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陪你們玩玩
「聽說了嗎，逍遙王在陛下面前，力壓梁王，被孫大人稱為大宣第一才子。」
「孫大人，就是那個幾十年前就得了狀元的吏部尚書大人？」
「那可不，能得他老人家誇讚，逍遙王不一般啊。」
「那還等啥，趕緊去搶逍遙王的詩集，好生研讀，說不定咱哪天也能出人頭地。」
沒到三天，逍遙王出口成章的新聞，就傳遍了京都的各個角落。
文人墨客蜂擁而至，爭相一睹大宣第一才子的風采。
書店裡的生意，也越來越火爆。
姜桓準備擴大規模，但合作的幾個造紙作坊，卻突然停止向他供應紙張。
姜桓很快知道了，原來姜遠和姜威竟在南城，也開了家書店。
二人高價將幾個作坊的紙張，全部收購，企圖從市場和原料兩邊，一舉壓垮姜桓。
駝著背的老余急了：「王爺，成王和梁王從中作梗，這如何是好？」
姜桓淡淡一笑：「別急，去給本王找幾本書來。」
在書房埋頭近半個時辰，姜桓叫來了老余：「去給本王辦件事，我要給他們點厲害瞧瞧。」
老余聽了半天，有點為難：「王爺，這太冒險了吧？」
姜桓穩坐釣魚台：「去吧，都在本王的掌控之中，聽我的，一準兒沒錯。」
老余半信半疑，最終還是拿著姜桓遞過來的紙張，出了門。
書房中的姜桓，笑得像個精明的狐狸：「你們想玩，本王就陪你們好好玩玩。」
……
三天後，成王府。
姜威看上去很高興，他朝胖子姜遠一挑大拇指：「三哥這招果然厲害。」
「姜桓斷了紙，生意一落千丈，他帶起的這股崇文之風，卻將大批客人帶到了咱們店裡。」
「我看用不了幾天，姜桓就要關門大吉了，他不狂嗎，我看他還能翻出多大浪？」
姜遠擺了擺手：「這才是第一步，等他賠的血本無歸，必會向父皇求救。」
「到時你我二人略施小計，就能讓父皇看清，這姜桓除了會做幾首酸詩，還是一無是處。」
「等父皇死了心，將他一腳踢出京都，咱們才算徹底踏實了。」
姜威輕輕點頭：「放心吧，三哥，那天不會太遠了。」
二人感覺姜桓就快完了的時候，南城一家不算小的造紙作坊悄然開了業。
作坊老闆是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漢子，開業頭一天，就主動敲開了翰墨書店的房門。
他帶來了成色比市面上好出不少的紙張，並表示願意跟大名鼎鼎的逍遙王合作。
姜桓高興的不行，似乎是怕姜遠和姜威截胡，一股腦定了五千斤高檔紙張。
作坊老闆拿著寫好的鍥約剛出門不久，就被一群黑衣人請進了姜遠的府邸。
一番恐嚇之下，老闆害怕了。
他答應將手頭高品紙張，都賣給姜遠，並保證以後產的紙張，一張都不賣給姜桓。
姜遠姜威高興的不行，書籍屬於耐用品，紙張質量越好，保存時間越長。
他們知道用這種紙做成書，會招徠大批客人，這樣姜桓就能更快完蛋。
果然，自打一萬斤高品紙張進了姜遠二人的書店，他們的生意，又好了幾分。
相對應的，姜桓的生意，卻一天不如一天。
早就斷了貨的姜桓，好像得了瘋病，整天帶著白花花的銀子，去中年漢子的作坊買紙。
哪怕出更高的價錢。
中年漢子好像鐵了心，有成王和梁王撐腰，他也不怕逍遙王的權勢。
任姜桓百般懇求，他就一句話，不賣。
但漢子也不是傻子，每次拒絕了姜桓，他都會把姜桓給的價格，彙報給姜遠和姜威。
為儘快收拾了姜桓，姜遠和姜威也只能將買紙的價格一提再提。
三位王爺斗的不可開交，手握高品質宣紙的中年漢子，卻賺了個盆滿缽滿。
如此高價採購紙張，姜遠二人也肉疼的厲害。
但每每想到姜桓一旦倒了，就再沒翻身的可能，二人也就舒服不少。
不到半月，姜遠二人就從漢子手中，採購了不下十萬斤紙張。
若非二位王爺根本沒有做生意的心思，他們印刷書籍的數量，足夠將分店開滿整個京都。
南城，翰墨書店。
姜遠拍著滿是肥油的肚子，笑眯眯的看著落魄的姜桓，和滿是灰塵、空空如也的書架。
「呦呵，逍遙王，這才短短半個月不見，怎麼就落魄成了這樣？」姜遠都快笑出了聲。
姜桓臉色慘白，卻毫不服輸：「姜遠，別神氣，本王早晚有爬起來的那天。」
胖子姜遠冷哼：「爬起來，我呸，姜桓，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活下個退了毛的野狗。」
「真以為會做幾首酸詩，就了不起了，經商，你也是那塊料？」
「看看你這雞零狗碎，你這缺斤少兩的腦袋，也敢跟本王斗，瞎了你的心？」
尾隨而來的姜威嗤了一聲：「姜桓啊姜桓，你還真是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孝文皇后也不幽默，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笑話？」
他愈發得意：「看在我們也算是兄弟的份上，你給本王磕個頭，本王給你條活路怎麼樣？」
「萬一哪天將褲子都賠了進去，本王這做兄弟的，都得跟著你一塊寒磣死。」
姜桓一咬牙：「你們別得意，本王就算關了門，也求不到你們頭上。」
姜遠臉上肥肉抖了抖：「不知好歹的東西，那你就等著破產吧。」
二人相視一笑，大步出了翰墨書店的門。
姜桓終於還是破產了，翰墨書店連牌子都摘了。
在姜遠和姜威奚落額眼神中，姜桓落寞的身影，緩緩在南城消失。
只不過二人沒有注意，姜恆的嘴角帶著一絲陰謀得逞的笑容。
……
為慶祝姜桓再無翻身之日，沒必要接著乾的姜遠二人決定，店裡所有書籍，八折甩賣。
沒到一上午，書店裡的幾萬本各類書籍，就被掃蕩一空。
雖然賠了不少錢，但這對二位王爺來說，根本不是事，只要姜桓完了，花多少錢都值。
二人準備進宮在姜無界面前一舉解決姜桓的時候，翰墨書店又開業了。
老闆還是逍遙王姜桓。
姜遠和姜威急急火燎趕過去，就看見了書店裡那幾萬本新書和神采奕奕的姜桓。
姜威眼角跳了跳：「是你派人買了我們的書？」
姜桓哈哈大笑：「不光買了你們書，就連那十萬斤高品紙張，也是本王賣你們的。」
「咋樣，本王改良的造紙術，還不賴吧？」
姜遠有點迷糊：「你……啥意思？」
負手而立的姜桓，興緻很足：「想知道，那本王就給你說說。」