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要田不要命

第9章 要田不要命

謝家大房內此刻的氛圍有些壓抑。

范氏一早上照舊端著屁股繞著村子溜達溜達,結果常來常往的幾個婦人都不搭理她,話語之間還很是擠兌。

給范氏氣的,當場就翻臉。

回家了謝忠也不在,還是大兒媳婦鄧氏提了一嘴,「我看到爹在隔壁屋裡坐著,那屋裡半個人都沒有,也不知道都哪兒去了……」

范氏疑惑,正要打發謝金梅去尋她爹回來,謝忠就耷拉著腦袋回來了。

范氏本來就覺得晦氣,見謝忠這樣,心頭的怒火按捺不住的就發了出來,「一天到晚的不著家,啥事也不幹,還指望我掏銀子給你們家人買棺材,我呸,凈想什麼好事兒呢!」

謝忠心裡頭因著謝仁的事對范氏生了怨懟,此刻范氏又這麼當著小輩的面來一頓,往日也就算了,擱今天,謝忠也火了。

「買棺材買棺材,老二都入土了,你以為誰都要求著你指望著你。幾兩銀子的事,賣掉幾畝地就行了,別以為誰都沒你不行。」

「行啊!能耐了,那你去給我賣地,我看你拿什麼賣。」

「拿什麼賣,當然是拿田契,昭陽那頭還等著還錢,快把老二家的田契拿給我。」

直到謝忠伸出手找范氏要田契,范氏這才反應過來,「謝忠,你剛才說什麼,你給我再說一遍。」

謝忠就算是個泥人,那也是有脾氣的,被范氏直呼其名,虎著臉道:「你耳朵聾了,我叫你把老二家的田契田契拿出來。昭陽拿田契當了銀子,給老二辦了身後事,等著田契去還錢。」

「呸,她謝昭陽是個什麼東西,她說當就當了,誰給她的膽子。人都死了,找塊席子裹了就行了,還身後事,她以為家裡有金礦呢!噹噹當,我就是不給,我看她那什麼當。」

謝忠又想到謝昭陽哄著自己按的手印,心下一頓,梗著脖子說:「我讓當的,這個家還是我當家,你快給我拿出來。」

「呸,要田沒有,要命一條。落了我的手那就是我的東西,想拿回去,門都沒有。」

「你……真是個潑婦。」

「謝忠,你說誰呢?誰是潑婦,我今兒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潑婦……」

「啊……住手……」

范氏可不是個好相與的,性子潑起來那是不管不顧。跟謝忠這場嘴角最後在幾個兒子的拉扯下終了。

而謝忠的臉都被范氏抓花了,范氏的頭髮也歪了,被謝金梅扶著坐在炕邊休息。

「金梅,你去把床頭柜子里鎖著的小匣子給娘拿來,我倒要瞧瞧,誰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當我的地。」

謝金梅聽話的去把小匣子拿過來,范氏打開,裡面是各樣契,范氏跟寶貝似的揣在懷裡,「金梅,你爹這是瘋了,這裡面可有你的嫁妝,他要敢拿去給那賤丫頭,你就給娘搶回來。」

謝金梅忙點著頭,「嗯嗯,娘我一定不讓爹進門。」

謝忠的大兒子謝永林見范氏這樣,跟自己媳婦鄧氏使眼色,叫她上去湊湊。鄧氏翻了個大白眼,摸摸自己的肚子,那意思在說:我這才懷上,身子嬌貴的狠,才不管這些破事。

把謝永林急的,最後只得繞著頭去找謝忠。

「爹,餓了不,我給您拿了個饃饃。」

這一清早就吵架,早飯自然是沒得吃的,鄧氏因著自己的身子也是不去乾的,謝金梅一向是只有范氏叫的動。最後只得謝永林和謝永強兄弟兩個蒸了一鍋饃饃,田地里還有收成,吃飽了才有力氣去幹活。

謝忠擦了擦臉,被抓傷的臉頰生疼,接過饃饃大口的啃起來。

「你娘怎麼樣了?」

謝永林搖搖頭,「還氣著呢。」

謝忠垮著臉,老不高興了,本來還想抱怨幾句,想著自己都要當爺爺了,最後只得嘆口氣:「永林啊,以後你可不能學爹。」

謝永林沒說話,「爹,二叔家的田契真的送過去嗎?」

謝忠點了點頭:「這事是你娘不對,當初我可是當眾應了昭陽給她爹辦喪事的,現在……哎!再說你二叔家這些田地咱們佔了也好些年了,是該還回去了。」

算上二房的田地,謝家如今手頭有二十八畝,在村子里算是多的。可除去二房的七畝,大房可就只剩下二十一畝。還是水田旱地一起算的,後頭還有謝永強沒成親,謝金梅沒嫁人。

即將為人父的謝永林自然是不願意這些東西還回去的,拿在手裡以後分家的時候,自己分到的也多些。

但此刻,他卻不能透露自己的心思。

「爹,您還是跟娘好好說說吧!」

謝忠沒做聲,想著謝昭陽說的三天,也能先緩一緩,這一次,一定給范氏一點厲害嘗嘗,不然以後這家裡他還真的連站的地方都沒了。

「嗯,知道了。吃飯了,先去地里看看收成,走吧。」

謝家大房這場風波謝昭陽自然是不知道的,不過當時唬謝忠的時候,謝昭陽就算到按照謝忠這人的性子,大房這次應該不會風平浪靜。

她算計這手裡最後剩下的二兩銀子,以及那張被謝忠按了手印的紙。這並不是什麼押地契約,不過是謝昭陽買棺材回家路上寫的。

謝家有田,當初她搜尋原主的記憶就找到了。只是這田想從范氏手裡要回來,是比登天還難。

更何況,之前說好的每年兩季的糧食,今年因著謝仁病,大房那邊就彷彿忘記了這一回事,這一季的糧食到現在沒送過來。

連這點糧食都要算計的人,怎麼會還田呢?

所以這本就是昭陽專門給謝忠準備的:這季秋收后歸還田畝,若不然以每年每畝2兩銀子的租金租田。

就在謝昭陽沉思什麼時候拿出這紙契約,逼著范氏就範的時候,謝雨生湊過來問:「姐,這上面都寫的啥?」

謝雨生不識字,但謝昭陽是識字的。薛氏被謝仁疼也有理,她雖然是再嫁,可卻是個識字的。那幾年,連帶謝昭陽也跟著認了幾個字,雖然不多,但也不用此刻的謝昭陽想借口去解釋自己為何識字了。

謝昭陽把手裡的紙遞給謝雨生,「這是讓大伯家以後按照田畝數給咱們租金,有了它,再也不怕餓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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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農女:山裡漢子俏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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