛向高端發展，當時她基本清楚的。

「那你是怎麼做地？」

姜子恆淡聲道：「我修鍊注重邏輯和璇璣推演，能量本身不重要。他讓我聚集整個宇宙高端波動。這顯然是要陷害我，哼哼，我是何等聰明之人，豈會上當呢。」

子靈和子盈面面相覷，這姜子恆不正常，至少這一刻他並不完全和人有多大關係。兩人倍覺迷惑，卻找不到答案。

忽然。子蓉沮喪的嘆息一聲道：「我明白了。很久以前你就知道聖君擁有那件神器，所以。你透過我們的存在逐漸入侵他，並且成功崩潰了他，以至於後期很多事都是你在策劃，壞事是你策劃的，但罵名卻是我夫君背負的。」

「那當然，如果你們不成為他夫人，我無法進入他的神器當中，這一點我很清楚，所以說我要感激你們，是你們逐漸變成人而後提醒了我，所以我才逐漸變得更有智慧。」姜子恆還有句話沒說，他的智慧主要來源於誰，這個話題他也避開了。

子瀾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不管怎麼說，你沒事就好，我希望你合體成功以後，會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寰宇至尊！」

姜子恆微微一笑，道：「諸位，跟我來吧，我讓你們見識一個偉大時代的開啟！」說著，他身體里釋放出亮藍色光芒，猶如平靜湖面投入一顆石子，悠忽間，中央聖殿內人影皆無，在一個瞬間，全部被他捲走。移進來，她極為緊張，雖然剛才她不在，但卻清晰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哎，聖君不回來就麻煩了，這可怎麼得了。」俞芳和姜子恆之間也是恩怨糾纏，恨不得捏死姜子恆，可她也明白，那天道蘊藏的法力太強大了，除了聖君之外，沒有人是對手，也沒人有資格和天道叫板。

如今的情況似乎更危險，誰人都想不到子瀾居然也是天道的一部分，而且聖誕在即時，多數女主人卻消失了，不知道人去了哪裡，俞芳非常焦慮。

「不成，我得去找找少君，既然聖君把功法傳給了他，沒道理不做一些交代，也許…也許有交代而被他忽略了，否則太說不通，以聖君為人憑什麼把大紀元傳給外人，而且還沒有任何交代…」自語到這裡，俞芳也不敢耽擱，急忙挪移出去，剎那間就挪移到秘境神藏外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