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九陰真經
亭兒替我拭去額前的熱汗,左手撫著地上的葵花衣典,道:「這葵花七式的心訣之所以讓修鍊者絕欲根,成陰身……無非是因為此功屬性極為剛陽烈毒,習之能激起人體內的潛能,將一切邪欲逼上天靈!若不斷欲,定七竅俱焚……而《九陰真經》乃千年前由一世外高人所著,此人一身寒柔之氣,精奧全集於這真經之中!你若能將二者融合,說不定能壓制葵花烈性~」
「我明白了……」我沒有去追問此書為何只得撕破的前半段心法,因為我相信亭兒一定自己的苦衷。WENXUEMI.CoM微微調整坐墊,我雙掌自腹前合攏運勁,目光閱到了亭兒為我翻開的《九陰真經》第一卷中:「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事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
當且以混元之氣三花聚頂,散盡虛殘之氣,集冰溪之精,匯於任督,達至膻中,凝之於百**,納之於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經脈,再匯于丹元天心,混沌而為一體……直至九**皆暢如狂滔,寬似巨道,勁氣疾如駟馬,則心經已成。」
我按此述法一一聚精凝神,漸入真元之境……只見四周一片混沌霧氣,我靈識至身於自身茫茫的血道經脈之中,隨勁而行。
「損有餘補不足?我體內當前缺乏壓制葵花烈性的陰柔之氣,但有餘之力在哪?!」我靈識茫然地遊盪在體內識境中,腦中思緒繚亂。
「陰寒之氣,可源自足下,更可取自頑疾!」耳邊響起亭兒的喚聲,令我茅塞頓開!人體足掌乃通大地,一生中所處溫度應為最低!除了此處,我還可以將多年染上的風寒舊疾之殘餘病氣聚起,用九陰心經將其擴大千百萬倍!
當即調起足下寒脈少陰腎經,扯出體內余寒,繞於身側!繼而領著它們在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之中不斷遊走……每一周天,我的內勁便增長一倍,運行多時,奇經八脈已變得陰彈有勁,擴能通氣,縮能擠勁!於是穩下心神,一鼓作氣將其匯到天靈心脈之中……忽覺胸口一堵悶氣被排出體內!
我驟然睜眼,渾身大顫一躍,衝天而起,撞破屋檐直翔上瓦頂!
「果然神奇!」我嘗試著活動四肢,內勁充盈,儼已脫胎換骨。四下尋找亭兒的身影,正見她立於庭中朝我微笑。
我縱身翔下,抱住了她,「蓮妹,成功了!」
「嗯……」她微微頷著,道:「不過,現在才是真正的考驗!」「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挽著她返回苑內,重新盤膝坐下,閉目備勁!
亭兒靜坐一側,拎起記有葵花七式的布裳,為我念道:「欲練此功,本需自宮,如今嘗試以九陰真氣與相抵,獨闢蹊徑……先以丹田之氣凝至天靈,緩緩繞過三門要脈,繼而抽出五臟六腑一切余勁,凝於胸前膻中**……散至周身經胳每一寸筋肉與指骨!」
我默記數遍,凝神開始再次進入真元之境。凝天靈,聚余勁,剛將混沌之氣匯腹,便覺一股極為狂躁的剛霸之氣從腹下湧出,剎時便將五臟搗得熱毒亂竄,躁血直衝腦門!
我迅速運起力陰真氣,從心房中釋出大量的陰柔之氣……寒熱相抵,我被撐得真氣逆轉,身軀猶如至於刺墊之中!
漸定心神,我只得一邊修習葵花心訣一邊以九陰真氣克制它的反噬……就這樣僵持了數個來回周天,我終於突破梏桎,以陰陽互融的方式將葵花心訣完全修成!
倏然睜眼,卻仍覺**一股躁欲並未完全消去,於是只得使勁地掐著自己的大腿。
亭兒從小憩中被驚醒,慌忙上前扶住我渾身發燙的身軀,「不敗哥哥,你怎麼了?」
「蓮妹……」我一觸她嬌弱的軀體,意識便漸被一股征服的欲意侵蝕!亂竄的躁動已無法壓制,我將她緊擁入懷,向櫻唇吻去……
耳邊靡靡雀聲,我翻了個身,揉著眼坐了起來。身上光溜溜的一絲不掛,我愕然轉首,只見亭兒正羞澀地襄在被窩之中,怔怔凝視著我,「不敗哥哥,你醒啦?」
「這……蓮妹,我昨夜都做了什麼?!」
「你昨夜修習葵花心訣,已經成功利用九陰真氣將其烈性抵去,只是一時殘餘慾火,所以……」她的臉頰泛起了一片紅韻,不再說話。
我恍然大悟,俯首吻了她的額頭,柔道:「好蓮妹!我的好亭兒,將來我一定不會負你!」
亭兒羞澀地點點頭,不再說話。
我盤膝回坐,嘗試著運勁,只覺葵花內勁已能任我運行!收放自如!於是興奮地拎起衣袍披上,騰空躍出庭中……
勁隨心發!飛花摘葉!擊石破木!皆猶如神助!
「不敗哥哥~」亭兒已經穿上衣裳,向我喚道。我輕踮枝頭,翔回閣中,「蓮妹,怎麼了?」
「這葵花心訣你已習成,葵花七式中的任何戰式你皆可修習。當下你應當將精力全注在葵花刃式的練習上,而我馬上帶上那塊東廠令牌去拜訪錦衣衛等朝廷勢力,請他們助你一臂之力!」
「好!」我欣然回道,卻忽見她足下一軟,倒在地上!我慌忙把她抱在懷裡,急道:「蓮妹!你怎麼了?!」
「不敗哥哥……我為了幫你拿來《九陰真經》心法,已與我爹爹斷絕父女之情!他將此經撕成兩半,示意情斷義絕~」
「蓮妹……你為了我受了太多苦了!」我按住她的手脈,發現她的內勁虛散,顯然已被廢去武功!不由得泛出淚光,「好亭兒,你先休息一下,請求援軍我會另尋他人去。」
「不敗哥,此事系關重大!你有信得過的人選么?!」亭兒依舊放不下心。我把她抱上床墊,替她蓋上綿被,輕道:「不用擔心,我正有適人!」
教壇中重重衛兵,人人自危。
我推開童柏熊的房門,卻發現內無一人,詫然回眸,童兄已一把將我推入房中,順手鎖上房門!
「童大哥,到底怎麼回事?」我納悶地看著他左右仔細察看一會,才轉身對我神秘兮兮道:「方兄弟,不好了!那向問天今早來巡,已發現書房地磚被撬……如今任我行發下急令,尋得盜賊碎屍萬段!我剛被他們叫去審問,現在他們找不到我的疑點,定把注意力移到與我關係密切的人身上!你首當其衝啊!」
「啍~又是那個向問天,難纏的傢伙!」我把拳頭握得咯吱作響,忽然耳覺觸動,轉身向那木床發了一掌:「誰?!」只見床板被內勁擊得粉碎,躲在那的傢伙頓時肋骨齊斷,吐血而亡!
童柏熊驚詫無比:「方兄弟,短短一天你的功力突飛猛進啊!」
我目光冷峻,從懷中拿出令牌,對他正色道:「童大哥,我們已經已騎虎難下了!你務必將此令牌送至京城錦衣衛都府之中,向那錦衣衛指揮使道明緣由,就說七年前的梅門弟子覆行諾言,請求朝廷支援……此去若不能領來千軍萬馬,那麼你就不能再回來了!否則只能與我一同葬身黑木崖中~」
童兄將牌收於襄中,抱拳揖道:「兄弟你放心!我就算跪在天子面前,也要請來千軍救你!」言罷轉身,奪門而去。
我郁然長嘆,孤注一擲,心中亂如鹿撞……
接下來的數天之中,全教徹查,人心惶惶!我一邊應付著向問天疑慮的目光,一邊在亭兒的陪伴下修習葵花刃式!
日月如棱,光陰似箭。我每日聞雞起舞,練單指卧,通千里目力……操針控鏢已能穿石摘葉,雖不算純熟但已能制敵了。
亭兒總是靜靜地在一旁眨著水靈的大眼望著我日漸迅猛的身影,瞳中是對未來的憧憬之色……
這夜深更,我與亭兒相倚而睡。忽聞瓦上傳來一陣輕盈的步伐!看來此人不是泛泛之輩。
我喚醒亭兒讓她躲到屏風之後,披衣躍上了屋檐。那黑影見我如鬼魅般出現,慌詫間擇路而逃!我不與他多語,翔身掂出五根銀針凝指力射去……
寒針初試實戰,只見其速猛如閃雷,紛紛命中目標!那人小腿被插破,一下失去平衡滾下了瓦檐。
我縱身躍了下去,一腳踏在他的胸膛之上,扯下了他的蒙面之布!心中一詫:「是你!朱雀堂的火令旗香主梁文?!」
對方並不給我逼供的機會,一咬舌,便濺血而亡!
「不敗哥哥,怎麼樣?」亭兒從苑中步出,神色焦慮。
我眉心緊鎖,悵然道:「蓮妹,看來我們已經完全失去教中的信任!此人定是向問天派來偵察的密探……」
「那,你打算如何做?!」
我狠下心,瞳中倏然迸出殺機:「不能再等了……速戰速決!」
次日午時,亭兒為我備好了用天蠶秘毒浸過的百根銀針,仰首替我束好了上衣,滿眼愁緒,「不敗哥哥!你這一戰萬分危險,可要多加小心……」
「我一定會活著回來見你!」我心頭一酸,緊緊將她擁入懷中。亭兒把臉靠到我的肩上,喃喃道:「嗯……你要切記,這吸星**本是源自於宋代逍遙派的北冥神功與化功**,乃是將自身丹田之氣量降到極為低微的壓境去迫使他人內勁流入自身的功法……任我行所得的北冥心法不全,因此不能完全融合所有內力,故此你的取勝方法就是迫使他使出全力一吸,令他內勁互噬而丹田受損!」
「好,我都記住了~」我微微頷首,最後凝視了她水靈的瞳眸一眼,毅然轉身向教壇重地奔去……
兵法有云:攻其不備得天時,調虎離山佔地利,出奇制勝乃人和!
我悄然竄上黑木崖的樓門之上,指間利刃彈出,射倒三名崗上哨兵。其餘衛兵見狀惶然而逃,向壇閣中大呼道:「有刺客!有刺客!」
「獃子~」我看著他們咆叫著將危訊自教徒中傳開,搖頭一笑,閃身溜入了教壇內宮之中。
戰號鳴起,不見任我行的影子,卻見那向問天手持黑木令集眾人呼道:「教主令牌在此!今日有暗敵來犯,我奉任教主之命調配各軍……青龍堂二萬兄弟迅速駐紮本教樓壇四周,嚴陣以防!玄武堂二萬兄弟趕往靈鷲山山腳埋伏,定要讓他們有來無回!白虎堂三萬人馬入山搜索,朱雀堂各部隨我巡視教閣內外,誓要搜出此賦!」「是——」眾教徒齊聲回道。
我躲在暗處竊竊偷喜。此刻他們一定疏忽了對姓任的守衛!於是我轉身向內閣尋去……
壇閣最里端的石洞是日月教的禁地,也是任我行閉關練功的密室。我摸索著穿過漫長的陝廊,順著隱秘的岩洞來到一扇精鋼所鑄的巨門之外。
立於兩側的四個護法長老見我出現,厲聲喝道:「方香主,這此乃教壇禁地!不得再前!」
「我知道……」我已戰意驟起,技癢難忍,倏然間指發迅雷寒針,直射過去!前方兩位長老猝不及防,立馬被射倒在地!
其餘兩者見狀怒目沖頂,舞起飛輪向我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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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奇的另一本長篇仙俠小說《朱遊記》,書頁有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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