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七星借劍(中)
楊露蟬此時已經握劍在手,劍長二尺三寸,劍身通體紅色像是被圖上了一層血,小巧玲瓏,鮮艷而寒氣迫人。wwW.她纖弱的身體拖著韓飛,鬼魔哭喪棒揮向她,高文昌箭步來到跟前,由於手中沒有兵刃只得施展拳腳迎了鬼魔三招,盛氏四兄弟也紛紛攻了過來。紅光一閃,楊露蟬將韓飛放到聶思雨跟前翻身回來接住四人,笑道:「這位大俠,將這些餓狗交給我吧!」高文昌找個破綻躲了開去,鬼魔不去追他也向楊露蟬攻來。楊露蟬紅劍翻飛,忽地眼前又多了一個怪物,眼睛下面是兩個黑洞,流著的血一滴一滴地順著臉頰滴到地上,十分地恐怖。
高軒竹在聶小妹的忙亂下漸漸蘇醒過來。聶小妹道:「他不會有事的。」高軒竹道:「是嗎?」站在一旁的苗英看著不知所措,不知該不該伸手襄助。兩人來到韓飛身旁,家人已經抬來一架軟床,高軒竹淚眼婆娑,聶小妹收了往日的笑容滿臉冰霜。黃典道:「不知道中的是什麼毒?」聶思雨翻開韓飛眼皮看看,然後看他的舌根道:「依我看只是一般的毒。」高文昌道:「那就好,你敢不敢肯定呀!」聶思雨道:「好像又不像,有些奇怪,一般這種手法多半是迷藥,把人迷倒后動手把人殺死,但時間不會太長,一刻鐘左右就能醒過來。」黃典道:「是不是跟上次水井中下的毒是一樣的?不都是他下的嗎?」高文昌道:「不會是的,要不當初他們就不用往井裡下毒了。」聶思雨道:「那怎麼辦?」高文昌道:「解鈴還須繫鈴人,只有從鬼魔那要解藥了。二十年前的仇還沒有報呢,這下一併討回來。」
南海派六人共戰楊露蟬,三十多回合沒有戰下,反倒六人中除了南海仙翁和判官鐵筆沒有中劍,其餘四人都中了一兩劍,只是南海派眾人強悍,無所畏懼各自硬撐著,連花仙子看了也是心寒。南海仙翁仰天一呼,南海六人改變了打法,判官鐵筆在幾人中功夫最強攻前方,日進斗金攻右,銅屍鐵臂攻左,鬼魔功夫最弱攻後方,南海仙翁和財魔在外面遊走,高文昌一看便知,這是南海派演練的一種陣法。
楊露蟬藝高人膽大,看著眼前幾人笑著柔聲道:「這樣就能把姑奶奶怎麼著了嗎?」南海仙翁狠狠道:「少要嘴硬,趕快把東西交出來,不然要你性命。」楊露蟬道:「那就來吧!」話音剛落,一顆鐵蓮子飛到忙閃身躲過,左方一個大鐵斗罩來,前方鐵筆點向胸**,腳下連動,閃身踱步間一個大元寶迎面飛到。此時天神也逃脫不了,可惜他們遇到的不是天神而是楊露蟬,只見她吸胸貼背順著鐵斗臂向上飛出,鐵筆尖從她鼻尖滑下,掃倒了三根寒毛。飛到半空中鐵臂五指抓來,同時三顆鐵蓮子襲后,空中飛行哪裡再能借到力。「危難見真功。」此話真是不假,楊露蟬紅劍下指右足一蹬,借力還力身子橫向再次飛出落在地上,花容之上也是驚懼之色。
剛剛落地六人再次攻到,鐵臂鐵斗之間鐵蓮子、金元寶翻飛,險象環生。黃典道:「五弟救她。」高文昌夫婦和高軒竹、聶小妹只顧關心救韓飛了,聽黃典一呼,抬頭一看,心中都是一驚,想不到二十多歲的年紀劍術會有如此之境。聶思雨一聲低呼,似在慨嘆天下竟有這樣色藝全身的美少女。
聶思雨拔出雙劍就要上前助陣,高文昌一領她的衣襟道:「采天地之精,動乾坤之神,五行陣法,土為生門。」高文昌深研陰陽五行之術。南海派六人使的是一種陣法——南海五行陣,木前、金左、水右、土后、火上,五方以後方鬼魔為最弱所以為生門。楊露蟬耳聽手到,避開前面的判官鐵筆,左右急攻將破綻都讓給後面的鬼魔,三招之後只聽「啊!」地一聲,鬼魔中劍倒地,五行陣法威力頓減,楊露蟬心中大喜,笑容再次掛上眉梢,人影一晃,南海仙翁鐵杖攻到,補到鬼魔土門之位。
「南海五行陣」是南海派派主鐵尺金鉤盛華亭所創,採用五行之法與陰陽相交,容百般變化而成。南海派有五位兄弟即南海盛氏五兄弟,老大派主鐵尺金鉤盛華亭,老二南海仙翁盛華星,老三日進斗金盛華昌,老四銅屍鐵臂盛華陽,老五判官鐵筆盛華軒,五人合使南海五行陣天下少有敵手。今日鐵尺金鉤盛華亭不在,銅屍鐵臂盛華陽身受重傷,雖然無懼,手上力道和體力都達不到最高,不能將功夫發揮到極至。
南海仙翁加入守在土門,財魔一人守在外面天門,五行陣重新轉動將楊露蟬圍在圈中。楊露蟬笑語盈盈,這回她把盛華陽這一邊做為生門,一味猛攻他,五行均橫方為陣,此時只將南海五行陣的四成威力使出。
忽然有人道:「眾位兄弟住手。」南海派五人聽了如得聖令,紛紛住了手中的兵刃站在一旁。一人像天神一般飛落到高家大院,楊露蟬見此人高挑的身材,髮髻高挽,一張黑臉,一身灰布長衣,心想又是南海派的無疑。
那人來到院中先向高文昌等人報腕拱手道:「南海派鐵尺金鉤盛華亭拜會各位。」轉頭向字秋生道:「字大俠,三年前蓮花島一別別來無恙呀!」字秋生哼了一聲道:「身子還行,能吃幾碗糙飯,不勞挂念。」字秋生從沒有將南海派放到眼裡,兩家也是互不相容。
盛華亭也不理會,走到楊露蟬跟前道:「小姑娘,小小年紀有這樣的功夫真是不錯,憑著一身功夫貪玩了一些我不怪你,我南海派的鎮派至寶你也拿了有些日子,是不是該還給我了,我們兄弟千里迢迢而來,不能讓我們空手而歸吧!」
楊露蟬紅小劍入鞘一笑道:「你就是鐵尺金鉤盛華亭呀!我本想見你一面的,可總沒有機會。南海萬華庄轉了一圈也只有這綠玉佛還有些意思,所以拿出來玩玩,可你的這些兄弟總是不依不饒的。我告訴他們了,等本姑娘玩膩了就還給你們,幹嗎那麼小氣呢?」盛華亭聽了心中好氣,眼前的女子二十歲上下功夫超群,卻是滿嘴孩子話,又一轉思不對,這人定是跟南海派有什麼過節,要不怎能去費盡心思得一個對她沒有用的東西,她多半是在跟自己打諢。
盛華亭道:「這綠玉佛是南海派派主的憑證,哪裡能夠隨便借人呢?」楊露蟬道:「我也不想的,可你應該好好管管你的女兒,要不是她,我哪裡有這份閑心去什麼南海萬華庄,這破玉佛也只有你們南海派當作好東西,在我看來狗屁不值。」盛氏兄弟聽她貶低南海派都是心中怒火翻滾,尤其是盛華陽,只是大哥盛華亭沒有發話無人敢動。
盛華亭聽到女兒兩字驚道:「你知道方方的下落嗎?」楊露蟬道:「什麼圓圓方方的,我不知道,只知道她是你的女兒,她纏著我師兄。」盛華亭道:「快說,方方在什麼地方?」楊露蟬面帶怒色道:「少跟我提她,一提她我就渾身不自在。」盛華亭道:「快說,方方在什麼地方,謝天謝地她還活在世上,要不然你會死的很慘。」楊露蟬天生吃軟不吃硬,聽盛華亭一說凶道:「我就不告訴你,我死得很慘?我倒想看看如何死法才叫慘。」盛華亭惱羞成怒從身上取出一柄鐵尺,一把鋼鉤,左手尺右手鉤,十字交叉就要動手。
字秋生從心底里看不起南海派,也沒把鐵尺金鉤盛華亭放在眼裡,朗聲道:「盛華亭等一等。」盛華亭冷眼看看字秋生道:「字大俠有什麼見教,莫不是要替這位姑娘出頭吧!」字秋生哈哈一笑道:「字某沒有那種雅趣,只是今日我來洛陽高家有一件事要辦,方才你的幾位兄弟打攪了我的事情,而且還傷了我的師弟,這要看鐵尺金鉤如何處理了。」
鐵尺金鉤看了南海仙翁一眼,南海仙翁點了點頭示意他有這樣一件事,轉過身輕笑道:「字大俠看如何辦呢?」字秋生道:「我的師弟掉了一個胳膊,我也要你兄弟的一個胳膊。」判官鐵筆盛華軒道:「你也傷了我們兄弟,再說阮老四的胳膊是你自己砍下來的,我二哥給你解藥你不要嗎?」字秋生沒有言語是在等盛華亭的答覆,別人的話不起作用的。判官鐵筆見字秋生不言語也說不下去了,低頭退在一旁。
鐵尺金鉤盛華亭道:「字秋生,你們井教和我們南海派都是地處南海,但我們很少來往,我幾次派人給你送去禮物,你也總是拒收。今日這個小丫頭偷了我南海派的鎮派至寶綠玉佛,我們的事回到南海再說不遲。」字秋生道:「好好,那就這樣,我們選好日子南海見。只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要南海派盛氏五兄弟同時出來……」意思是南海派真是廢物,盛華亭臉色微紅,莫不做聲。高府門口一陣騷亂,有人道:「這裡有這麼多的高人,我也來見識見識,怎麼我聽說洛陽高家是挺好客的嗎,我只是進去看看也不行?」高奇奔了出去道:「哪裡來的大膽小賊,竟敢到洛陽高家來撒野。」清風仙影楊露蟬臉色微紅,高軒竹看出有些不對,楊露蟬在她耳邊道:「他來了,你給我找個地方躲一躲,我不想見他。」高軒竹心領神會,微微一笑道:「我看你是想見又怕見吧!」楊露蟬道:「你這丫頭,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兩人邊說邊往高家內宅走。
「哪裡走,想跑嗎?」金光一閃。楊露蟬怕傷及高軒竹忙護在她的身前,一拉她的衣襟,兩人輕輕飄開。來人正是鐵尺金鉤盛華亭,他一揮金鉤道:「乖乖將綠玉佛還給我,將方方的下落告訴我,要不有你的苦頭吃。」楊露蟬將高軒竹推到一旁道:「我到現在還沒有吃飯呢?我吃過許多山珍海味就是沒有吃過苦頭,不知道它的滋味怎樣?」鐵尺金鉤盛華亭道:「少跟我這裝傻沖愣,看招。」金鉤一晃,晴空中打了一個金色閃電,楊露蟬向前跨出一步堪堪躲過,全然沒了與南海派六人打鬥時的那種輕鬆飄逸。鐵尺金鉤比其他盛氏兄弟武功高出不知多少。
楊露蟬不敢大意,沒了歡笑,拔出紅小劍小心應戰。字秋生也想再看看這位小姑娘功夫究竟有何妙處,南海派一派之主鐵尺金鉤這些年有長進沒有。鐵尺金鉤盛華亭哈哈一笑,鐵尺劈向楊露蟬頂梁,鐵尺柄長二尺五寸,直角彎頭長六寸,純鋼打就,左手鉤同時掃向楊露蟬腰間,鉤近尺遠像蠍子的前螯后尾相互配合。楊露蟬也不閃躲,劍直刺鐵尺金鉤同時口中道:「我要是死了,你的鎮派至寶和寶貝女兒……」鐵尺金鉤不知她的話是真是假,只得回尺躲劍,楊露蟬急揮幾劍逼得他退出了一丈開外。
門口嘈雜聲漸近,高奇被人用劍架著,後面跟了五六名庄丁走了進來。高軒竹一望進來的人中兩人,一位青年和一個姑娘,青年二十多歲的年紀,包巾罩頭,青蘭色大氅一臉的陽光,氣宇宣昂間透著一股銳氣。高軒竹心想,這人多半是楊姐姐的那位師兄劍氣無蹤莫其興了,真是英俊瀟洒。他的身旁是一位異服少女,褲腿挽至腳踝,赤腳無鞋,八分衣袖齊手腕,衣褲上綉著大紅大綠的花枝綠竹,滿頭的小辮,手臂、腳脖子、項上帶著各種飾物,走起路來環佩丁冬。青年一隻手拿劍架在高奇的脖子上,另一隻手牽著姑娘,姑娘怯生生地往裡走,瞪著大大的眼睛胡亂地看著。
高文昌看見兒子被人用劍架著忙奔了過來,邊走邊道:「這位大俠是何方人士?怎用劍架在別人項上?」青年看見高文昌忙收了劍交給高奇,報腕道:「這位定是『紅白三劍』『箕上飛仙』高文昌高大俠了,我姓莫名其興江湖人稱『劍氣無蹤』,方才進門不得法,只得借令公子的寶劍一用,得罪了。」高文昌暗忖,這人好功夫只怕又是一位世外高人,說話和氣但不容別人反駁,上下打量一番道:「尊駕到我這茅舍來有什麼事嗎?」莫其興道:「我是來找人的。」
莫其興看到楊露蟬和字秋生喊道:「師妹你果真在這,我找你兩個多月了,你呀!就是不讓我和師父省心。」楊露蟬聽了他的一席話滿心歡喜,偷眼見他手中牽著一個姑娘,輕蔑地哼了一聲道:「誰要你關心了?我的生與死跟你有什麼關係。」莫其興道:「師妹,你鬧也鬧了,師父也快回來了,你我現在回去也許還會趕在師父前面。」楊露蟬道:「你還記得師父?你早把師父忘了吧!我看你心中早就沒有其他人了啦!」
鐵尺金鉤盛華亭看見莫其興身旁的姑娘老淚縱橫,棄了楊露蟬急走幾步抱住姑娘道:「方方,你還活在世上,這是真的嗎?」那姑娘名叫盛方方,是盛華亭的獨生女兒,她撲到父親懷裡動情的哭了起來,滿頭的小辮躺在盛華亭的肩膀上不停的顫抖,她抬起頭來,美而大的眸子上閃著晶瑩令人眩目的光,淚水濺了滿面。
半年前,盛方方和兩個家人從杭州玩完后回家,當走到武夷山時遇到兩個蒙面人,兩位家人是南海派中的二流好手卻被蒙面人兩擊之下亡了性命。兩個蒙面人並沒有殺她只是帶著她往深山中去,在一座高山下恰巧遇到了劍氣無蹤莫其興,莫其興與兩個蒙面人打了一百回合終將兩人趕跑。盛方方被莫其興俊美的外型和救人的義舉所感動,莫其興詢問了盛方方的家世和遭遇,將她帶回天游峰天游觀。
天游觀中有一位世外高人天琴子龍寶山,他是元丹派的第五任掌門,他一共有兩個徒弟,劍氣無蹤莫其興和清風仙影楊露蟬,還有一個啞巴僕人,四人住在天游觀中。龍寶山每隔幾年就要出外會友,出去至少也要半年,這當口他不在山上去了天山。
天游觀只是武夷山天游峰上的一處半山腰的山洞,龍寶山很少上江湖行走,所以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天游觀和元丹派。
盛方方不會武功,只得附在莫其興的背上,莫其興施展輕功,在平如鏡面的峭壁上飛如白猿,眨眼之間上了峰腰的天游觀。清風仙影楊露蟬正在滿心歡喜的等師兄回來,見師兄背回一個女子,心情急落千丈,不理睬二人。莫其興知道師妹的性子也不多言,只是將盛方方安頓好,然後又下了山去,不多時背回一頭豹子。盛方方歡喜異常和莫其興忙活著,莫其興叫她去生火,她從小到大使奴喚卑哪裡生過火,弄得滿臉煙火色,活象小鬼一般,引得莫其興哈哈大笑。楊露蟬更加煩悶,用手擋住耳朵不願多聽。
啞巴不多時背著一個小木桌回來,看見多了一個人顯得非常緊張無措。楊露蟬有了後援跟啞巴比劃著,說莫其興不應該把外人帶回來。過了一會兒啞巴卻去幫盛方方生火,更加另楊露蟬生氣,索性跑到屋中不出來了。
晚飯的時候莫其興也不進來找她,只有啞巴進來找過她一次,她賭氣不動。夜深的時候餓的實在不行了,出來找食物,路過大堂的時候看見盛方方睡在那裡,啞巴背上來的小木桌做成一個簡易的小床,上面鋪得厚厚的。她一看之下氣就不打一處來,最上面鋪的是她最喜歡的一張虎皮,那是她十六歲生日時師父天琴子龍寶山送她的,她自己都不捨得鋪上一用,後來送給了莫其興,沒想到莫其興將她最喜歡的東西鋪給了第一次見面的女人。楊露蟬惱羞成怒一把將虎皮扯下來,盛方方猛地落到了地上,被摔得爬不起,她用驚懼的目光看著眼前拿著虎皮的少女。
莫其興奔了出來去奪楊露蟬手中的虎皮,她怒目而視狠狠地道:「你為何將我送你的虎皮給她鋪上,你知道這是我最喜愛的,你為什麼?」莫其興扶起盛方方道:「你怎麼這麼不可禮遇,不就是一張虎皮嗎?這就還給你,誰希罕你的東西。再說了,是你給我的,又不是我要的。」楊露蟬傻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人。盛方方掙扎著要走,說她的到來給他們添了麻煩。莫其興道:「不要走,你是我的客人,誰也不能讓你走,她的東西我們不用。」啞巴也出來,氣呼呼地將自己的狼皮遞給莫其興,他們自顧忙碌著不理楊露蟬。楊露蟬抱著心愛的虎皮進到自己的屋中整整哭了一夜。
整整四天,楊露蟬沒有同莫其興說話,餓了就下山或是找些野果子或是打了野物烤了吃。漸漸地她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火,一天晚上她抱著虎皮來到莫其興的屋中,說她錯了不應該這樣對待盛方方,願意把虎皮給她。莫其興看著眼前的師妹哭笑不得道:「好,這才是我的師妹。」楊露蟬道:「不過我有一件事要求你,你不要跟那個姑娘太接近好不好。」莫其興點頭答應。
大家平安無事地過了幾天,盛方方天真無邪有事無事就去接近楊露蟬,楊露蟬卻一見她就煩。有一次,楊露蟬在屋裡用針線,盛方方要幫忙,楊露蟬不肯,兩人爭執之中,盛方方被刺了一下大聲叫了出來。莫其興忽地沖了進來,不由分說就對楊露蟬一陣數落,楊露蟬哪裡受過這個,只道師兄已經不是以前的師兄了,以前莫其興多麼照顧她,可自從這個女孩來了……她哭著跑下了山。
一個人在武夷山中遊盪了一天,遇到了兩個蒙面人,正是抓走盛方方的兩人,原來兩人沒有完成任務並沒有離開武夷山。楊露蟬武功不在莫其興之下,兩人見無取勝之機只得怏怏地走了。突然楊露蟬想到盛方方是南海派派主鐵尺金鉤盛華亭的掌上明珠,不如去到那裡告訴他,他女兒在這裡,叫他快些領回去。想什麼做什麼,楊露蟬的性子就是這樣,回到天游觀拿了些衣服和銀兩,向西南南海派總舵廣西龍頭山而來。
走了一天她又返了回來,怕師兄莫其興見不到她會四處尋找。她在山下等了兩個晚上也沒有看見莫其興來尋她,她心中好氣復奔龍頭山。一路上她越想越氣,盛方方的到來打亂了他們平靜的生活,到了龍頭山她改變了主意,進了南海萬華庄盜了南海派聖物「綠玉佛」,並留下一張字條「你女兒已亡,拿點東西玩幾天。」然後大搖大擺地從門口走出,南海派哪裡能夠放她,一路北來,停停打打才來到洛陽。
莫其興只道師妹生完氣不久就會回來,可等了五六天也不見蹤影,心中起急。盛方方腿傷好了許多,要求回家免得給莫其興添麻煩,莫其興安頓好啞巴在家裡等楊露蟬,自己送盛方方回廣西龍頭山。到了龍頭山時聽說南海派的至寶「綠玉佛」被一個女子偷走了,莫其興一想多半是師妹楊露蟬乾的,他很了解他這個師妹,只要性子來了老天爺也不管。心中怪師妹惹事生非又怕南海派對師妹不利,尋著追奔而來。南海派傾巢出動,盛方方沒有看到父親也要跟來,有盛方方跟著二人行得很慢,這回誤打誤撞來到高家莊。
盛方方將自己的經歷簡單地跟盛華亭說了。盛華亭問盛方方那師兄妹二人是什麼人。盛方方只知道師兄叫「劍氣無蹤」莫其興,師妹叫「清風仙影」楊露蟬,其餘什麼也不知道。
此時莫楊二人爭吵得不可開交,高軒竹將楊露蟬拉到一邊。盛華亭來到莫其興跟前深鞠一躬道:「多謝莫大俠救了小女,日後必將千金重謝。」莫其興也是一躬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天下人管天下事嗎?今日就將盛姑娘還給你。」盛華亭道:「莫大俠儀錶堂堂,武藝非凡,令師妹盜了我南海派的鎮派至寶『綠玉佛』,看在莫大俠的面子上,我們不便硬取,還請莫大俠……」莫其興道:「當然。我師妹為人做事欠思慮,才會幹出這種事來,事後我要好好教訓她一番。」盛華亭道:「令師妹也是一時貪玩。」
七星劍客字秋生看高家院里亂七八糟的,心中一想,自己費了半天的勁也沒有奪到巨闋劍,師弟和妹妹還受了傷,事後遇到劍聖車天必被恥笑一番,看天色不早,高聲道:「怎麼樣?高莊主我可要走了,你還是識相的好。」
韓飛還沒有醒過來,高文昌一直關注著南海派如何動靜,適時為韓飛要回解藥,沒有在意字秋生。字秋生無趣,突然間用上混元氣大叫一聲,院中有幾名家丁倒地口吐白沫,高文昌等人心神也是一分,五臟翻滾,都道字秋生好深厚的內功。
字秋生環視一下四周的眾人,傲視來到高文昌身旁道:「高文昌將劍拿來。」言重如山,不容人反駁。高文昌像似中了魔一般,把手中的巨闋劍遞了過去。遞到中途高文昌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用劍刺他。」高文昌清醒過來,順勢一刺,字秋生被這突如奇來的變故驚呆了,身子迅速向後飛去可還是不及,大衣襟被劃了一尺多長的口子。聶思雨忙奔了過來,問道:「文昌怎麼樣?」高文昌看著愛妻焦急的神情道:「沒什麼?」劍光一閃,字秋生怒氣沖沖一劍刺來,他想不到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按理說高文昌的內功不應該有如此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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